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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离盯着萧清婉的侧脸。
她鼻梁十分高挺，那双眼睛其实也生得十分好看。如若不是这些年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其实慕容枫未必就不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想着，念离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凝视着萧清婉，低声道，“他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萧清婉双眼微动，凝视着念离，沉声道，“他是不敢见我吗？”
念离虽然未曾说话，可是站在一边的春香却有几分按捺不知心中的愤怒。
她几步上前，盯着萧清婉的双眼，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哼一声，沉声道，“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吗？”
闻言，萧清婉立即别过头，冷着双眼，几乎是想也不想，抬起手便给了春香一巴掌。
春香“啊”地惊呼一声，别过头，一只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面颊。
萧清婉会这样做，念离实在未曾想到。
她瞪着萧清婉，一把将春香拉到自己身后，高声道，“皇后娘娘，陛下说了，他与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会见你的。”
萧清婉的双眼慢慢收紧，喉咙上下滑动一番，凝视着念离，“什么叫做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还是他的皇后！”
萧清婉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
闻言，念离向后退了一步，抿着下唇，“我本想，若是你肯就这样好好的离开倒也罢了。既然你不肯，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念离别过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丫头，沉声道，“给皇后娘娘更衣……”
“念离！”萧清婉高声喊道，“你……你若是敢让他们动我一下，不要怪我……”
可那些丫头们哪里还肯听萧清婉这样的高呼，径直便走了过去。
她们伸出手，扯住萧清婉的肩膀，拿起那托盘只之上的常服，便想要给萧清婉更换。
萧清婉的心下一沉，呼喊之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住手！”
听到萧清婉这样的哭喊之声，念离立即别过头，沉声道。
闻言，那几个丫头立即住手。
念离长叹一口怄气，慢慢走上前，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丫头，盯着萧清婉的双眼。
她一双手紧紧地环抱在胸前，双目微动，警惕地凝视着念离。
那样子似乎是一只收了惊吓的小兽一般。
见状，念离的心中也是不由一动。
她凝视萧清婉的双目，“我答应你，让你见陛下一面。”
说完，念离转身要走。
“念离，你站住！”萧清婉闻言，高声道。
闻言，念离的心中一紧。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背对着萧清婉，只发出一声淡淡的“哦”声。
“他真的要让我离开吗？”萧清婉的双目微动，凝视着念离的背影，低声道。
闻言，念离的心中一动。
她别过头，瞧了萧清婉一眼，双眼微微动了动，抿着唇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萧清婉，这么多年，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吗？”
萧清婉缓缓地低下头，抿着下唇，耷拉着双目，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
这些年的每件事情都浮现在萧清婉的面前。
逼着慕容枫拿出了念离的孩子，不仅如此，还硬生生夺下了她的紫车河。
与兰霖等人串通，谋夺宛城。
还有，在道观之中，用药夺走了念离的这个孩子。
……
每一桩，每一件，几乎都是在慕容枫的底线上来回试探。
这也难怪，他真的会对自己失去最后一点耐心。
想着，萧清婉全身一软，不由得瘫坐在一边的长椅之上，一双眼睛紧紧地蹙在一起，冷哼几声，挤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念离不由得摇摇头，这才转身离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见慕容枫带着满面的怒气，独身一人走进监牢之中。
萧清婉缩在墙角的那只长椅之中，听到慕容枫的动静，慢慢地抬起头，望着慕容枫的双眼。
她心中微动，立即站起身，拉动自己的衣角，朱唇微启，“陛下……”
慕容枫却只是站在监牢门边，一动不动。
他双眼微微动了动，凝视着萧清婉，“你不是要见我吗？现在见到了。”
说完，慕容枫扬动下巴，指了指春香放在一边的那只红色托盘，“换衣服，离开吧。”
言毕，甚至都不给萧清婉答话的机会，慕容枫转身要走。
见状，萧清婉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慕容枫的腰肢，下巴死死地贴靠在慕容枫的后背之上，高声道，“陛下，不要走！”
慕容枫晃动两下身子，却是怎么也无法将萧清婉甩开。
他冷着双目，沉声道，“萧清婉，你松开朕。”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你将臣妾打进冷宫也好，你打臣妾板子也好，你让臣妾闭宫反省也好，请你不要让臣妾离开你好吗？”
萧清婉搭在慕容枫腰间的两只手扣得更紧了几分。
她仰起头，望着慕容枫的侧脸，高声道，“陛下，就算是臣妾求您了。”
慕容枫依旧是一动不动。
“陛下……”
萧清婉又沉声唤了慕容枫一声。
这一次，慕容枫却是猛然别过头，凝视着萧清婉的双目。
“萧清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奢求能够留在宫中？”
看着慕容枫那双冰冷的眼睛，萧清婉的心中一紧。
这么多年，萧清婉从未看过慕容枫这阴沉冰冷的眼神。
从前，她甚至因为自己从未见过慕容枫这样的眼神而觉得自豪不已。
慕容枫身边的所有人，不管是一直跟着他的陈岷，还是慕容辰，甚至是念离，都见到过慕容枫这样阴沉的双目。
唯独萧清婉！
今日，萧清婉终于见到了慕容枫这样的目光。
他冷着双目，身子微微向前探动几分，凝视着自己。
见状，萧清婉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她喉咙轻动，一双眼睛打着几分颤抖，“陛……陛下……臣妾之所以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臣妾害怕失去你。在臣妾的眼中，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陛下您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