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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岛上面消停了,但城里下起了缠绵的细雨。
两人十点多回到酒店,去餐厅用过早餐,就各自回房整理行李,好在当初姜夙订票的时候订的下午不然真来不及。
姜夙和郁佼人是下午1点多回的酒店,有点舟车劳顿,洗漱番,叫了客房服务用餐。
两人低头用餐,姜年在旁作壁上观,三人都不言语气氛挺僵硬。
“我在这儿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她问,却又没识趣的离开,“哟,佼人你啃得有点狠,瞧我哥的嘴角,得多疼啊。”
“我们下午就回宁城,也不知你身上有个什么印子没,叔叔阿姨看见,不得当场宰了我哥。”
姜夙:……
“姜年。”郁佼人丢了筷子,眯眼瞪她。
谁手里还没个把柄不是,小丫头蹬鼻子上脸,也太嚣张跋扈了。
好歹她也是未来嫂嫂,这么打趣,午餐都咽不下去。
存心在这儿膈应人,真讨厌!
“看你,说笑怎么还当真了。”她摆着手,一副大可不必的状态,“我就是逗你们玩儿,你们慢慢吃我回房了,走的时候叫我声。”
嬉笑着从房间出来,心情倍好。
她就喜欢看亲哥吃瘪的模样,这些年可没少训她,还不能让人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贺佩玖已经先一步离开,分开时两人状态都不错,毕竟明天又能见面。
为期一周的旅行算圆满结束,其中要说最高兴的还是郁佼人,得偿所愿可不是每个人所求么。
三人当天回宁城,姜年还跟去郁家蹭了饭,至于姜夙郁家没邀请,他也知道识趣。
因为早年郁佼人死追姜夙,他一直没答应还总让人家伤心,所以现在郁家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除了聊姜年的事基本坐不到一起。
也是因为这,两人确认关系也不敢公开。
姜年在郁家蹭了饭,又蹭了郁佼人的床,视频里还跟哥哥炫耀来着,一口一个
‘我睡了你媳妇儿’。
视频里,姜夙扶额,确认自己温软可爱的妹妹真的没了。
两兄妹说着明天去京城的事,在他伸手去拿烟的时候,眸色忽然生冷,“姜年,你后背怎么回事!”
她太得意忘形,洗了澡还让郁佼人帮忙吹头发,就是膈应姜夙。
现在倒好,没头发遮挡后背给看见了。
她不惊不燥反手摸了两下,“什么怎么回事?”
这时候除了装傻还能有什么。
郁佼人跟着配合,拨过身体瞥了眼,“我给你咬的?只当玩玩怎么咬得这么重。”
“嗳,你给我咬出疤来了?”
“严不严重,要不要涂点药,会不会感染留疤什么啊。”姜年可劲儿的装,闺蜜也是可劲儿的配合。
视频里,姜夙紧抿着薄唇,一晌才问,“怎么回事。”
这时候嫂嫂的作用就派上了,就说那一晚两人住一起,打闹,拌嘴,最后直接上嘴咬。
郁佼人比姜年身体好,把她压在床上收拾合情合理。
“都怪我,这看着多像吻痕,我就是逗逗她没想闹成这样。你怪我好了,跟年宝没关系。”
恋爱脑谁都会有,因为姜夙压根就不会想到,媳妇儿联合妹妹骗他。
他们俩姐妹有时候闹疯了就爱胡来,姜夙是见识过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在推敲下去。
聊了阵视频挂断,两人瘫软在床默契的长吁口。
把郁佼人给愁闷得,好怕刚刚说错一个标点符号。
“我拜托你转告七爷,节制一些好不好!这是夏天我的宝贝,就算要留点爱痕也请憋到冬天!”
“刚你哥那个眼神,吓得我腿都软了。”
姜年也是差不多,死里逃生般的吸着气儿,“我受惊过度要休息了。也是你的责任,但凡小心点不至于这样!”
“我的责任?”闺蜜爬起来,咬着腮帮,掀了被子就钻进去,“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丫头片子,才帮了你就过河拆桥。喜欢留吻痕是不是,我给你留几个,让七爷看看什么反应。”
“到时候七爷找我求证时抵死不认,看你怎么办!”
姜年扭着身子躲,“有本事别挠痒痒!”
“有本事你反抗啊!”
