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联盟条件

叶风华萧天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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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风华刚到养心殿的院子,还没有走上台阶,就见一道黄色的身影朝着她席卷而来,随后就是熟悉的淡淡药香味,和有力的圈固,好像松一松她这个人就会被风刮跑一样。

    多日分离积攒下来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全部瓦解,耳边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攥住她心脏的大手,让她酸疼。

    “阿华,你终于回来了。”

    “是。”叶风华回抱着他,“我回来了。”

    慕容葛撇开视线,看向远方的视线是没有焦点的,他的心却放松下来,像是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是时候该放手了。

    北漠。

    乌雪柔是被吵醒的,她虽然昏了过去可是下意识中还是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地方。

    军营,一个随时会流血牺牲的地方,她从不会睡熟,即便是昏迷,下意识也会绷紧神经。

    乌雪柔撑起头,才发觉自己是趴在床上,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了太多。

    她知道,这一定是清理过上了药的缘故。

    “阿格——”

    帐子外面很乱,她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刀剑碰撞的声音,难道是敌军来偷袭了吗?

    是巴雅尔还是蒲圻?

    乌雪柔来不及细想,咬牙忍着痛翻身下床,抽出挂在架子上的剑,刚要冲出去就与跑进来的人撞个正着。

    “公主!”

    阿格眼疾手快扶住向后倒的乌雪柔,将她搀扶住,“公主,你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

    说着阿格就要搀扶着乌雪柔往床上走去。

    “外面出什么事了?”乌雪柔抓住阿格手臂,根本无心自己的伤势,一心都只在外面的嘈杂上。

    阿格脸色很难看,握紧了手中的剑,语气悲痛,“公主,左吉尔将军被人暗杀了。”

    哈达岭。

    蒲圻身体往下滑了滑,窝坐在椅子上,眼皮微抬望着被带进来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精明干练是蒲圻对他的第一印象,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犀利的鹰目。

    想到鹰,蒲圻的目光沉了沉,下颚微低埋进脖底的围巾里。

    “来者何人!”

    牧仁正色道。

    男人手里面拎着一个东西,用黑套套了起来,隐约只能看出是个圆形的东西。

    “渠鹰见过二殿下。”自称渠鹰的男人行礼,神态不卑不亢,“我奉主子之命给二殿下送来一件礼物,以示联盟之诚意。”

    蒲圻眼皮抬了抬,牧仁明了上前接过渠鹰手中黑套,打开来一看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蒲圻眯了眯眼,认出了那是谁的人头。

    昨夜里北漠出了大事,坐镇军营的左吉尔将军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割去了脑袋,听说被人发现时,血都染红了床被,场面十分血腥。

    左吉尔是北漠有名的骁勇之将,立下战功无数,也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如今他最强劲的对手却被这种无名小卒割了脑袋,这不是对左吉尔的羞辱,是对他的羞辱。

    蒲圻目光沉了沉,看了牧仁一眼。

    牧仁将左吉尔的人头重新用黑套套好放到桌子上,看向渠鹰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渠鹰掷地有声,“大燕二殿下。”

    蒲圻眼底暗芒微寒,燕珏,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家主子想要怎么联盟。”

    蒲圻因为着了风寒,嗓子哑痛,听起来像极了公鸭嗓。

    渠鹰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从他一进来这个男人就不愿开口的原因,不过听到他这个问题还是扬了扬了下巴,有些高傲道,“我家殿下的条件很简单,出兵助你攻打漠北,这左吉尔就是我家殿下送上的一份开胃菜。”

    蒲圻呵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哑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压迫力,“你家殿下想从本殿这里得到什么。”

    “人。”渠鹰道,“一个人,一个对殿下微不足道的人。”

    蒲圻慵懒地将身子往上一点,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冷声道,“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渠鹰冷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不过是被废黜的太子,我家殿下得知他逃跑到了这里,所以还请殿下将此人交出来。”

    蒲圻扯了扯唇,淡淡的神色中有着说不出的寒意,“一个人换一个北漠,听起来这笔交易不错。”

    渠鹰一听这话,以为有戏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蒲圻对他勾了勾手指,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只是将头刚靠过去,脖子一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仰面倒在地上,从脖子上的划痕里喷射出来的血从手指缝中流出,咕咕的,像是温泉一样。

    意识丧失之际他听到蒲圻那沙哑的声音,“可惜了,在你们眼中微不足道的人却是本殿跟眼珠子一样宝贵的人。”

    蒲圻将沾了血的匕首扔在一旁,懒得去擦,身体往下滑了滑,闭上了眼。

    从小到大身体一向英朗的她,竟然会因为看一场星星就染了风寒,这要是见了鬼了!

    “牧仁,将事情都收拾的利落些。”

    “是。”

    牧仁闷闷地看了蒲圻一眼,见他已经闭目养神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

    其实他很想问一问,他说的那个比眼珠子还要宝贵的话是认真的吗?

    可是这不是他该问的话。

    尊卑有别,牧仁还是知道的。

    叫来了人,将渠鹰的尸体拉了出去,又让人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牧仁抱着毯子轻轻地盖在蒲圻的身上,见着他睡得安稳,这才将人都带了出去,处理尾巴——让渠鹰带来的人将渠鹰的尸体拖回去。

    这就是蒲圻给的态度。

    帐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蒲圻抵了抵毛毯将半张脸都埋进去,毛绒绒的毯子暖洋洋,让她睡意不由得加重。

    她还从来没有得过这么严重的风寒,老榔头的医术倒退了……

    燕翎进来时,就看到蒲圻窝在毯子里,跟只熟睡了的小猫似的,安静的不像平时那样的闹腾。

    帐子里有股血腥味,他一进来就闻见,刚刚过来时牧仁正在处理尸体,那个人是渠鹰。

    他记得,燕珏手下的人。

    燕珏的人,现在派过来无疑就只为了一件事——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