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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得日子总是难以打发,烦闷得学业令人十分苦恼。天还是灰蒙蒙的天,风还是照样无情的吹。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同学们溜的溜,走的走,都到外面玩去了。
风没有心情,他再也不想去外面玩了。身边的人这么无聊,又这么没趣。他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再增加什么苦涩的味道。
该死的数学题,他真的很担心,期终考试的时候,他打了59分,那是上学期的事。这次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再别人眼里,风可能是一个脑子聪明,但不太爱学习的人。但风自己不这么想,除了数学,他讨厌那个该死的数学老师外,其他各门他都是很优秀的,他看不惯那些第一第二名的,在同学们面前耀武扬威,在老师面前阿谀奉承。考试不择手段,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要抄出个好沉寂。风看不起那些人。
教室里很静,没有几个人。就算有那么三几个人都是在那里谈天说地。
当今中专校园里,可谓是风景处处有,唯有教室空啊。逛公园,游名胜,反正双休日有的是时间。至于考试吗,60分万岁,差那么一两分,花点嘴皮子到老师那里死磨硬拉,也能勉强得个及格。所以学习吗,在中专校园中不是主要的任务,那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只听说某某学校出了个书法达人,某某学校出了个歌唱达人。却从未听说某学校能出个学科奥林匹克奖的。
风在做数学题,他不喜欢听老师讲,所以他必须自学,然后才能做题目,所以看起来很吃力。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伴着金色的阳光,从玻璃中飘进来,风禁不住看了一眼。
多美的夕阳,多么迷人的秋景。风舍不得看,他忘掉了手中得笔和纸上得数学题。鸟儿可以自由在天空中飞翔,树叶可以打着璇儿往下飘,风儿可以到处乱钻,到处乱闯。可自己呢?活生生得一个人,只能呆在教室里,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自己幸幸苦苦十年苦读,于今已十载有余,多少心血,多少努力,到头来还不是个在社会中无足轻重得中专生,有什么用,别人根本就不稀罕你,就这些也就算了,还整天当惊受怕。怕得罪同学,怕开罪老师,怕人际关系搞不好,怕被人孤立。现在倒好,不是别人孤立自己,而是自己把自己锁了起来,孤独得守着这一份美好得秋色。
傍晚,凉风习习。教室中熄了灯。风自然也不能呆在教室之中,于是,他独自一人去浏阳河边得路上。
路上有一粒石子,黑不溜秋得,风看起来就不顺眼,一脚踢过去,“乒乓”,好像砸到什么铁似得东西上,风懒的理。
“嘿,风,玩去啊?”
风抬起头,原来是班上的同学——梅,挺秀气挺秀气的一个小女孩,好像还没长大一样。平时风不这么太注意这些。他们几个人在浏阳河畔野炊回来,踢过去的石头刚好砸在梅提的水桶上。
风赶忙说道:“走啊,一起玩去啊。”
“你帮我提东西回去,再去玩吧。”
“好啊,我帮你。”
说着,梅就把东西塞到了风的手中,“那就多谢了”
闲着也是没事,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反正自己又没事,风就这样又跟着他们会学校了。
“小鱼姐,我该做大姐,我年龄最大。”
“不行,不行,应该我们宿舍长做老大。”
她们女生最喜欢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喂,风,我做你姑姑算了,让你沾点便宜。”梅见风不说话,故意逗他。
“做我小妹还差不多,一丁点大,想做我姑姑,不怕我揍你?”
“我偏做你姑姑,叫我姑姑,叫姑姑......”
“不叫,不叫,你叫我叔叔还差不多啊!”
