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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南真发神经了,厌烦了取章名,厌烦了vip密码总是过期重输,所以现在六千字一章。你们不会也厌烦投票票了吧?好久没有过周末了,已累晕在桌前。快到六十万字了,过几天厚着脸皮找编辑要推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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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哥哥,你看我算得对不对,留连显示贵南冲北,当时我们在南方,我们就是那贵人,冲北,老丑肯定是在北方出事。”
骆离抚额,小本子要是把星相的天份用一丝在卜术多好。这样死搬硬套,迟早会误事:“你还是不要学这些了,学点面相能辩善恶就好,练好法气,提高法力吧。”“都到合江了,我明天回一趟长坪。”
小本子催道:“行,我们吃油焖大虾去了。”
现在还不到五点,只有几家老堂口刚刚营业,人家刚刚把塑料桌椅搬出来,热情的招呼道:
“三位,这边坐。”
“三位,这边来。”
两家都很盛情,小本子打头,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的摊子坐了上去。
现在是宵夜的淡季,大冬天的哪里有什么虾子吃,螃蟹倒是有,搞成辣的又失了原味。老板麻利地接过他们的菜单,捞起大桶里的螃蟹就现做了起来。
把宵夜当晚饭,这是码头城市年轻人的生活习惯,夜市里渐渐热闹。土灶就摆在店门口,烟味煤味菜香味呛鼻子。厨师端锅颠勺忙得热火朝天,小本子看着都流口水,不得不说,宵夜摊子虽然环境不好,却能轻易调动顾客的食欲。
老板站在摊前继续招呼,四张桌子快坐满了,笑得一脸灿烂,估计好几天没这么好的生意了。
“咚——”有人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爬起来拉着同桌就撤。
小本子噗呲一笑,老板莫名其妙,对几个小青年说道:“哥几个别走呀,我给你们换木凳。”
老板赚的就是这些小青年的钱,自然要挽留,能在合江摆宵夜摊的,算得上半个道上人,没几个敢来赖帐。
几个小青年就是前不久骆离才收拾过的浩西哥一伙,他屁股朝天弓在早餐店里一天一夜,脸丢大发了。初时可能还有点狠劲。心中不服,到了晚上,早就服得五体投地,事实上他们三个也正作着那个动作。
此时又看到他们,本能反应是害怕,心里直骂倒霉:这几个人怎么还在合江?
老板一劝,浩西哥才想起这里明明就是自己的地盘,操得太逊了,以后还怎么混啊。不过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豆花店那档子事儿。他就当别人不知道。至少今天面子上要过得去,反正那三人根本没看老子们一眼,估计也不是爱惹事的人。于是,他朝水鸡和大天二扬扬头。哥几个顺着老板的话坐了回去。
老板见他们频频偷瞄骆离,闪过一丝诧异。马上又笑道:“老规矩?一厢啤酒,麻辣竹签肉和卤鸭舌头各先来两盘?”
“骆离,你在合江也成了名人了。”棠秘子笑着调侃。
他们这边吃着。老板在旁边时不时地偷偷打量他们。
味道不错,吃得非常满意,棠秘子招呼:“买单!”
“麻团?”
“结账!”他又换了个说法。
“哦。好呢,等着啊。”老板娘答道,江水养人,老板娘长得盘亮条顺。
“结啥帐啊,这顿就免了吧,只要几位吃得高兴。”老板的脸油黑油黑冒着光,看起来脏脏的,双手却很干净,身上的味道很重,穿着棉服还透出一股浓重的油烟和烟草味,张嘴时牙齿上全是烟垢。
棠秘子不懂了,啥事也没做,还是头一次遇见吃饭不要钱的事儿。问道:“这话怎么说?你开店就是为了让人吃得高兴,不是为钱啊?”
“那个...我当然不是,只是想结识下几位。看得出来,几位是练家子,早年前我在南少林瞎混过几年。算不上是个行家,只是好过一窍不通的外行人。”他好像怕棠秘子塞钱给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哦......棠秘子明白了,问道:“所以你看我们像习武的,就打算请客?”
