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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请支持正版 屋里空无一人, 姚若鱼去隔壁市录她的美食综艺了, 要到周五才回来。宋飞鸟摸黑把灯打开,看着清清冷冷的房间居然有点不习惯了。
她几乎是一进门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躺了很久才爬起来去写作业练琴练形体。一番折腾下来,等到洗漱完上床已经快11点了。
临睡前, 宋飞鸟拿起手机犹豫了会儿, 还是点开姚若鱼的头像发了条消息:节目录得顺利吗?
原本打算跟她聊几句的,但姚若鱼不知是手机没在身边还是已经睡了, 没回。宋飞鸟等了一会儿也开始犯困,心想也好, 今天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她看见了再聊吧。
然而第二天宋飞鸟就把这事忘了,直到托尼发了条微信给她:上微博发张自拍。
宋飞鸟一惊,拿课本挡着手机发了个黑人问号.jpg。
托尼:宝贝儿你自己看看离上次发自拍过了多久了??赶紧的, 要能体现在学校的那种校园日常照!
宋飞鸟表示不信, 点进Feeyu的官博翻了翻——最近几条都是运营发的一些活动信息,然后是姚若鱼发的几张自拍,距离她上一次发...好吧, 她就没有发过自己单独的日常照, 要么就是和姚若鱼的合照。
宋飞鸟:随便发张不行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学校的?
托尼:因为你的粉丝感兴趣。
宋飞鸟没办法只好去相册里翻, 可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一张符合托尼要求的。她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现场尬拍了。
好在最后一节是班会课, 教室里闹哄哄的, 正在讨论校庆要表演的节目,李赟和褚英还有文艺班委站在讲台上被一群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角落。
磨磨唧唧地打开相机,宋飞鸟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太久没上微博,账号密码...是什么来着?
不能问托尼,会被骂成傻子的,于是她赶紧找姚若鱼救命,这才发现昨天那条消息她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回。
宋飞鸟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奇怪。姚若鱼私下就是个话痨,平日里有事没事都能跟她聊几页,更不用说主动找她的时候基本上是秒回了。
斟酌片刻,宋飞鸟先是发了一个上吊的表情包过去,然后打字:若鱼,微博密码是多少?我给忘辣[cry] [cry]
等了片刻,姚若鱼那头依旧毫无动静,连正在输入的字样都没有,倒是托尼跟催命似的微信又过来了:快拍,我在屏幕这边盯着!托哥 is watching you!
宋飞鸟:…
自拍这件事吧,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光线角度都要找好,还不能显得太刻意,得快准狠才行。宋飞鸟平时不怎么自拍,主要原因是懒,但这么多杂志写真拍下来,她很清楚哪个角度拍又省事又不会出错。
宋飞鸟原本想举起手机随便摁一张交差的,可难就难在这还是张命题照片。不能光拍大头照啊,得表现出校园生活才行,课桌得拍进去吧,书最好也能带到点,背景还不能太杂乱。
一连换了好几个角度,宋飞鸟十分无语地发现,无论她怎么挪,身后低头看书的路炎川都会出现在镜头里。
这可真是难死她了!虽然大家这会儿没注意到她,但动作大了或者时间长了保不齐就会被人发现,她可不想被人传出很自恋上课爱自拍这种黑历史。
最关键的是,还不能让一座之隔的路炎川察觉,一想到被他看见…宋飞鸟就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她悄咪咪地转过半圈凳子,胳膊肘拐得不能再拐,腰也扭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都快吊成长臂猿了才终于能做到不跟路炎川同框了。
真的,就这么拧巴几下宋飞鸟汗都要出来了,心道千万不要有人注意到这里,不然就这个动作她人设都要崩到土里去了!
正颤颤巍巍地准备按下手机中心的小圆点,镜头里的路炎川突然一抬头,视线透光屏幕跟宋飞鸟来了个四目相对。
宋飞鸟手一抖,手机直接滑了下去。
路炎川眼疾手快地抄住,余光里瞥到糊成一团的照片,扬了扬眉故意逗她:“偷拍我?”
