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原来是这样!

泗水如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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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长笑脑中飞快的转动,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表兄,我能否去案发现场亲自查看一番?”

    韦长笑尽量让自己镇定,而后慎重说道。

    “你是本案的疑犯,如果要去案发现场,也只能是在大理寺审判后被押解而去。”

    周世琮语气依然生硬,但韦长笑还是在他眼底看出了一丝希望。

    “表兄,你应该是在畅音阁发现嫌疑人是我之后,就立即赶到客栈中,而后就将我和平之带到龙霄卫后堂,这期间你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派人去大理寺申请抓捕手令,故而我尚有自证清白的时间,对吗?”

    韦长笑目光炯炯的望着周世琮。

    周世琮顿时就有些无言以对。

    “是,不过,我拖延不了多长时间,在这么的短时间内你要如何自证清白,而且畅音阁中见过你的人不少,你此去势必会引起骚乱。”

    一直沉默的柳平之突然眼睛一亮,他立即抬头看向韦长笑,两人立时默契的相视一笑。

    当周世琮看到乔装改扮后,都换了一身龙霄卫补服的韦长笑和柳平之,几乎同时从内间走出来时,他不禁眼前一亮,饶是他第一眼也没认出他们,更何况是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畅音阁众人。

    再次来到畅音阁时,韦长笑已基本冷静下来,他确定他是在今日辰时离开苏青青房间的,当时房间内一切正常,苏青青也没有死,可周世琮说仵作判断苏青青是在寅时就死了,而且房内还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

    时间上差了两个时辰,仵作不可能判断如此失误,况且房间内的情况他也不可能看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苏青青是死后才被人移尸到房间内,并且房间内的打斗痕迹也是在他离开后有人刻意伪造的。

    他辰时离开时只是看到了一个女子在榻上沉睡,他从始至终都并未看到那个女子的脸,那个女子或许根本就不是苏青青。

    正想着他们已走到畅饮阁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缓步台上,韦长笑望着左右两边各有的一排木制台阶,眼中闪过疑惑,心道,应该从哪边上楼呢?

    “这边走!”

    周世琮看出了他的犹豫,率先一步从右边的台阶拾阶而上,韦长笑见了先是有些怔愣,紧接着又立即跟着他的脚步大步朝二楼走去。

    “长笑,你走过头了!”

    周世琮清冷的声音又在韦长笑耳边响起。

    他一抬头才注意到他无意中竟然已走到楼层的拐角处,而在他身后周世琮和柳平之正站在一间房门口奇怪的望着他。

    “这么快就到了?”

    韦长笑满脸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周世琮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虽然经常找理由教训韦长笑,可真正在他心里,他的表弟韦长笑是个近乎完美的人,他不仅人生的龙章凤姿,而且从小就聪明伶俐,智力超群,几乎能过目不忘,三岁起便会吟诗作对,七岁就以一幅祝寿图扬名整个扬州城,也因此得到了画坛大家唐方镜的青睐,收了他为关门弟子,至此他就成为了韦,周两家的荣耀。

    在周世琮的爷爷周崇德眼里韦长笑这个外孙要比他这个嫡长孙好上百倍,他甚至恨不得以韦长笑外公这个名号自居。

    父亲从小到大骂他最多的话就是:”你也不学学你表弟长笑,一整天就只知道舞枪弄棒!”

    故而他从小就把韦长笑当成他的假想敌,只要一见到他,他就各种找茬刁难,可是他却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对着他粲然一笑。

    “表兄好!”

    那笑容就如三月春风,沁人心脾,他立时就觉得十分受挫,感觉自己就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有浑身的劲都使不出来。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他很讨厌韦长笑,直到有一次他有个书友私底下说韦长笑虚有其表,名不副实,他想都没想飞起一脚就将那人打的满地找牙。

    原来在整个周家最在乎韦长笑的人竟然是他!所以就算后来明明是他救了凌飞霜,而她却与韦长笑两情相悦,他从内心而言也觉得这是正常的,他不应该有任何的不甘心。

    在他印象里韦长笑永远都是一副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而又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何曾像如今这般失魂落魄过。

    “长笑,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会竭尽所能替你拖延时间!”

    周世琮满脸关切道。

    韦长笑闻言一愣,转而就笑了,他觉得心中温暖,原来表兄是在担心他!

    “我并未杀人,所以我也并不担心!”

    “我相信你!”

    “我信你!”

    周世琮和柳平之几乎同时出声,转而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又都同时看向韦长笑。

    韦长笑朝他们点了点头,而后就一把推开了苏青青的房门。

    苏青青的尸体此时已经被移到了大理寺的停尸房中,可床榻之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尤在,房中的一切家具装扮均与今晨韦长笑离开时看到的一样,但是却都如周世琮所说的那样,房中到处遍布着打斗的痕迹。

    韦长笑把目光放在了已经被掀翻在地的金丝楠木桌面上,又在四周仔细找了一边,果然都没有他今晨离开时留下的那枚玉珏。

    他皱眉在房中转了几圈,而后又走到床榻前看了半天,突然他在床榻边上做出一个躺着的姿势,半晌之后,他突然冷笑一声,大步走出房门望着对面幽幽出声。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