老板娘叹了口气,好像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
老板连连点头,神情却有点踌躇。
小本子用手肘子推推骆离: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骆离问老板:“你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
“没有没有,真如那位大叔说的,仰慕你们的身手。再说这一顿饭百把十块,我还请得起。”
既然他坚持,棠秘子就道了声谢,带着骆离和小本子走了。
回来时他说道:“我就说我在合江有机缘吧,你看,今天就有人请吃饭。”
小本子和骆离都不反驳他,三人心里都清楚,那小老板想结识他们。
第二天清早,小本子跟棠秘子继续呆在合江,骆离了回长坪的船。
两年以来,骆离长了十几斤肉,双颊饱满了许多,气质的模样都有变化。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他。之前因为林姐的事,刚在长坪打出点名声就离开了,反而让大家对他很想念。遇着啥事儿常常往刘天明家跑,初时刘天明还说骆离不久就要回来,结果过了一年,这都又到年底了,骆离还没回来过。刘天明不由担心贫穷瘦弱的骆离会不会是没有路费回家,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有时候做梦,梦见骆离跟人动手被抓了,情绪要低落好几天。
如果再没有消息,他可能真的要登寻人启事了,好在几天前郑志辉专程过来了一趟,对他说了骆离的情况,刘天明总算是放了心,心里还是有点埋怨。明天是他大姐夫过五十大生,所以,刘天明今天一早就请了假回州城了。
而骆离这时已经上了回长坪的船,看来又要错过了。船上遇到何大叔,也就是林玉荷的公公。
何大叔乍眼一看还不认识他。待认出时,笑呵呵地连忙打烟。骆离接过何大叔的叶子烟,一个不留神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以前的骆泥儿可是会抽得很哟,现在抽不惯啦。”何大叔笑着打趣。
“哪里,我抽得惯,只是太久没抽了。”
“骆泥儿,你现在发财了啊。”旁边有个老乡笑道。
这人骆离也很熟悉,他就是下离村的人,从小看着骆离长大。小时候没少吃他家的饭。骆离笑着回道:“章叔不要取笑我了。”
“不是取笑,叔巴不得你混得好呢。”章叔指着骆离身前一大包东西,说道:“你这是给牛世同预备的吧?”
骆离一愣,这可是给刘天明准备的,牛叔一家哪会让他上门,正想解释,叫章叔的人又说:“你两年没回来可能不知道,牛世同一家都去云江县城牛二家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
何大叔也凑上来:“那老牛三啊。坐个牢都不安生,三天两头的管家里要钱。牛老大的儿子牛春生越学越坏,把他婆婆(奶奶)存的两万多块私房钱偷去赌光了。唉,牛家孙子辈儿就这一根独苗。被他婆婆惯坏了呀!牛老大也管不住自己儿子,没有办法,全家都去云江换换环境......”
骆离想到吴姨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嗤笑。摇了摇头,跟两位长辈聊起别的事来。
船到了长坪,何大叔再三邀请骆离去他家吃饭。骆离婉拒了,他着急去镇中学见刘天明。
当然扑了个空,只有找到隔壁的张老师,这人爱钓鱼,以前常常给他们送鱼。
张老师猛拍骆离的肩膀,夸他是跳出小塘的鱼,长出息了:“老刘天天念叨你,今天终于是回来了,指不定他多高兴。”
骆离很失望,跟张老师摆了几句龙门阵,把带回来的礼物暂时放在他家里,说道:“我一年多没回来了,先出去转转。”
“行,就把我这当老刘家,中午给你整几个地道菜。”
骆离点头答应。
真是不凑巧啊,早知先打个电话了,骆离出了中学,走在熟悉的长坪街道,心里满是感慨。到了正街上,一间一间的找蔡老板的服装店。
和以前一样,人流量最多的那间肯定是蔡老板的,从门口迈步踏进去,正在挂衣服的“小工”一眼看见他,忙背过身去。
骆离装着看衣服,那小工正是上次在渡船上见过的,蔡老板的受气包表弟,七七门派来长坪蹲点儿的人。他匆匆挂完了衣服,低头朝里走。
“你拿的这件衣服是今年最流行的,刚刚进回来的新货,小兄弟你真有眼光。”蔡老板的老婆向骆离招呼生意。
“是吗?那我试试。”骆离说完假装找试衣间。
“试试吧,试试吧,绝对好看,你拿的就是你能穿的号。”
趁老板娘没注意,扔掉衣服越过试衣间朝店里面走去......
