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监察员

幸运的苏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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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拉夫托小姐,我今天实在是有很多日程安排。”Fac大楼办公室内,菲利克斯很真诚地解释道。

    秘书西蒙尼就夹着档案夹,站在旁边。

    而艾米莉低着头,坐在对面路易十五式大沙发上,既不低三下四,但也摆出强横的姿态,不让菲利克斯走。

    于是这位市政咨议兼平等、友谊公司董事长的菲利克斯,就解释说我收到弟弟伊桑巴德的来信,勒阿弗尔港到鲁昂的货运铁轨需要重新铺设,改弦更张,我要增设三座铸铁炉,拉多恩先生正在桑镇等着我,商议工程造价的事情呢!

    “土地国库券的钢印有点问题。”艾米莉抬头截然说。

    “那你可以与西蒙尼先生协商。”OTg2NTc=

    “一百五十万里弗尔的票券印制,秘书先生担负不了这么大的职责。”艾米莉不依不饶,“只有你才能负责,你这从不负责的混蛋。”

    “混蛋?”年轻的秘书吓得脸有些白。

    “拉夫托小姐我不允许你对一位成功的富豪商人如此中伤。”菲利克斯果然发怒了,他手指着艾米莉,然后拉着秘书的手,走到门前,吩咐他先去桑镇,我和拉夫托小姐解决好恩怨再来。

    门关上了,走下楼梯的西蒙尼还能听到两人可怕的争吵声。

    大约两分钟后,菲利克斯坐定,说“艾米莉,你到底有什么事,江浙湖汉北就直说好了!”

    “哈?现在鲁昂的邮政系统和报社全被你从巴黎带回的那群乌鸦给操控住了,你反倒问我发生什么事?拉夫托家族安安静静地呆在妙逸庄园里,与世无争,我父亲只想在未来将爵位传给哥哥,然后我会分割份丰厚的财产给哥哥,让他下辈子衣食无忧,他要结婚了,对象不也是你和梅所撮合的,华莱士中将的女儿吗?结果你就授意编辑在新闻报上肆意嘲笑我哥哥在服役生涯里的污点!”艾米莉细细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狠狠地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掼。

    “华莱士小姐是梅的侄女儿,你去找她,至于报纸新闻都是如实按照巴黎发生的事件来报道的,我对报社也是放任管理的,你不能找我的麻烦。”菲利克斯很是委屈。

    “我不去找梅,雷米萨的困难,只有依靠军界才能解决,毕竟我家是佩剑贵族。”艾米莉撒娇里带着丝蛮横。

    “有钱不就行了?”菲利克斯摊手。

    “不行,华莱士.霍尔克中将家已演变为标准贵族,更看重的是荣誉,哥哥决不能给他家留下不名誉的印象,这是生死攸关的。”

    “那你把奥莱丽的抚养权给我。”菲利克斯忽然要求说。

    艾米莉冷不丁的,没料到对方会这样说,一没注意眼泪就流下来了。

    菲利克斯只好赶紧拿出手帕,又手忙脚乱地否决了刚才的提议。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虐待冷淡奥莱丽?”艾米莉哽咽着,带着怨恨。

    “......好吧,回到雷米萨的话题,他恢复荣誉还不简单,让他当上鲁昂国民自卫军的副官中校不就行了。”菲利克斯很是后悔,便立刻抛出橄榄枝。

    “这个方案该怎么实施。”艾米莉用手帕擦拭着泪珠,好像沾露的水仙花。

    “嗯,我提议市议会投票就行,现在苏里南上校是自卫军司令官,弥涅南随后是准备前去新奥尔良的,真的还缺个中校副司令官。”

    “这样会不会太唐突,留人话柄?”

    “不会的,找一位军友会的,再一位鲁昂当地人士,陪你哥哥一起竞选,然后市议会会派来三名监察员,对这三位候选人进行审查,形成报告后提交市议会,而后投票形成决议。放心,你哥哥是会当选的,随后我再找一件功勋,让雷米萨去立,他甚至还能增长荣誉,抱得华莱士小姐美人归。”

    “华莱士中将家的马车,怕是后天就来了。”

    “是婚姻间的谈判对吧?用财务审计拖住他!”菲利克斯献出良策。

    时隔许久,菲利克斯又揽住了艾米莉纤弱扁扁的腰部,另外只手摩挲着她在窗户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色头发,吻住了她的唇。

    “就这样吧!”大约两分钟后,艾米莉推开了他,轻咳两声,随后抓起手袋,告辞而去。

    留下菲利克斯站在落地窗的帘子边,目送着她的离去。

    当华莱士.霍尔克全家正在王室大道上向鲁昂进发时,妙逸庄园正紧张张罗着盛大的订婚宴会,许多周围的农户,和外来的客人都来凑热闹。

    而菲利克斯则授意几位属法兰西共和党的市议员,在议会院内提出补缺一名国民自卫军中校的议案。

    同时被提交的,还有在鲁昂西北角兴建座漂亮气派的专有的“市议会大厦”的议案。

    这座大厦可容纳所有议员的办公室,还可容纳会议、投票的场所,甚至还配属个小巧但宜人的餐厅。

    鲁昂大教堂原来的三级会议及参议会场所,则被征用为“海峡俱乐部诺曼底分部”的会议室。

    很快,有一位市议员即鲁昂富裕的茶叶商所担当的“监察员”,来到了妙逸庄园。

    在妹妹的勒令下,雷米萨把外套和衬衫、领结穿得很整齐,刮了面,下身穿着马裤和靴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双膝上,接受监察员的询问。

    其他家人都避嫌了,客厅和其他房间相连的门扉都关起来,上了锁,除去通往庭院的这面外。

    “前巴黎国民自卫军少校,现鲁昂公民雷米萨先生,能说说你的服役履历吗?”

    雷米萨张圆了嘴巴,做出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模样,大约三分钟后,好像定时的钟表,忽然有条理地回答道:“我曾在布雷斯特海军舰队服役,后来苦役船发生暴乱,我企图保全船只,那可是国家的资产,然后力尽被俘......后来在法兰西卫队,我第一个投向革命,从而被反动的布罗利元帅囚禁,对德意志龙骑兵开火是我下达的命令,路易十五广场的搏斗我在场,攻陷巴士底狱的革命行动我参与,其后镇压巴黎市民的戒严法颁布,我拒绝向市民开枪,也拒绝前去捣毁海峡俱乐部,从而被革职。这些事实,我的同伴,两位前上尉于洛和乌利都能提供证言。”

    监察员不断点头,记录。

    “你是贵族,有能力接受鲁昂市民和农民的信任和委托吗?”

    “如果要我放弃贵族姓氏,我完全同意的,就像现在在鲁昂的昂利.包诺姆先生(即圣西门)那样,贵族身份不该成为我为国效劳的阻碍。”

    “你赞同人权宣言吗?”

    “不瞒你说,我不但赞同,我还能背诵人权宣言呢!”雷米萨面带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