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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随着一声落下,新郎被人擒住脖子强制按下拜堂,新娘倒是很奇怪地伫立着,过了好一会儿,新娘仍是一动不动,在场的众人开始悉悉索索,议论纷纷。
“新娘子,新娘子”。一旁的婆子轻声唤着。
这时,新娘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仿佛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新娘使劲儿摇了摇头,头上的盖头便像跳舞一样左摇右摆,然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红盖头摩挲着眼睛,擦着眼皮。
“嘶。”。
新娘拉拉扯扯摘下了红盖头,可能是黑暗中待太久又一下就看到亮光所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揉了揉眼睛,想努力睁开。
“这啥呀,什么鬼?”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新娘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氛围,一顿一顿的像个机器人似的转着笨重的脑袋来回打量着,只见众人都身着锦罗绸缎,梳着发髻,插着简单但不失庄重的簪子或是戴着亮闪闪的头饰,这些都是古装剧里才能见到的场面啊。四周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位“有趣”的新娘,就像是看新奇的物种一般。新娘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刚刚还诧异的表情慢慢转为尴尬,接着又赶忙弯下腰,向四周赔礼。
“对不起,对不起啊各位,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不知道你们在拍戏的,真的很抱歉,我,我,我就是个送资料的,我马上走,绝对不会耽误你们的,不好意思啊。”
新娘子挥着手作别,忽觉臂膀有什么拖着,晃来晃去,只见手上是大红的衣袖,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她可从来不穿这种“女孩儿色”的衣服啊,再摸摸压着的头,感觉像是新娘子才会戴的高嵩的头冠,再看看手中那块扯下的布头,撑开来看,一块方正的红盖头,盖头上是两只鸭子,哦不,是鸳鸯。
新娘更显尴尬了,无奈一笑,好像又明白了什么,接着她又朝四周喊了几句:“导演,副导演,编剧,摄像大哥还有各位演员啥的,对不住啊,我不是群演,我,我就路过而已,就,就路过而已。打扰了打扰了,我这就走,马上走。”
新娘趁大家还处在惊讶中时,提着长裙摆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喊到:“快,快,抓住新娘子。”
几个粗鲁大汉分分钟就拿下了这位落跑的新娘,拉到了原来的位置。
“诶,诶,诶,你们拉我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说了吗,我就是一路过的,不是你们剧组的。”
“新娘子说笑了,肯定是今天成亲高兴过头了,这都说起胡话了。”新娘身旁一个年纪大的老妈妈笑称道。
“什么?成亲?什么鬼啊,我男朋友都还没有怎么就结婚了,还成亲,这古老的用词。你们放开我,再不放手我报警了啊。”
老妈妈抢过新娘手中的红盖头给她盖上。
“诶诶,你们怎么强人所难啊,我不说了吗,我不是你们组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
新娘挣扎了好久都无果,一听送入洞房就更加急了,押送新娘的一个大汉一掌根下去,新娘顿时没有了撒泼吼叫,晕了过去。
过了好久,新娘迷迷糊糊的醒了,捶着还有点晕乎的脑袋。等清醒了,望望四周,窗上粘贴的喜字,桌上摆着的干果,燃着的红蜡烛等等,这完全就是古代的标配啊。
“难道,难道,难道。”她瞪大了眼睛,“我穿越了?哇哦!不过,这怎么可能呢,科学解释不了啊这,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不过,嘻嘻,好希望这场梦不要结束,这样就不用考试了,不用再整天被手机困住了,可以为所欲为了,哈哈,我这是踩到什么狗屎运,没想到我李乐儿还有今天,做梦的感觉不要太爽。”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捂着快要笑裂开的嘴,笑完后又倒在床上,两腿交叉,双手枕在脑后,幻想着怎么在这个梦的世界干出一番事业,即使梦很短,但想想还是可以的吧。她想凭自己的“见多识广”成为富可敌国的人,然后再霸道总裁范儿来一波,收获一群小迷妹小迷弟。
