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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如风还只是个小少女,是个瘦瘦小小,貌不惊人的小少女。
把她的头发剪短,再给她换上一身短打,说是个清秀少年也没人会有太大怀疑。至于少年嘛,没事在街上游手好闲,不是他们经常做的事么?
伊丽莎白和纪如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生意伙伴。
一周以后,男人如约而至。
伊丽莎白说:“你是要等我写个报告,还是直接口头和你说?”
“你先说吧。”男人舔了舔舌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看起来好像还有点迫不及待。
伊丽莎白耸耸肩,心道这些人实在是奇奇怪怪。“上一周,目标出门比较频繁。除了周三突然降雨,目标重新回到家里。其他每个工作日都去了不同地方……”
“她就是呆。雨又不能把她的合金部分淋坏。”男人露出了迷样的微笑。“你当时看到佐拉的时候是不是吓了一跳?”
伊丽莎白本来不想承认。但是,既然这人是钟斐介绍过来的,坦白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当佐拉从家门口走出来时,依靠在电灯杆子旁边,若无其事装作喝水的伊丽莎白差点没噎住。这位女士拥有着一头浓密的褐色长发,蜜一般的肌肤配上高挑的身材,确实是一位标致的美人。不过,她四肢全是合金制成,却并不都是用拟像与拟真技术制成:左右双手都呈现三叉戟状!莫名的酷炫感——她是个机器伴生人!
“没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要小心点。不然就会被抓得血肉模糊。”
好嘛……这种细节就不要跟我说了啊!伊丽莎白简直想堵起耳朵。
三叉戟佐拉女士不但外表酷炫,也是个绝对的行动派。她一周之内到了莫尔山远足、佐伊农场助产小牛、莱斯特广场血拼,以及周四在斯特兰俱乐部密会。
伊丽莎白和纪如风两人靠着即时通讯,以及各种即时外皮医美技巧改变面孔,紧紧跟着目标不放。佐拉女士健步如飞,到目的地之前,好似丝毫不在意身边情况。
但是到了户外的目的地之后,伊丽莎白只敢远远地放着无人机跟着她。
莫尔山虽然是人工山脉,但拟真技术确实走在前沿。山区里光线清朗、路径干燥。花草树木无一不显示出强劲的生命力。山脚下还是四处充溢着温暖的气流,再往上,林木和山尖都带着白霜。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没有云雾,意境上差了一点。
只见佐拉避开远足者踩踏出来的山道,取了个不同寻常的路线朝前走去。她保持着劲头,一口气就走到山谷深处,再沿着陡坡,手脚并用向上攀沿。等到隘口在她眼前时,她用左手轻轻夹出一块纺织物,擦了擦前额的汗。就这么不知疲倦地,充满活力的远足。看得伊丽莎白也跃跃欲试,和身边的纪如风说:“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们也来莫尔山远足怎么样?”
被纪如风以白眼拒绝。
一天漫长而又充满乐趣的盯梢结束了。佐拉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接下来的盯梢,不论是小牛农场也好,购物广场也好,只看到这位女士精力无穷尽,活泼而又富有人情味,品味也很独特——毕竟是三叉戟女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