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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一过,重然就要离开了,大家都知道他要去药王谷,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去药王谷,更没有人知道他去药王谷做什么。
别人是好奇,荀王妃是担心。想来想去,荀王妃终于想到了个留住鄄重然的法子,那就是下聘,让鄄重然娶了她秦氏一族的一个族妹。
据说这个族妹长的是副五大三粗的样子,都花信之年还没嫁出去呢。
不安好心的荀王妃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这千思万想的好主意,竟然夭折了。
荀王不乐意也装的是满脸喜悦,进宫之后,丧眉耷拉脸就回来了。
“王爷,怎么了?”
“重然早就前往药王谷了。”荀王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我的儿。”
“他们太狠心了。”荀王妃说到,她看了看荀王,“那亲事怎么办?”
“王妃,太子的胞弟年纪相仿,据说也是不曾娶妻。你说,我们要是直接让云南王娶了秦媛媛呢?”荀王看着荀王妃。
“不行,秦媛媛哪里配得上云南王,不过,叔父家的田田倒是可以,我那小堂妹,豆蔻年华,俊秀可人,叔父也是朝中重臣。就怕太子不同意。”荀王妃看了看荀王。
“云南王是太子的胞弟没错,那云南王也是父皇的皇子,只要父皇同意,哪有他太子说话的份。”荀王想了想,“父皇这边,不如让皇后去说。”
这两口子到底打什么算盘,对于秦氏而言,能够让秦氏一族的女儿嫁给鄄氏,那就是多了一条保命的后路。
荀王自然不会想要秦氏女子嫁给鄄氏,更何况云南王多年在云南,大家都不了解,外一是个色欲熏心且能文能武的,被秦田田一说,再举兵造反,开什么玩笑。
荀王倒是有个人选,那就是蔺瑕。
同样十六七岁的年纪,一个没爹没娘空有头衔没实权的少年郎。如果他娶了秦氏的女子,至少就和他关系更进一步,这么算来也是一桩好买卖。
歧阳殿里,安静的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歧阳殿又恢复了两个人。
想想大半年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歧阳说了句,“咱们这儿,缺个男人啊!”
陈昭容一口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重然到了没有。”歧阳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重然遇匪的噩耗传单宫里来,他就到了。”陈昭容又喝了一口茶。
“好吧。”歧阳坐起来,“好想去远行啊,带足银两。”
陈昭容摇摇头,“我去跟皇帝请一块封地给你。”
“我想去南方,就是亳州,锦州那种地方,听人说了,四季如春,美着呢。”歧阳说道,她想自己可别真的被封了地,毕竟还有任务呢,任务完不成,到头来还是回到歧阳殿。
“就怕他舍不得。”陈昭容一口口喝着茶。
这时候,一只灰色的鸽子飞来,歧阳指着天,“今天烤鸽子!”
陈昭容看了看鸽子,鸽子盘旋片刻,落在桌上,陈昭容看了看鸽子,然后抓起鸽子狠狠摔在地上,“烤吧。”
信鸽被人中途截了,到底是谁?
陈昭容看着空中,想到了一个人,再低头看看鸽子,又觉得不是,这是鹉樱阁的鸽子,不懂密语也白搭。
除非,这个人懂密语。
皇后身边有个老太监,走路无声,如同鬼魅,这个老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凤鸾宫,就一直伺候在皇后身边。
四祥打开纸条,上面是密语,写的是“遇匪”二字。
谁遇匪了?四祥看看湛蓝的天,将纸条吞进嘴里。
“四祥,怎么了?”
“娘娘,无事。”
“歧阳殿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堪大用。”皇后冷冷的说。
四祥不敢接话。
“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听说挺可爱的。”
“谁问你她可不可爱了,她越长越像谁?”皇后问道。
“老奴,看不出来。”
“那个曾经给薰姬把过脉的前朝御医找到了吗?”皇后看了看四祥。
“这……晚了一步。”四祥说道,“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除了我们,还有谁查这孩子的身世?”
“老奴观察,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的确也在查,但是太子那么笨,怎么会抢先与你。”皇后说着,喃喃自语,“一定有个人,也在查。”
查薰姬的是楚氏的一条漏网之鱼,他就是当年因为与父皇吵架,然后偷偷出宫混江湖的前朝大元九皇子,如今,他的身份更是特殊。
有多特殊呢?暂且不提。
“那个御医,当真是自断经脉?”
“是,小的本想救他。”
“薰姬入宫前有孕,那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生下的?”
“薰姬是用药高手。”
“那个孩子,我要想办法看到她。”
“这,恐怕把那个女孩从宫里偷出来再送到……”
蒋勋没说完却看到主子看着他,然后一笑,“那孩子出不了宫,我们就进宫瞧瞧他。”
“会不会被认出来?”
“你不信任袁先生的手艺?”对于他来说,他碰巧逃过了鄄氏对楚氏一族大屠杀,逃到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之后,阴差阳错的就成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替身。
没多久,他就成了那个替身,一步步杀掉那人的亲信,他现在已经是这里的王,但他明白,不能冲动,要继续忍。
他想知道薰姬生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大哥的,若是,他拼死保住那个孩子,若不是,薰姬和那个孩子就必须死。
“有人在查你。”陈昭容说到。
“查我的人想得到什么?”歧阳问。
“不知道。”陈昭容心里知道,云南王在查歧阳,云南王,自小就去了云南的鄄氏幺子,他查歧阳做什么。
幺子,这两个字像是一条鞭子,让她愣在原地,她呼吸急促起来,她眼中突然湿润起来。
她记忆中,那个孩子一脸阳光的看着她,“熏姐姐,虽然你是北齐人,可我很喜欢你!”
“熏姐姐,是不是阮氏又欺负你了?那个丑女人,丑人多作怪!”
“熏姐姐,等皇兄登基了,你就是皇后啊!”
“不会的,阿琪,我最多也就是个妃子。”陈昭容想起那时楚轩琪睁大了眼睛,“除非皇兄疯了,不然,他不会立阮氏为皇后。”
“我是北齐人。”
“那我带着你去远行。”阿琪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是皇后,要么就走!”
陈昭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是他吗?
多希望,是他!
“你怎么哭了?”歧阳看着陈昭容。
“我开心。”沙哑的女声带着一丝颤抖。
那几日的兵荒马乱,竟然让她没注意到,那个孩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