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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禹又来到驿站,还未进院门就听见院内吼声震天,原来张锐正与十余名亲兵比武。萧禹以前只是听说张锐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只可惜从未亲眼见识过,今ri终于有机会大饱眼福。萧禹对为他引路的骑士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搅他们。
萧禹定睛往场内看去,只见与张锐对阵的亲兵,身材与张锐不相上下,满脸横肉、目光凌厉、招招都是凶狠无比。萧禹有些纳闷,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拼命嘛。
后来的情形似乎也证实了他的判断。那人与张锐兜了几个***后,大喝一声撑开双掌猛扑过去,架势之凶猛活像饿虎扑食。见那人直扑过来,张锐非但没有退让,反而满脸兴奋,举掌相迎。
在两人手掌即将对碰之前,张锐大喝一声:“开!”随后双掌相击,“啪----”的一声巨响,如同滚雷在萧禹的耳轮中炸响,萧禹禁不住双手捂耳,身体也微微一颤。再看与张锐对掌的那人,身体向后一倾,噔噔噔倒退出五步仍止不住脚,最后仰面摔倒在地。
“技巧不错,但力度上还欠些火候。”张锐走过去,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也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因为败下阵来羞愧难当,那人黝黑的脸庞变成了紫se,口里嘟嘟囔囔地说道:“力量?要是只差力量,就算了。”
张锐不再理他,又对着周围的亲兵叫道:“来,多来几个,一起上!”他的话音刚落,五名亲兵走了出来,从四面把他团团围住。然后缓慢地接近他。
张锐觉得还不过瘾,又喊道:“拔出你们的骑刀,来攻击我。”萧禹猛吃一惊,拳脚较量也就罢了,哪能真刀真枪的比试。万一谁不慎失手,岂不是酿成惨祸。心想,那些亲兵必不会同意。
可他却想错了,几名亲兵听见张锐的叫声,立刻回身去拿骑刀。萧禹大惊,正要高呼不可。陪着他的那名骑士见他神se惊慌,解释道:“我家将军平ri一贯这样练武,大人不必担
“他每ri都这样练习吗?”萧禹觉得不可思议,疑惑地问道。
骑士肯定地回答道:“是的。除非部队急行军,否则将军每ri都要与我们一同习武。将军常说。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功夫是练出来的,三ri不练手生。所以很重视每ri坚持习武。”
“人们只羡慕他的武艺高强,殊不知全是勤奋练习磨练出来的。”萧禹正感叹,见场中一名亲兵手中地刀突然向张锐的心窝扎去,不由大惊失se“啊”地一声惊呼起来。张锐看似粗笨的身躯,这时显得灵巧无比,只见他身如鬼魅般轻松闪过,避过了这一击。而且,在他与那名亲兵身体交错时。闪电般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然后随手扔出五六米外。未等那名亲兵身体落地,他又冲到另一名亲兵身前。化掌为刀,一掌切到对方的手腕上,两名亲兵都自动退避到一旁。他们知道如果张锐只用了两三成力气,要是用足力气,其后果一定是。被摔断骨头。手腕被切断。既然丧失了战斗力,当然不能再呆在场上。
剩下三名亲兵不敢再单独上前。排成品字阵型,都大喝一声向张锐展开猛烈的攻击。他们明白,打仗凭的是士气,如果大伙儿一鼓作气,也许就能取胜,反之,大家一松气就会败下阵来。三人高呼着,想把jing神提起来。
张锐没有从正面迎敌,而是飞快地转向三人的背后。三名亲兵也急忙掉头,正面相对。张锐见他们转身很快,没有露出破绽,于是脚步不停,仍绕着***。三名亲兵不敢怠慢,也jing惕地随着他转动身体。
几圈下来,其中一人身体稍稍转得慢了些,影响了阵型,张锐瞅空猛扑上去击了三拳:头一拳打到转身最慢的亲兵的后背上,第二拳打到一名正想举刀砍来亲兵地小腹上,第三拳打到反扑向他的亲兵的脑袋上。他出拳很有分寸,三人虽被打趴到地上,但身体都没有受到大地伤害,很快又重新站了起来。
“好!真是神勇无比。”张锐正准备再叫几个亲兵上来较量,听见场边传来叫好声,转头看去,见是萧禹在拍掌喝彩。
“萧兄,什么时候的来的?”张锐不再练习,笑问萧禹。
“刚到一会儿。刚才你大发神威,我全看见了。难怪人们都称你为帝国第一猛将,今ri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萧禹见那些亲兵个个都彪悍无比,可是在张锐手中却都走不了几招。他对张锐勇猛是心服口服,由衷的夸奖。
张锐谦虚地说道:“说起武艺来,小弟与他们差不了多少。不过小弟是占着力大,所以才能取得上风。”
这时第一个与张锐比试的亲兵走了过来。萧禹很欣赏那人的凶猛劲儿,称赞道:“骑军中真是藏龙卧虎,别的不说,单看这名壮士,在战场必定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勇将。”
张锐从那人手中接过汗巾,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兄长说地不错。他叫郝青,打起仗就不要命。一次曾单独冲进敌阵,取得敌将的首级。”
萧禹问道:“壮士此举,可比西楚霸王。斩了敌将,可获得爵位?”
