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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什么只有她自个儿知道,咱们得想法子保一下这个戴氏。她送出来这个消息十分重要,我们必须得知道她有几分可信。”吴锡元说道。
“明日我让人联络柳茹她们,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王启英说道。
说完,他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宫里头如今形势不稳,咱们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我还是赶紧将我夫人接回来吧。”
宋阔听了这话,斜睨了他一眼,“恐怕太后不会这么轻易放人的。”
王启英却道:“明日我去找皇上去,我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在宫中。”
就在此时,书房外边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屋子里的几人同时一愣,王启英扬声冲着外边问道:“是谁!”
王通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板儿传了进来,“少爷,是我,王通。”
屋子里的三人齐刷刷的松了口气,王启英才开口说道:“进来吧。”
王通推开门,跨过门槛儿,走了进来,对着吴锡元三人行了一礼,才接着说道:“奴才方才去查那小厮的事儿,已经查出些眉目了。”
“人呢?在何处?”王启英看着他问道。
“原本今儿要送夫人走的是另外一人。临走之前夫人的陪嫁陈石找上他,要替他去送夫人,还给了他二钱银子。”王通说道。
“他应允了?”王启英问道。
“正是,他说陈石是夫人的陪嫁,兴许是不放心夫人出门,才要跟他换了去送人的。”
王启英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本就是主家交到他身上的事儿,自个儿想偷懒了,还说这样多理由,这事儿就交给管家处理吧!”
“是!”王通应下。
王启英又接着问道:“那陈石呢?可有找到?”
王通摇了摇头,“今日跟他一起去送夫人的另一人已经回来了。这人说原本两人是一起走的,但是走到半道儿,陈石说他肚子痛要去找茅房,他就自个儿先回来了。”
“看来让人跑了……”吴锡元在一旁说道。
王通急忙道:“奴才这就让人下去寻人去!”
王启英摆了摆手,“天亮再说吧,既然是夫人带来的人,也是顾家的家生子,明日让人去顾家问问。”
“是。”
吴锡元从王家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他走进自家院子看到九月还给他留了灯,他脚步一顿,心头一暖,连日来的劳累都散去了些。
他嘴角噙着和煦的笑,朝着自个儿的屋子走去。
快走到门前的时候,兰草才从隔壁屋子走了出来,“大人,您回来了,奴婢给您打水去。”
吴锡元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夫人可睡下了?”
“睡下了,夫人说您回来了再叫醒她。”兰草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不必叫她了,你去打了水来,就也回去歇了吧。”吴锡元道。
吴锡元洗漱之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掀开被子一角,自个儿躺了进去。
苏九月正在酣睡,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自个儿身边儿多了个人,便翻了个身,十分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了吴锡元怀中。
吴锡元看着她乖巧地侧脸,轻轻一笑,将烛火熄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本用不着兰草来叫起,吴锡元就醒了。
他看着苏九月的睡颜,十分满足的一笑。
吴锡元躺着也没喊九月起来,但没过多久苏九月就自个儿醒了。
“早啊。”
听着耳边儿的声音,苏九月抬起头来冲着他憨憨一笑,“早,你昨儿夜里什么时辰回来的?怎的我都不知道?”
“应该子时一刻吧?”吴锡元说道。
苏九月皱了皱鼻子,“好晚啊,今儿早些睡,别累着了。”
吴锡元点头,“都听你的。”
苏九月坐起来,打算穿衣服,就又听到吴锡元问道:“九月,昨儿夜里没做梦吗?”
苏九月一愣,回过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还真没做梦。”
吴锡元笑了起来,“这回义兄应当可以放心了。”
苏九月也笑着说道:“我也能放心了,不过宫里到底复杂,若是可以还是尽快将妙芝姐姐接回家的好。”
“这个都不用咱们操心的,昨儿义兄就说要去找皇上了。”
苏九月讶然,“皇上能管吗?”
吴锡元眯着眼睛道:“旁人去找兴许没用,但义兄去的应当是有用的。”
吴锡元下意识这样认为,皇上对王启英似乎总是比常人要多几分耐心。
苏九月点了点头,“醒了就起来吧,你从前都不赖床的。”
吴锡元顺着她的话坐起了身子,嘴上却说道:“我这不是赖床,是赖你。”
说话间,苏九月已经穿好衣裳了,她坐在床沿儿上被吴锡元的话逗笑了,“在哪儿学的这些个甜言蜜语,真腻歪。”
说完,便穿上鞋子跑了,“我先去洗漱了。”
吴锡元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拿过床头的衣裳,给自个儿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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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月今儿去太医署的时候比平日里晚了一刻,等她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医女在发财树下说着悄悄话。
“说什么呢?”苏九月凑过去问了一句。
两人吓了一跳,见着是苏九月才松了一口气。
秋林拉着苏九月同她说道:“昨儿夜里是刘大人当值,听说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静王府过来请人。天儿快亮的时候刘大人才回来,说是静王侧妃殁了。”
苏九月心中一惊,脸色苍白,“哪个侧妃啊?”
秋林回答道:“还能是哪个侧妃?静王府不就那一个侧妃吗?”
苏九月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整个人摇了摇差点摔倒,还是秋林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九月,你怎么了?”
苏九月缓了过来,听到她这话就摇了摇头,“没什么,有些不大舒服,你扶我去找刘大人。”
秋林没再多问,但她下意识地觉得苏九月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和静王侧妃殁了有关。
前日静王侧妃小产,不就是九月去的吗?
唉,这姑娘就是太善良了,女人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她怎么能怪到自个儿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