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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贝勇很着急,下了飞机就直奔目地地,但他拦了好几辆出租车都不愿意去那个地方。理由并没有想象中诡异,说那个地方闹鬼什么的。而是那个地方在郊区的郊区,都快不属于雾都的行政管理范围,而且只有一条磕磕巴巴的土路,去了没有回头客,所以他们不愿意。
而且机场的出租车都是有协议的,不准乱收费,这不是空话。只要你拿着发票去机场投诉,哪怕司机多收了一毛钱,那么他也会被永久限制进入机场范围载客。并且现在的机场配备很完全,有税务部门,有工商管理,有民警巡逻。还有到处可见和隐藏的摄像头,任何想要违法乱纪的人都要在心里好好掂量。
西贝勇在这么短的时间了解到这么多的信息,跟他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他知道附近是找不到车了,只好在机场外边‘黑车’的聚集地打探消息,很快就有人被西贝勇的高价打动了。
车开了没一会,司机就开始跟西贝勇介绍一个很有名的大师在某个地方办展览,所有艺术品都低价处理,问西贝勇要不要去看一看。
西贝勇直接了当的说道:“过时多少年的把戏了,就不要再浪费口水了,我赶时间,别一会跟我说车坏了,要换车,我手机上一直看着地图,你就别绕路了。”
司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开着极快的速度将西贝勇带进了一条死胡同。
这种场景有些熟悉,司机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钢管,不停的扬起落下,砸在手里,发出很大的声音。附近箱子里也冒出不少人,或许是因为整顿风气的缘故,他们都穿着背心,手臂上没有人不纹着密密麻麻的刺青。
司机小跑到一个矮胖男人面前说道:“大哥,从机场出来的,打个出租跟包车一样,出手大方,肯定有钱。”
矮胖男人打量了西贝勇一眼,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竟然有些慌了,踹了司机一脚,说道:“狗日的,蠢货,你知道别人什么背景就敢往这带,老子弄死你!”
一个机灵的瘦子走到西贝勇面前,问道:“从哪儿来?”
“西边。”
“太阳怎么会从西边来?”
“朝拜青龙。”
“到哪儿去?”
“东边。”
“东边不是大海吗?”
“谒见太祖。”
……
矮胖的男人走了过来,说道:“十年前我们见过,我在你头上开了瓢,没想到现在你也混道上来了,世事难料啊。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西贝勇说了地址,矮胖男人说道:“你去哪儿干嘛,明面上哪里是个农村,暗地里却是一伙传销的骗子基地,不过他们也算识相,礼物重,我也就懒得去管。我猜你应该有朋友被骗到哪儿去了吧,你急也没用,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到了哪儿可以报我老洪的名号,老二,我的跑车呢?”
“大哥,燕子开去了,要不给她打个电话?”
西贝勇不容反驳的说道:“我要找的朋友也叫燕子,带我去!”
其他小弟都有些气愤,矮胖男人说道:“看在阿衰的份上,我把你当朋友,你再这样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老二,开车带他去。”
阿衰,这是当年西贝勇堕落时带他上道的大哥,这之间也是说来话长,反正阿衰在道上的名头,跟古惑仔里的陈近南有的一比。
那个叫老二的带着西贝勇来到一个装修很有品味的餐厅,大概是因为这个时候不是饭店,人很少,老二带着西贝勇很快就找到了燕子。
西贝勇没有猜错,老二口中的燕子正是他想要找的南方燕,小欠的妈妈。
南方燕穿着黑色的职场西装,化着很淡的装,戴着圆框眼睛,正笑着跟一个穿着休闲T恤的年轻男子聊着天,男子长得有些胖,总是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南方燕,两只手紧紧抓着放在怀里的背包,旁边还放着行李箱,看上去像是远道而来。
西贝勇站在南方燕背后,他无数次想起过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或是从背后抱住她,或是用手蒙住她的双眼让她猜。如果西贝勇什么都不知道也好,那么他会觉得南方燕在谈生意,或者跟害羞的男朋友约会。而不是现在这样,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她在犯法,而对面的男子是她将要发展的下线。
西贝勇忍住眼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她就会很伤心,眼泪总是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西贝勇坐到了南方燕对面,而那个原本坐在这里的男人已经被老二拽走了。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四目相对,一是无语。
餐厅里放着当下流行的音乐,唱的是那种高兴的情歌。
“小欠呢?你喜不喜欢这个孩子。”
“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跟我走吧,我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永远在一起。”
南方燕把脸转向一边,她有些不敢看他,西贝勇说道:“你不用害怕了,有我在,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不管你有多少男人,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你既然来这里找我,说明你已经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要么报警抓我,要么就回去,把小欠抚养长大。我不可能跟你走的,因为你根本不爱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小欠是个意外,是我当初太固执,太一厢情愿了。”
“你别这样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以前是我太傻了,想要见你却又害怕见你,和你的关系一直若远若近的,是我的错。我现在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你,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西贝勇抓住南方燕放在桌子上的手,因为太用力将南方燕的手都抓得有些红了。
南方燕苦笑着说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手牵手,你说好笑不好笑,明明我们孩子都有了。你如果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有何必要来招惹我,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之前以为你是个骗子、混蛋,欺骗我的感情,玩弄我的肉体,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个人渣,你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看见你!”