郁佼人来真的,说下口就下口,净特妈挑犯罪边缘啄。
啃得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叔叔,阿姨救命,郁佼人想咬死我……”
中间隔了一个书房都能听到姜年的鬼哭狼嚎。
主卧室里。
郁夫人笑的无奈,“这俩丫头,凑一起总这么闹腾。”
郁阅川在看书,推了推眼镜,“热闹点好,你说当初要是答应我在生一个,家里也不至于这么冷清。”
郁夫人已经躺下,又坐起来,冲着书桌那边扔了个抱枕,“为老不尊,这事怪我?”
郁阅川悻悻一笑不再说话。
当年郁夫人身子弱,怀上郁佼人都不容易,不管怎么调养二胎总是怀不上,说来命中注定只有这么个女儿,所以夫妻俩都是偏宠,同时对姜年也是疼爱有加。
两姐妹闹了一晚,谁都没讨到好。
翌日。
姜夙来接妹妹的时候,瞅着妹妹和媳妇儿的脖颈……
要不是知道这两人在一起过夜,肯定两个吊起来审问一番,闹腾什么不好,拿这个闹多让人误会。
训斥姜年两句就催着上车,偏头盯着郁佼人。
在别墅门口,他不好动手,只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你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郁佼人就脸红了,嗔他眼,“快走吧,一会儿别误机了。”
车子扬长而去,看不见车灯才回家。
郁夫人在客厅追电视剧,见了她也补了句,“闹得一点规矩都没有,让别人误会你们俩怎么办。”
“你在家就算了,年年还得进京,影响多不好。”
“是她想挑衅我,你看,胳膊都给她拧淤青了。”郁佼人反驳,这会儿脸上还因为最后那句话红透。
郁夫人晒她眼,“年年的腰也被你捞得淤青,你始终大她两岁让着些。”
挠痒痒是姜年软肋,闹急眼了,也不管谁是谁,直接刚。
所以,她当京的当晚,转头就把贺佩玖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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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按照礼节,两兄妹到京先去贺家老宅问好,吃了中饭,没见到贺佩玖。下午就去看世欢腾出来的房子。
是公寓楼,跃层,出行很方便,离文物修复那边很近,步行十来分钟。
物业,保安那边更是打了招呼,让他们多姜年多照顾。
人家这么帮忙,免不了要做东的。
还是贺佩玖推荐的一家八宝斋,他作陪,明六爷夫妻,才回国没几天的江见月,还有送过衣服的古原白,在宁城有帮忙的燕怀澜。
姜夙在待人接物这块都是极好的,连姜年都跟着小酌一杯。
一顿晚餐,宾主尽欢。
事后转移阵地到明园,姜夙已经很能喝,哪只超级毒舌的古原白更是酒仙,特别上道的一直灌,把大舅哥灌晕乎了,七爷才有机会幽会不是。
姜夙肯定顶不住,一个头喝得两个大。
整个世界都晕晕乎乎,哪儿还注意到妹妹正被贺七爷勾勾缠缠的撩拨挑逗。
姜年的酒量更不用提,一杯辛辣白酒,来的路上就晕乎了,这会儿让贺佩玖不断勾引更是没有一丝理智。
发软的身体一直向他靠,小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熏红迷离的眸子浸染盈盈水色,虚浮没有焦点的在他脸上盘桓。
“七哥,你真好看。”她弯着唇角,明艳动人的笑着,声音黏糊暖糯,听得他蠢蠢欲动。
贺佩玖看着她,余光也注意着姜夙,看他跟燕怀澜勾肩搭背在聊,这才握住滚烫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下。
勾着唇角,笑得妖孽迷离。
“姜夙在这儿,你收着点。”
小姑娘哼哼唧唧不高兴,抽回手就摸向他腰上的皮带。
“年年!”他当即攥着,眼底霎时裹着惹火,附身贴近,往她耳畔吹着热风,“你少在这儿挑逗,等姜夙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还敢,威胁我!”小手还挺有劲儿,攥着他衣襟,凑上去就咬着唇角,一点没留情,当即就咬破了。
“嘶。”一股刺疼蔓延开,眼神浓稠昏黑。
小姑娘喝醉了就煽风点火是不是!
