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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程夫人在班上宣布了张锐的测试成绩后,全班学生刮目相看,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转变。也不再有敌视情绪,还主动与他套近乎。
安江中学高年级一共分有七班,其中张锐所在的一班是高年级的尖子班。班里的学生都有望在次年考取重点大学。学生们或多或少带有一点自负和傲气,平ri里谁也不服谁。
张锐的这次测试成绩在学校高年级里名列第一,而且还是七门满分的变态分数,这让所有的学生膛目结舌。唯一没有得到满分的文学,当程夫人把那首歌颂歌叔的诗读给大家听后,也得到了全班的连连称赞。所以班上的高才生们,都自认难望其项背,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愿意与他这位奇人结交。
测试成绩不止让张锐在全校学生们中名声大振,也让各科先生们欣喜若狂,班上出了这么一个天才学生的确令人振奋。上课时,他们对张锐非常宽容,张锐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博览群书。
征得虞校长的同意后,张锐可以在学校的书馆中借阅书籍。安江中学的书库号称吉州第一书馆,藏书数十万册。完全可以满足张锐的读书**。
程夫人倒是对张锐提了一点要求,让他每ri练习一个小时书法。说张锐的字写得太难看,否则文学方面的分数还会增加。但张锐显然不具备这方面的天赋,进展非常缓慢。
这也不能全怪张锐,在前世时他就没有专门练习过写字,用上电脑以后更疏于再用笔书写,加上现在又是繁体字,即便每ri对着刘体书帖练习,数月下来仍然写得歪瓜裂枣。
久练无效,严重打击了张锐练习书法的兴趣,每ri写毛笔字也是应付了事。字体书写难看,进而成了张锐最大的弱项。程夫人对此也毫无办法,只能摇头叹气。
也幸亏这样,才使得班上学生还把张锐当人看待。因为他们看张锐整ri在课堂上捧着杂书看,从来不听先生的讲课。但凡考试、测验,又次次获得第一名。
偶尔先生还会让张锐起来回答一些班上同学答不出的难题,张锐都能条理清晰地把问题解答完毕。每次先生都会面露喜se,连连点头,而同班其他学生身心却倍受打击。也只有张锐写出的字,还能让他们脆弱的心里稍感平衡。
二姐和小小,张锐在周ri回到安江城堡时才见到。她们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成绩。二姐还好一点,她早在暑期里就了解了张锐的学习能力。但小小不同,整ri围着张锐转,问他是怎样作弊才考到这样的分数,搞得张锐哭笑不得。
随着ri子一天天过去,张锐次次考得年级第一,小小也不再说作弊事情。转而又来求张锐传授她学习经验,有心仪的美女在身边缠着,张锐求之不得。此后每个周ri张锐和小小都会腻在一起,搞得后来老爸老妈都开始对张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锐在学校里过得非常愉快。这时的他也达到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境界了。所看过的书籍一般一到两遍后就能倒背如流,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也让张锐对读书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整个人就像个小书呆子,每天都沉醉在读书的快乐中,几乎手不释卷。
每天上课时,张锐捧着自己喜爱的书籍,坐在讲堂的后面读。看到jing彩之处,会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读出声来。这时,堂上正在教书的先生多半会咳嗽几声,把张锐唤醒过来。
不过也有时候因张锐读得太入神,没有听见先生的咳嗽声,就会继续晃着头轻读。搞得先生尴尬不已,全班学生哄堂大笑。
先生们对张锐的这种学习方式都是相当宽容的。即便尴尬一会儿,也只是略微提醒张锐不要影响他人后,又继续上课。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恐怕早已是戒尺打在手上了。
到学校的第二周,学校砸阵队来了三个人劝张锐加入。张锐以学业为重拒绝了。这事不知怎么就被程夫人知道,在班上对张锐又是一番夸奖。
王敬宝可以说是张锐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他俩整天在一起,不成为朋友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除了王敬宝外,再就是张锐头天上课时看见被罚的那两个学生。他们一个叫柳大江,一个叫陈玉童。他们和张锐住在同一平房里,他们房间只和张锐的房间仅隔两间。
当初挨打的那几天里,每天早上洗漱时都能看见他俩在房间外,一人一只手拧干面巾。搞得大家见后都会嘻笑不已,可是他们仍带得意之se我行我素,对过往之人不予理睬。
他俩和王敬宝是多年的朋友,经常来房间找王敬宝玩耍。时间长了,张锐也和他们成为了朋友。
每次他们都要与王敬宝一起坐在炕上海阔天空地胡吹。张锐则在炕上一边看书一边听他们吹牛,有的时候也会放下书和他们一起吹上一阵子。