“我再家里最小,他们都欺侮我,我偏要做你姑姑。”梅说话有点孩子气。
风觉得她还是蛮可爱的,反正生活没多大趣味,就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吧。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争了,折中行吧,我比你大,现在叫你一声姐姐总可以了吧?”风装做很委屈的样子。
“好了,饶你这一次,小弟,叫姐姐吧。”梅显得挺开心的样子。
“姐姐.......”风故意拖长声音叫
“嗯,这还差不多。”
“姐姐,又什么东西给弟弟做见面礼吗?”风故意逗她玩。
“姐姐现在穷,等姐姐有钱了,再给你买好吃的,哦,乖。”逗得她们宿舍得人全部笑了。
“风,你认了个这么漂亮得姐姐,可要请客哦。”
“对、对,要请客。”
风终究缠不过她们这些女生,只得给他们买了一些吃的。
虽是短短的一次交谈,但风的心中有了一个可爱的形象,梅,好像一个纯真的笑妹妹,需要他的呵护,他的珍惜,而不像她要他叫的姐姐。
梅,一个天真纯洁,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什么事情在她的大脑中都是美好的,纯真的,她的天是蓝蓝的天,她的地是绿茵茵的地,她的世界是美好的世界。所以她特别喜欢笑,这是她给风的第一感觉。
风看起来稳重,成熟,颇与他的年龄不太对称,对大多数人沉默,且不喜欢太过喧哗的环境,没有幻想,没有憧憬,因为那早已破灭。
往往世间看似两个极端的事物,却往往能相撞到一块儿。就像正电和负电,磁石的南北极。越看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就越能紧紧的吸引在一块儿。梅与风,这两个不同的事物,两种不同的类型,两个具有鲜明色彩的人,却碰到了一起,她叫他小弟,叫的那么天真,叫的那么亲切,他叫她姐姐,叫的那么一本正经,确又显得有那么一点点无耐。
课前课后,他们总是喜欢嘻嘻哈哈的走在一起,显得无忧无虑。风好像在慢慢改变,改变着某种潜移默化的、不知名的一些东西。以前的那些东西好像慢慢地在融化,在质变......
在风得心中,梅是个很可爱,很天真得笑女生。什么事都不懂,什么道理都不明白,什么东西她都摇头,有时真觉得她白痴到了极点。也许,这才是她纯洁得最大表现吧。他喜欢看她笑,不知听谁说过,“梅的笑好甜好甜”,他也发觉了这一点,于是上课的时候,他常静静地看着她笑,笑起来一点都不夸张,脸微微的动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酒窝,然后用手轻抚一下额前的头发。那样子像男孩子一般潇洒,风最喜欢看她这个时候的样子。这才是他心目中的笑姐姐那可爱的模样儿,每当这时,风也会开心的笑上一回。所以每一次,风的笑都会跟同学们的笑慢了一拍。老师的话题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但风一般很难得笑容,他认为那基本上都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得,只有看到梅笑了他才会笑,所以同学们都看着他,他常常感到无比得尴尬。
“喂,姐姐,今天这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情,找我好了!”风看见梅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故意上前逗她玩。
“没什么。”平时爱笑的她,今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真的怎么了?”风发现问题好像有点严重,赶快追过去问。
“你不会明白的,跟你没关系。”梅不想对他说。
“姐姐有事,小弟两肋插刀也要帮忙才对,不是吗?”风不想她闷闷不乐。
“总之你也帮不了忙的。”梅显得很烦躁。
风自然不好再问,只得让爱他们一起去吃晚饭,自己靠边站咯。平时她有什么事都会跟自己说的,莫非这次真有什么大事情,风实在想不明白,也只得作罢。吃完晚饭,跑到教室看书去了。
风的同桌是锦,锦的旁边是铭心,风的后面恰恰是梅,梅的旁边是卷子,卷子跟锦呢,一天到晚吵吵闹闹,不知道他们是在耍什么花枪,卷子的旁边是沙包,跟铭心好的是没话说。前面三大死铁,后面三个姐妹。平时这里可热闹非凡,形同菜市。今天却静的可怕,没谁说话,原因是梅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你怎么了?姐姐,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可以帮你想办法的啊。”风显得很着急,他不想大家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
“没有用的。”梅的声音有点哽咽。
“你说出来撒。”
“你们帮不了。”
卷子跟沙包好像知道这件事一样,尽管风很着急,但他们好像有难言之隐。
“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风开始问。