宋飞鸟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万头草泥马来形容。她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没有。”
路炎川把手机还给她:“那就是要合照?早说就是了,干什么偷偷摸摸的。”
宋飞鸟耳朵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给他的不要脸气的还是被他几句话羞的。
路炎川见好就收,转着笔换了个正经语气问她:“要拍照?”
“嗯。”宋飞鸟胡乱点了点头:“经纪人让发微博。”
路炎川似想起什么,突然说:“你没有开个人微博,是不是有粉丝后援团什么的,加进去就能有各种粉丝福利?”
宋飞鸟一时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迟疑地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她想了想刚要开口,李赟突然在上面喊她:“宋飞鸟!”
宋飞鸟回过神,刚想站起来就见李赟摆着手道:“坐坐坐,坐着说就好。是这样,大家伙意见不统一,你比较专业,瞧瞧我们挑那个剧本演比较好?”
所有人都盯着她,宋飞鸟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黑板,上面罗列了几本经典名著的名字以及选段。
“舞台剧?”
“对。”李赟说:“褚英建议就演课本剧,文艺委员更偏向于外国经典作品的选段。”
宋飞鸟想了想说:“课本剧的文化基础相对亲和,班长挑得这段人物冲突激烈,情绪比较容易引起共鸣,舞台效果应该会很好。
“好,那就这么定了。”李赟拍板,接着用一种十分迫切的目光看着她:“宋飞鸟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也上去演一段?”
“…”宋飞鸟以为自己躲过了,没想到居然又绕了回来。
李赟坚持不放弃,还十分担心地问:“你们当明星的是不是有什么条款,不能随便演戏的啊?”
宋飞鸟:“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李赟脸上笑出了花,彷佛她已经答应了。
“不太好吧。”褚英发出反对的声音:“还是不要勉强宋同学了,她从入学到现在都没有参加过这种集体活动。”班级里不少人点头附和。
李赟顿时不乐意了:“哎,你们为啥都不问问她!人家都没拒绝,干什么一个个都想当然的!”他说着看向宋飞鸟:“你想参加吗?直说就好没关系,老师会尊重你的意愿的。”
教室里安静下来,大家都挺好奇地看着宋飞鸟。本以为她一定会拒绝这种浪费时间的活动,谁知她顿了顿,竟然破天荒地点头答应了,还保证说:“我会尽全力配合大家的。”
众人惊掉一地眼珠子,只有李赟开心地说了一连串的好。接着他又换了个目标,越过宋飞鸟对她后头的人说:“还有路炎川!多帅一小伙,一起上台给班级长长脸。”
“我不参加。”路炎川冷漠拒绝,打碎班主任一颗玻璃心。
迎新晚会的节目就此定了下来,褚英早就打印好了几份剧本节选片段,期期艾艾地送来给宋飞鸟。
宋飞鸟笑眼弯弯,刚要伸出手接过那沓纸,突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她转过头,紧跟着又是咔嚓一声。
宋飞鸟:“…”
褚英:“…”
路炎川收回手机,一脸淡定地开始看刚拍的两张照片。
“你…你干嘛呢!偷偷偷...偷拍宋同学!”褚英整个人都不好了,指着路炎川神情激愤地控诉!偷拍还不关声音,什么人啊!
路炎川没理他,把屏幕往宋飞鸟眼皮底下一戳:“看看,怎么样。”
宋飞鸟接过,愣了愣。
画面里只聚焦了她一个人,对着镜头方向微微侧头,眼眸弯弯带着未退的笑意,正伸着手去接从上方递过来的一叠纸。身后是模糊掉的背景,有黑板,有桌椅,还有同学们的背影,明显能看出是在教室里。
光线十分充足,构图有虚有实,很自然,很生动,摄影水平简直不要太优秀。
宋飞鸟等把褚英支走,转过头对路炎川小声说:“拍得真好,你发我吧。”
说完才意识到不妥,没有联系方式,要怎么发?要不,加个微信?