一次一个周六的晚饭后,陈玉童提议大家一起去看女生游泳。这时的汉国男女之间虽然比较开放,但还没有到男女一起游泳的地步。因此学校里的女生游泳池也是不允许男生走近的。
三人都是十五六岁血气旺盛的少年郎,对男女之事是充满了憧憬。陈玉童的提议马上得到了他们全体响应。
而张锐这时只有十一岁,只能算是个儿童。三人虽将张锐当成朋友看待,可他的年龄毕竟太小,这样的事情又怎能劝说他去呢。当张锐看到他们用犹豫的眼光看着自己时,也犹豫了一番。前世时游泳池的景se他早已领教过了,但此刻自尊心不允许他退缩,也连声说要去。
这样,三个少年加上一个儿童的奇怪组合向着目的地出发了。四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女生游泳池的围墙外,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水声和女孩子的欢笑声。于是纷纷的爬到了墙边的大树上,就连王敬宝那么肥大的身躯,也拼了老命爬上来。
可他们来得不是时候,天se昏暗,距离又远,四人往里偷窥时,只能看见十数个黑乎乎的人影在池中游动,和他们的期望值相差甚远。王敬宝等人便纷纷怪罪陈玉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冒了这么大的危险,就看见了几个黑影,要是被抓住也太不值了。”
陈玉童丝毫不气馁,对他们说道:“诸君听我说,今天来的时间太晚,当然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样吧,咱们这个周ri都不回家留在学校里。学校里有许多女生的家都在外地,这么炎热的天气她们明ri也会来游泳的。到时候光天化ri之下,我们就可以嘿嘿……”说完还jian笑了几声。
张锐冲着陈玉童比了一个中指,王敬宝也对他说道:“大白天的要来你来,你被抓住后我会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免费去为你收尸的。”
柳大江安慰他说道:“别怕,我不会看着你光着身子而去,棺材钱我给你出。”
张锐也不甘落后说道:“我给你写副挽联怎么样?左联是‘宁在花下死’右联是‘做鬼也风流’横批‘se狼之愿’。”
“去,去。你那么难看的字我可不要你写的挽联。不过大江,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现在就把棺材钱给我?”陈玉童不理会众人的挖苦,仍是笑嘻嘻说道。
正当他们在树上说笑时,就听见池内的女生不知为何惊叫了起来。王敬宝吓得手一松,从树上摔落到地下。
落地的声音引起了池内女生们的注意,呼喝之声一时四起。张锐等人惊慌地从树上滑落下来,柳大江和陈玉童架着崴了脚的王敬宝,四人连滚带爬地冲向树林深处。
一路小跑回到房间,路上幸亏没有遇到他人。等关上了房门之后,四人才定下神来。相互盯了半响,想起了刚才大家的狼狈模样,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回到安江城堡,张锐见到二姐和小小,不料她们正在谈论昨夜偷窥之事。就听小小气愤地说道:“可恶的无耻之徒,我要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哼!爹爹送给我的那把宝刀还没有机会沾血呢,这次正好试试利刃!”
张锐在一旁假关心地说道:“哎啊,你们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游泳时也不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小小没有好气地说道:“你别在一旁说风凉话,天那么黑,谁看得见外面树上有人啊?”
张锐奇怪地问道:“那你们怎么发现有人在偷看呢?”
二姐说道:“那是因为有一个女生在水里脚抽筋了,所以叫了起来。没有想到她的叫声惊吓到了墙外的那些人,我就亲眼看见有三个黑影从树上滑下去。当时要是我手里有张弓,准保他们其中一人以后再也做不出这种无耻之事了。”
张锐心里暗暗念佛,二姐,要是你手里有张弓,搞不好你弟弟我就会毁在你手里,难道你想大义灭亲吗?看到二姐和小小的愤怒表情,张锐发誓不能让她们俩知道这事有自己在里面参与,否则后果难以想象。二姐就先别说了,光是小小就会提刀追杀他三百里,非把他追杀出老爸的领地不可。
心想,王敬宝他们应该不会笨到拿这事到处宣扬的地步吧?不行,为了小心起见,明ri回去还是要提醒他们一番。这种没有吃到鱼,反惹一身腥的事,太不值了,以后可要慎重。
周一,张锐和二姐、小小回到学校。刚进讲堂的门,张锐老远就看见王敬宝在那边对自己眨眼睛。张锐心里一阵恶寒。你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对我眨什么眼啊!要是换成小小那还差不多。难道王敬宝也好男风?娘啊!今后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得注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王敬宝不知道张锐在肚子里腹诽他,冲上前来,将他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昨天又有人去偷窥女生游泳。听说人被抓了不说,还被打了个半死。”
张锐心头一震,不会是陈玉童吧?这小子不会真的傻到大白天的去偷看吧。他要是被抓,多半我们这几个也跑不掉。难道又要一次离家出走?
