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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有些畏惧的看向阮棠。
阮棠与她们走的路子不同,她们修炼的合欢宗特有的媚术或者是采补之法,而阮棠却是摈弃了媚术,学习的招式都十分的实在。
他无论是用洞箫还是用长鞭都格外的灵活,打架的时候这种伤害也是实打实的,所以即便现在自己与阮棠打起来,估计也不会占上上风。
虽然说合欢宗不允许弟子互相残杀,但是现在是自己在抢阮棠的门派任务,若是阮棠出手打伤他也算是师出有名。
即便是到了宗主的面前,自己怕也是说不出辩驳的话来的。
那女子摸了摸自己姣好漂亮的面容,心想着若是待会儿打斗起来,伤了自己这张脸未免得不偿失,她不大甘心的往屋里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师兄既然已经选定了这季凌修,我自然不会与师兄争抢,师兄您请。”
那女子轻轻一提裙摆,脚腕上的铃声清脆的响起,下一刻她便是消失在了阮棠的面前。
瞧见那女子离开了以后,阮棠面上的冷色也慢慢的消褪了些许,他抿了抿唇,摸了摸自己发热发烫的脸颊,而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说季凌修是他的男人什么的,这种话可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若是不这么说,那女子怕也是想要为了季凌修的肉体硬闯两下的,毕竟季凌修可是全合欢宗弟子最想双修的双修对象,他的同人本估计都卖出了几万册。
阮棠往外头看了两眼,把门上又给关上了。
他转过身往屏风后走过去,脚步轻快,而后又是探头谈脑的去看季凌修,“这位公子,外头那位对你纠缠不休的女子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阮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
季凌修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仿佛是陷入了昏迷。
他的面色潮红,额角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唇色浅淡、微微有些泛白,身上好似阵阵热气折腾的冒了出来。
季凌修唇瓣微张,眼睛半阖着,身体整个儿已经蜷缩了起来,他的下半身已然是兴奋了起来,看来应当是那烈性媚.药现在起来作用,而季凌修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无法抵抗。
他手边的那柄灵剑跌落在地上,此时发出一阵“嗡嗡”的鸣声,上头的光芒若隐若现。
阮棠稍一走近季凌修,那柄灵剑就突然浮了起来,剑尖的位置对准了阮棠,似乎是在担心阮棠玷污了他主人的清白。
“等等,我没有恶意。”
阮棠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他试图和这柄灵剑打个商量,“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主人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我手里带了些药,说不定能够给他解了身上这烈性媚.药的药性。”
毕竟季凌修身上这药是合欢宗的人下的,而原主正是合欢宗的人,他的储物袋当中应该放了不少类似于这种药性的药以及他们对应的解药。
待会儿阮棠让系统扫描一下,翻找出正确的解药给他吃了就可以了。
那灵剑在半空中晃了晃,最终还是放下了剑尖,示意阮棠过来看看他的主人。
阮棠靠近了季凌修,感觉到他体内的灵气紊乱的厉害,肩膀处甚至还有一道伤口,此时伤口上的血液已经晕染了整个块儿衣服,浓烈的血腥味隔得老远也闻得到。
“这样吧,我先把他扶上床,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再给他喂上两颗药,看看能不能治好他身上的毒,行吗?”
