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针

年糕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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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的开端是不安分的,举国人民共同抗疫,如果说 2月是人心慌慌,危机四伏的,那么三月便是重新燃起生活希望的。

    随着复工复产的节奏,防疫站也开始忙碌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当时的我收拾好东西刚要准备洗个热水澡,一听电话响起立马从卫生间跑了出来。

    “你好,请问是**的家长吗?我是**防疫站的,您今下午有时间带孩子过来打针吗?”一个亲切而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家长”这个词汇,让我瞬间征了下,可能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角色,也可能是由于鲜少被人这么称呼的缘故,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还是第二次接到防疫站电话。

    第一次是刚过完年,正值疫情高峰期,时间很快到了要打防疫针的时候。

    其实那时候的我还在愁怎么弄着这小家伙去打针呢,母亲和年糕爸爸又不在身边,毕竟要经历从取号,预检,打针好几个程序,孩子还那么小,抱都不好抱,况且自己还不怎么会抱,我自己去能不能办得了,自己都心存疑惑。

    我原本打算过完年家里忙活的差不多了,商量母亲提早过来,刚好到年糕约定打预防针时间,一点儿事儿都不耽搁,没成想碰到疫情,封村封路封小区的情况改变了很多人的计划,母亲暂时是来不了,即便来我也不那么放心,毕竟是在疫情这么个特殊时候。

    “您好,请问是**家长吗?您本身约订的后天的打针计划临时取消了,这次跟您打电话提前说一下,就不要跑空了。”那边的声音些许温柔。

    一听这个消息的我瞬间心情放松了,所有的担忧烟消云散,就像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虽然只是延后。心里想着还好还好!

    “那啥时候去打呢?”那时候的我还是追问着,毕竟第一次做家长,很多事情还是很小心翼翼的,就怕耽搁了啥,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具体不好说等通知吧!你可以随时关注我们的公众号!”那边说完便礼貌性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当时我想,疫情这么厉害,这样更好,也算是解了我燃眉之急,之前的种种顾虑可以暂时搁浅了。

    就那样,时间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左右吧,再次被人喊“家长”,也还是有些不适应,可能还没有完全习惯和适应吧。

    “喂,喂,您在听吗?”我瞬间把自己从记忆中拉回。

    “哦,在听在听。”我回答着。

    但是这猝不及防的电话,本身没有任何准备,那时候对于出门还是心生胆怯的,虽然疫情渐渐被控制。

    我咋去呢?距离倒不是太远,即使能推着这家伙去,进去始终要抱着,又是排号,又是预检的,这一系列程序,我一个人怎么弄呢?并且又是去空气不流通的公共场所,毕竟那时候还是少去公共场所的好。

    洽好此时的他脸上又起了湿疹,其实当时也不怎么厉害,但想想第一次弄孩子出去,又是现在这种时候,我还是打了退堂鼓,我推脱到:“过不去啊,孩子脸上又湿疹了。”

    “很严重吗?”对方问道。

    “还行,要不我们再等等看吧。”我急切的说着。

    “好的。如果好了尽快过来接种。”说罢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我又回到卫生间一边洗着澡,一边还在纠结着,虽然已经推脱了,但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去看看,这个时候是不是人少。”我还想着要不要再打电话问问,但电话却怎么也打不进去了,一直占线。

    其实对于他当时这种情况到底能不能打,给不给打我也是心生疑惑的。

    就这样,心里无数种思想始终在徘徊。

    当时的种种又让我心里泛起了涟漪,心里有些深深的自责。

    是不是前段时间吃海鲜吃的啊,当时因为几乎断粮了,后来好不容易买菜了便顺便买了点海鲜。毕竟好久没好好吃饭了,可能当时吃海鲜吃的也有点多。

    难道是海鲜过敏了?还是因为孩子的身体机能还是不完善,譬如皮肤保障功能还不完善,不管是什么因素导致的,我得抓紧护理下了,不能再放任不管,因为刚开始我没怎么在意,这通电话又让我的心揪起来。再不管到底啥时候去打针呢!

    就这样,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脸上反复的长湿疹,总是抹药下去又上来,而当时孩子正处在口欲期,什么东西都爱往嘴里放,买的药膏又长时间的不肯吸收,所以总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于是我总拿玩具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他没有机会挠他的小脸。

    每天抹上药膏我就啥也干不了,生怕他手抓了脸又吃进嘴里,于是成上午下午的看着他,以至于总是不能按时吃饭,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他的小脸,湿疹有没有退下去。

    直到有一天再也按耐不住的我,听别人说家长们要给孩子勤保湿,给他涂了点婴儿护肤品,结果到了半夜这家伙的脸变成红红的,我心想坏了,是不是过敏了,于是抓紧打来一盆水给他清洗掉,还是稍微有些红,再也忍受不住困意的我便睡着了。

    直到到了第二天,看到年糕那张红红的有些肿胀的脸,两只大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心疼的想抓紧带他去医院,连号都挂好了。

    那时候疫情虽得到了控制,但对医院还是心生恐惧,毕竟来来往往人口密度大,人员也比较杂,那时候对于公共交通工具也是恐慌的。

    于是我先打电话咨询了医生,得到答复说还是要去医院,墨迹到中午也没去成,直到第二天,一切开始好起来,看来是过敏了,那时候年糕爸爸心疼坏了,视频的时候我能看到他满眼泪花。

    想想那段日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孩子不舒服,当母亲的自然是首当其冲,那种五味杂陈的感觉难以形容,烦躁、焦虑,失眠,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