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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我紧张的问。
“这个重要吗?”
我无法回答,看看手机屏幕,是M国的号码。
恰在此时,博珏又问:“你觉得,我现在会在哪儿?”
我惶恐的环顾四周,圣诞的彩灯光辉下,无数的人脸晃动,并没有找到博珏那张英俊的面庞。
“还恨我吗?”他柔情似水的声音无比的缱绻。
“不,我感激您。”
他的声音突然沉下来:“那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我默了默:“所谓好聚好散,您既然已经有了新人,我难道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缠不放吗?”
“没有的事。”博珏斩钉截铁,“我说过,我只有你。”
尽管时隔多日,也接受了宫商羽的心理治疗,我依然心旌微动,但到底能保持冷静:“我看见了你和另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她比我还年轻,还漂亮,还崇拜你。”
“一定是误会。我说过,我爱的是你。”
我心底在微甜中泛出微苦,像咖啡的味道:“我或者有什么地方令你迷恋,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爱情。爵爷,没有爱情,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留下。”
“为什么迷恋就不能是爱情?”博珏反问:“我确实跟其他的一些女孩子试过,但我迷恋的那种感觉,只有你才能完美呈现。因此,我迷上了你,爱上了你,深陷在其中,这有什么不对?”顿了顿,他声音低醇的说:“小玉,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待你是不同的。”
他的温柔一如往常,但我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
他迷恋的不是我,而是在各种情境下在我身上亵渎和施虐的感觉。
就像博太太说的一样,我只是他身边一只不错的宠物。
我无言以对,突然觉得伤感:“爵爷,我曾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家暴,活活打死的全过程。这是我一辈子的阴影,我曾发誓绝对不会步我母亲的后尘。所以,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话到此处,迎风而立的我已是泪流满面。
博珏笑了一声:“合适不合适可不是你说了算。小玉,我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招惹完想跑就跑的人。”
我再次紧张的向四周看去:“所以呢?”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来,告诉我,你在哪里。”
“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你不知道越是拒绝我,会令我越加执着吗?”
我不言。
其实可以立刻挂掉电话,但我贪恋他的声音。
就此一次,让我任性一回吧。
他突然提高声音:“如果现在你告诉坦白交待了,我不会对你进行任何的惩罚。但是,如果让我找到了,你真的有准备承受后果吗?”
我心底发寒。
“你逃不掉的。”他无比肯定。
“对不起,爵爷,再见。”
他突然笑了:“傻女孩儿,你不知道手机可以定位吗?”
我大骇,立刻要挂掉电话。
手机里却已经传来忙音。
他找到我了。
我定了定神,赶紧关掉手机,取出电池,同时一路狂奔。
我曾被打得遍体鳞伤,却还是贪恋他的好。
但此刻,他跨越大洋追踪而来的疯狂,令我感到分外害怕。
被他找到,会是什么样的惩罚?我根本不敢想象。
回想自从认识他以后,我曾数度徘徊于死亡的阴影之中却还执迷不悟。那样的日子既像梦魇又像梦幻。
我想此生再也不会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了。
但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屈服于命运的摆布。
爵爷,对不起,我爱你。
但,我不会再让命运摆布人生。
所以,再见吧,我的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