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攻占市政厅

幸运的苏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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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信的内容,便是贝尔捷和各个王室军团将军勾结,要和他们里应外合镇压巴黎起义的事,此外也提及了巴黎市长和商会会长弗莱塞尔的名字。

    “罪证确凿了!”马拉很肯定地对着在场的国民自卫军喊到,接着他又补充了句,“在今天的太阳升起来前,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如果我们稍微有些软弱,这群贵族蛆虫就会把我们送上绞刑架,全都!”丹东吼叫起来,他此刻的模样,真的有几分神似米拉波伯爵呢。

    “行动起来吧,巴黎市民们,国民自卫军们!”菲利克斯说到。

    然后大伙儿就开始推选自卫军司令官,市民志愿军们希望推选自己人,而加入进来的法兰西卫队士兵也希望推举军方里的人。

    最终每个区上来的上尉集合起来,搞了投票制,最终结果如下:OTg2NTc=

    拉法耶特侯爵成为国民自卫军第一司令官,但他在凡尔赛;

    第二司令官是德高望重的海军元帅凯嘉鲁埃,但他在巴黎郊区的枫丹;

    第三司令官是居功甚伟的雷米萨少校的“准岳父”,退役陆军中将华莱士,但他也在枫丹;

    第四司令官是菲利克斯大力举荐的鲁昂拉夫托侯爵,因其军事经验丰富,但他也在凡尔赛......

    折中下吧,“鲁斯塔罗上尉临时擢升为国民自卫军上校,兼第五江浙湖汉北司令官,按照顺位,指挥攻打市政厅和巴士底狱的战斗。”

    当大家公议的结果颁布出来后,菲利克斯急忙谦虚,说我不过是个外省人,怎么能来巴黎和国民自卫军当司令官呢?你们还是另选......

    “你之前就勇敢请缨了攻打巴士底狱的职责,我们会全力协助你的!”其余领袖们都异口同声。

    “不要推阻了,来不及了鲁斯塔罗上校。”马拉的语气都有些急促,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对众人说,“再不行动就要来不及了,荣军院的枪支其实缺乏火药子弹,圣德尼斯城的匪军要行动了,巴士底狱堡垒的大炮时刻瞄准着圣安东区的民众们。”

    火光里,菲利克斯也不再推却,因为那边沙滩广场上已遥遥传来了枪声,是弗莱塞尔和贝尔捷组织起来的保王商会军们,开始对聚集起来的市民射击了,刻不容缓,他跳到了枚弹药箱上,举起右拳,对站满其下的国民自卫军说到:

    “即刻,炮击市政厅!”

    “随后,围攻巴士底狱!”

    大家全都行动起来,拖炮的拖炮,大部分则高举临时打造出来的长矛,还有举着旧枪支,妇人和儿童们做饭,王宫的低级神甫和医院的医学生们来负责救死扶伤,巨大无匹的队伍,沿塞纳河往市政厅而去。

    凌晨三点钟左右,市政厅、警察总署前,横七竖八倒着尸体,临时拼凑起来的巴黎商会军,大约三百来人(其实大部分都是雇佣来的国家工场的工人,那群富商们只会出钱,是不会出命的),手持着弹药充足的步枪,全是从夏尔维尔、沙特勒伊兵工场弄来的,簇拥在市政厅大厦的四周,他们开枪打死了不少胆敢靠近的市民群众,算是见血、杀人、壮胆了。

    而在办公室里,弗莱塞尔焦躁不堪,身边的座钟不断喀喇喀喇摆动着,他的秘书和随员正着急焚烧着文书信件。

    至于巡按使衙门大楼,贝尔捷和岳父富隆也被困在其中——被起义的群众给围堵住了,七条出去的街道全被挖断,砌起两人高的街垒。

    钟声、鼓声、呐喊声、脚步声,像是暴风骤雨般,当两三万势不可挡的国民自卫军,冲到伊罗尚大市场和沙滩广场来时,这种气势,顿时就把巴黎商会军给吓傻了。

    尤其是当十多门装填好的火炮,被推到了距离市政厅不足三十寻的地方后,商会军般开始抱头鼠窜了。

    商会军里的一名小指挥官,其实就是拉贡花粉店的大徒弟塞查.皮多罗,还在喊到:“你们干嘛要逃走?”

    “费尔森伯爵怎么还不来?”巴黎市长弗莱塞尔这时,也神经质地抱头大呼。

    下分钟,火炮齐齐怒吼起来(其实就能打这一发,弹药严重不足),这是对他们疑问的答复,炮弹呼啸着,形成一排,砸在了市政厅大厦上,几发贯穿了墙壁和窗户,把逃走的商会军士兵后背和腰打折,还有两发砸在台阶上,又斜着弹跳起来,把塞查身边的另外名小指挥官的脑袋被削没了,事后塞查回忆:“那脑袋被打得陷到顶板里去,抠都抠不下来!”

    而塞查也被炮风被冲飞了,他跌落到了下面的尸体堆里,不省人事......

    “冲啊!”菲利克斯看到市政厅在炮火硝烟里急速颤抖晃动,就在斜着系的皮带套扣中,拔出一把手枪来,对着市政厅开了一枪。

    然后又拔出第二把和第三把来,连续又开了两枪!

    以这三枪为讯号,国民自卫军们呐喊着,从各个方向突入到了市政厅大厦内,接下来就是摧枯拉朽,根本没有任何实际的战斗,巴黎市政厅大约十五分钟后就彻底陷落了。

    满场的欢呼雀跃里,象征着王室的白底淡金鸢尾花旗帜被降下,街区妇女们连夜缝制的红蓝两色的国民自卫军战旗冉冉升起在初升的旭日下。

    红色,代表着辛辛那提。

    蓝色,则是巴黎市徽的颜色。

    很快在咒骂声里,弗莱塞尔面色惨白地被推着,走出了市政厅,无数群众对着他吐口水,挥拳。

    马库斯一个箭步上前,厉声责骂他说:“为什么欺骗市民,为什么偷偷转移军械工场的枪支给外籍军团?”

    “这是完全没有证据的指控,我是市民们的父母官......”弗莱塞尔还狡辩说。

    但马库斯立刻从怀里掏出了密信来,那是贝尔捷的,里面出现了弗莱塞尔的名字。

    弗莱塞尔哑口无言,浑身颤抖,他只好说“放我去凡尔赛,我要去见陛下,我去见陛下,说清楚一切”。

    群众和国民自卫军纷纷让开了道,他抖动着肩膀,一挫一挫的,腿脚都不利索了,等到他好不容易走到沙滩广场时,一名安丹街的少年,突然站出来,举起装好子弹的手枪,对着弗莱塞尔胸口,枪响了,弗莱塞尔被打了个对穿,扑倒毙命。

    “这是为牺牲的士兵诺艾尔打的,全体安丹街居民敬上!”那少年放下枪,冷冷地对着市长尸体说到。

    “死的好,但死的还不够!”国民自卫军士兵和群众们立刻爆发了喊叫。

    弗莱塞尔的尸体悠悠升起,晃荡在沙滩广场高高的路灯柱上,上头红蓝旗迎风飘扬。

    “去巡按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