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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沐辰月打发走后,沐辰墨便往青松院走去。
“张瑶儿左丞相张柯的小女儿,看来有必要要好好了解调查下,还有她的那个表哥也不能漏掉,在思想保守的古代,表哥表妹之间没什么,谁信。”
“大人,您回来了。”略带暗哑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沐辰墨的思路。
沐辰墨到院中,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想起便是那日街上帮助过的老妇人。
“你孙子可还好些。”沐辰墨停下脚步看向缩在老妇身后的少年,七八岁左右的年纪,身形瘦小,面色色发黄,眼里闪着好奇时不时抬眼偷偷的瞄着沐辰墨。
“好了,不再发热了,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嗯!在院中,做事可还习惯。”沐辰墨看着老妇人身后的小少年道:“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院中管事王妈提。”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沐辰墨抬步朝屋中走去。
可能是沐母害怕沐辰墨的身份曝光,青松院中伺候的下人寥寥无几。
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只听丫鬟青竹声音响起:“夫人!”
“下去吧!”沐母挥退了下人。
“墨儿,娘想好了,这就进宫,将一切讲明,去求皇上收回圣命!”沐母眸中闪着坚定。
“皇上赐婚之事,我已有所计较!”
沐辰墨蹙眉看向沐母:“您若无事,便先请回吧。”
“墨儿……”沐母拿出手帕轻拭了眼角。
又来了,沐辰墨一阵无语:“衙中还有事未处理。”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沐辰墨离去的背影,沐母阵阵恍惚,刚刚鼓气面圣的勇气消失殆尽。
走在街上,沐辰墨腹中一阵咕噜声响起,抬眼一看已经接近午时:“这么晚了,难怪饿了,得找个地方祭祭五脏庙了。”
天香阁
“沐大人,您这边请。”小二上前赶忙招呼。
“你认识我?”沐辰墨好奇的看向小二。
“大人在大理寺门口的作为,现在京城可是人尽皆知。”小二躬身答道。
“小人,那天正好去替掌柜的跑腿,亲眼目睹了大人的风采。”小二一边擦拭桌子一边道:“沐大人,真是太威风了,让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哼。”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沐辰墨回头,只看见七王爷摇着折扇,鼻孔朝天的坐在后排桌子前。
沐辰墨转过头来,直接无视后面的人:“小二,把这天香阁最拿手菜,给我来上一份。”
“好的,大人,您稍等,保准叫您满意。”
“好你个沐辰墨,你竟然赶无视本王!”齐煜气哄哄的声音传来。
“我不想在吃饭前,看到有什么影响胃口的东西”沐辰墨淡漠的瞥了一眼齐煜。
“沐辰墨!本王仪表堂堂、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哪里影响到你了。”七王爷拍桌站起向着沐辰墨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沐辰墨对面道:“你不想看本王,本王今天偏就坐你眼前了,恶心着你。”
“幼稚,无聊。”沐辰墨不在理会眼前的人,慢慢打量起酒楼。
眼见沐辰墨又一次无视自己,齐煜肺都快气炸了指着沐辰墨:“你,你,你有种!哼!小三子,咱们走。”
看着七王爷气哄哄的带人离开天香阁,沐辰墨瞬间觉得憋在胸口的浊气,终于出来了,心情瞬时好了不少。
小二将菜摆好:“沐大人,菜已上齐,你慢用。”
看着眼前散发着阵阵诱人香气的菜肴,沐辰墨食欲高涨,拿起筷子开动。
“大人,您要不要尝尝小店新到的桂花酿。”
沐辰墨停下手中筷子:“下次吧,小二,你可知,张丞相的相府怎么走。”
“东大街,第一家就是,朱红色大门,摆着一堆石狮子。小子,名叫刘七,有什么需要,您招呼声小子。”沐辰墨摆手,小二忙去招呼别的客人。
东大街张相府府邸,围着相府转了三五圈的沐辰墨一筹莫展。眼看相府门前守卫已经注意到自己。
沐辰墨心知再转下去就要被请进去了,心想要不先回将军府,再作打算。
就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抬青色小轿子从相府出来,沐辰墨一看必知轿上坐的是女眷,不知会不会是那个张瑶儿。
沐辰墨赶紧跟上,这一路七扭八拐的险些跟丢,还好原来掌握些追踪技巧,这么神秘必有奸情。
兜兜转转小轿在一家首饰铺门前停下。
“小姐,翠宝斋到了。”一身翠绿色头梳两个抓髻的小丫鬟掀起轿帘。
张丞相膝下共有两子一女,看来今天沐辰墨的运气不错。
“小翠,你说表哥,这个时候能来吗?”一袭粉色衣裙,面若桃花的少女,在小丫鬟的耳边轻声呢喃。
小丫鬟赶紧四处张望:“小姐,进去再说吧。”
“唉。”随着叹息声,张瑶儿轻步莲移,一粉一绿两道身影进了首饰铺。
沐辰墨赶紧跟着进去。
“小翠,你说,当今圣上,怎么就想起来给我赐婚了。”张瑶儿看向身旁的小丫鬟道:“不知,表哥知道此事了吗?”
“小姐,听说那个沐辰墨凶狠残暴,哪有咱家表少爷,温柔体贴呀。”
沐辰墨无语望天,在当时情况下,以暴制暴、手腕铁血是必须的。难民来京,已有一段时日,非但没有自食其力,反倒越发懒惰了。转念又想到,这些个闺阁小姐怎能理解这些。
正在沐辰墨神游时,一道身影闪进了翠宝阁,扭头一看,果不其然,张瑶儿眉目含情,望向此人。
只见来人身形高挑,眉如飞剑,好一位翩翩佳公子。
来人朝张瑶儿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进了翠宝阁专门为女客及贵宾准备的阁间。
张瑶儿见此走进了与之相邻的隔间。
“公子,你看看有什么相中的首饰,准备送给何人?”伙计迎上前来招呼沐辰墨。
沐辰墨浏览着柜台上的首饰,满目琳琅,色泽工艺一点也不比现代差,心中腹诽到,古代的工匠真不可小窥呀。
“我自己看看,有需要,招呼你。”沐辰墨冲着伙计摆摆手。
踱步靠近两人进入的隔间,只见隔间用薄木板隔开,门用布帘遮住,隔音的效果并不是很好,里面的谈话声隐隐传出。
“表哥。”张瑶儿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委屈。
“瑶儿,这么急,唤我来,所为何事。”男子的声音略有几分不耐。
“表哥,皇上今日下旨,给我和沐辰墨赐婚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张瑶儿轻啜声传出:“今天圣旨已经传到相府了。”
“瑶儿,难道你一直没有跟舅舅提起我们之间的事情吗?”男子的声音透出几分不悦。
“我本想说的,可是可是……”
“行了,我知道了,此地不是长谈的地方,你我速速离去,明日,老地方相见。”
此时脚步声传来,男子撩起门帘,匆匆离去。
“伙计,帮我把这头面,还有那个月牙形的耳饰装起来。”伙计赶忙过来。
“公子眼光真好,这个是郑老刚刚做出的首饰,不是吹牛的,保准是京城独一份。”伙计躬着腰,一边往盒子里装,一边跟沐辰墨聊。
“刚刚出去的那位公子是哪家的公子,真是好相貌。”沐辰墨转到头看向伙计,自言自语道:“要是能结交一番必定不错。”
“那是位公子,是咱们京城户部侍郎杨大人的二公子,不光相貌了得,就是文采也是京城数一数二。”
沐辰墨点头点头,得到想要的消息,拿起伙计递过来的首饰盒,付了银子,踱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