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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是香的，是苏婷留下的香水味，被太阳晒了一天，味道变得浑浊，霍哲打开天窗，看着不黑不白的天空，点了一只烟，一整天，霍哲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女孩的样子，经过上次去那边寻找，霍哲判定，应该是那天晚上喝多的幻觉，闻者香水味，苏婷的脸又立马浮现在眼前，霍哲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在吗，笑脸
在
晚上的8点钟，已经有小半没有收到苏婷的微信，霍哲看着亮起的微信，这个姑娘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或许是个汉子
你最近有收到我的微信吗？
没有，怎么了，小丸子，你自己发没发都不知道，霍哲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脸茫然
霍哲看着书，偶尔盯一下手机，时间过去了好久，依然没有回信，霍哲看着手机，已经10点多了，合起了书，准备睡觉
那就好，告诉你一个事，我是一个理财销售，不过卖的理财赚不了钱，有点骗人
我其实已经知道了，第一步是加好友，第二部是各种旅游，第三步是让一起买基金，是不是这样的
差不多是这样的，你知道还和我聊吗，小丸子给了俩个问号
就是因为知道，我想再多了解了解
好吧，一脸委屈
最近你去干什么了，快小半年了吧，霍哲看着上次的聊天记录
嗯，我回学校了，这是我的实习工作
原来花店什么的都是假的，霍哲不自觉的微微一笑，仿佛因为预料之中，又被证实时的那种自信
是的，入职的时候，是正规的金融借贷公司，实习岗位是销售，刚开始还是觉得很好的，到后面公司盈亏，就开始变得不正规了
很多金融借贷公司，需要国家的执照才可以营业，不可能因为财务问题就变更业务
那你做了多久了
上次做了3个月，因为马上要毕业答辩，就回学校了，现在已经答辩完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还继续干吗，
你知道这几个月，组长拿着我的号聊了好多人，有几个已经签了，现在亏了最多的亏了几万元
有人会信你们，霍哲觉得不可思议
有的，有的人买了理财产品，刚开始赚钱的，到后面就开始亏了，然后我们会让他继续补仓，最后就是亏完，我的号还没有，有一个销冠的，她账号经常的换，就是让那些亏了的找不到她
好厉害的样子，你们换账号，不是很多顾客都没有了
没有了再重新加，从我做销售开始，组长就给了一份类似剧本的东西，人物，背景，关系，职业都定好了，然后就是每天发朋友圈，各种好玩的，好吃的，把自己包装成财富自由的样子
霍哲起身倒了一杯水，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忍不住点开小丸子的微信，朋友圈各种旅游，街拍，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后背还是一阵发凉，原来自己早已不知不觉中，和一个虚构的人聊天如此之久
原来我一直和一个扣脚大汉聊天
我才不是抠脚大汉，我是女的，因为我是实习，用的就是自己的微信，里面的一部分照片就是本人的
谁信？我已经怕了
几分钟过去了，微信没有信息回复，或许这个账号就此死掉了
突然一声短信通知音，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看，这就是我
小女孩，皮肤白皙，瘦脸，俩个小辫顺着耳朵，精致的放在肩头，干净的手指，比划着一个V的手势，由于是自拍的大头，霍哲清晰的看到女孩的每个细节
这是百度的图片吧，哪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小丸子一个锤子，就是我，刚拍的
好吧，姑且认为你是女的，霍哲喝了一口水，一个人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一个销售，没有一点专业精神，在这种真与假上较真起来
那我买点你的理财
会亏的，你还要买吗
买，为了漂亮的小姑娘，亏点也值得，不是赚钱了，你们有提成
你还是别买，我打算不干了，过俩天就辞职，我觉得我受不了这种感觉，做不了这种事情
刚毕业的学生，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正义感，或许这种正义感会保持一生，这个女孩有一种善良，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
其实还好啦，每个职业都有不为外人道的东西，霍哲安慰着小丸子
我就觉得那些人，为啥就愿意买理财，亏了还继续买，小丸子好奇的问
等你长大一点，你就知道一个女生所具备的魔力，发送完，霍哲被自己的表达，有几分自得，所以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也愿意买，你说你魅力大不大
我是个抠脚大汉
那我也买，刚才的照片会不会也是假的，我又点怀疑
爱信不信，那就是我
不信
那你怎么才信
我也不知道，霍哲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证明她是女的，因为小丸子从来没有怀疑蜡笔小新
一段语音发了过来，内容就是刚才聊天的内容，又是几张图片，相似的背景，只是不同的拍照姿势
嗯嗯，好吧，那既然这样，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婷，你叫陆仁佳
哈哈哈，不是，我叫霍哲
原来你也骗我
当然，我也是个单纯的小男孩，不过我很好奇，你能加我的微信，就是知道我的电话号码，那么，我的真实姓名也应该有
没有的，组长给的资料，只是电话号码，其他没有，我给你发了照片，你也要证明下你是不是真的
被苏婷这么一问，霍哲瞬间觉得，真诚换真诚，女孩能做到这样，没有了那么多顾虑，随机把自己的认为比较帅气的照片发了过去
居然是个卷毛
烫了好久了，是不是还蛮帅的
没有，哈哈哈
桌前的那杯水已经喝完，霍哲看了时间，已经半夜3点多了，和苏婷的聊天越聊越high，反倒没有一点困意
你刚说你要离职，那你离职了，微信就不用了，怎么联系你，霍哲自己也吓了一跳，平时霍哲都懒得去要联系方式，因为大学的时候，遵循着朋友多交，过了几年才发现，在热闹过后，总是有几分寂寞，刚才的欢乐有多大声，路灯下的一个人就显得多空旷，无用的社交是多么的空虚，只有内心的充实，才是属于自己的，否则其他都是钟表上走过的秒针，霍哲已经懒得去要联系方式，除非不得不
微信是我自己的，我会继续用的，以后还可以聊的
霍哲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发了过去
我的号码你应该有了，你的我没有，不公平
苏婷也把手机号码发了过来，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