南方燕转身就要走,西贝勇却突然跪了下来,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拉着南方燕的手哀求着说道:“我们从新开始,从新开始好不好,以前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你生气的话,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求你不要离开我。”
南方燕想要挣开自己的手,却发现做不到,于是用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扇在西贝勇的脸上,旁边的人都看呆了。
一对情侣坐在不远处,女生对男生说道:“你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吗,不要尊严,不要脸面,只要我留下来。”
男生把女生搂在怀里说道:“那必须得,为了你,我愿意于整个世界为敌。”
“哼,你说的怎么那么像一句歌词,一点诚意也没有。”
“亲爱的,那个男人这么没骨气,你会喜欢那样的,反正我是看不起的。”
南方燕走了多远,西贝勇就跟着跪了多远,南方燕又是一巴掌扇在西贝勇脸上,说道:“你这么喜欢做狗,那你叫两声啊,把手放开,你叫了我就跟你走。”
“汪汪汪!”
突兀地狗叫声打破了餐厅的安静,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个,其中不乏一些人在哈哈大笑,还有几个没脸皮的起哄道“嫁给他”,于是所有人都被带动起来,“嫁给他”的声音出奇一致,连店员也识趣的播放着《婚礼进行曲》。
南方燕有些吃惊,呆了片刻,然后转身飞快的跑出了餐厅。
西贝勇跟在后面,二哥正蹲在绿化栏旁边抽烟,看到南方燕气冲冲的开走了跑车,也赶紧掐了烟,带西贝勇在后面追赶。
“勇哥,这是咋了,嫂子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西贝勇一言不发,他真的不想这样,他不想看到南方燕有半点的不开心,可是他似乎每次都没让南方燕开心过。
“勇哥,我都打听过了,嫂子才刚来不久,一个姘头也没有。那次大哥去哪儿收保护费突然昏厥不省人事,是嫂子救了大哥,用什么海姆利克法帮大哥把他喉咙里噎住的酒酿圆子吐了出来。于是大哥就认了嫂子做义妹,有大哥罩着,那边的人绝对不敢对嫂子不规矩。里面有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跟你保证,嫂子绝对没有给你戴绿帽子,不然就让我走路被车撞、开车被雷劈。”
西贝勇听到这里,才明白南方燕为什么如此说生气,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她,冤枉了她。而这便是对一个女孩子最大的侮辱,西贝勇扇了自己一巴掌,他觉得自己真是蠢爆炸了。
老二开车虽然快,但是再怎么快,也追不上跑车。好在老二路熟,到了地方后,他们下了车,看到车库里停着的跑车没人,便往南方燕住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个小区,但是跟一般小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里管理非常严格,从周围高高的铁丝网护栏就可以看出来,进出口只有一个,十多个穿着保安制服却袒胸露乳的人守在出口。
好在老二跟他们很熟,他们对老二也很熟络,敬烟的敬烟,泡茶的泡茶,还说要通知领导来接待。老二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西贝勇就问了路自己找了进去。
来到一处公寓楼前,有着密码锁,西贝勇等了一会,趁着一个女孩子出来倒垃圾的时候走了进去,里面有一部很小很破很闷热的电梯,坐在里面时刻会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西贝勇来到七楼,敲响了716房门,一个长着雀斑瘦弱的穿着长裙的女孩子打开了门,什么都没问就让他换好鞋进去了,让他坐在沙发上,还给他泡了被绿茶。
“我叫郭襄,就是神雕侠侣里的那个郭襄,你是谁介绍来的?”
“你好,我是西贝勇,我来找南方燕。她住那个房间?”
