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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喜欢谢玹?”
我失手把杨六娘给我装着新婚礼的酒壶打碎了。
“是啊。”杨六娘看着我道,“你这好不容易开了窍的榆木脑袋,可别再合上!”
我心中恍然生出一种感觉,像有什么种子曾在我心里藏着,生根发芽长成了大树,只待拨云见日。
“咳,怎么个喜欢法?”我不太确信,“你告诉我,我自己判断判断。”
“说你是榆木疙瘩你还真是。”杨六娘恨铁不成钢道,“我给你那两坛酒你到底喝没喝?你喝了自然就知道怎么个喜欢法了。”
见她又提那两瓶酒,我决定逃避一下,我赶紧起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我这新婚酒不行啊,得改进。”
我开门的时候正好一把长凳飞过来,我瞬间闪身出去将门关在身后,杨六娘,真真是母老虎精,她这样居然还懂什么喜欢,谁敢要她?谁能信她的?
可惜我只敢腹诽,悻悻的往神丹鬼手那老头的药榭去了。
我虽没想明白这情情爱爱的事,但是我想明白一件事。
我一回去就看见臭老头儿在那烤鱼呢,敢情我不在的时候他都是吃好东西。
其实我大概也明白了,老头儿给我吃的好些是药膳,原是他们为我调理身体,哎……我定了定神,走过去。
“诶?”老头儿抬起头,像被抓了包的样子,“这……这是……这鱼不香。”
我却没心思同他计较,闷闷道,“你那神丹,我不要了。”
老头儿翻鱼的手一顿,“干嘛?不想再为非作歹了?”
我瘪了瘪嘴,“是不想给你做徒孙媳妇了,留着给你孙媳妇儿吧,”
说完我转身回了屋里,我听见身后老头儿把鱼“啪叽”一扔,大声问道,“诶?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跟人交代啊!”
臭老头儿和我结仇了。
每天我练我的“后悔剑”,他也不看药谱了,就盯着我,好像要给我看穿个洞,然后串上个签子烤了,可能因为那天烤鱼浪费了吧。
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不研究药谱你看我干什么?”
“我把药送你,要不你和我徒孙认识认识?”老头儿看着颇有些恳切道。
“我不要。”可我也是有原则的。
“你不怕死?”老头儿质问道,“我今儿早上给你卜了一卦,你有一煞,怕是要到了,你还真需要这个药。”
“不怕。”这他可是有些不了解我了,我是不怕死的,要那药丸不过是怕仇人杀不干净就死了,但是如今我对谢玹还不明了,自然没法同别人许婚,不能得那药丸,就当我命里没有。
“你!”老头儿气的直瞪眼,“你这小猢狲!”
我不管他,继续耍树棍儿,树棍儿实在耍不出威力,不过倒是可以练练剑招。
老头儿气的连连在地上敲拐杖,半晌道,“我和你还算对脾气,我教你我柳门的妙生手,或许能助你这一次,我也不至于断了传承。”
妙生手?那岂不是他名头之一。我狐疑的看着老头儿,“你不是有徒弟?”
而且我还有师傅呢,可不能另拜他门,我在心里暗想。
老头儿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捋了捋花白胡子,“我那好徒儿天资绝顶可惜命薄,”顿了顿又道,“在天子门前你好歹叫了我一声师傅,你权当我做你胡诌的妙手医仙,我也权当行善积德了。”
“不是我不承情,但是你徒弟命薄,那你不是还有个徒孙吗?”我疑问道。
“我徒孙与我这一门缘分倒不大,他自学了别家本事。”老头儿淡然地说道。
好嘛,原来如神丹鬼手这般名声竟然也怕要断了传承,能帮到自己,又能替他传承下去,如此好事怎能拒绝。
我问道,“那你看我是有学你这绝学的天分?”
老头儿瞄了我一眼十分装腔作势道,“天赋异禀。”又反问道,“你到底学不学?”
“我学!”我又想了想,“不过虽然我替你续了传承,但是也算我欠你的。”
老头儿哈哈笑出声来,“你这脾气也不知是像了哪只倔驴。”
“诶?你不是也说人和人就是欠来欠去还来还去嘛。”我深感不解。
“这人啊欠来欠去,还来还去,到最后,最终谁又能算的清呢。”老头儿捋了一把胡子说道。
这我就不懂了,知道我记性好,还是能算的清的。
我一边陪着搀着老头儿往屋里走,一边絮叨道,“废话不说,咱俩赶紧学吧。你今儿早不给我算了吗,我那个煞没准快到了,快点教我,我这还没报仇呢,我可不能死啊……”
一个时辰后。
我眼花缭乱,傻了眼了,这是医术,也是一种功夫,我从小在道观长大,医术也略知一二,穴位穴道倒是通晓,但这种手法真是大开眼界。
双手游走于各个穴道,各个穴道相辅相生,十指又有不同点位,还要将内力融合其中,这穴位的组合相生非医术神通之人不能明其理,不能晓其位,不能记其精准。又要先顺其人之气,后平其人之息,实在是功法神深。
只怕想学其皮毛也非一日之功。
老头儿给了我一本妙生手功法秘籍,可我翻开看来,身体剖开之图画,加之各个穴位的图解,还有穴道相生之秘法口诀,足足有半尺之厚,我看着学这书还没有直接看他比划简单呢,倒是十分催眠的紧,看了不消一刻,我先睡了一觉……
一旬日过去,我这手法没什么进步,但是每日精神活力十足,因为睡的很早。
真是好一个天赋异禀,看来救命这事也看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