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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文听着苏婉儿的话,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尴尬地笑了下:“婉儿,几年不见,你变得爱开玩笑了。”
苏婉儿摇了摇头,直接道:“有吗?可我觉得,我这些年变得更加诚实了。”
言下之意,你的确是更丑了!
王昌文只在苏婉儿未成亲前,远远地见过她一面而已,至于两人间的接触,那是完全没有的。
所以,这会听着苏婉儿奚落自己的话,男人心里头有些诧异,没有想到他这未婚妻竟是个泼辣的。
可泼辣又如何?
他还就好这一口!
一些个太过温顺的女人,他还真看不上!
王昌文一想到这里,便又换了个话题,朝苏婉儿道:“婉儿,听说你开了这铺子,每日干活,肯定很辛苦吧?”
苏婉儿昨天离开后,王昌文把家里的母老虎接回家后,就托人去打听苏婉儿的情况了。
这男人知道苏婉儿已经成亲,还生了一个儿子,可这并妨碍王昌文心里头对苏婉儿的那点儿小心思。
他是个入赘王家的姑爷,家里母老虎又绝对不许他纳妾,若换做一般貌美如花的漂亮姑娘,那还不一定高兴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呢。
但苏婉儿不一样啊!
苏婉儿是个乡下女人,听说嫁得也就是个泥腿子,虽然他们来了县城开店,可她那男人到底比不上自己这个秀才,所以,只要自己耍些手段,就凭自己的俊美才华,把个农家娘子哄得倾心自己,那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王昌文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这会儿来了苏婉儿的铺子,自然是想千方百计的同苏婉儿搭讪说话。
相比较王昌文的热情,苏婉儿只觉得烦躁不已,直接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就往后院走去。
要知道出来能遇到这渣男,苏婉儿觉得,自己还不如躺床上睡觉呢!
“哎,婉儿,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王昌文刚要追过去,却被王武挡住了去路:“这位客官,你想吃些什么?咱们铺子里有……”
没等王武把话说完,王昌文便拉下脸,很是厌恶道:“滚开!”
王武前头可是听了一会儿王昌文同东家娘子话的,他知道这男人来铺子是想纠缠东家娘子的。
如今东家送货去了不在,那他自然得负责保护东家娘子,所以,王昌文说完后,王武依旧没动,继续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后头是咱们铺子的后院,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你说我是外人?”王昌文阴沉着脸道:“我可是你老板娘的……”
没等王昌文把话说完,身后传来陈景山低沉的声音:“王武,出什么事了吗?”
“东家,您可回来了。”王武见门口的陈景山从驴车上跳下来,立马松了一口气,朝着他喊道:“东家,这位客官要进咱们后院,您快来劝劝。”
因为铺子里还是有几位客人的,所以,王武也是不会把王昌文纠缠苏婉儿的事情说出来。
陈景山听着王武的话,皱着眉头走到王昌文的面前,朝着他冷声道:“客官,后院是私人地方,客人不能进。”
陈景山生的魁梧壮硕,比瘦弱的王昌文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浑身冰冷的气势更是给了王昌文十足的压迫感。
王昌文抬头看了眼面色冷毅的男人,惊讶的连嘴巴都忘记合上了。
为什么这男人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乡下泥腿子不该又黑又瘦,瞧着城里人连眼神都不敢对视吗?
可面前的男人,那幽黑好似深渊的眼眸反倒是让他不敢与之对视,王昌文内心不禁纳闷,这男人真的就是个泥腿子吗?
他这要是穿上个战袍,你说是将军怕都有人相信啊!
王昌文望着陈景山直纳闷,陈景山却在细细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后,直接黑了脸,语气不善道:“王昌文?”
“额……你……你认识我?”王昌文一听陈景山竟然把自己的名字都叫了出来,脸上的惊讶更甚了。
果然是他!
陈景山一听这男人承认,二话不说就跟拎着小鸡崽子似的把人从自己的店铺里拎了出去:“我们铺子不欢迎你,滚!”
看着陈景山的行为,铺子里头吃面的人直接愣住了。
大家都是老顾客,来店里吃了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瞧着这卤味铺的老板发火,把人给扔出去呢。
被丢出铺子的王昌文气得站在店铺门口大骂陈景山粗鄙,你要换做以前,王昌文这叫骂声还能吸引不少过路的人来围观,可今日嘛……
这天寒地冻的,路上本就没几个人,就是仅有的几个人,也都是缩着脖子,哈着气匆匆往家里跑。
凑热闹也得分时间啊!
大冷天的,热闹再好看,也没家里的被窝舒坦。
王昌文骂了一会儿后,见没人搭理自己,最后,只能尴尬又不甘心地甩着袖子走了。
待王昌文走后,陈景山便将驴车上买回来的几个暖炉和炭火拿到了铺子里,将其中一个暖炉里放上炭火,用火折子点上后,原本冰冷冷的铺子瞬间暖和了起来,吃面的客人直说暖和的不想走了。
陈景山又跟铺子里的客人说了一会儿话,心里到底记挂着王昌文那件事,便借口给后院送暖炉,直接拿着暖炉和炭火朝两人的卧房走去。
一进屋,苏婉儿正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陈景山凑过去一瞧,画的竟是一男一女。
不过,苏婉儿的画风很是奇怪,纸上男女都是圆圆的脸蛋,一双眼睛更是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二,与陈景山看过的所有画像都不一样。
但从画上男女的衣着可以看出,那女的是自家媳妇,至于男的嘛……
陈景山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娘子,你心里头是不是还想着王昌文?”
苏婉儿正画得认真,没发觉自家男人进来,这冷不丁地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道:“我说相公,你进来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吓死我了。”
说完,又想起男人刚刚的问题,很是奇怪道:“我什么时候想王昌文了?你在说什么鬼话?”
陈景山指着苏婉儿画的图画,语气闷闷道:“那你为何要画他?”
苏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