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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齐煜和沐辰墨恢复了身份,带着侍卫们打开胖县令书房中的暗门,让假齐煜带着人清点银子和物品。
他和沐辰墨往县衙公堂走去。
升堂鼓敲响起,附近的百姓围了上来,看到里面那熟悉的肥胖身躯时,人们从震惊到兴奋到奔走相告,县衙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侍卫们分列两排,沐辰墨和罗攸宁站在齐煜的身后,身穿紫色朝服的齐煜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拿起惊堂木一拍:“升堂。”
最先被带上来的是扒了官服的胖县令,肥胖的身子不断颤抖着大声的喊道。
“冤枉,七王爷,下官冤枉啊,都是李师爷和鲁校尉串通好的,他们就想让下官做他们的替罪羊。”
鲁校尉和李师爷随后也被带上公堂,鲁校尉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师爷压低声音问道。
“蛮儿和她娘呢,你把他们怎么着了?”
“爹。”围观的少年冲着公堂大声的喊道。
鲁校尉惊喜的回头,就看到少年冲着他挥手,少年身旁的吕秀才对他点头。
“七王爷,我招,京南运河陆溪镇段的决口,是王县令让我带人扒开的,水淹陆溪镇都是他的主意。”卸下了心里包袱,鲁校尉痛快的说着。
“胡说八道,你跟李师爷为什么要陷害我。”肥胖的身躯冲着鲁校尉撞来。
围观的少年惊呼出口:“爹,小心。”
鲁校尉回身一脚踹到了胖县令肚子上,肥胖的身躯摔到地上,围观的百姓大声叫好。
“啪。”齐煜重重的拍下惊堂木:“藐视公堂,来人将鲁校尉和王县令拖下去各打十板。”
侍卫将二人拖走,齐煜看向李师爷:“李师爷,说说吧,蔚县不好好待着怎么跑到陆溪镇来教唆王县令刨堤水淹百姓。”
“要杀要剐,随便。”李师爷腰板挺的笔直。
齐煜右侧嘴角上扬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从堂案后走下来,围着李师爷转了一圈。
“没想到,还是个不怕死的,本王爷有的是法子让你招。”眼睛微眯冲着侍卫一挥手:“带下去,好好伺候李师爷。”
“啊,啊。”胖县令的惨叫声响亮震天。
十板子过后人被拖了上来,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着李师爷到来后,鼓动他挖堤坝淹县城从中捞取钱财的事情。
围观的百姓听完后放声大骂,因这次水灾失去亲人的往前涌动着,高声喊着打死他。
胖县令吓的肥肉乱颤,鲁校尉露出一脸的愧色。
沐辰墨走到公堂门口,气沉丹田:“各位乡亲,七王爷今日开堂就是为还大家公道,从今起县衙门口设书吏有冤屈的去那登记,我们一同呈给皇上。”
侍卫拔出刀,往里涌的百姓慢慢往后退,门口平定下来。
沐辰墨指着吕秀才:“一会儿搬张桌子去记录。”
吕秀才诧异的指着自己,沐辰墨点头:“三天时间,把王县令的恶行全部整理完成,鲁校尉能不能量刑就看你的了。”
不在理会吕秀才,沐辰墨和齐煜一起前往县牢,李师爷才是整个事件的突破口。
二人还未走到大牢,就看到侍卫匆匆的跑了过来:“王爷,王妃,李师爷服毒自尽了。”
“从哪里来的毒,可有人接触过他。”沐辰墨拧眉问道。
侍卫抱拳:“回禀王妃,仵作正在验尸,犯人并没有与陌生人接触。”
沐辰墨和齐煜赶到停放尸体的地方,仵作已经验完尸体。
二人询问才知李师爷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造成毒发身亡的,沐辰墨拧着眉,看来李师爷来陆溪镇已经做好了事发后求死的准备。
那帮人把她和齐煜引到陆溪镇到底想要隐藏什么?水部六人的死因?还是在拖延时间他们到底想要隐瞒什么?为什么暗部一直查不出来。