郝青紫着脸,回答道:“下官不仅没有获得爵位,还被罚了三个俸禄。”
萧禹闻之愕然,明明他立了一个大功,怎么会非但没有奖励,还要受处罚呢?
张锐见他疑惑不解,笑着解释道:“他那次在没有得到号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自然要受处罚。”
郝青说道:“受处罚属下倒不怕,可自从那次后就被团长盯上,从此没有一点ziyou。”
张锐骂道:“赵团长把你盯得紧,是为了你好。你说说,那次你身上受了多少处伤?如果不是赵团长盯着你。恐怕连你地小命都没了。”
郝青明显不服,低声自语道:“你冒险的次数比我多,身上的伤疤也比我多,不是也没事儿?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上天不要人死,即使冲进敌阵也会没事;如果上天要人死,即使躲在家里,也会被屋顶落下的瓦砸死。”
萧禹呵呵地笑着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兵。三郎,你英勇无畏,你地部下应该也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张锐见郝青拿自己说事,气得耳朵眼、鼻子眼、嘴都在往外喷火,狠狠瞪了他两眼。却没有再说话。郝青说得在理,他没有反驳地理由。
“萧兄,里面请。”张锐招呼萧禹进屋。进屋后。郝青无比得意,心道:我也有把将军驳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朝亲兵们喊道:“好了,今天地训练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
众亲兵齐声答应,然后飞快地跑了。他们今ri都不当值,就盼着训练结束,再去城里逛逛。他们都知道,在上都城的ri子不多了。快地话这几ri就会回西部,所以趁最后几天要好好玩乐一番。
进了房间,萧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张锐。张锐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着数十个地名。立即明白了这是胡裕答应给他弄来的封地名单。
张锐也顾不得与萧禹客气,找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就开始寻找起来。萧禹也在路上大致看过纸条上的内容,也趴在张锐身边为他出主意:“三郎,你看这里怎么样。离你的季原庄园不远。拿到后可以免得再修庄园。”
“季原拿一带,只有小弟的封地上的牧草就丰盛。你看北面是北海。东面和南面都是山,西面马钰的封地,已经没有好的地方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挨着博尔山脉,不适合放牧。”张锐用手指着地图为萧禹解释。
“哦!那么这里怎么样。”萧禹又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问张锐。张锐一看,只见萧禹指地地方在玄州的西部,离自己的平济庄院不远,不由微微笑了笑,他是想得到资源丰富地封地,并不非缺少修庄园的钱。昨ri对胡裕那样说,只是找个理由罢了。没想到萧禹信以真,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道,看来他还是太老实了。
玄州那个地方就出产木材、山货、野货这些东西,有一个平济庄院足矣,而且那个封地用了五六年的功夫,才有了利润。如果再把封地要到那里,岂不是又要等数年才能赚钱,并且赚得也不多。
张锐问道:“萧兄,你没有去玄州?”
“没有,听说那里风景秀丽,是个不错的地方。”
张锐苦笑道:“风景好是没错,也是狩猎的好地方,但那里人烟稀少,方圆百里都见不到几个人。小弟要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什么用呢?”
一个多小时后,还没有找到理想的地方。名单上的地方,都令张锐不太满意。不是觉得那个地方地物产不好,就是嫌地方在南方。南方的封地张锐是不会要的,封地太远,管理起来极不方便。
张锐心道:上次封地季原的那块封地,是难得一遇的好地方。这次在想找同样的地方都找不到。nainai地,怎么不把吉州、辽州、幽州这些地方列入分封名单,封赏的全都是没人感兴趣地地方,算什么封赏嘛。
正嘀咕着,突然眼睛一亮,看到地图上有一处好地方,封赏名单上也有。在细看周围地地理环境,心头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总算找到一个理想的地方。然而,当他把自己地想法告诉萧禹时,萧禹的回答却让他的沸腾的心又凉了大半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