阮棠看了看季凌修的情况,觉得不太好。
他抬起头,与灵剑打着商量似的说道。
那灵剑也并不像人那样可以直白的思考,他只能感觉得出身边人的情绪以及有没有恶意,这会儿他剑柄的位置对着阮棠,最终还是轻轻晃了晃。
算作是点头了。
他可以感觉到面前的人对自己的主人并没有恶意,所以他应当是不会伤害主人的。
即便是如此,当阮棠试图扶起季凌修将他带到床上的时候,那柄灵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阮棠的身后。
季凌修的身体很是沉重,皮肤滚烫,阮棠艰难的扶起了季凌修以后,倒是觉得自己的身上好似挂了个磨盘,那沉重的力道差点就压弯了他的腰。
说到底还是他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合欢宗当中的修士好细腰,也喜欢使用那种轻柔飘逸的功法,所以大部分合欢宗修士都不是很强壮。
季凌修似乎感觉到了身体微微挪动,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阮棠。
但是由于药性的缘故,所以季凌修的眼前模糊一片,他几乎看不清楚这个扶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他眯了眯眼睛,努力想要靠近一点。
然后认一认面前的人。
季凌修的呼吸灼热而又滚烫,他滚烫的鼻息一下又一下的喷洒在阮棠的脖颈上,这比平时还要高的热度让阮棠不由得身体轻轻发颤,他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呼吸急促了几分。
“别。”
阮棠扭过头,双手用力的拽住了季凌修的手臂和腰身,而后他用力的抿了抿唇角,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
他说这句话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季凌修。
而是担心自己面对面色潮红、意识模糊的季凌修把持不住,现在就把人给办了。
先不说如果他当真是动手的话,身后的灵剑会不会一剑戳死自己,而且待到季凌修醒来以后发现自己乘人之危,对自己的好感肯定会下降。
阮棠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克制一点。
然而他克制,季凌修不克制了。
大抵是身上的热度太烫,季凌修下意识的想要找到可以解热的地方,大约是觉得阮棠的皮肤冰凉温润,他的脸颊胡乱蹭着阮棠的脖颈,姿势暧昧而又单纯。
阮棠揉了揉额角,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灵剑,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主人占我便宜,难不成你都不管管吗?”
灵剑悬浮在半空中,装作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模样。
双标剑。
阮棠伸出手扶了扶季凌修的脑袋,努力的将他架着往床那边走过去,他看着季凌修冰冷英气的面容,忍不住喃喃自语,“等你醒过来以后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不是得羞愧死了。”
毕竟季凌修只看一眼,就觉得他很像是个正人君子。
刚才他还说让自己先跑。
阮棠艰难的将季凌修架到了床上,让他躺了下来,季凌修半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而又灼热,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攥住了阮棠的手,用自己的脸颊反复的贴了贴。
“好热。”
他喃喃自语道。
阮棠看了一眼那灵剑。
灵剑继续装死。
阮棠只好是单手抹了抹储物戒,让系统帮自己从里面挑出解决药性的解药,没过多久,阮棠的手中就出现了一个青色的瓷瓶。
【棠棠,这个应该就是解药了。】
系统扫描了一遍药性,无比笃定的说道。
阮棠咬住了瓶塞,将那青色的瓶子给打开了,他从里面倒出了一小颗淡青色的药丸,往季凌修淡色的唇里塞过去。
然而季凌修紧闭着牙关,无论阮棠怎么给他送药,季凌修压根就是不肯张开唇。
当真是戒心太强了。
阮棠揉了揉额角,掰开了季凌修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走去桌边将那壶已经凉掉了的碧螺春倒了半茶杯,他将那份解药放入了茶水当中,而后轻轻晃了晃杯子。
不多时那解药已经融入了茶水当中了。
阮棠站在床边,看着极力忍耐药性,但是意识已经模糊了的季凌修,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灵剑,“我这可是帮他喂药,救他的性命,你可绝对不要戳我。”
灵剑微微晃了晃身体。
阮棠一口将茶水含在了口中,而后俯下身掐住了季凌修的下颔,强硬的打开了他的唇齿,不紧不慢的将解药给喂了进去。
兴许是那茶水和解药都有些苦,季凌修不自觉的伸出舌尖推拒,然而下一刻两个人的舌尖便是轻轻碰到了一起。
阮棠顿时红了脸颊。
不是,这个人怎么中了药以后尽是占自己的便宜。
他直起身,与床上的季凌修拉开了些许距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半晌那脸颊上的热度才是慢慢的从脸上消退。
“你的主人,怎么总是占我便宜。”
阮棠睁大了眼睛看向那灵剑,仿佛还没从刚才唇齿相触的感觉当中回过神,那双清亮的眼睛泛着水光,看起来乖巧而又柔软,又带了几分委屈,“他刚刚亲我舌尖。”
“流氓。”
他忿忿不平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以后,阮棠又是想起了季凌修肩膀上的伤口,便是拿出药物给他上了药、又给包扎好了。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季凌修终于是悠悠转醒,他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衣、细瘦单薄的背影。
好似是刚才被自己带到屏风后面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正背对着自己,与自己的灵剑说话:
“你家主人当真是正人君子吗,刚才我扶他到床上的时候,他还用脸颊蹭我的脖颈,给他喂药的时候 他又是无意识的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