郭襄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你可真有眼光,燕子姐是大家公认的大美女。我们这个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左边那间就是燕子姐的房间,我去帮你叫她。右边那间是方姐的房间,方姐可是大领导,你可不要得罪她。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谁的下线谁接待,你们晚上动静要小一点,这里的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两人来到南方燕门前,郭襄敲门,南方燕看是郭襄,便将门的反锁打开,又打开倒栓,才缓缓将门打开。
开门的瞬间,南方燕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再见到西贝勇,但是她稍稍一想洪大哥在这里的地位便想通了,她扶着门说道:“小郭,你把这人赶出去,我不想再见到这个王八蛋。”
郭襄很听南方燕的话,把西贝勇推搡道门外,说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到底是谁的下线,怎么可以这样呢,组织里的纪律你都没听吗?”
西贝勇说道:“你误会了,我是她老公,这是我们儿子的照片,我们夫妻俩闹着玩,你不信的话可以拿着照片去问问南方燕。”
郭襄看着西贝勇长得还蛮帅的,于是便乖乖的拿着照片去问南方燕,她想着,要是这人说谎的话,我可以发展成自己的下线,他长得那么帅,我也不亏。
“燕子姐,那人给了我一个小光头男孩的照片,说是你儿子,你要不要看看?”
南方燕一直呆在门后边听着他们的话,她自然知道西贝勇的照片上是小欠,可是出去的话就说不清楚了,不出去她又有些想孩子,最终她还是在短暂的思考过后,飞快夺走了郭襄手上的图片,一边看一边笑,还用手摸着照片。
郭襄看到南方燕眼里的泪光,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把西贝勇迎到屋里,说道:“方姐今天又发展了四个下线,其中有一对情侣,芳姐安排这对情侣睡她的房间,自己跟我挤一挤,另外两个睡沙发,等明天四人交了会费组织会安排他们房间,今天我们这里会住八个人,所以你们两个最好忍耐一下。”
说完,郭襄就把两人推到房间,防止他们俩撒狗粮给自己吃,她对自己的急中生智还是很满意了,万一他们俩情不自禁亲嘴啥的自己可不好阻止。
“你这个混蛋,小欠的头发都留了好几年,你说也不说一声就给剃掉了。剃掉了也算了,还剃了个光头,这样多难看啊。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忍心?”
西贝勇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又不会扎辫子,所以就踢掉了,而且光头好打理,不用洗头,毛巾一抹就发光,亮堂堂的。”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布做的简易衣柜,一个很矮的床头柜,一户小小的玻璃窗,只能打开一半,好在有一个不怎么制冷的中央空调,所以这么一个小房间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南方燕坐在床上精精有味的看着照片,端详着小欠的一丝一毫的变化,房间狭小所以根本没有坐的地方,西贝勇也只好坐在床上,却被南方燕的一个眼神,吓得立马站了起来。
“你要是想孩子的话,可以打电话,我给小欠配备了最新的苹果11,有路遇这个大学生在,小欠应该会玩了,他很聪明的。”
南方燕踢了西贝勇一脚,说道:“我儿子当然聪明了,用得着你说,还有路遇是谁,你怎么能把小欠交给一个陌生人,不是还有你的初恋女友张小傲吗,还有你说‘这个大学生’是在讽刺我吗,觉得我这个大学生比你这个高中毕业的古惑仔还不如吗?”
西贝勇哪里知道南方燕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解释道:“路遇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爸妈都跟我认识,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可从来没说过张小傲是我的初恋,我的初恋是你好不好?”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少拿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你去骗骗郭襄那样的小女生还好,我可不吃你这一套。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不要用你的手机。”
门外的郭襄吐了吐舌头,赶紧走开了,这还是不偷听的好,不然自己会莫名其妙被扎成马蜂窝,哎,可是我这旺盛的好奇心啊!
“那个,还是用我的手机打吧,因为现在电信诈骗太多,我怕小欠上当,就给他设置了呼叫限制,只有通讯录上的人能打过去。”
南方燕埋怨的看了西贝勇一眼,从他手里夺过手机,让西贝勇蹲在墙角不准动,可西贝勇一米八五的个子,站在哪里,总会让南方燕觉得别扭,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爸爸爸爸,你找到妈妈了吗,都快一天了,你怎么才想起要跟我打电话,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让你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的。虽然是路叔叔发的,因为我昨天还不会玩手机,但是我还是很想很想爸爸的。”
南方燕本来就有些心软,看到小欠这么懂事,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小欠听出来了,高兴的说道:“妈妈,是妈妈,妈妈别哭,我很好的,你不要担心我。”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也跟着传出来——“小光头,跟你说了,不要挨那么近,有辐射的,还有把免提关了,那个左边的按键。”
“小欠,妈妈不哭,你也别哭。你在哪里住的习不习惯,吃的好不好。”
“小欠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今天路叔叔带我去钓鱼,那种黄色的鱼像蜜蜂一样咬人,把我手都咬破了,旁边的大叔说放嘴里含着一会就好了,可是我放到嘴里,还是很疼,路叔叔担心是过敏,说是日本的核废料倒在海里让水库里的鱼变异了,就带我去儿童医院包扎,虽然很疼,还流了好多血,可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医生都夸我勇敢呢。”
“现在还疼不疼,以后别跟着什么路叔叔去钓鱼了,不要玩水,现在天气热,玩水把衣服打湿了会感冒。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雪糕吗,妈妈给钱你买雪糕吃好不好?”
