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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徵抱顾嘉翰进浴室洗澡至一半他就睡着了,长睫低垂,俊秀安静。陆徵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亲,瞬间心里无比安宁。
现在他和顾嘉翰相处的很自然,很多事情仿佛不用多说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往前走了,陆徵下意识笑了笑,他们毕竟相处过十几年,彼此了解。
……
小蔡一大早就去把两位老总送洗熨烫好的衣服拿上楼,陆先生依旧没让他进门。
小蔡有些疑惑,就想着回去问问金哥,以前他跟着陆先生出差也是这样的吗?
顾嘉翰刚套上衬衫陆徵就走了过来:“我帮你扣。”他还记得他手腕扭伤的事,做什么都很小心,尽量不让顾嘉翰上手。
扣完衬衫扣子,陆徵又亲自给他系领带。
顾嘉翰有些出神,陆先生很久没有给他系过领带了,甚至一个月前,他还以为这辈子可以都不会和他见面了。
“想什么?”陆徵低声问。
顾嘉翰愣愣问:“陆先生会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陆徵抬眸望着他笑:“这世上还有哪个‘别人’是你吗?”
打好领带,陆徵离了手,又将床头柜上的护腕给顾嘉翰右手腕套上,这才抬手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走吧,我们回家。”
“嗯。”顾嘉翰跟上他的脚步出去。
小蔡已经百无聊赖在楼下车边倚着抽了一支烟了,此刻见他们出来,忙碾熄了香烟,大步过去拉开后座车门。
车子很快驶出了桐星酒店。
顾嘉翰回头看了那个一楼的餐厅一眼,他对这个餐厅似乎有记忆,但却想不起在这里认识言蹊的事,也许他是应该回去见见宁昭。
开了一段路,陆徵见顾嘉翰本能轻抚着手腕,他想起昨晚两人兴致迭起时,他似是看见顾嘉翰不小心用手撑了一下。
顾嘉翰只是在思考问题时下意识轻抚着手腕,身边的人突然问他:“手腕不舒服?”
顾嘉翰还没回过神,戴着护腕的手已经被陆徵拉过去,两手掌心将他的手腕包裹在中间轻轻揉着。
那一刻顾嘉翰突然想,这样温柔的陆先生怕是谁都会招架不住的吧?
不管是路老爷子的嘱托也好,还是当初的蓄谋接近也罢,此刻的顾嘉翰只是觉得他往前一十年的不幸大约也在遇到陆先生之后变成了全部的幸运。
前面的小蔡内心一阵“啧啧啧”,心想金朝确定是怕后面两人吵起来,而不是被喂狗粮喂吐了??
……
回到陆氏集团总部,顾嘉翰先回办公室准备了下着急风投、法务两个部门开会,陆徵则一刻也没停留径直去了会议室。
进会议室之前,陆徵先给宁昭打了通电话。
结果被告知宁昭这几天去帝都出差了,就是快也得差不多一周时间回来。
“嘉翰怎么了?”宁昭有些警觉,毕竟如果是身体不舒服,陆徵身边是有私人医生的,不应该找到他头上来。
顾嘉翰出过心理问题,而且不是一次,所以宁昭格外在意。
陆徵正巧走到会议室门口,他适时收住了脚步:“嘉翰有些记忆有些模糊,我想让宁教授帮忙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刚才还想质问是不是陆徵又把顾嘉翰气到了的宁昭直接哑火了。
还用看吗?
当然是天才的宁教授他自己弄的。
许蔚指了指腕表提醒陆徵时间。
陆徵点头道:“那就等宁教授回来再说。”
呵呵,宁昭有点不想回海市了。
……
自从那次在帝都机场和路随分开后,他回研究所就闭关了,电话短信都不会通的那种。
言蹊飞了三天终于有了难得的休息日。
结果早上还没自然醒电话就疯狂响起。
焦宛宁中气十足道:“起床了,还债了!”
言蹊:“……”
焦宛宁很快从楼下上来了,跟着言蹊洗漱、换衣,一面叽叽喳喳说:“野哥今天开放粉丝探班了,我抢到了两张票,你赶紧弄好我们就出发,过去得两个多小时车程呢!”
言蹊刚解开睡衣扣子,蹙眉回头:“探班?为什么找我去?你找橙子啊,她今天也休息。”
“言蹊,你可别忘了上次无情把我当成工具人时说过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焦宛宁见她顺手拎了件棉t出来,忙上前制止,“能不能稍微打扮得像样一点啊!”
她说着,嘁哩喀嚓帮言蹊选好了衣服,逼迫言蹊穿上。
言蹊这才发现焦宛宁今天穿着一条淡蓝色碎花收腰连衣裙,好身材一览无遗,卷发扎了丸子,还化了精致的心机裸妆,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焦宛宁还在说:“野哥今天拍的室外戏,我早就查过了,基本是林子里的戏,风景可好了!你也得穿好看点,到时候拍照好看!”
言蹊听完直接把焦宛宁给她选的裙子丢进了衣柜,顺手拉了条牛仔长裤出来:“你可真是个大小姐,不知道这个季节郊外林子里蚊虫多到吓人吗?穿裙子你是去看我哥,还是去给蚊子做慈善的?”
当年在桐城时,乡下空气虽好,但不可否认蚊虫也是真的多,言蹊深有体会。
焦宛宁愣了下,见言蹊已经换好,这才问:“那我怎么办?”
言蹊挑眉指了指面前的衣柜:“不嫌弃的话,你自便。”
语毕,言蹊径直下楼。
父母已经各自去公司上班了,厨房一如既往地准备着早餐。
沈芮清和言川不想请阿姨住家,于是家里的事基本都是爷爷和外公家里的阿姨轮番来照料的。
焦宛宁很快下来了,一样穿了牛仔长裤,但她一脸不乐意:“我感觉我往粉丝堆里一站就泯然众生了。”
言蹊乐了:“我宁愿泯然众生也不想成为行走的血库。”
焦宛宁反驳不出来,有点蔫。
言蹊又问:“你买什么票啊,想去探班和我说一声,我问我哥给你要来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焦宛宁皱眉说,“哪有人追人时一毛不拔,连这种事都要走后门的?这不是叫人笑话么,弄得我焦家要破产了似的。”
言蹊嗤的笑出声来。
焦宛宁得意说:“我这可是黄牛票,是正常票价的五倍,为了证明我对野哥的认真的!”
言蹊叹了口气,果真是人傻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