路炎川的声音在耳边同步响起,很善解人意地说:“你不方便加微信是吧?我上微博私信你们官微把照片发你…”
“不用那么麻烦的。”宋飞鸟很快打断他,说:“我扫你。”
路炎川顿了顿:“之前不是不肯加好友的吗?”
宋飞鸟晃晃手机:“那不加?”
“加啊。”路炎川垂下眼睫,唇角却扬了起来。
只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住了。
宋飞鸟的好友申请很快就过来了,昵称两个字,大鸟。
丁喆表示震惊,宋飞鸟却乐了,这位兄弟的意思是这样的:参加酒会的各位大爷还没来,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中午还是晚上开始,反正人来了你们就得上场表演。哦对,你们还不能走,就在这儿等着,随叫随到。
宋飞鸟成名早,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不走心的待遇了。她感慨了下,心想幸好姚若鱼没来,不然分分钟原地爆炸。什么Feeyu不Feeyu的,主办方估计连她们是圆的方的都不知道,只当是走穴的,随便叫来活络活络气氛。
丁喆是事先被打过招呼的,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客气,一张脸有点挂不住。他扒拉几下头发,朝几个助理发火:“姚若鱼人呢!”
正在给宋飞鸟编头发的助理一脸懵逼,宋飞鸟目不斜视:“她肚子痛。”
“…”丁喆赶紧换上一张笑脸,生怕这位一不开心也撂摊子不干了,好在宋飞鸟仍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对此丁喆是有些佩服的,烦躁的心情也莫名被安抚了不少。
一行人在休息室里百无聊赖,丁喆绕场一周,不知从哪儿拎出来一件桃粉小旗袍,站到宋飞鸟面前抖了又抖:“飞鸟,要不你换上这身弹个琵琶?老外就是喜欢传统的东西,看得目不转睛的!”
几个助理皆神色诡异地看他,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类似“自言本是京城女”“一曲红绡不知数”这种奇怪的画面,心想尼玛是有毛病吧,先不说带没带琵琶,这把自家艺人当成什么了?
“不行,只弹不唱太单调,还是唱歌好,就唱《锦鸟飞鱼》,你们那首出道曲当真好听!”
丁喆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脑内剧场里,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似乎已经编排出了一场大型春晚。
宋飞鸟昨晚上睡得比较好,睡眠好脾气就好,朝他笑道:“怎么,我是不是还要上去尬舞一段啊。”
尬不尬舞暂且不提,反正整整一个下午气氛挺尬的。宋飞鸟游戏都开大了好几轮,终于在晚餐前被召唤出了休息室。
丁喆好歹还记起来自己是个超人气组合的经济人,难得硬气了把,最后跟活动方敲定节目:宋飞鸟弹两首钢琴曲,看情况再唱一到两首歌就下场。
酒会一直拖到入夜时分才开始,场内衣香鬓影。
宋飞鸟从靠近舞台的一侧门进去,没有主持人,没有介绍词,没有掌声,就脚下一条半新不旧的红毯默默表示欢迎。
她走至角落处的琴凳上落座,顺势往下看了一眼,都是些金发碧眼的年轻人。
这群人估计常常出入高端场合,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但衣着考究没有丝毫违和感,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红酒鸡尾酒各种酒喝得很是带劲。
这个场面让宋飞鸟想起如今结婚都会请的那种演出团队,上面卖力地演,下面投入地喝,不过人家好歹还能赢点掌声。
宋飞鸟低头,叮咚敲了几下琴键,一连串音符从指尖溢出。
*
路炎川是在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到的。服务生替他拉开门,一阵叮叮咚咚的琴音流淌而出,很是好听。
“路哥路哥!”有人一看到他就立刻扑了过去,人工染成金色的头毛像极了某种动物。他竖起大拇指,呲出一口牙赞道:“竞赛结束了?哥们儿真给力!”
“简单。”路炎川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看清是酒后又直接塞了回去。
“沃日,你这是要逆天。”
金毛惊叹着一口干掉被路炎川嫌弃的液体,抹抹嘴道:“你今儿倒是动作快,昨晚上咋那么磨蹭?我不是告诉你房间在23楼吗!让人大半夜的在走廊里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