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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絮来到那红墙青瓦琉璃顶的房子前,进门便是书屋,书屋后隐藏的是结界,进入结界后就是那禁地,望瑟在这住了近两千年的禁地。
此时禁地空无一人。
玄絮进入禁地,来到望瑟居住的地方。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在学堂的初见,想起了往后发生的一幕幕,想起了在这禁地内的自己和她。
空无一人的禁地,冰凉的禁地,玄絮站那,回想着,笑着哭着,喃喃道:“怪我明白的太晚了,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望瑟,原来我是爱你的!”
禁地里无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回忆汹涌,淹没了她。
她放声大哭。所有的隐忍,克制,委屈,不甘,遗憾,痛悔,所有这两千年受的苦受的痛,都好似终于有了宣泄。
这两千年,她过的太纠结,太纠缠,太苦,却从未曾宣泄。如今,就如那决了堤的洪水。所有的爱恨终要有个了结。
“望瑟,你为我在这禁地待了两千年,望瑟,我早该明白的,我早该明白的啊。是我太固执,我该信你的,我该信你的。”玄絮又自语着,一会哭一会笑。
过了很久,终于,玄絮平复了些心境,走出了禁地。
她来到书屋内,第一次看起了望瑟说的那些书,望瑟写的那些书。
玄絮一本本看,泪流满面。
望瑟写的那些故事,是想告诉她真心,相信,执着,不悔……
玄絮觉得自己的心不再空落落了,被填满了。所有曾经的不甘,彷徨,都化成了如今的相信和思念。虽然来的有些晚,明白的有些晚。
玄絮也看到了还有一半的书是空白的,她看不了。她心内明白这是望瑟写给莫璃的。如今,她懂她。
玄絮一挥手,所有空白的书皆入她袖中。
她把那些书带到了莫璃的寝殿。
寝殿床榻上,是仍在睡着的望瑟。床榻边,是陪伴望瑟的莫璃和白小妍。
“你该看看这些书,是她写给你的。”玄絮对莫璃说道。
玄絮又一挥手,那些书便都到了莫璃的眼前。
玄絮走到寝殿门外,和众人一起,不离开。
莫璃翻开那些书,一本本看,越看越不能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把殿内的白小妍看傻了。
望瑟听到动静醒了,看到莫璃在看那些书,望瑟悄不出声,侧头温柔的看着莫璃。
莫璃终于看完了那些书,一抬头,就看到正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的望瑟。
莫璃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紧紧握着望瑟的手。
莫璃哭过的泪痕还在,眼里亮晶晶的,但是现在是笑着的。
“其实你早就想让我知道你不恨我了,你爱上我了。你早就想让我知道了,对不对?是我傻,是我笨,没有听猴妖的话看看那些书。我听你的,我谁也不恨了。我现在很开心,因为你爱我!因为你早就想让我知道!”莫璃握着望瑟的手,眼里都是亮晶晶的星星,如那孩提一般,笑着说。
“嗯,对,我早就想让你知道了!你这个傻瓜!”望瑟也笑着说着。
然后,这两人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两人都知道时日无多,珍惜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自然顾不上旁人怎么想了,包括自己的女儿。
白小妍在一旁,心里又高兴又有点酸溜溜,醋意上来了。
“娘亲,舅舅他……”白小妍决定也说点什么,不想被当成空气。
然那两人置若罔闻,不见有回应,还在那低声说着什么。
“娘亲!娘亲!舅舅他!舅舅他……”白小妍大声嚷开了,连守在外头的众人也听见了。
终于,这回,那两人有回应了。
“嗯?舅舅?舅舅是谁?”望瑟被白小妍这话吸引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