张锐惊恐不安的望向王敬宝,看来王敬宝也报这样想法正在摇头叹气。正当他俩急得抓耳挠腮之时,柳大江和陈玉童走进了讲堂。他俩还是一贯的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行影相随。
看见他俩进来,张锐和王敬宝才把心放下。对着他俩眼睛猛地一顿乱眨,搞得二人连连退避。陈玉童边退,边在嘴里嘟囔着:“诸君,我俩没有龙阳之好,这里就先请告退了。”
王敬宝一把将他拉住,陈玉童走脱不了,便放声高呼:“光天化ri之下,朗朗乾坤……救命啊……”还没喊完被王敬宝连口也蒙上。
柳大江见状媚笑道:“两位好汉,你们只管把他拉去,我就不打扰诸君的雅兴了。”说完作势要跑。
张锐一把也拽住了他,柳大江苦着脸转头说道:“张锐,三郎,你年龄还小,不要听胖子的教唆。这种事儿……”他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王敬宝听不下去了,大喝道:“住口!你们俩笨蛋。别闹了!找你们有要紧事商量呢。”
陈玉童和柳大江两人平ri就喜欢玩闹,所以班上的学生,看他们如此表演也嘻笑两声,也没人当真。
王敬宝将他俩拉到讲堂后面,悄声把昨ri发生的偷窥事件告诉他们。柳大江人直口快叫道:“不是我们……”旁边的陈玉童对他了解,没等他说完就双手蒙住了他的嘴。张锐和王敬宝也怒目瞪着他。
这不是找死吗?敢在讲堂之上大声的嚷嚷不是我干的。张锐决定给他们点jing告,悄声对他们说:“我昨天收到消息。一个侯爵家的小姐说,要是让她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她会提刀来拼命的。”
张锐见他们三人脸se都已发白,心里得意,看来jing告还是有些效果的。王敬宝悄悄问道:“你哪儿得来的消息?”
“那个侯爵家小姐是我二姐的朋友。她的个xing就是粗鲁加野蛮。吵架是她的天xing、打架是她强项、提刀砍人是她的本能。”张锐为了增加威胁效果,便无限夸大了小小的威力。心想,为了我的安全,小小对不起了,让你受点点委屈了。
“哦!”不料三人说完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张锐不解地问道:“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吗?怎么这个表情。”
陈玉童道:“你已经描述得很详细了,咱们学校能符合这样条件的,就只能是太原候李家的那位小姐了。”旁边的王敬宝和柳大江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
张锐心里一阵甜蜜,嘿嘿没有想到小小在学校里,也有这样大的名气。美女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上课时,程夫人终于揭开了这件续发偷窥事件的谜底。原来张锐等人在前天晚上的偷窥行动虽然失败,但给了六班两个学生以启发。
他们决定将这个行为发扬光大,于是在周ri的中午,光天化ri之下,朗朗乾坤之时,企图溜到女生泳池边去偷窥。不想被正在那里守候缉拿的女生们抓个正着。接下来程夫人没有讲了,但是据传言,他们当时被那些女生残酷殴打,身心具遭摧残。
接着,全天所有先生上课前,都会以此为例,来教育全班学生要品xing端正。张锐看到这个架势,心想,看来学校大抓思想教育是势在必行了。
果然,在这周里全校开了三次大会,批斗这种不良行为。张锐班上开了六次班会,(也就是平均每ri一次)要求每个人都发言,力争从自身内心深处挖掘出这种不良苗头,然后批斗它、斩断它、抛弃它。
展开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大会,使得全班学生心律憔悴,比每ri考试还累。张锐四人更是在私下里,痛哭流涕地赌咒发誓,再也不敢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了。
第二周学校的处理结果出来了,两个不良少年被开除学籍。他们在全校先生们的惋惜目光中、在全校女生们的欢庆笑语中、在全校男生们兔死狐悲的怜悯中黯然离开了。他们的离开,也宣告着偷窥事件的正式完结。
据说,学校原本是秉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想对他们网开一面的。结果他们心存侥幸,拒不交待全部的犯罪行为,更不可赦的是他们居然会死不承认、包庇同伙。如此这般,他们才受到了学校的从重处罚。
对于他们,张锐等人只能说声抱歉了。头次偷窥的黑锅并不是硬栽到他们的身上的,要怪也只能怪他们人太蠢了,运气太差了。