“你怕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呜呜......”蔡表弟舌头麻了,喊不出声。只得被骆离“牵”着从后门出去,转眼就来到后巷的死角处。就算蔡表弟再狼狈,也没丢掉手里的电话,他刚正打电话联系来着。
骆离拿过他的电话,按下重拨。听了一了阵,拿到蔡表弟的耳边。
蔡表弟一脸恐慌,他先还不明白自个儿是怎么暴露的,现在已经明白了,上面出事了。
“多久没打电话了?”骆离问道。
“我是拿钱办事!”
“找到了我,你预备怎么做?”骆离又问。
“我是拿钱办事!”
“和你接头的人是谁?”
“我是拿钱办事!”
“啪——”蔡表弟的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掌,立即肿胀起来,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血中骇然现出一颗牙齿。他刚才看见骆离烧了一张什么符,允许他开口说话,想也知道叫喊没用。
“我真的是拿钱办事,只要跟着你就行了,知道了你的行踪,上面自会有人来料理。”
“行,回答我最后的一句话。我没什么耐性。”骆离知道这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倔骨头。
蔡表弟还是没有开口,一句话也不说。
“既然你成心,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付你这样的爪牙我向来是一手毙命。”
......
依然是沉默,骆离不由恼恨,这人怎么跟机器一样。手上用劲,一把摁住他的太阳穴。
“等...等...我真的是拿钱办事。”
......
“哎哟......我...就和这个手机号联系,现在都打不通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你们是道术高手,我是啥呀。我就是个打手,随时送死的命。看我表哥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然后放着你这种坏心眼继续为了钱财不问是非替人卖命?”
“铃铃铃——”骆离的电话这时突然响起。地上的蔡表弟眼神一亮,马上又一暗。响的是骆离自己的电话。
小本子电话那头的语气非常焦急,“骆离哥哥,你马上看新闻,出大事了。”
骆离皱眉:“又是什么事?”
“你看新闻就知道了,黑滨市下面一个小村子突然着火了。”
这确实是大事,可关他们什么事?小本子知道骆离会这样想。可这电话里也说不清,只重复着一句话:“你快去看新闻吧,看了你就明白了,真的是大事。”
“好!”骆离挂了电话。不待蔡表弟再说话,按住他的任脉,四指用力。
“啊!我不会再......”
“我非常想相信你,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不觉得你会听我的话,所以还是从根上断了才能放心。”
说声闭,蔡表弟瘫软在地。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汗。他知道,自己练了八年武功的真气被骆离泄掉了。恨毒了骆离,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看见骆离转身要走,奋力想拉住他。突然又打了个冷颤,抖得他手都控制不了。以后他连普通人也不如,冬天怕冷,夏天怕热。辛苦了八年,受了那么多苦,一朝打回解放前,还找不到地方伸冤。
至从离江渡轮出事后,七七门五舵分崩离析,几天后被轮船公司调查,为怕牵出其他事,群龙无首的众道士术士还有雇佣兵们,顿时成了乌合之众,如鸟兽散。下面不知情形的小喽罗们风声鹤唳,哪里还敢出头,担心成了替罪羊,一个个高飞远遁。蔡表弟这种本土培养的武士倒成了个例外,还在安安份份的谨守本命。
骆离急匆匆回到张老师家,顾不得张老师跟他说刘天明的事,赶紧打开电视。翻了几个国家台,都没看到小本子说的村子着火的新闻。
“小骆,你着急看啥子?”
“张大哥,你有看中午黑滨哪个村子着火的新闻吗?”
“那个啊,午间新闻放完了,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来也怪了,那个村子紧挨着荣百山,山林没着火,村子一百多户人家一夜的功夫全烧光了,没有一个活口。太不幸了,死了四百多人。”
“荣百山?!”骆离感觉不妙,“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张老师细细想想,回道:“刚才正跟老刘打电话,顺便看了几眼,没有看全。别想了,准备吃饭,那些自有当地政府管,咱们也操不了那心。”张老师的儿子张强和老婆都在家,正在摆碗摁筷,热情招呼骆离上桌。
骆离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听到荣百山三个字心里就没来由的恐慌,压下心思坐到桌边。为了不破坏人家的心意,勉强添了半碗饭。
张家人口简单,就三口人,因为跟刘天明关系好,爱乌及乌也对骆离非常亲近。饭桌上,张老师的媳妇也姓张,是个快嘴,非常爱聊天。天南海北地跟骆离侃大山,问骆离去过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各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骆离一一作答,顺便提了一句:“张姐,你小拇指有点问题,你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肾脏方面的问题,比如肾结石之类的。”
骆离这样一说,张姐看着自己的小手指莫名其妙,这话题也转得太快。
张老师把她的手指拉直了看:“嗯。好像有点弯啊,以前也这样吗?”