“妈妈,我有钱,爸爸出门的时候,教了我怎么手机支付,爸爸还给我留了十万块钱,我算了一下,我喜欢吃的冰淇淋、雪糕才几块钱,能买好几万支呢。还有我也不喜欢钓鱼,那些鱼滑不溜秋的,拿在手上黏糊糊的,只有小孩子才喜欢抓鱼。路叔叔是个大傻子,这么热的天气,就打了个伞,干巴巴的坐在水边一下午,一条大鱼也没钓上来,还让我去旁边大叔的鱼篓里偷偷哪几条过来。”
“小光头,怎么是偷呢,在我们鱼友的眼里可没有偷鱼的说法,那叫过渡一下,撑下面子。”
“路叔叔,你再偷听我跟我妈妈打电话,我就让我爸爸把你开除掉,让你像路边的老爷爷一样,拿着破碗乞讨!”
“行,小光头,我去走廊外边看书,你告状可以,可是不能歪曲事实啊。”
小欠很激动,因为他跟南方燕好久没有见面了,恨不得将一肚子的话说出来给妈妈听。
“妈妈,妈妈,我小声告诉你,路叔叔是个大色狼,今天早上带我去游泳馆学习游泳,本来还很耐心,人多了以后,就让我戴着游泳圈自己游,他在那边一直偷看那些穿的少的阿姨。更过分的事,他还会故意把我往那些漂亮阿姨身边推,然后跟那些漂亮阿姨搭话。”
……
接下来的时间,娘俩一直说个不听,电话没电了还变充电边说话,西贝勇提醒道:“这样很危险的,手机边充电边玩很容易爆炸,你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小欠呢?”
南方燕这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便跟依依不舍的小欠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还不走?我记得某人以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碰我一下就是狗,现在怎么舍不得走了?”
“你说我是狗我就是狗,要不是不解气我还可以叫两声。你要是说我是猪,我也可以学着猪哼两声,学的不像你可别怪我,毕竟我只是专门学了下狗叫。总之你只要不生气了,跟我回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无聊,谁管你是什么。反正我要睡觉了,你要是敢靠近床半步,我就报警抓你。”
西贝勇挠了挠头,说道:“可是我不管站在哪儿,房间这么小,都离床半步不到。”
南方燕没有跟他辩论,掀起身边的毯子盖着脸睡了起来。
西贝勇其实困的不行,但是他听到房间外面那些人说话,流里流气的,他不放心离开,打定主意今天必须留在这里过夜。
为了避免南方燕把门反锁不让他进来,他等到南方燕呼吸均匀了,像是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找到老二不久前送过来的行李箱,拿出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漱。
客厅里的六人看到西贝勇,因为郭襄已经介绍过,所以他们也不觉得奇怪,礼貌的问好,并没有深谈。
西贝勇洗完澡后,故意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走了出来,在客厅跟他们打了招呼,说自己是南方燕老公,今天下午过来是特地来找她的。
郭襄一下子眼睛就亮了,一米八五的西贝勇,结实光滑的肌肉,腹部还有马甲线,再加上俊俏的脸庞,炯炯有神的目光,整齐白亮的牙齿,最迷人的是他笑的时候露出来的两个酒窝……
别说是郭襄看了快流口水,就是那几个男的也目瞪口呆,竟然还有如此完美之人。
可是,重点他们都忘了,西贝勇之所以光着膀子是想要让他们看的是自己胸前的刺青,那不是喜羊羊,而是栩栩如生的白虎。
西贝勇不想多说什么,保持自己的神秘感才能让他能更好的带走安然无恙的南方燕。
很快,西贝勇自以为得意的神秘感和高不可攀的气质被打脸了,南方燕是故意假装睡着的,西贝勇一出去就反锁了房门。
郭襄屁颠屁颠的跑来,笑着说道:“别慌,我这里有备用钥匙。”
进门后的西贝勇跟南方燕面面相觑,此时南方燕很后悔跟郭襄住一个房子,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