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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敏感的君忘竹,疑惑地盯着她,一言不发,却让人无法抗拒,凌兮月顿时就慌了神,眼睛不停向两边瞟,心里默默祈祷。
好在君忘竹这次没有钻牛角尖,道:“能跟我讲讲你们的关系吗?”凌兮月自然也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滔滔而谈。把自己和师叔的关系,粗浅地讲了会儿。
唐盏将制药的任务安排下去后,去了后山的藏书阁。他在寻找她脉搏心跳尽失的秘密。
月道:“你想加入唐门吗?”原本闭着眼睛舒服的躺着的君忘竹,睁眼坐起:“你有办法?别逗我了。”说到一半他想起了什么?后半句话就变了。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想当初五月林的舞妖都是这样慢慢掉进陷阱的。
凌兮月:“没必要这么惊讶,我也没有开玩笑,我说真的。你愿不愿意?”君忘竹:“没开玩笑?修仙习习武之人一生可选一宗,达成魂契,没有人能魂契第二宗,否则,遭天谴。”
凌兮月:“我让你加入唐门,又没让你魂契唐门宗。”
此话一出,君忘竹从原先的惊讶转到不解,这话很绕。他道:“入门不入宗?听不懂。”
所谓的宗,分聚宗和散宗。每一位医师都必须有一位师父,拜师之时,他们会用灵魂契药宗。习武者有所不同,若是自学成才,那么只有当他们的功力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能契宗——武宗。若是拜云游道人为师,礼成后契宗——云宗。若是拜在什么修仙门派之下,可魂契不同宗。唐门弟子——唐门宗,蜀山弟子——蜀山宗,峨嵋弟子契——峨嵋宗……
其实,契宗对大多数人都没什么用,因为是神立的规律,人们只好遵循。契宗有用的只有那寥寥几人。人突破境界成神后,纵使他们原本的修为能称霸凡间,可到了神界,弱若蝼蚁,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因此,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一位祖神创立了契宗,凡修成神,会由各宗派人练习神界法术、历史和禁忌等。时限是五万年,在往后,何去何从,是生是死,各凭本事。
凌兮月:“因为我相依你。你不会背叛我,背叛天下。”君忘竹:“当然不会!你可是我——”娘子。凌兮月:“我是你什么?”君忘竹怕说出来凌兮月生气,加重病情,话锋一转道:“恩人。”凌兮月没听道想要听到的结果,一丝明显的失落快速从眼底划过,君忘竹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她这是什么眼神?失落!失落!心动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听道凌兮月说的话,凌兮月叫他走神,掐了他的脸蛋一把,“听没听?”
君忘竹拧着眉,疼得咧牙,道:“嘶,疼,烟烟轻点儿。”
凌兮月松开道:“做唐门的记名弟子。”
君忘竹无条件信任:“好。”
对于君忘竹耿直的回答,凌兮月不知如何是好。
凌兮月:“你信我?”君忘竹:“为什么不信?况且在这里,我不信你我信谁?傻瓜。”凌兮月听到“傻瓜”,面部表情扭曲了:君忘竹你敢撩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好有面具遮面,不然凌兮月就太丢人了,如果君忘竹那没良心的家伙,必然会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不觉中,他耳根红了。情根,祸根,正在生长……
凌兮月终于憋出一句话:“明天有拜师礼,虽然是个记名弟子,好歹也要走个过场,你这名,记在我师叔下。”君忘竹不得不吃惊,凌兮月师叔是谁?唐门门主啊!神一样的存在。原本以为会是,呃,还真没想过。
凌兮月道:“能教的,我们会毫不保留,别钻牛角尖儿,少说多做。我还在唐门呆半年,能学多少,就是你的事情了。”
君忘竹正色道:“多谢,其实你大可不必……”凌兮月:“闭嘴,听我说。这六个月可不清闲。第一个月,我要求你能够完美闯过二渊室。”
君忘竹很不要脸地打断:“一个月?你当我君忘竹是什么人?弱鸡吗?”凌兮月看白痴一般瞪着他,道:“好啊,二十天。二十天内你要是闯不过,嘿嘿,有惩罚的哦。”君忘竹不屑一笑。
凌兮月:“那这剩下的十天学一些阵法。再之后两个月学习唐门绝学,最后三个月学唐门暗器。”
唐盏出现:“凌(你)开什么玩笑,二十天?!”凌兮月:“我们要相信他。”唐盏:“信个鬼哦,你师父用了二十四日,唐陌用了二十八日,老子用了二十一天,你叫这笨小子二十天内完成?”
君忘竹大喊不妙,都怪自己这张欠揍的嘴,他好想一巴掌扇死自己。
唉!啊~我要疯了!
君忘竹不要脸道:“烟烟,那你用了多久?”唐盏打断:“我劝你别问。”君忘竹:“不能说吗?”凌兮月:“你想知啊?”君忘竹瞅了唐盏一眼,见她他没有阻拦:“嗯。”
凌兮月:“一渊二渊都是一次成功,未到半天。”
晴天霹雳,唐盏一拍额头,深深叹气,表示无奈。君忘竹也懵了,愣着一动不动,好像被吓傻了。唐盏:“都说了叫你不要问,如此很伤自尊的。妖孽不可活,自作孽亦不可活!”
凌兮月不好地意思地笑了,唐盏:“烟,君忘竹住哪里?”凌兮月:“暮雪院。”唐盏:“啊?”凌兮月:“这六个月他能受几千次伤,住暮雪院方便给他疗伤。伤不好生处理,一来影响后面的训练,二来可能落下病根。”
君忘竹心中一暖。好开心好开心,能天天见到娘子了。
唐盏:“这,可……他不会影响到你吗?”凌兮月:“师叔!”
唐盏无条件妥协,“行了,听你的。”他扔给凌兮月一张纸,“赶紧把身体搞好。我警告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准用观音泪。没等他说完,凌兮月拍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知道最后那句话,她听到没。
刚才还佛慈善的面孔,有说有笑,凌兮月走后,唐盏周身冰冷,这一带的空气温度好像都下降了,害的君忘竹打了个喷嚏。
唐盏:“她都跟你说了吧。”肯定句。
君忘竹:“说了。”
唐盏:“你对她是什么感情?”君忘竹:“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烟兮烟不知。”唐盏:“别乱改诗,谢谢。”言外之意:情诗都只会借用先贤的,这点才华都没有?诗都不会作,拿什么取悦?
(殊不知,很久前,君忘竹听到过一句和唐盏内心想法相似的话。)
君忘竹翻着白眼道:“唐门主,你又不是她,情话要说自然是说给她,为什么要说给你呢?我说给你听,你不觉得会很别扭吗?我可不是断袖,况且那样的话,烟烟不但会吃醋,还会误会的。”
唐盏:“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一道强大的威压盖顶而下,君忘竹当成被砸地吐血,依然可以看出来,唐盏只是略施惩戒,没有下狠手。
君忘竹原本有些气愤,刚要骂出口,又一口黑色於血吐出。没错,他这才注意到吐的是毒血。顿时知错。
唐盏把他从水中拽出来,给了他一把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纹路精致的丹药,“一口吞了,我给你排毒,疏通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