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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三大怒,将令旗一挥,带头向敌阵奋勇冲杀过去,副元帅飞天张、将军商希孟紧随其后。
李喜喜接住明三,白不信、郭成分别迎战飞天张、商孟希。李喜喜挥着舞狼牙棒,劈头盖脸地向明三打来。明三忙低头躲过,回马返身,斜刺里一枪挑去,险些把李喜喜挑下马来。李喜喜大惊失色,又一棒挥来,明三用枪一迎,震得李喜喜虎口发麻。李喜喜料想不是明三对手,又恐普州城池有失,急拨转马头便逃。白不信、郭成也分别躲开飞天张、商希孟,领着部队保护着李喜喜向城内撤退。
李喜喜军如决堤之水,狼狈逃去。红巾军乘势一路追杀,李喜喜的军队伤亡不小。王虎、李君诚率预备队赶来增援,这才抵住了明三的攻势。李喜喜带着剩下的几千残兵逃回普州城内。
明三率部打垮王虎、李君诚的阻击,一路追杀至城郭,遭到敌人弓弩营和火炮的阻击,不得不下令停止追击。
李喜喜紧闭城门,龟缩不出。同时,他调整部署,加强了普州城郭的防守兵力。明三见一时难以破城,乃传令全军后退五里安营下寨。
青巾军逃回普州城内,惊魂未定。李喜喜毕竟老练,召白不信、郭成、王虎、李君诚到帅府议事。他要求白不信、郭成连夜督促士兵拆除城内民房,强迫百姓将石块砖头、房料等物搬上城头,做成滚木礌石,阻击红巾军攻城。同时,李喜喜又派人到成都搬救兵。
半夜过,出城求援的青巾军信使,悄悄坠下城,出了城郭。行不多远,他在通过红巾军封锁线时被活捉了。
天明后,明三令各部积极准备攻城。普州城墙上插着青巾军旗,其上绘有北斗图案。这天,红巾军出动了战车和云梯队攻城,但是城上的敌人防守紧密,箭如雨下,云梯队的士兵,被射倒了大半。明三骑在马上,看情势不好,赶忙鸣锣收兵,再想别的计策。
西城那边的韩娥骑在马上,只等云梯队爬上城墙,打开城门,就要一马当先冲入城内杀敌。这时,她却听到了城东南响起的收兵锣声。不久,传令兵送来统帅明三的命令:“全军整理战车,准备明日再攻。”
韩娥、马复宗、单刀胡和魏明又聚在一块商量攻城办法。韩娥如此这般地说出自己的见解,最后道:“大家分头准备去吧。”
韩娥回到营帐,对义父道:“普州城坚,敌人准备充分。我们屯兵坚城之下,久之不利。”罗甲问:“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韩娥建议道:“孩儿认为,应当智取。”接着,她将计策如此这般说了一遍。罗甲连连摇头,说是韩娥的计划太过冒险。
韩娥坚持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缠着义父同意了她的计划。
不过,罗甲还是要他耐心等待王将军的最后决定。说罢,罗甲起身见王起岩去了。
不久,罗甲回来告诉韩娥,说是王将军批准了他的计划。韩娥高兴极了,跳着跑出营帐,找马复宗等人去了。罗甲随后亦令各营做好战斗准备,并要求多多准备些火把。
当夜,月明星稀。韩娥一身女装打扮,怀里抱着一把琵琶。马复宗打扮成一个老者紧随其后。他们一前一后走到南门边。
城墙上守卫士兵厉声喝问:“干什么的?”韩娥抚琴唱道:
我母和弟弟,死于乱军中。
父女连夜到普州,避乱求亲。
恳求军爷开城门,小女子,唱曲感大恩。
此时,千总罗甲带着他的三百名快刀手,在黑夜的掩护下,已经悄悄运动到城郭附近。城墙头上一阵骚乱后,便有一个军爷将城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个灯笼照了照城门边的韩娥和马复宗,才放他们进城。
韩娥进得门来,突然出手捂住那军爷的嘴巴,随即将一柄利刃在他的咽喉一抹,寒光闪过,碧血四溅。与此同时,马复宗抓过死者的灯笼,打开城门,晃了三下。罗甲一挥手,三百名快刀手箭一般向城门冲来。
城墙上的人见开门士兵久不回来,便打着灯笼朝城墙下走来。说时迟,那时快,埋伏在土丘后面的单刀胡和魏明,拈弓搭箭,射杀了从城头下来的士兵。
韩娥和马复宗接应罗甲入城后,立即将灯笼扯烂,放起火来。城外王起岩的游击军看见城南火起,立即涌向城门,迅速向李喜喜的帅府攻击前进。
罗甲的快刀队直扑城墙守军,将其歼灭后,向南一路杀到东门。守城士兵遭到突然袭击死伤惨重,纷纷逃向城内。罗甲的快刀队迅速打开了东城门,也放起火来。
城外明三看见东、南两面城门火起,立即下令主力迅速突入城内,将李喜喜的军队分割包围。
李喜喜得知红巾军已攻入普州城内,绝望地道:“大势去矣!”他一面命令郭成率部拼命抵抗,一面带着白不信残部以及王虎、李君诚所部,从北门惊慌出逃。
明三一面令飞天张组织兵力围剿郭成残部,一面亲率王起岩、商希孟、窦英、荆玉等部乘势追击,李喜喜的残部遭到部分损失后,连夜逃往成都。途中,买奴和韩叔亨分别逃脱,不知去向。
普州大捷,明三部斩杀青巾军千余人,俘虏三万余人,为明玉珍进攻成都扫清了障碍。这是红巾军攻下重庆后的又一重大胜利。
战后,徐寿辉下令,荣升明玉珍为陇蜀四川行中书省参政,明三官升定远大将军。王起岩升任下副万户长、武德将军;罗甲升任下千户长、忠翊校尉。王起岩知道韩娥勇武机智,于是亲自提拔她担任牌子头。同时马复宗晋升为进义副尉,协助把总陈夜眼。由此一来,韩娥有了自己相对大一点的可支配的空间和人员。
24·友谅专权
至正十九年(1359年),宋政权领袖徐寿辉领导的红巾军先后攻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