谁也没有料到,李师爷还留了自杀的后手,本以为能顺藤摸瓜找到又价值的线索,随着他的死亡线索又断了。
齐煜皱眉:“墨儿,陆溪镇的事收完尾,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让他们三个继续留在这里处理后续事情,我们先去水部六人死亡的张家湾水坝。”沐辰墨想了想说道。
张家湾水坝是这次洪灾的源头,水部六人肯定是发现了那帮人的秘密才遭到灭口。
“墨儿,我们还是去金京吧,幕后的人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地方,我一个个的查下去不如直接杀入他们的老巢。”齐煜提出了不同意见。
金京是仅此于京城的第二大城市,坐落在南方鱼米之乡。
沐辰墨皱着眉考虑着齐煜的提议,他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替身在明他们在暗,可以迷惑所有人都眼睛。
“我们兵分两路,我去查水部六人的死因,你去金京查找幕后之人,怎么样?”沐辰墨看向齐煜。
要他跟沐辰墨分开,齐煜一百个不愿意,六个人同时遇害张家湾水坝一定危机重重,那里的人绝对不会跟这草包县令和鲁校尉一般。
齐煜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他只是不想让墨儿受到伤害。
沐辰墨等了一会儿,见齐煜一直没有开口以为他默认了,开口说道。
“我对那边不太熟悉,我要带上罗攸宁,你不反对吧。”
齐煜拧眉:“谁说我们要分开了。”
沐辰墨挑眉一脸不解,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罗攸宁突然感觉后脊背发凉,果然齐煜冷飕飕的目光射了过来。在某人的目光威胁下开展了自救。
“王爷、王妃,你们去金京,我去查张家湾水坝。”罗攸宁弱弱的开口。
齐煜立马点头:“就这么定了,路上多加小心,暗暗的查不要让人发现。”
沐辰墨瞪着他,沐辰月跟罗攸宁结婚才三天就受连累接了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要是罗攸宁在张家湾水坝出点事,她要如何跟沐母和沐辰月交代。
“那咱俩去张家湾水坝,让罗攸宁去金京?”齐煜看着沐辰墨小心的开口。
沐辰墨算是看透了,齐煜就是不想跟她分开,这黏人的劲怎么让她想起了狗皮膏药。
看着面色不善的二人,罗攸宁硬着头皮开口:“王爷,我还是去张家湾水坝吧。”
“你不知道,你已经成家了吗?”沐辰墨一脸厉色。
罗攸宁本来就怵她,让她这么一训七尺男儿立刻手足无措起来。
齐煜搂住沐辰墨的肩膀:“不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们去张家湾水坝,一起去好不好。”
看着他们两个沐辰墨气就不打一处来,听齐煜话的意思,搞得她跟女土匪般蛮不讲理。
三天后,搜街完陆溪镇百姓的冤屈,签了万民表,齐煜亲手写好折子派人送往京城。
一辆马车从陆溪镇出发前,罗攸宁扮成车夫赶着马车,沐辰墨和齐煜化妆成一对老夫妻。
也不知是随着雨季慢慢过去,还是沐辰墨和齐煜整治了陆溪镇,沿途村镇的灾情都得到了不同的缓解,京南运河的水位也开始下降。
沐辰墨皱眉,难道揭开陆溪镇王县令的丑行和李师爷的死,让那帮人收手了。
她们赶到张家湾水坝还能找到六人被害的线索吗?赶路的时间足够那帮人销毁一切。
低低的叹息声惊动了齐煜,齐煜搂住她的肩膀:“墨儿,那帮人要是那么容易被抓,也不会存在这么长时间了。”
沐辰墨点头,她感觉那帮人就像乌龟,你要是强硬他们就缩回头,你要是软弱他们就跑出来祸祸百姓,趁机捞上一笔又够挥金如土的过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