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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出来,已经中午。
该吃午饭了。
张子成十分会踩点,十二点整:“午餐吃了吗?”
任以安:“……”该说什么好。
月上安仔:张子成,你有病病是吧?
月上安仔:互道早安我忍了,午安是什么鬼?你,你啥意思?
帅比一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发。
任以安不想理他。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就有点不一样的味道,说不出来什么样,就是……那个样……
胡婧俯过来,正好看到聊天框。
挑眉揶揄道:“哟!怎么迷途知返追到手了?”
“什么迷途知返啊……滚!什么追到手!你想什么呢?”任以安翻了个白眼。
张子成又发了几条消息,任以安懒得看,直接退出界面,然后把手机塞进包里。
几个黄毛招招摇摇地从任以安和胡婧身边晃过去。一个嘴里叼根烟,一个手臂上十分突出的纹了花臂。其中一个屎黄色头发的,回头看了一眼任以安。
猥琐男……
任以安脑海里只剩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人了。
等一下!
这人有丝丝眼熟。
秦家凯?!
怎么成这样了……
小学同学,某任同桌,皮过闹过,一起罚过站一起考不及格一起上课开小差。
之前任以安和他同桌,虫子都是秦家凯给收拾的。
印象里他成绩虽不好,但也不是会变坏的样子。
秦家凯又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碰了碰身边的几个人,下巴仰了仰,看向任以安。
几个男生都转过头来,朝这边看过来……
啧。仔细一看都认识。
任以安感觉心里有点不大舒服,要装不认识,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任以安!”
有人喊她。声音很苏很好听,可是掺杂了点痞气。
任以安下意识回过头——是秦家凯。
秦家凯笑意盈盈的向任以安走过来。
“这不是我的小学同桌吗?居然也在这儿!”秦家凯语气里有点调戏的意味。
几个男生也都笑眯眯地勾肩搭背,拽炸天一样的晃了过来。
任以安觉得自己终于见识到了“街溜子”团体了。
“秦,秦家凯?你怎么……”任以安决定劝他迷途知返。
“什么怎么了?我那成绩只能继续待在镇上念书。国庆节到县里玩……怎么,你也是?”秦家凯嘴角向上轻蔑一挑,又道,“你成绩也不怎样,当时还没我高强呢。去的哪儿念呀?”
胡婧躲在任以安身后,有点害怕得发抖。手拽着任以安的衣袖,掌心冒汗。
“溧江中学。”任以安直截了当很是干脆。
几个男生表情霎时间凝固了……
溧江中学,县里重点啊!达曲洋中学线的能占整个年级86%!
是普通小镇小乡里面的中学和县里某些中学所不能比的。
在这上学,也就是说,以后走出去的几率更大。
而一直在小镇里上学的,没有几个能走出去。走出去的,大都只是农民工。日日累死累活,赚很少的钱。
“溧江?你开什么玩笑?就,就你?”秦家凯愣了一会,不可置信地说,“不会的,你吹什么牛呢?大家都是混的吧?”
任以安炸毛了:“混你大爷!”
任以安哪儿都行,性格不坏,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好,容易生气,爱生气。
后面一个叫郑文杰的男生,把嘴里叼着的烟掐灭了,同时久久地吐出白烟滚滚。
“咳咳,咳咳。”任以安不大受得了烟味,刚刚憋了有一会儿了。
郑文杰噗呲笑一下:“嘿。溧江学霸呀。没想到你比凯哥高强,进了溧江。初三了,成绩怎样啊?!是不是要来陪咱们去曲洋中专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笑成一团时,胡婧小声地说:“我,我害怕。走得了吗?”
任以安摇摇头,道:“不清楚。他们要真想困着我们俩,应该不会只是笑笑而已。”
果然,秦家凯笑够了之后,平了平声音,清了下嗓子,和任以安,胡婧俩人说:“走吧。给你个人情。任以安,之后,说不定我就搞你。学霸之后肯定有前途,说不定能带带我呢~对吧。”
“你!你恶心!”任以安拉着胡婧的手腕,脸通红的,气冲冲地走了。
秦家凯一行小弟,都觉得惋惜。
“我说凯哥,这任以安虽说长得并不出众,但身段不错,肯定搞起来也不错呀!”
“凯哥。从前的同学,咱还没试过呢。我真踏马想搞。”
“我也是。”
秦家凯目送着任以安远去,直至在拐角处消失。
听了几个人的话,心头火起:“卧槽!老子不想搞她管你们屁事!”
“那我们……”
“敢动她我卸了你的头!”
秦家凯威胁的很到位,几个人没了声音。
之前,在镇上四处找,就是找不到任以安。
后来,知道任以安考上了县立初中溧江。
早就知道了——他小毕考后,找过班主任了解到了。
秦家凯当时心底一凉。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蔓延到全身血液中去,五味杂陈。
说实在的,小学生的那种小小的情愫不可当真。可是秦家凯发现,自己心里一直堵着这么一个人,甩也甩不掉。
我当时是不是应该好好学习吧?
“算了。烦死了。”秦家凯低声自语,抓了两把头发,蹙着眉,向巷子里走去。
身后一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
“任以安,那些人不会来找你吧?”胡婧吃着饭,还是没走出刚刚的害怕。
任以安将嘴里的饭咽下去,道:“你甭担心他们。不回来的。”
胡婧点点头,吐出一口气:“呼。我其实也觉得不会的。就是问一下。刚刚那个带头的男生,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的。”
“嗯?”任以安很懵。“不,不一样。”
“对。充斥了满满的心痛,还有后悔。貌似还有不舍。”
任以安黑线:“你这……怎么看出来的?解读太假了吧。逗我呢!”
“哎呀。我就是看出来他好像有点怪怪的。说那些话的时候,感觉他很心虚。”胡婧解释道。
任以安没有在意太多,就只点个头,说:“哦。他爱怎样怎样,早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