“我怎么好说呢。”卷子显得好为难的样子。
“你说吧,没关系的。”风急切想知道,也顾不了别人的为难。
卷子俯身去跟梅不知道悄悄说了什么,然后写了张纸条递给风,风不知则以,一看不免生出许多惆怅。
原来梅收到他初中同学女朋友的来信。
他叫波,人长的挺帅,初中时候读书也很努力,深的梅的喜欢,梅叫他表哥。到了中专学校,换了哥环境,人难免变化多多。虽落花有意,然流水无情。波彻底变了,也许彼此没有承诺,也许本该是镜花水月一场。波根本就不在乎梅,从来就没有真心待过她,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一进入中专学校,他就有了另外一个女孩,她叫卉,当然比梅成熟。
他不但不在乎她,而且根本不是正人君子,他彻底变坏,彻底堕落。什么坏事他都沾染,且对卉不理不睬,于是她给梅写信,希望梅能够挽救一点什么。
风以前不知道这些,当他知道了这些,心中免不了有几许难以言说的愤怒。但他不能表露出来,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他要去解决问题。
“你喜欢他吗?”风开门见山问
“喜欢,”梅毫不掩饰,“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那现在呢?”
“不喜欢。”梅很坚决。
“为什么?”
“因为他变了,彻底变了,变坏了!”
“这就对了,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你还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
“哎,只怪我们以前太幼稚,不懂什么叫爱,什么叫感情,那种所谓的喜欢也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只觉得对方还可以,就在心中产生了几许好感而已。其实,这根本不算爱,人一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会发现外面的更多精彩,毕竟你们之前的世界太小太小了,对吧?人一到了另外一个环境当中,周围的事物变了,人是很容易变质的。幸亏你知道的早,不然自己会更痛苦。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从头再来,何尝不是一件幸事,你说对吧?”风好像有点啰嗦。
“好了,好了,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梅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
“风,你有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就把你老姐给治好了?我们在宿舍可费了好大的一番口舌哦。”沙包借机取笑。
“山人自有妙法,以后你们有这种遭遇,我可依法炮制。”风可不想让她们取消。
“他敢吗?你问问我大哥?”沙包指了指铭心。
“谁说不敢,今天下午就开始。”铭心不放过调侃的机会。
“好啊,走着瞧!”
“.......”
于是,又在一片嬉闹声中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风发现,在梅的眉锁之间,仍然又一股淡淡的忧郁。事情永远不会这么简单,梅虽然是个纯真的女孩,但她的心中却藏着许多许多的事情,埋藏在她记忆的深处,永远不会开启。
风的苦恼,原来纯真可爱的梅还有一段这样的情感经历。风很气愤,他不想自己的姐姐受别人的欺辱,也不想自己的姐姐收到一点点委屈。说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姐姐在自己心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夜恢复了宁静,星星依然眨着眼睛,风的心怎么也不能平静,他在日记中写道:
今天,在我们姐弟之间,我知道了一个秘密,姐姐原来是有他心爱的人的,然而那个人却不爱她。可以说那个人也根本不值得姐姐去爱。虽然,梅只是我心中最亲最亲的姐姐,但是,为此事我还是感到很气愤,甚至想狠狠的去揍一顿那个波。
从此,我渐渐明白,我们之间不仅仅只是姐弟之谊,至少还参杂着其他一些什么东西,但我说不明白,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害怕,莫名的害怕。
整个晚上,风没有睡,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些不好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他的身边人身上,为什么他如此柔弱的姐姐竟要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他是在想不明白。
第二天,梅的话明显少了很多,心中的结还是没有解开。但她还是从前那样笑,依然是那样甜。
“姐姐,我出个题目给你做,做出来重重有赏。”风没话找话说。
“好啊,你有什么题目还能难道我?”
