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我好像叫不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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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月卿手心发烫,像是被放了热铁块,娇嗔地看着这个春风得意的男人:“嗯,看出来了是很想,只能看,不能用。”

    江尽仿佛是被说中了什么自尊心,眼睑一垂立刻勒过她,把头埋在她怀里:“你怎么能这样,什么叫不能用,用得着拐着弯的暗示我吗?”

    容月卿眉眼弯弯笑起来,发现这个男人突然变得更粘人了,现在像个小孩儿一样。

    “我暗示你什么了?”

    “暗示我不能跟你干,卿卿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容月卿真是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是觉得挺可惜的,又没有说嫌弃你。”

    江尽抱着她趁机占便宜,把她肩上的衣带子拉下,又把旁边的外套拿过来挡在她头上:“太晒了,挡一下。”

    容月卿捂住他的嘴:“回房间,别乱来。”

    江尽眼皮子拉下,病殃殃的靠在她肩头:“乱来不了,好像又来了。”

    容月卿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被他抱的很紧,他的呼吸有些紊乱,低弱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

    她把他的头从自己脖子里捧出来,看着他苍白病态的脸色,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是说好了吗?”容月卿看着他这个样子极其不解,又无比担心。

    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扶着他回了房间。

    刚要去找盛怀沉,江尽就抱住她的腰肢把她压在床上:“别走,我需要你卿卿。”

    容月卿抱着他头温柔的摸了摸:“好,我不走,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觉得我全身都是恶臭味,我好脏。”

    江尽蹭着她的脖子,唇瓣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来回舔舐,手骨捏着她的腰肢越来越用力。

    他的动作并没有一丝的情欲,而是一种发泄和沾染,就是要把容月卿都沾染上自己的一切。

    “没有的,江尽,你不脏。”容月卿用了点力把他反压在身下,一只手压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五官。

    然后在他阴郁的目光中,低头亲吻在他的额头上,紧接着是眼睛,鼻子和嘴,她吻的温柔仿佛月亮亲吻太阳,带着自身最柔和的力量去温暖对方的炽热。

    江尽慢慢平息下来,被压着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我看到了我母亲,她说自己好疼,她问我为什么我不和她一起走。”

    容月卿满心难受酸疼,堵着他的嘴吻的用力,然后在他耳边说:“不关你的事,你能活下来,好好的活着对我来说无比庆幸,你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没有遇到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会陷入怎样的黑暗里。”

    “江尽,听话,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的母亲庆幸你活了下来,而不是和她一起死在了一场痛苦中,你想一想卿卿,想一想你们的以后,阿尽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未来的。”

    江尽的意识陷入越来越深的黑暗,他的目光发散,盯着天花板没有再说话。

    容月卿被吓到了,看着他的样子作为心理催眠师她有多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江尽这是要陷入自己编织的黑暗里一辈子都清醒不过来的征兆。

    “江尽,江尽,阿尽,你听不听得到我的声音,你不能这么自私,不可以就这么放弃!”

    容月卿抱着他,眼眶湿润,眼泪再一次决堤,这一刻的她显得很的无助,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看到旁边的书架,擦了擦眼泪握紧他的手:“你不可以丢下我,以任何方式。”

    容月卿把所有的书都搬到床上,她随意挑了一本,把江尽抱在怀里开始念书。

    声音绵绵不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江尽的耳朵里。

    盛怀沉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房间有气无力的念书声。

    “尽爷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好吗?”沈京河看到床上两人,坚强的他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盛怀沉看着他们,目光落在毫无反应陷入自闭的江尽脸上:“那只是表象而已,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心理疾病的最严重情况要么疯,要么死。”

    “疯分很多种情况,死也不是非得是生命体征都没了才叫死,陷入自己的世界那也是死。”

    沈京河没听懂:“你能说点正常人听得懂的话吗?”

    “之前的那些天江尽看似在和心理阴影做斗争,际上是在为自己编制了一个巨大保护心房,这个心房他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盛怀沉最终想了一个令人好理解的解释。

    沈京河愣愣地看着闭着眼睛一脸平静的江尽有些发不出声音:“所以尽爷这是把自己关起来了,他难不成要关自己一辈子啊?”

    “那容妹妹呢?”

    盛怀沉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会不会把自己关一辈子还得看他自己怎么想。

    “江尽是疯了吗,他又不是说毫无牵挂,卿卿不是他最大的牵挂吗,说自闭就自闭那卿卿呢!”后面过来的公山汉丞看着这一幕心绞痛,他恨不得直接带着容月卿远走高飞。

    盛怀沉微微叹气:“卿姐是心理师,她比我们更清楚怎么挽救江尽,我们都离开吧。”

    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也看出容月卿和江尽的羁绊,他们在这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最后把空间都留给了他们两个。

    容月卿把周围的书都念完,用了整整一天,她嗓子都嘶哑了。

    长孙承道把新的书搬进来,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劝道:“姐姐,你休息一会儿吧,你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饭喝过水了,再这样下去你也撑不住的。”

    “而且盛医生说如果你再这样念下去嗓子可能会保不住。”

    容月卿制止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你出去吧。”

    长孙承道就想哭,最后一头扎了出去。

    容月卿手里拿着手,摸着江尽毫无变化的脸,一滴泪从她眼眶里掉出砸在男人的脸上。

    她纤细白净的手指把他脸上那滴泪擦掉:“怎么办呀,我好像叫不醒你,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并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江尽无法回答她,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满目尸体,片地血水,他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