被老婆白了一眼:“要跟以前呀。别说手指弯了,就算头发少一根你都能发现。”言下之意,老夫老妻了,老张不如以前疼老婆了。
儿子张强咬着筷子嘿嘿发笑,老张满不好意思地笑笑:“明天我请假带你去作检查,骆离看病这方面可是强项。”
“这还差不多。”张姐不忘往骆离碗中夹进一坨红烧肉。
饭后,骆离看着张姐忙里忙外的给他准备被套铺床,好几次想喊停,都忍住了。还没见到刘天明,到底什么急事都不知道。如果又匆匆走了,等于白回来了。
下午哪也没去,就守着电视等晚间新闻。把带回来的山珍和茶叶分了一半出来给张老师家,刘大哥现在还是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张姐打算用他带回来的干货,弄一桌美味的晚餐。
还没开饭,晚间新闻出来了,正在厨房帮忙的骆离一个箭步冲出来。
“两年没见,小骆啥时候这么关心国家大事了?”张姐对老公笑道。
张强也好奇。跟着骆离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让这个会法术的骆叔叔上心。几个新闻过后,正有点无聊的张强发现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了,无形中有种压迫感。转头看见骆离抿着嘴唇双眼如炬。电视里正放着黑滨市村子着火的事情。
新闻主播表情严肃:“失火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候其华部长作出指示,令各部门做好防火措施,掐断灾难源头。务必做好......”
张强问道:“小骆叔叔,着火的村子有你的亲人?”
骆离猛地起身:“张大哥,现在还有船回合江吗?”
正端着菜盘出来的张老师诧异道:“啥?你要走!”
确实是。刚回来一天,要见的人都没见,现在突然要走,不给出个理由说不过去。
“爸,小骆叔叔很着急,好像新闻里着火的村子有他的亲人。”
系着围裙的张姐风风火火地冲出来:“真的呀?那...可是你现在去也不顶事。”
张老师很疑惑:“你不是孤儿吗?”
骆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走,反正刘老师在长坪又不会丢了,如果现在不走,他一晚上都睡不着。借着张强的话,含糊点头,“不是亲人,但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骗人真是亏心,骆离都忍不住替自己脸红。
“哦,怪不得你中午逮着我问呢,真是造孽,将心比心,我有朋友遇难我也不安心。晚上有拉木料的船下去,我送你去码头。”说着就去穿大衣,回头对老婆孩子吩咐道:“你俩吃,别等我了。”
“哎——吃了饭再走呀,还差吃饭这点功夫?”张姐喊道。
张老师替骆离答道:“吃了饭,兴许就没船了。”
出了街道,一路上都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张老师坚持要送他。拿着一根昏黄的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把骆离送到了码头,正好遇到最后一艘货船下合江。
“记得常回来,我会跟老刘解释的,你别担心。”
“张大哥,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
船上,任凭船老板叫他进去坐,他都不去,非要站在码头吹冷风。江风在耳边忽忽响,他心里翻滚的怒气,胜过这江涛。
他在安城遇见尚世江和那个律哇巫师,知道他们要去黑滨,也知道黑滨下面就是荣百山,却没有联想太多。直到新闻出来,他明白了,这件事情肯定与尚世江两人有关。有一个没有被烧毁尸体的律哇人,死因是烟气呛死的。而骆离知道其他人都是烧得面目全非,他一眼认出,就是那个巫师。
握紧了拳头,不知道尚世江有没有被烧死,害死这么多人,真是便宜他了。怪不得小本子说出大事了,枉死整座村子,火源都找不到,说与荣家族无关他真不相信;说与尚世江和律哇巫师无关,他更不相信。
晚上十点半,船到了,他在船上打过电话,说今晚就回来,棠秘子和小本子已在合江码头等他。
“太冷了,说了不要接,你们干嘛还来。”
“急的嘛!我还听到更详细的消息,这不着急过来告诉你。”棠秘子说道。
“行,边走边说。”
中午看了新闻后,小本子就跑去告诉了棠秘子,因为她也在安城见过那个巫师。棠秘子立即出去打听,通过熊队长的关系,真探听到了不少细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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