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沈家拜年

阿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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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临走前也没能见上釉姐儿一面,只有素秋奉釉姐儿之命拿了那副百子图和一包衣裳鞋袜递给了平安,主仆两个就这样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家。

    因着赵家今年地位的提高,拜年的人络绎不绝,除了镇上交好的几家外就连庆城的几个大家尽然也派了人来拜年,当然人家是先去了沈家在到赵家的,但不管怎么说赵家如今有了皇上钦赐的匾额后地位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些人中宋家尽然也派了人来,来的人釉姐儿很是熟悉,宋府的大少爷,虽然有点本事但为人很是贪花**,当年没少占釉姐儿的便宜,当初之所以自毁容貌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个大少爷。

    这会釉姐儿在屋内瞅到来人后虽然一再的跟自己说过去了没事,可脸色还是苍白起来,四郎不知何时走到釉姐儿屋内,看到釉姐儿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到床上问道“怎么回事,发烧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察觉到四郎的担忧紧张,釉姐儿心内的弦才松了下来,闻着熟悉的味道,她才有种真实的感觉,对啊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不是宋家的丫鬟,而是赵家的大小姐。

    四郎打算起身给釉姐儿倒杯水,不曾想怀中的小人儿一把扑到怀中,紧紧的抱着四郎的腰身好似生怕他走掉似得,四郎内心暗喜,嘴里却哄道“釉儿乖,我不走,乖乖的啊,别怕我永远都在。”

    在四郎的安抚下釉姐儿慢慢的睡了过去,可是梦中还是紧紧的攒着拳头,眉头锁的紧紧的,四郎心疼的摸摸釉姐儿的额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漂亮的暖玉轻轻的戴到釉姐儿颈间。

    这块玉是皇上赏赐的,和自己带的是一对,从一块整玉上取下来就做了两块玉佩一块上写着同心同德,一块上是白首莫离。

    四郎将玉佩放到釉姐儿衣服内整了整衣衫,轻轻的吻了一下脸颊不舍得摸了两把,知道前厅还有人等着自己不好多留,给釉姐儿盖好被子唤了紫萝前来守着才起身离开。

    自那日来开后,不仅釉姐儿家里很是忙碌,四郎也有很多不能推拒的应酬,两人竟是三四天没有见面。

    那日见到宋家人釉姐儿一时被心魔所困,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做了一夜的梦后,第二日醒后烧也慢慢退了,可把个紫萝吓了半死,一夜没睡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

    因着是过年家里很是忙乱釉姐儿不想让大家跟着操心再加上自己也清楚这病主要是自己导致的,这种隐秘的事也不足与外人道,索性就命令紫萝不许说出去,照样撑着病体忙进忙出。

    好在心病只需心药医,这几日见了弟弟妹妹和绣坊众人,再有日日感受着胸前的那丝温暖,想到四郎的情谊,慢慢的也放开了心思,病也慢慢好了,神色比之以往更胜一筹。

    这日家里终于闲了下来,釉姐儿收到沈张氏的邀请一家人前往沈家吃顿便饭。如今沈家有了当官的儿子再加上沈老大如今生意也做得大了,家里来来往往走交情的人自然不是以往可比的,所以忙忙碌碌这么些天,沈张氏直嚷头疼,后来还是四郎去赵家请了张先生过来帮衬好歹也算是支应下来了。

    自己娘以前也不过是粮商家的女儿,人虽然大方爽利也读过几本书,在大是大非上也有自己的看法,但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对这些大户人家的人情往来并不清楚。

    所以这几天下来让她烦不胜烦,很是头大,现在她可算是明白大户人家的夫人不好当了,见识了张先生的手段,又知道釉姐儿也跟着张先生学习这些管家理事,如今已经很有一套的时候,越发期望釉姐儿早日进门,自己好把这一摊子事情交出去。

    所以今天釉姐儿一到沈家沈张氏那是格外的热情,虽然釉姐儿也知道大婶子对她一向很好,但今日这诡异的热情还是让釉姐儿心里毛毛的。

    每次送衣服什么的釉姐儿也觉得没意思,这次除了一些绣品外釉姐儿的年礼里还加了几盆自己养的花。

    这次养花釉姐儿估计不来,所以只卖了一些便宜的兰花和绿叶植物,又将作坊后的一块地圈了进来做了花园,移了一些果树和牡丹玫瑰之类的鲜花,到不曾想花开的很是仗义。

    两间小花棚里釉姐儿生了炭盆子,也养了几盆好花,慢慢用炭炜着,到如今长势也很喜人,釉姐儿每日都要抽空去花棚和园中待会,小小的花侍弄的生机勃勃。

    今日带来的花也不是多么娇贵的品种,但好在这花经过釉姐儿的修剪花型很是好看,颇有风骨,而且比起娇贵的花儿,这几盆花都很好养活,大冬天的看到这样几盆绿油油的植物,让人眼前一亮。

    上次釉姐儿给四郎的衣裳鞋袜都做得很是精致,就连一个荷包配件都是釉姐儿亲手所做,这几日四郎日日穿着釉姐儿所制的衣裳,高贵俊逸在这庆城的世家里颇得了一些赞赏。

    本朝受魏晋之风影响,人人好美色,对于那些举止**容貌出众的男子赞誉颇多,京城的十大公子,江南的六君子,无不是姿容俊秀者。

    本来这庆城的几家公子对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子一举爬到他们头上的做法很是腹诽,乡下穷小子能有几分本事,估计是有些运道罢了、

    可见了四郎本人后,才发现这人不但身姿俊雅,谈吐不凡,就连品味也很是高雅,看他的举止打扮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世家大族的贵公子,这样一来,四郎很是轻松的打入了庆城上流社会的圈子。

    虽说以貌取人听起来好笑,但事实上很多时候我们都做着以貌取人的事情,在本朝这个风气更是将这一劣习发扬光大。

    朝中为官者也大都是身姿挺拔的大好男儿,不可谓不怪,不过这一风气对四郎来说那是有利无弊,要不是四郎长得不错,也不会那么快就入了皇帝的眼,甚至安排到御前伺候。

    沈张氏一看四郎的衣服就知道是出自谁之手,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一来是她很满意釉姐儿将自己儿子放在心上,再者就是她也知道釉姐儿的手艺旁人比不上,本着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她也不会开口的。

    而且釉姐儿也是个孝顺的时常也会给她和沈悦几个做了衣服孝敬,那样式面料自不必说,穿去省城她的那几个妯娌眼睛都看直了,凭着釉姐儿给她挣了这么大的面子她对釉姐儿也不会有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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