听说有热闹凑,她们几个都过来了。
“快出,快出......”
七嘴八舌全部过来了。
“别急,你们听好了。有一天,一个人要过一座独木桥,正当他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前面来了一只狮子,不巧的是后面来了一只老虎,嘿,奇怪的是,他居然过去了,请问,他是怎么过去的?”风说完翘首以待。
他们只待铭思苦想了。
“他从桥上跳下去了,从水中游过去了,”锦总是自视聪明,第一打破寂静。
“不对不对,桥那么高,跳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风给他浇了一盘凉水。
梅只是望着大家,一言不发。
“姐姐,你猜他是怎么过去的?”
“不知道,猜不出来,”梅好像急切想知道结果,“是怎么过去的?”
“你们真的猜不出?”
“猜不出,快公布答案吧。”
“好的,听好了,他在这种情况晕过去了,哈哈。”风两手一摊,故作无耐状。
“这也算答案,简直是瞎编。”她们一起起哄。
“好,好,好,那我也出个题目给你们猜猜。”锦不服气,也想刁难一下大家。
“快说,快说,你的题目还不容易。”卷子总喜欢跟他抬杠。
“有一只老母猪,她带了10只小猪过河,第一次带了6只过去,上岸她数了数,嘿,全过来了。”
“还有4只没过来,瞎编。”
卷子还没等他说完,就抢着说。
“全过来了,”
“没过来,”
“母猪明明说全过来了,”
“为什么?”几个脑袋一起凑了过来。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母猪不会数数,哈哈。”锦颇为得意。
“这也算题目,怕你们的智商也太高了吧?”铭心不服气的发牢骚。
此时梅的脸上才真正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风紧绷的心稍稍有所松弛。
当你心中有所牵挂,有所顾虑的时候,你才会发觉,你过得每一个日子,也许才真正有带你意义。但你付出了关爱,幻想真情得时候,你才会发觉,原来生活中,还留有你存在得位子。
风也许此时才明白,生活对他并不是那么得无情,人间得相处,对他也并不是那么得残酷。他开始慢慢打开自己紧闭得心扉,他盼望梅花怒放得季节快快来临。
“告诉同学们一个好消息,定于本周六无岳麓山游玩一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老师在晚自习得时候宣布了这一消息,岳麓山是大家心仪已久的了。
“有”大家回答得响声如雷,对于这一群只拥有枯燥学业得碌碌学子而言,玩是她们唯一得安慰。
风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免剧烈一颤,他是在不愿意听到这恐怖得名字,刚刚萌芽得心思不想被突如其来得情绪冲垮,只因此心负累太多。
姐姐显然很乐意此行,也许此时正应该到外面去散散心咯,虽心不愿,但风还是愿意陪他得姐姐到岳麓一游。
繁忙而庸杂得学习其实也是每趣,借此机会到外面散散心也无可厚非。但旧地重游,风又是一番什么样得心境呢?是愁绪愁事愁情重上心头,还是豁然开朗,别有一番滋味呢?此时的风怕也恰恰不得其解。
岳麓山啊,岳麓山。火红得枫叶原是热情得表现,你却生在残酷得秋天。山林之中本就一番祥和无争得气息,但你却给与了风无边得伤痛,负累得心。在秋天开始,能否又会在秋风中而释然呢?
“小弟,你说该带些什么东西出去啊?”颇为高兴的的梅拍着风的肩膀问。
“哦,什么?”沉思中的风被她吵醒,故作笑颜问道。
“你说我们带些什么东西去吃,公园里的东西一定好贵好贵的。”梅略带责备的眼光看着风。
“随便,随便,反正我只管吃,不管准备,哈哈。”风看着她说。
“想的美,我才不买给你吃,投资?”说着向风伸出一只手。
“你才想的美。”啪的一身,风在梅的手上轻拍了一下,“姐姐买给弟弟吃,理所当然,还想要投资,休想。”
“嘿,弟弟孝敬姐姐才是天经地义,不投资没的吃。”
“好,不吃就不吃,拉倒。”
“拉倒就拉倒。”
.......