想想就又傻兮兮的笑,不过转头一想,好像今天是她结婚欸,这可咋整啊,今天也只是扫了一眼四周,根本就不知道同她拜堂的是个怎样的人,万一这位夫君长得奇丑无比怎么办,万一这人是个暴力狂怎么办,万一他是个猥琐男又怎么办,想到这她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她不敢再往下想这位素未蒙面的夫君,越想越害怕。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吓得她赶紧盖上红盖头,僵硬的抵坐在床边。
“少爷,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待说完只听得一声“嘣”和关门声。
这位被扔在地上的少爷,姓祁,名天,祁府的大公子。
他艰难地撑着地站起来,带着冷笑,慢悠悠地走来。
听这沉重的脚步声,想必应该是一个粗壮大汉了,但是在李乐儿看来古代的粗壮大汉都是暴力狂。
她的腿不住的抖着,牙齿也跟着抖动,她想握紧拳头,可怎么也握不紧,又想逃跑,但是脚步怎么也挪不动,想张口说话,然而嘴像沾上了胶水,怎么也张不开口。
最终他停在了她跟前,她感觉得到随他而来的风,很凉,让人瘆得慌。
他伸出手来将要揭下红盖头,她不敢看,眼睛紧闭着。
可谁知,他又停了下来,转身,又走了。
李乐儿长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也软了下来,现下只听到倒水的声音,可这不知杯子里是茶是酒,还是毒药。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倒水声,她感觉得到他还在这里,虽然清冷的氛围稍缓和了些,但恐怖仍在。
她实在坐得久了,打了个哈欠,又立马直了直身子,紧张的情绪虽消失了不少,但剩下的却是令人尴尬的饥饿感。
“Hello?有人吗?大哥?”她小声地说到。
他没有说话,只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倒了些水,清朗的水声回响在这诺大的屋子里。
“原来你在啊,就,就是,我想问,哥,咱这,这盖头,您打算什么时候,揭呢?我没其他意思的,就是,就是这盖头有点儿麻烦,太挡视线了。”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冷笑,像是讽刺这个口出狂言的新娘。
这声冷笑有点儿惹恼了新娘,毕竟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却要受他的嘲讽。
“你不揭,那我可自己揭了啊。”
揭下盖头,李乐儿揉了揉眼睛,然后抬头看向刚才发出冷笑的地方,正巧两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看见了他清澈的眼睛,仿佛有星星,就像戴了美瞳一样,好看极了。又看着他那干净白皙的脸旁,拿着杯子的细长的手,翘着二郎腿,一身英气,又稍稍带点痞气,再配上这大红袍,绝对完胜那些高颜值的流量小生。她痴痴的盯着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串大白牙,然后牙齿咬着下嘴唇,上嘴唇贴合下嘴唇,遮盖住牙齿,显出一副淑女的样子。
“这小伙儿,我喜欢。”李乐儿想着。她伸出小手乖巧的向他挥着,“你好啊,大哥。”
他狠狠的转头看向她,眼睛里没了刚才的清澈,只剩下无数寒意。
李乐儿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看清了他的整个脸,那另一半脸不再像刚才那半边脸一样的干净,而是有一道疤,一道难看的疤,果然人无完人,果然李乐儿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差。
“你就不怕我吗?”说完,他便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摔在桌子上。
匕首碰撞桌子的叮铃声让李乐儿顿时卸下了花痴状,颤了颤,呆呆地望着桌上那把反光的匕首,乖得跟小绵羊似的,不敢说一句话,不敢动一下。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转着手中的杯子。
她咽了咽口水,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这个离鬼门关最近的地方。
“额,我们,我们,你是不是,是不是,我懂了,懂了,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再见,哦不,我保证您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见到我的,放心吧,后会无期,祝您健康。”她害怕又尴尬地同他说道。
见他没说话,她立马提起裙摆踮着脚尖像个小偷似的逃跑。好不容易跑到门口了,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她轻轻敲着门,又小声问道外面有人没有,没有回答的声音,她又稍稍加重了捶打的力度,稍稍加大了自己的音量,可还是没有人。
