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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他跌坐在地,两只老腿惊慌失措地不停乱蹬,迅速远离。邪巫的尸体越飘越高,就像空气是水,他的尸体是木头,慢慢地浮了上去。又仿佛他是一只大气球,飞上了天空。尸体惊恐的表情在月光下分外狰狞,十分骇人。杂乱的长发松松垮垮,随风飘荡着,僵硬的身体呈死前状,缓缓而上,好不恐怖。
庄语书头皮一阵发麻,因为那几个灵魂全都定定地盯着他,好几个都是熟人,以前打过交道。看见灵魂突然想到:好像这巫师死时灵魂并没有出来,难道他们不但不属于大秦,还不属于人类?不!不是人类也有魂魄,这人到底是什么种类,来自哪里?!
这静谧气氛着实瘆人,庄语书强制自己开口对那几个熟悉的灵魂说道:“你们都是七七门的道法师?死在这人的手上?”
灵魂们好像也认出了他,竟然齐齐朝他点头。庄语书修道六十多年,什么鬼没见过,可没见过这么多的高强道法师的灵魂聚在一起,见此动作更觉瘆瘆懔懔,大气都不敢出。汗水湿透了内衣都不自知,咽了咽口水:“你们打算”
话没说完,所有的灵魂全都爆开了,魂飞魄散。
庄语○,ww◆w.书差点吓得叫出来,脑膜都要炸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从未感受过这种恐惧。等了半晌,邪巫的身体已经远得变成了一团小黑点看不见,他才发现以天岳观外中间的阵法在波动,此刻渐停。
“唉!”这才敢大喘一口气,原来那些灵魂是被阵法绞灭了,自己吓自己。以为邪巫死了还能发招。拖着软皮塌塌的身体站起来,还整理了一下仪容,慢慢走回道观。这一夜,估计他是睡不着了。
骆离下到山脚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狭窄的公路上厚厚的积雪淹没至膝盖,内疚地问道:“哥几个还能走吗?”
“能,不是有木板吗?你背着杨家小哥赶快走吧,别等我们。”大钢牙还没说话,他旁边的老工人出声道。
这些老工人清楚。这位骆老板其实就是个道士,而且是有真本事的人。就凭之前一个姓尚的小伙子一个人可以扛两根大圆木,足有半吨重。他却可以扛一吨重的东西,说他有本事绝对假不了,并非常人啊。
“那好,你们慢慢来,估计到了火车站,天早亮了。回到合江,我一定会给你多加工钱。”对于他们的理解。骆离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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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壮!”陶桃看见爱人的脸整个青紫了,吓得慌了神。“老丑叔,你快想想办法啊!”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手抖。你放心,死不了。”老丑蹙着眉头细看伤口。
“你!”陶桃干跺脚,“我要他完完整整的恢复,就跟以前一样。你要是不行,我就带他回陇族。”
“有了,行。能解,他把平躺着,宗主你来我导毒气。”老丑又道:“陶桃你出去,我们要脱他衣服。”
小本子强行把陶桃拉了出去,“相信曾叔,不出七天,绝对还你一个健康的未婚夫。”
陶桃得知他们跟荣家寨的巫师过招,怎能不急,任小本子怎么劝,她都安宁不了。守在门外不愿离开,还劝小本子:“别管我,你忙你的去。”
尚世江把老麻引进特殊练功房,说道:“伍道长,你在这里等着,哪也别去。”
“好的。”老麻心乱如麻,感觉危险来临,却没法反抗
老麻的事情,骆离让给老丑去处理。万一下手重了,老麻有什么难言之隐,怕老丑怪罪。老丑这人不爱表达,凡事喜欢自个儿琢磨,又有重大的心理创伤。骆离处理他的事情,从来不敢随性,免得伤害了他。
老丑治疗过杨壮后,接过骆离给他的罪证“玉片”,拖着疲惫的身体,迈进了练功房。
“老丑,这是”话没说完,玉片飞到了他的脸上。
“为什么?我只问一句,数三声,你不答就算了,一。”
老麻由开始的激动变成颓然,无力地坐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二。”
“三。”老丑失望透顶,转身出了练功房。人却没走远,靠着墙壁也紧闭着眼睛。
“呜”
屋内传出老麻压抑的哭声,老丑忍不出,冲了进去:“你他娘的有什么苦衷,老子让你说,你为啥不说?”
“老哥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老麻喃喃自语。
老丑怒气难遏:“你还要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老麻只是摇头,嚎啕大哭,狠狠拍自己的胸膛,一下一下不停手。
“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你说不出理由,这些都是演戏,以为我会上当!”老丑喝斥道。
“保重!”