清晨的空气好新鲜,风洗漱完毕第一个跑出宿舍。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肯定是个好天气,白云是一朵朵的,多少夹杂着几丝蓝蓝的天空,分不清是乌云的斑点,还是人们的错觉。风的心中有几许阴影。
“姐姐早。”风老远看见了梅。
梅今天穿着一件有花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还背着一个小朋友才背的那种小书包,留着短发,像男孩子的那种。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飘逸、洒脱,一双大眼睛又透出女孩子的那种特有的灵气。
梅发现风在看她,风赶紧收回那种眼神,对她说:“吃早餐没有?”
“没有啊,你请我吃咯。”
“好啊。”
在她们吃早餐的死后,同学们已陆续来到了球场门口集合。
大家一路嘻嘻哈哈,说说笑笑来到了车站,一辆10路车像老人般慢慢的爬了进来,车上坐满了人,大多是学生,大家只得翘首以盼,等待下一辆车的到来。
“小弟啊,待会可得给你老姐占位置哈。”无聊得等待梅故意找个话题。
“好啊,可惜你老弟身弱体瘦,怕被人家挤扁了当肉饼了。”风微笑着看了看她。
“正好,我早餐没吃,正好给我当早餐。”
“这么狠心,待会儿我可不给你占位置了。”
“好了,好了,我不吃你了,可我背后袋子里得东西.......”梅欲言又止,神秘得看着风说。
“什么啊?我看看.......”说着,风就迅速地向梅身后的袋子抓去。
那知梅早就料到他会有此招,身子往左一偏,风抓了个空。
“想知道,没门,乖乖地给我占个座位再说。”
“那你地给我看看。”风穷追不舍。
“看倒不必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可全部都是吃地哦。”梅洋洋自得。
“哇撒,有吃的,位置我占定了.....原来你说不买是假的啊,我就知道姐姐是会对我好的。”风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像一下子从阴霾走到了阳光。
“车子来了,”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风下意识地向前冲过去,可惜车门已经被大家堵住了,风被夹再人群中身不由己地向车上挪。大家只顾往中间抢位子,忽略了车门边的一个位子给风一屁股给坐了。
“姐姐,快上来,大功告成。”风连忙招呼梅上来。
“来,坐这里,把包给我把。”
风让她坐下后把手伸向她。
“没门,现在就想要。”
“哎啊,你小弟还不至于那么好吃把,你坐着背个包包不舒服,我给你拿着。”
梅向他投已感激的微笑,取下了背包递给他。
车子闹闹哄哄的向岳麓山蠕动,又在一个站牌下停了下来,这里是荣湾镇,依山傍水,欣欣向荣,给人是一片繁荣兴旺的景象。人群来往,串流不息,给人太多的是美好的气息。
车门一打开,一大群人拥挤上来,一位年迈的老爷爷被人流挤了上来,风眼看那老爷爷就快摔倒了,一把把他拉了上来,人流差点把风压倒。
“老爷爷,坐这里吧!”