她转头看着他假笑道:“呵呵,他们肯定是睡着了,一定是的,我再试试,再试试,您别急啊。”这话好像不是说给他听的,反倒像是说给自己的,给自己打气的。
“有人吗?有人吗?大哥?大姐?大叔?大婶?你们谁能给我开开门啊?求求你们了。”她略带哭腔,话音里又夹杂着急切,刀架在脖子上的那种急切。
“别敲了,不会有人来的,今晚你是出不去的,等明早下人来开门吧。”
这故意压低的声音让她又被吓到了,怔了一下,然后立马转过身去,抵着门,抓紧门闩,差点儿哭出来。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哥,对不起,我打扰到您了,但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吧,我,我其实还不想死,那我今晚待在那里便好,就今晚,放心,我不会打呼,不会磨牙,更不会说梦话的,绝不会发出一点扰您美梦的声音,等明早他们一开门我就立马冲出去,绝对不会多打扰您一分钟,求您了哥,给我一条活路吧,以后我会报答您的。”只见他没有反应,她便觉得有转机,就螃蟹走路般移到离床,更确切的说是离那个阎王最远的角落,蹲坐着,两手交叉搭在膝盖上,下巴抵在手上,还未从恐惧中走出来。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表里不一”,明明看起来毫无威胁,内心却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着,各自在自己的地盘,只是一个像山大王一个像俘虏。
几声“咕咕咕”打破了这该死的宁静,这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她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两只手按压着肚子,接着又把头深深地埋了下来,恨不得把脸拽下来放在衣袖里,实在是太尴尬了。
“你饿了?”
她埋下的头立马抬起来,愣了几秒,然后赶紧回道:“没有没有,我不饿,一点儿也不饿。”
祁天笑了一声。
李乐儿别过脸去,然后又无奈的转过头来解释,“没事儿没事儿,我睡着了就不饿了,肚子就不会叫了,不会打扰您的。真的,相信我。”
说罢,她乖巧的把头靠在墙上,紧紧闭上眼睛,咬紧牙齿,双手环抱肚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跨越楚河汉界,然后被乱刀砍死。她想着过一会儿就好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只是一场可怕的梦。
祁天咧嘴一笑,慢慢站起身来,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走到李乐儿跟前,盘腿坐下。李乐儿感觉到他所散发的热量,使劲往后缩,眼睛闭得更紧了。祁天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掏出一包东西,轻声说到:“喏,给你的。”
李乐儿有点被这温柔的声音吓到,她一点点睁开眼睛,因为她还是担心他会亲自送来匕首,只见祁天递给她一大包东西,但是他靠得太近了,李乐儿一点儿也不敢动,只是天真地看着祁天。
“你不是饿了吗,这给你。”
李乐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胆怯的问道:“可,可,给我的?”
祁天点了点头,李乐儿小心接过来,打开包装纸,有绿豆糕、鸡蛋饼、糯米糍、烤鸡肉、卤牛肉,还有好多好多她没见过的,李乐儿看到这么多吃食乐得跟傻子一样,早已不管这些吃食是否有问题,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哪还有什么淑女不淑女的。
祁天挪了挪,靠着墙,倒了杯酒,慢悠悠的喝下,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忍不住露出微笑。
李乐儿看到他笑便停了下来,抬头眨巴着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心想他居然又笑了,真是看不透的人心,但至少现在她是对祁天放下了戒心。她双手捧着吃食递给祁天,“你吃吗?”
祁天收了笑容,有些震惊,“不,不了,我不饿。”结果打脸来得不要太快,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几丝尴尬掠过。李乐儿努力憋住笑,“吃吧,好东西不就是要分享的嘛。”她拿起一块绿豆糕递到祁天嘴边,“这个绿豆糕可好吃了,是我吃过所有绿豆糕中最好吃的,真的。”祁天放下手中的酒杯接过绿豆糕,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糕点化在口中。
“还有这个卤牛肉,咸度刚刚好,烤鸡也不错,你都尝尝。”李乐儿专心的给他介绍着这些美味。祁天则直勾勾盯着这位话痨姑娘,等她说完,只默默来了句:“喝吗?”
“这是,酒?”
“大婚之夜,你想喝茶?”