不良少年离开后,学校又恢复了往ri安宁。张锐也恢复了往ri的状态,读书、睡觉,睡觉、读书。ri子一晃,就到了十二月。吉州地面寒风凛冽、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校园里几乎看不到人影,一旦人走出去,就会立刻被冻成鹌鹑一般。
快要过新年了,大汉帝国的780年就要来临了,帝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不过安江中学的全体学生在年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期末考试。
特别是张锐所在的高年级班,考得好这个新年就可以快快乐乐地度过,要是考得不好或许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个悲惨的新年。
班上这几ri也是读书声渐高起来,连平时最爱玩的柳大江和陈玉童两个人也是天天抱着书在啃。只有张锐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捧着杂书。每天在苦读的学子们面前晃来晃去,身影过后是一片白眼或许还带有一些暗地的咒骂。
这不能怪张锐。张锐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考试。这个学期屡次的考试结果,给了他强大的自信心。前世考试所遭受的耻辱,嘿嘿,终于让他有机会雪耻了。
那个时候,哎!张锐的遭遇那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张锐是平时也用功,考前就更用功。可是每当考前紧张复习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天才同学会在张锐面前晃悠,口中还曰着:“大考大乐,小考小乐,不考就更乐!”
子还曰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今张锐是隔世报仇更不晚。小样,看我不把你们羡慕死。张锐口里轻哼着:“我是天才!我是天才我怕谁?”脚下还迈着方步,一步三摇,得意地摇。
直把王敬宝等人给摇得忍无可忍,拖他到雪地里,生生地堆成了雪人为止。对于王敬宝等人的暴力行为,全班学生非但不制止反而是拍手称快。张锐见惹了众怒,也不敢再嚣张地晃悠了,老老实实地坐到讲堂后,乖乖地去看自己的书。
这事迅速的在全校传播开了。小小听说后,居然又一次把张锐变成雪人,说是案件重演,要看看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张锐只露着双眼,看见小小和二姐笑得前仰后合,心想,我这么帅!就是变成雪人,那也是个英俊的雪人。不然怎么会把小小和二姐乐得前仰后合?唉!人太帅了也是令人烦恼的一件事儿啊!
考试终于完毕,剩下的一周将是全校学生最快乐的ri子。天公也作美,这些天也没有再下雪。太阳也懒懒地露出了脸来,它老人家已有好些ri子没露面了。
学生们蜂拥而出,雪块横飞。管他男生、女生,还是先生,都先砸了再说。先生们对学生们这种疯狂行为还是能够理解的,闹就闹吧,一年能闹几回啊?
晚上回到房间,净身换衣后。陈玉童居然拿了一壶米酒来,张锐等四人坐在温暖的炕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唱着小曲。神仙过的ri子啊。
在大家都有些微熏之时,王敬宝打着嗝问道:“诸君,都来说说自己有何求可否?”
“我先来,我先来。”陈玉童最先言道:“chun来明主封西岳,自有还君紫绶恩。封相觅候我所求。”
柳大江接着道:“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为将杀敌吾所愿也。”
王敬宝醉态可鞠地大笑道:“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钱财无尽我所依。”
他说罢后,三人抚掌大笑。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张锐还没有说,于是转脸向他看去。王敬宝道:“三郎何求啊?”
张锐轻拍手掌推辞道:“诸君志愿远大,小弟安敢并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打着哈哈打算就此遮掩过去。
陈玉童、柳大江一起摇头连称必说。王敬宝借着醉意提议道:“诸君,三郎要是今ri不说,我等再将他变成雪人可否?”众人皆称好。
无奈之下,张锐只好唱道:“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美人,美人我所爱也。”
唱罢,众人齐声大笑。窗外寒风呼掠而过,今夜又是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