风刚好稳住身体,梅已经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老大爷,自己被刚上车的人流挤到了车子中间,风依然在车门边。
梅向风投出会心的一笑,风的眼中则略有积分责备之意。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小女生,干嘛还把位子让出来呢。而把自己置身于人堆之中。风怪她不爱惜自己,在风的心中,梅再也不能受一点点委屈,他的姐姐应该很好的生活。
自然被人群于嘈杂所困,他们只是略为看了看对方几眼,亦不曾说话。
车子“嘎”得一下再湖大门口停了下来,那是岳麓山得东大门。他们从此处上山,风得身子剧烈向前一倾,额头差点撞到铁杆。车门刚开,风跳了下去,梅在人群中使劲往外挤,好不容易挤了下来。
“真倒霉,把我夹在中间真受不了。”梅一下来就发牢骚。
“没关系,没关系,他们都到前面好远了,我们快跟上。”
“我是要你懂得爱惜自己,并不是说你这样做错了。”
“好了,知道了,走吧。”
当今得大学校园中,虽不乏隔三岔五得有几个读书得,但大多数人亦是游手好闲的,东游西逛的。所以说,整个校园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浓厚的学习气氛,显得颇为冷清。涌下来得这群学生,心情太过兴奋,高谈阔论得声调给沉寂的校园加入了几许生气。
风和梅来到岳麓山门的时候,大家也在此处集合了,于是跟随大家一起进去了。
旧地重游,虽风尽全力不去回忆过去的事情,但或多或少有些阴影在脑海中闪过。风的话不多,他走在人群之中,默默无闻。
深秋时节,霜之初降。山中水雾迷蒙,空气分外的清新,深深吸一口气,感觉心中无比的舒畅。顺着公园的小道,大家一窝蜂似地涌向了爱晚亭。
亭前几个大石层叠,再往前几步则有一口池塘,塘水清澈,两旁地高山倒影水中,青山碧树与蓝天镶嵌,突然间冒出一个美轮美奂地亭子,亦别有一番景象。
山旁小摊上地枫叶卡片似乎令游人爱不释手,那似把摘下来地火红色地枫叶放在塑料膜中,然后压制而成地枫叶标本,既不失真,也很有趣,尤其上面地祝福之言,让人砰然心动。
梅站在旁边也捡起这张看看,那张瞧瞧,边看边与人交谈。风在池塘边上看水上嬉戏地孩童,偶尔回头看看梅,也没有走过去,因那里人太多,风不想过去。
渐渐地人们都三五成群上山玩去了,风来到小摊前,一眼就看见了张兄妹情地卡片,二话没说,风买了下来,梅和她地几位闺蜜仍在亭中欣赏那首《沁园春.长沙》,其他人都走光了。
“姐姐,送给你。”风把卡片送给她。
“谢谢小弟。”梅接过来看了又看,显然十分开心。
“字当然写的好,字如其人,只有拥有远大志向和抱负的人,才能写出这荡气回肠的好字。”风显然比较向往。
“好了,到别的地方去吧,风,上次听说你来过,那你今天就当个导游吧。”卷子打断了他们的话题。
风心中一颤,生怕旧事重提,闪起自己苦恼的会议,所以他二话没说,抬脚就往山上走。
山上的红叶似乎善解人意,在游人到来之时他们总是在微风下向游人们招手示意。有些还打着璇儿从树尖上飘下来,好像从天而降的一团团烈火。
风特别喜欢捕捉这样的镜头,所以他常常望着那打旋的枫叶出神,他不喜欢碰见班上的其他同学,很多没人走的小路,他却带着他们往上爬。
后山基本没什么人去的,因为那里根本没什么景点。风把他们带到了那里,准备从那里下山,实在没什么心情,风心中的滋味总是不那么好受,但他努力去迎合她们的口味,让她们玩的开心一点。
茂密的树林中间,有一个简陋的亭子,亭子下面是一条小溪,时近晚秋,溪水已干,现出的石头千姿百态,飒是好看,四周别无他人,只有那几张小嘴在那里叽叽咋咋说个不停。树上鸟儿的鸣叫,也显得格外的清脆。
“小弟,我在上站了那么久,现在又走了那么多路,现在实在走不动了,你背我好吗?”梅看风不太说话,故意逗他跟他开玩笑。
“好啦,我的大姐,小弟那么幸苦给你抢了一个位子,你倒好做好人把位子让给了别人,现在想让我背,美的吧你。”风故意气她。
“不背就不背,你以为我真的要你背,你想的美呗。”
“那边又个亭子,不妨到那边去休息一下,你们看怎么样?”风不想大家太累。
“好啊,好啊。”大家确实也都累了,走了一天。
拿出最后一点东西,七扯八拉的一下就消灭完了。
“风,你以前到这里好不好玩?”该来的总是回来,卷子很好奇地问风,梅和沙包都用很神秘地眼光看着他。
风心中一阵暗流涌动,但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说:“你们这样子看着我干嘛,上次还可以啊?”
