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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怎么样了？”
赵一阁把草稿纸递给他，吴唯看了眼只道：
“不错，挺好的。”
赵一阁接过他归还的草稿纸，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往上翘了翘。
吴唯又看了眼那个纸杯，
“你们够了？吃这么点。”
郭燕姿之前吃了不少，这会儿也有些饱了，摆手道：
“饱得很了，多谢你。”
吴唯于是拉过杯子，一个人又吃了起来。
赵一阁正思索一道题，下意识抬头，前方吴唯侧着身子，正咀嚼着呢，以为她也想吃了，就把杯子又往赵一阁跟前伸了伸。
赵一阁看到送过来的杯子先是愣了愣，随即皱了皱眉。
吴唯看她不吃，才又拿了回去，这会儿吃得香而且快。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天已真正暗了下来，看教室墙上的钟才发现指针已经过了18点。
“今天差不多了吧？”
再不走，吴唯都准备拿回家作业出来写了。
“走吧。”
两个女生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道。
静谧幽暗的校园内，三个少年两前一后，推着自行车缓缓步出。门卫老大爷乐呵呵地背着手目送他们。
“小伙子挺用功的。”
吴唯走在后头，对着老大爷摆了摆手。
赵一阁到家时候都快将近19点了，她老妈看她回来这才放下心来，又嗔怪道：
“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哦，吴唯替我们补习数学呢，就在教室。”
她老妈听了脸色才缓和下来。
吃饭时候赵一阁说了自己的数学成绩，本来注定是一场低气压的，不过看她都留堂学习了，还是自发的，悔改之意甚是恳切，所以也就没有再过多批评她。
“看你下次考试。”
赵一阁暗暗松了口气，这会儿倒有些庆幸，看来歪打正着，还是留对了。
吃完饭就得做功课。赵一阁翻出作业，连带那张数学考卷，72分，依旧刺眼，不过好在错题总算都弄明白了。那张做练习的草稿纸也静静躺在一旁。吴唯说她做得不错。
像是终于是找回了一些自信。
...说到吴唯，赵一阁现在倒也不怪他了，非但不怪，好像还更该感谢他。
越回想，越觉得今天白天对吴唯是不是太不客气了点？人家一片好心的，还帮她订正。她倒好，小心眼，还上脸了。以前在德才，哪有这样的好人好事呢？好在吴唯没怎么计较。
算了，他是男生，可能也不在乎这些哦？赵一阁自我安慰。下次可别再这样了。
进到教室放了书包，一会儿郭燕姿就过来找她了。
“给。”
是一本很新的课外书，上头还摆着两个巧克力威化。
“给我的？”
郭燕姿嗯了声。
“这个书和我昨天用的是一样的，我堂姐的，她比我大两级，很多她用不到的参考书就给我了。我昨天回去找了出来，这本我和她买重了，你可以用，就不用再买了。”
那书的成色还是很新，看得出保管得当。翻开书页，里头有些题是做过的，只都是用铅笔淡淡的书写，字迹流利而且漂亮。
“你堂姐的字真好。”
原来的主人初一时候就可以写这么漂亮的字了，厉害。
“嗯，她学习也好。那让我们一起加油吧。对了，昨天回去没被你妈妈说吧？”
赵一阁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
“我妈昨天回去说我了，做事情不知道多考虑一下。下次还是应该先和家里说一声。”
...
一场毫无准备的补习，就这样，让两个女生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就近了起来。
实验的日子，每天好像都过得很平淡又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乏味。
青春偏就是矛盾。明明热情洋溢，充满了奇思妙想，或者绮丽幻想的年纪，却不得不要按部就班去做一些刻板的事，关键这些事好像还是非做不可的。
在这种氛围潜移默化的作用下，赵一阁的成绩多少有了提升。到了期中测试，她总算考得不错，语文正常发挥，英语尤其数学都有不小进步。
郭燕姿自打那次留堂后，不时就会找吴唯讲题。这次数学期中考，人家直接考了个98，全班第一，年级里也就两个满分。她于是更带劲了，认定了非吴唯不问，他必然有成功的秘诀。
赵一阁开始算是被郭燕姿顺带捎上的，到了期中考成绩有了进步，付出看到了回报，就慢慢变得积极起来。和郭燕姿两人算凑成了个非正式学习小组。
只苦了吴唯。每次看到郭燕姿过来，他就默默合上书，长叹一声。
你们要不去问XXX吧，让我歇会儿？两个女生只是涎着脸笑。
嘴上这样说，最终吴唯还是好人做到了底。天气越来越暖，两个女孩做题，他有时就下去打会儿球，上来再替他们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