李乐儿再次天真地问道:“有茶吗?”
“茶都喝完了,只剩酒了,难道你不能喝酒?”
“开玩笑,千杯不醉好吗!”
祁天给李乐儿倒了一杯酒,李乐儿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接过酒杯,凑近闻了闻,没错了,是刺鼻的酒味儿,她又看了看祁天,他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不了不了,这是你用过的酒杯,我再用,这不太好吧。”李乐儿鬼灵精地说到。
祁天起身走向放酒杯的桌子,李乐儿以为他要去拿一只干净的酒杯,自己终会躲不过那杯酒,便阻止到:“算了算了,我喝,你别去拿酒杯了,免得洗。”祁天转过身来一脸坏事得逞的样子:“我去帮你拿茶,不喝酒。”李乐儿这才舒了一口气。
祁天递给李乐儿一杯茶,李乐儿满心欢喜的接过,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撮了一小口,“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祁天坏笑到,“是吗?”再向她挑了一下眉,饮了一口酒,“听说羊要喂肥了才好吃。”
刚刚满足的李乐儿突然消失不见了,她手中的茶杯被抖落在地,那些吃食它突然就不香了,她望着他好一会儿,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一劫,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虽然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面对死亡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祁天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她会哭,“你别哭啊,我还没怎么你呢?”
“你,你都要杀我了你还想怎么样?”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祁天慌了神,立马蹲下来捂住李乐儿的嘴,凑到她耳边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哭了。”
李乐儿收敛了些,掰下祁天的手,一脸无辜的望着他,“那,那你还杀我吗?”
“不杀了不杀了,我其实就是想吓吓你。”
李乐儿擤了擤鼻涕,质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吓我,我可是你媳妇儿。”
意料之外,她竟会这样质问自己,他被她逗笑了,放松了下来,应了一声“哦”。
“你还笑得出来,不和你玩儿了,哼。”李乐儿扭过脸去。
祁天捧过她的脸,乖巧地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道歉。不过,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情况成的婚,我不吓吓你镇住场子那今后我还怎么在这里混了。”
李乐儿一脸震惊,可震惊的好像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手,“你是不是用手拿过绿豆糕?”
祁天听得有些懵了,李乐儿拉下捧着她脸的手,又来来回回擦着脸,“哥,那绿豆糕有油,你看我脸上被你弄的,全是油。”
“哦呦,我刚还捂你脸了,怎么办。”祁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呵,赔钱吧!”
“你都嫁给我了,还怕我不给你银子花吗?”祁天挑逗到。
李乐儿有些羞红了脸,不知该回他什么,只假笑了一下。又想着这“翻天覆地”的一刻什么时候才来,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梦也该醒了,不然实在是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了。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李乐儿来了精神,“嗯,你说。”
“就是,在外面的时候你能不能稍微配合我,就是装作一只小白兔,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等私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随你怎么折腾,如何?”
“为什么?你要给我钱?”
“诶,你是掉钱眼儿里了吧。既然你那么爱钱,那就抱紧我的大腿呀。”
“别岔开话题啊,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我装模做样呢?”
“你真想知道?”祁天一步步靠近李乐儿。
“是啊,我真想知道。”李乐儿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挑衅地靠近祁天。
祁天被吓得脸发烫,可谁又看到李乐儿握紧的拳头。他退了回来,“你这小妮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罢了罢了,我说便是。就是吧,我想维护我霸气的形象,如果你都是小白兔了,那我不是显得更霸气了吗?而且你想想,我在外面胡作非为也没人说你的不是了,毕竟你是听话的小白兔嘛。”其实李乐儿哪里知道祁天心里的小九九。
“哇,心机boy,不过你为什么要假装霸气啊?做个普通的小白脸不好吗?”