“仅仅还可以吗?”卷子紧追不舍。
“那你要我说怎么样?很开心很快活?”风显然有点生气。
“说真的,风,你跟那个英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包看起来不像是随便问问。
“你们真是的,问这些干嘛,人家心里的小秘密,干嘛说出来给你们听啊。”梅在一旁添油加薪。
“你们真的像听吗?”风不说也没办法。
“真的,说说看。”坐在一旁不太说话的铭心也过来凑热闹。
“说实话,在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你们说的感情,即使有,也只能说是简单的友情,跟我今天跟你们在一起是同一个性质。可怕的是别有用心的人的谣传,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就像真的一样似的。”风说的轻描淡写。
“你喜欢她吗?”卷子的问题一向很直接。
“喜欢,”风直言不讳,“但不等于爱,纯属朋友之间的喜欢。”
“你知不知道爱情都是从有好感开始的。”
“但毕竟不是爱情,也不可能发展为爱情。”
梅一直都在默默的听,似乎心中有话想说,但始终没有说出口,眼神中微微透出一丝忧郁。
风不想跟她们有太多的申辩,感情这东西,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有时候越描越黑,就越来越说不清楚了。风知道跟她们理论是没有什么结局的,女生往往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不相信真理,风明白这点。
微风拂过,秋天似乎透过几丝凉意。毛毛雨俏没声息的降临到大地上,浓浓的秋意显得格外鲜艳。
往事,尤其是伤心的往事在这灰暗的日子里时常让人想起,而甜蜜的记忆时常令人回味。
风心中只有回忆,而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东西。天空中永远找不到蔚蓝,季节永远找不到春天。在于他只有阴雨的秋季,残酷和冷落,苦闷与不堪,只属于他自己。
枫叶飘飞的那个季节,风不想再与君偶遇,只有苦苦的售后和茫茫的等待。
外面始终是小雨,五个人再亭中闲聊,虽置身名山胜景,然所述之事无一与之有关,都是年轻人的感情琐事。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好快,天空下着小雨,所以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
“哇,5点了耶,”卷子一下子尖叫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
“打道回府咯。”
于是大家冒着微微细雨下山了。
爬进公交车,风觉得好累好累,望着窗外的人流,思绪飞过了好远好远......
人活着是不是要争取点什么东西?风以前根本没有去想。他对这些事物已经不感兴趣,他只人事自己,甚至对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何况对身外之物呢?但现在他明显的感觉出,有一股力量再促使自己去寻求点什么,或许感情,或许亲情。自己亦不得而知。但至少他知道他以前的思想是多么的迟钝,以前的思绪是多么的迷茫。现在,他至少不为自己,也要为他的姐姐,为他心中的一点点希望而改变一下人生,改变人生的态度。至少,他的感情已经有了寄托,他的心不再流浪。
姐姐——梅,一个柔柔的女生,什么事都不懂,什么事也不说,她需要风的呵护,需要风全身心的投入,她依赖性很强,但又时候却很又主见。风觉得自己有责任去保护她,去宠她,去哄她,如风如雨,如水如梦。
汽车绕着圆盘转了个弯,风的思绪也好像绕了弯,转了回来。她试图去改变一点什么,至少他不愿意让梅失望。
天一下子晴朗起来,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开阔了许多,风这回显得格外的精神,他好像看到了太阳又从东边升起来了。
早上7:00整,风早已来到了教室。手中的红楼梦已经收进了书桌。平时是不管上课下课,得非过完瘾才会收起来。但现在不行了,姐姐学习挺厉害的,又喜欢讨论题目,风得走在前面,已期得到正解,方可与之一较高下,所以只能认认真真得去学好每一门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