“啥?”老丑一愣,下一瞬就狂呼:“不要!”
骆离听见响动闯进来,还是晚了一步。老麻结印直捣心脉,立时咽了气。痛苦的表情定格在脸上,骆离和老丑却能看出他痛苦之下的解脱。
“你这是何苦!”老丑冲过去抱住他。
老麻的胸腔血肉模糊,被他自己狠狠锤出一个大窝,心脏烂泥一片。
“曾叔,想必他有难言之隐,并不是因为对不起你,很可能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骆离劝慰老丑。
人死怨消,死者为大,骆离也不再计较之前他的所作所为,毕竟山上的工人并没有死,都活下来了。
“你宁死都不说,宁死都不说!”老丑大呼不止,抖得老麻胸前的血流得更厉害,整个房间都弥漫一股血腥气。
“秦恒张诚,你俩过来把曾前辈架出去。”
秦恒两人来了,看见老丑这副样子,非常不理解,一个奸细自戕了,有什么好悲伤的。就算生前感情再好,背叛了情义,哪里值得这样。
老丑挣开秦恒的手:“别拉我,我自己会走,让我送他一程。宗主,能否送我两张符箓?”
骆离点头,从包里摸出符令开始现绘
熊熊大火燃尽了老麻的尸体,他的灵魂被鬼差拉着,一双空洞又内疚的眼睛盯着老丑,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骆离散去纯眼,心道:果然是难言不隐,死后都不愿意说。在纯眼散去通阴的灵通消失的那一刹那,听见老麻低吟:终于可以和母亲团聚了。
骆离胸口没来由的一痛,猛地退出门去。老麻的这句话,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虎毒不食子啊!张启山果真死得太便宜了。对于老麻这一生,骆离除了同情别无话说。
“宗主,杨壮醒了。”小本子喊道。
他在门外就听见陶桃乍乍呼呼的声音,马上调头离开,“咱别去打扰他们了,先让大家收拾行礼带齐证件,明天上陇族。对了,还要把工人的工钱理出来,每人多加五百块。”
“行!我算好了交给棠爷爷。”小本子和尚世江都很开心。尚问:“地窖里的两个人怎么办?”
小本子也看着他,这事情得他拿主意。
“那男的背景查清楚了吗?”
尚世江回道:“没有,得等棠长老下班回来才知道。”
“那就晚上再说,你们先收拾东西。”
弟子们得知要换地方,纷纷打听是不是去天岳观,得知去的地方比天岳观还好,而且去了不容易回来,要准备很多东西。大家更是兴奋,好像去的是某个洞天福地。棠秘子回来时,正遇到大家购物回山,都背着大包,里面装着各种东西,甚至包括棉被。
“这是咋啦?”
“棠长老,我们要去陇族了,宗主让我们准备的。”娃娃脸李文高兴地回道。
“啥时走啊?”
“明天一早。”
棠秘子加快了步伐,王春玲的事情还没处理呢,明天就走,剩下一摊子事儿,他可搞不定。
骆离就是在等他,棠秘子赶紧招呼几个管事的一起下到地窖。指着叫小唐的男人道:“这人叫唐国强,以前在特种部队,后来调到警卫队,从他的编制来看,应该是某个首长的警卫员,怎么充当起这个女人的打手了?”
这话像是问别人,其实就是问地上的一男一女。
王春玲心知落到这伙人手里,肯定是死路一条,沉默着,一言不发。唐国强一样,冷冷地盯着前方,目光没有焦距。心里却有些吃惊:这帮人很有关系,这么快就把他的底子查出来了。
骆离与棠秘子对视了一眼,心中叹气,面上凶狠:“他俩不说话,干脆就直接查查那位首长吧,查查他和这位唱京剧的女人什么关系?”
“嘁!”面无表情的王春玲突然冷哼一声。
棠秘子貌似认真地分析:“可能仰慕她的才华吧?连警卫都愿意借给他。我今天才知道咱们大秦的京剧演员是稀有物啊,必须要好好保护。就是不知道警卫的工资是从国库支取,还是他私人掏腰包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咱们管不着。但是他俩搞在一起就说不过去了,我们伟大的首长大人,不是被戴了绿帽子了吗?我很想知道那位首长究竟是谁啊。”
“一帮妖魔鬼怪!杀我儿子屠我妹妹,你们还想羞辱我,当心死后下油锅。”王春玲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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