“什么叫假装,我本身就霸气啊,再说了,像你这样娇生惯养大门不出的人,怎么知道外面社会的险恶,你不凶狠一点就会被别人随便拿捏,面子这东西有时候也是挺管用的。”
李乐儿这才想到,这不是现代,这是可以随便杀人的古代啊,说不定哪一天一不小心自己就死在某个陌生人手里了,虽然这是一场梦,一切都是假的,但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免会心生恐惧,而且万一自己真死在这梦里了呢,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被梦掐住脖子的经历。李乐儿一激灵,双手捂着头,往后退紧紧抵靠着墙。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祁天关切着,用手戳了戳她。
李乐儿慢慢抬起头,她整个脸上都写满了害怕,有气无力地对祁天说道:“我,我想回家。”
看着脸色大变的李乐儿,祁天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握着李乐儿双手问道:“你怎么了?”
李乐儿红了眼眶,现在的她着实是一只委屈的小白兔了,“我就是想回家!”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小人儿,祁天有些心疼,感觉这是自己闯了什么祸才让刚才那么灵动的一个人变得如此狼狈,现在的她还不如像刚才那样大声哭出来呢,至少这样还会好受点儿,不用憋着,“乐儿,听我说,一切都会好的,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
李乐儿不懂,只当是他安慰自己的话,只是那声熟悉的“乐儿”让她稍稍安心了些,“我就是害怕,害怕有人杀我。”
“放心吧,只要跟在我身后,照我说的做,就不会有人敢动你。”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是对李乐儿最好的安慰,“真的吗?可是你不是自己都要装霸气来保护自己吗?”
祁天打了一下李乐儿的头,“你不信就算喽!”
“那你是会武功?”
“你觉得呢?”
“那你怎么保护我?”
“天机不可泄露,反正我有办法,所以啊,我才能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还没死。”
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暂且信了他,“那,那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管你做什么都跟着你。”
“那我要沐浴你也跟着吗?或者你想要一起洗鸳鸯浴。”
李乐儿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奶凶奶凶的样子。
“好好,不逗你不逗你,行,只要你乖乖的做只听话的小白兔,我保证绝不会让别人动你分毫!”
李乐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改刚才的狼狈,“不就是绿茶吗,姐姐我可是立志做地表最强绿茶。”
“我说,你不是刚刚还在流眼泪吗,怎么这才一会儿就变了?”祁天调侃道。
“流眼泪?我可没有,刚刚,刚刚那都是假的,是我演的,看我演的还可以吧,是不是能胜任小白兔的角色?”
“是是是,我家夫人说什么都对。”
“什么夫人,我可不是你夫人,我是地表最强绿茶。”
“嘿嘿嘿,你看,忘了吧,不是说要配合我的吗?”
李乐儿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头微笑着对祁天说道:“夫君莫要生气,我一定好好配合。”
“孺子可教也。”祁天拿起地上的酒杯倒了杯酒,一口饮下,享受着酒的余香。
“夫君可否向我说说家里的情况,让我做好明日开战的准备。”
“夫人莫急,且听我细细说来。”
李乐儿认真的听他讲关于这里的事情,原来她是祁天父亲祁三石的朋友的女儿,因为家里遭难她父母不得不把她嫁到这里,让她以后生活无忧,听他讲这些她好像完全忘记了梦的存在,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毕竟所有的感觉都是如此清晰。
“大致就是这些了,其他的等以后你遇到再说吧。天色已晚,夫人可与我同寝?”祁天坏笑到。
“不了不了,我在这里睡就好了。”李乐儿慌张的摆着手。
“夫人莫不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
“没有,怎么可能,我家夫君行事光明磊落,两袖清风,坐怀不乱,正直善良,无人能及,只是睡在这里比较有安全感,夫君莫要见怪。”李乐儿是硬生生凑出了这句话啊。
“难道夫人觉得这里比你夫君我的怀里还要有安全感?”
“夫君,相公,官人,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堵你了。”
“好好好,不逗你。你去把床上的被子拿过来垫着睡吧!”
“哇哦,夫君你还会怜香惜玉呢,我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紧不打紧。”
“如果你生病了迷迷糊糊说出我们达成的共识怎么办?我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你可要记住我们是互利的关系。”
李乐儿立马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拿被子,祁天则只是又喝了一杯酒。
她把自己裹成蚕蛹,背靠着墙,头也抵着墙,面对喝酒的祁天道:“夫君,明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