贺佩玖偏头,黑烫的眸子盯着看热闹的几个人,“世欢,你带姜年出去醒醒酒。”
其中的暗示大家都懂,工具人上线搀着脚步虚浮的姜年就出了包厢。
当时姜夙还扭头问了句‘没事吧’,至于后来贺七爷是什么时候从包厢离开的他就没注意。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古原白这丫的忒能喝。
一口一杯,半点不上脸。
上辈子是个酒罐吧!
被带出去醒酒的姜年怎么样……
他就真没注意了。
说去醒酒也没有走多远,就在隔壁,是个暗门,与包厢相链接。
这边是间小茶舍,处处透着古拙之味。
茶案上。
贺佩玖松开她,小姑娘窒息般的喘着气,小手在他胸口的纽扣上,都没教过她就这般熟练,就是指头上的功夫太生涩,解了半天解不开。
也不知哪儿来的毛病,喝醉了小手就喜欢往他衣服里钻。
弄了半天弄不来,还有点愠怒,嘟哝着,“太讨厌。”
贺佩玖只能无奈的笑,手掌亲昵的蹭着脸颊,把黑发拨开,赫然看见在揉乱的衣襟下片片吻痕。
后背是他啃得,这脖颈,锁骨,甚至于胸上几寸。
登时沉脸,扣着腰肢的力道加重,掐得她呢喃一声,“疼。”
“谁给咬的。”
“什么,什么谁咬的。”
他脸色愈发难看,阴鸷萧杀滚滚而来,“你脖颈怎么回事,谁啃得!”
她身子软得不行,扭来扭去。
想到有趣的事咯咯的笑起来,“嫂嫂咬的,说要让七哥看看。她,她这是挑衅……故意刺激七哥。”
贺佩玖轻哂。
‘要让七哥看看’,嘴都瓢了,真醉得不轻。
“我是谁,好好看看。”
她摇头晃脑,眯着眸子,辨认出来咧嘴笑,“七哥。”嘴里喊着,发软的身体就贴上来,手臂如蛇一般缠着脖颈。
仰着头,乖巧的窝怀里蹭着。
“七哥,我想你了。”
“嗯,你想不想我呀。”
喝醉酒就这么主动,简直像换了个人格。
把人抱着坐沙发里,贴着脖颈,啃咬着耳骨,嗓音沙哑撩人,“想得七哥身子疼。”
明明是她喝了酒,而他的呼吸吐纳更加熏烧。
身子痒得不行,控制不住的颤栗。
郁佼人在她脖颈上留了多少吻痕,他就在那些吻痕上吻得更加用力。
他垂着头,黑发在她嘴角,下颔间刺挠。
越来越痒,身子越来越烧。
酒意上头,昏重迷离。
今天为了遮挡吻痕,特意穿的衬衣,白色雪纺,Polo领子,领口还有蝴蝶节。
这会儿,蝴蝶节掉地上,衬衣的纽扣也……
男人不能激,特别是贺佩玖这种私欲极重的男人,小酌一杯的他整个眸子赤红。
郁佼人当真是挑衅,这种地方也敢留吻痕!
好一晌她才被摁在怀里,脸颊想贴,他脸上出了很多热汗,呼吸急促沉重。
“我只提醒你一次,就是醉了也得给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的身子谁要在敢碰一下……”
“你得哭着求饶才作数!”
一杯白酒全吓唬没了,乖怂的依附在怀里,舔着红肿的唇。
“七哥,你心跳好快。”
“谁闹的?”
她在偷笑,贺佩玖感觉到了,擒着下巴俯身又吻住,“幸灾乐祸是不是?”
姜年拧着身子躲避着,抱着他,帖耳说了句。
“……我帮你。”
不多时,经理寻来包厢,在明六爷耳旁低语句。
“七爷在三层开了两间房……”
明六爷在看手机,眉梢一挑。
这是要快活不要命了?
大舅哥还在这儿酣战,他竟然带着人家妹妹直奔房间?
特妈这些年修身养性假的吧。
话带到,经理就离开,没敢提抱着个小姑娘。
经理记得,七爷第一次带着小姑娘来时可是清场了,现在直接带去房间,想一想都觉得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不是那个叫七爷‘小师叔’的小姑娘吗。
古原白拿着酒杯,真的没一点醉意,远远的接收到明六爷一个眼神。
姜夙今晚跑不了,直接被古原白撂倒,送去楼上房间休息。
【作者有话说】
受不了捂脸。
七爷忒能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