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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除了她和肖慕言之外的其他人，今晚应该都能靠着各自分配到的二十枚晶核，成功进阶到第二级。
洛云倾躺在床上，盯着旁边闪闪发亮的晶核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把它们带到了空间。
躺椅上的灰色雾团已经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就算是她站在距离卡卡这么近的位置上，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是太虚弱了吗？”
灰白色雾团晃动两下，似乎是在回应她的喃喃自语。
洛云倾叹了口气，把怀里抱着的晶核全都放在了他的身边，往里推了推，“给你的。”
“真的吗？”
声音传了出来，雾气却丝毫未动。
“嗯。”洛云倾紧接着点点头，“真的。”
“那你怎么办？”
卡卡的语气明显有些焦急，“如果你今天晚上没有升到二阶，他们一定会发现你是多系异能者的秘密的。”
毕竟，她表面上只是个拥有金水两系的双系异能者。
洛云倾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不信任他们。”
只是黎明带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拉他们下水的举动。
三系异能者本就是凤毛麟角，四系异能者在整个蓝星都不过百十来人，五系异能者虽然不能说是一个没有吧，却也只能在全世界找出三个案例。
至于六系，那才是真正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就是因为他们的数量十分稀少，所以才会被统称为多系异能者，最后沦落为黎明手里被称为人体实验品的存在。
“况且，若是再没有晶核去修补你的意识体，你就要消散了，到时候没了双向契约，吃亏的还是我。”
卡卡犹豫片刻，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下来，感动得眼泪哗啦啦往下掉，看向洛云倾的眼神诚恳而又坚定。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洛云倾退后两步，摆摆手，“快开始吧。”
“好。”
话音刚落，雾气就飘荡四散开来，将身边堆起来的所有晶核全部包裹在内，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没过多久，其间就开始有光线不断交叠闪烁。
晶核也在某种柔和的力量下，逐渐融化汇聚成液体状的不明物质，被卡卡消化吸收。
雾气由原来的灰白色转变为纯白色，凝结出一个类似于人类形态的小孩身体，五官轮廓随之清晰明了。
头顶延伸出一根像天线一样的小揪揪，顺着光影不停地上下来回晃动。
他看起来和普通的蓝星人并没有太大差别，眉目清秀可爱，两侧的脸颊肉嘟嘟的，一看就知道很好捏。
可当卡卡的身体即将成型的时候，空间忽然开始剧烈震颤。
一股更加刺眼的白光，从正中央缓慢旋转的晶核中散发出来，温暖耀眼，瞬间把两人都笼罩起来。
牛羊牲畜以及空间内的所有植物，都在这一刻停下动作，恭敬谦卑地低下自己头颅，臣服于这股强大的威压之下。
“怎么回事？”洛云倾不由惊呼出声。
她的眼睛已经被光刺得完全睁不开了，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蓬勃有力的能量瞬间流经四肢百骸，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撑到爆炸。
已经被卡卡吸收掉的能量，竟然沿着契约建立起来的联系，成倍地反哺回洛云倾的体内，直接冲破障碍，帮助她完成了进阶！
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渐渐平缓下来，但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洛云倾捂住胸口，明显还心有余悸，没有反应过来。
“双向契约还有这个作用？”
卡卡已经彻底完成蜕变，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干净透彻，全身的皮肤没有衣服遮挡，光滑细腻，没有一丝杂质，活脱脱一副正太形象。
他两只小手肉肉的，都用来捂住下面的某个重要部位，整个人尴尬地蜷缩起脚趾，声音听起来也是一颤一颤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
卡卡简直欲哭无泪，“我以前也没有和别人建立过契约，只是听说过，好像在契约双方等级相差太大的时候，才会出现类似能量转移的现象，以维持平衡。”
洛云倾闻言，眼睛唰地亮了，“那我以后把自己得到的晶核都给你，岂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辛苦苦地收集晶核了？”
“怎么可能？！”
卡卡的两条小短腿瞬间绷直，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唯独双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我又不是能量转换机器。”
“本来契约刚开始建立的时候，你就应该突破的，可能是之前我伤得实在太重，才会一直拖延到现在。”
“哪里还会有下一次嘛……”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面几乎一个字也听不见。
洛云倾上前摸了摸卡卡的脑袋，知道是自己有点儿异想天开了，却也还是难掩眸底的失望。
“没关系。”她安慰道：“也幸亏有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升到二阶。”
卡卡舒服地蹭了蹭头顶柔软的手心，双颊微红，“那还是得多谢你，肯把晶核都先给我用。”
“空间好像也升级了。”洛云倾偏头朝晶核的方向看去，似乎是在确认心里传来的某种感应。
她突然垂首，看到卡卡光溜溜的身子后，又立马别开眼，在空间里找了件童装给他。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卡卡这才重新缩起身子，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直到遍布全身的各个角落，连脖颈、锁骨都泛着粉嫩的颜色。
等他穿好衣服后，两人便一起结伴前往晶核所在的方位。
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跟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晶核附近的土里新长出了一株小嫩芽。
它和周围这片草地的其他植物混在一起，如果不是气息特殊，他们根本都看不出来。
洛云倾伸手碰了碰它的叶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卡卡蹲下身子，把脸凑上去仔细观察，左看看右摸摸，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两人接着又研究了好半天，除了能感受到它蕴含的非同一般的能量外，始终没能探索出它身上隐藏的真正奥秘。
“算了，说不定等它长大些，我们就能知道了。”
卡卡使劲点了点脑袋，想到了什么又抬头问她：“你的肉身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进来了？”
洛云倾红唇微启，还没开口回答，就被迫从空间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