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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看了黄富贵很久,像是要彻彻底底地将他看个透彻明白,想凭借敏锐的直觉洞悉目的想法。
而黄富贵毫无畏惧与她对视,坦然而真诚。
他并没有任何猥琐龌龊的目的,一方面自然是系统任务的原因。
另一方面,未曾没有动了恻隐之心,为小芳的坚强和不屈所触动。
这两年来,他深知何为无情的现实与残酷的生活,而他和小芳,都是真切活在这两者中的同类人。
“只要你愿意送我妈妈去治疗,我愿意答应你任何条件。”
小芳始终看不透黄富贵的真正目的,但也的确如他所预料,无法拒绝这个条件。
她明白虽然妈妈醒来的可能性非常低,可只要有一线机会,都不能放弃。
哪怕换取这个机会,需要她沉沦黑暗和深渊。
“好,待会儿我跟你去趟学校,搞定你继续上学的事后,我就让人接你妈妈去医院治疗。”黄富贵笑眯眯说道。
总算是答应了,虽然有信心,其实他还是蛮怕小芳脑子进水拒绝。
小芳辍学之前,就读于附近的第三中学,刚上初三。
黄富贵在小芳沉默的指引下,找到了这所学校的校长,还有她原来班级的班主任。
“校长,班主任,你们好,我是闫芳的大表哥黄富贵。”
校长办公室里,黄富贵笑呵呵地和对面的老人还有中年人点头。
“大表哥?”
老校长满头白发,眼镜后面浑浊的眼睛有些疑惑。
小芳的问题学校其实很重视,像她这样特殊的情况是很少见的,而小芳的辍学学校这边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监护人,也就是小芳的父母,一个已经去世,另一个也是变成了植物人,学校也没办法和小芳的其他亲人取得联系沟通,更没有权利强制性地让小芳继续上学,只能无奈地放任自流。
“黄先生,你这次来是想要和学校沟通让小芳继续上学的事?”小芳的班主任问道。
之前问询小芳家里的亲戚情况,小芳说没有可以联系到的,现在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大表哥来?
“是的,我之前一直在老家,前两天才知道小芳家发生的事,我很悲痛,连夜买了火车票,坐了两天两夜才到这儿,可怜我那…小舅和小舅妈啊!”
黄富贵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挤出几颗泪珠,最后还是徒劳无功,只能假模假样地抹了抹眼角。
“黄先生节哀。”班主任轻叹一声安慰。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也要尽快赶过来,小芳这个大表哥真不错。
“我这次找你们二位,就是想让小芳继续上学,她辍学的错误行为我已经狠狠批评过了,请学校放心,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发生,也请学校给孩子一个机会。”黄富贵说道。
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的小芳,静静地看着黄富贵表演。
“校长,小芳之前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能在全年级排在前十,家里出了意外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亲属都来了,您看这情况?”班主任看向老校长。
他也是惜材,小芳是个学习的好苗子,好好努力,将来清华北大也是有机会的。
“黄先生,你真是小芳的大表哥?”老校长有些怀疑问道。
小芳辍学蛮长一段时间了,亲属这才知道她家的情况,有些不太合常理。
当然,孩子继续上学他是乐于看见的,但还是问清楚点比较好。
“当然,如假包换!”黄富贵斩钉截铁道,桌下的腿轻轻踢了下小芳,示意她赶紧证明。
小芳转头,看了看老校长和班主任轻轻点头,算是认了这个捡瓶子时“捡来”的大表哥。
“既然这样,那继续上学是可以的,学校是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孩子求学的。”老校长笑了笑说道。
黄富贵闻言大喜,没想到还挺顺利的。
随后填了下资料,留下他的联系方式,这事就算办成了。
黄富贵带着小芳回到福星街区,来到了她家。
一个低矮的平房,隔开了两个房间,旁边还连着一间小屋,是做饭的地方。
黄富贵进了屋,里面很是杂乱,在一张床上看见了瘦骨嶙峋的小芳妈妈,双眼紧闭躺在上面,干枯毫无色泽的头发被人梳理得很是整齐。
看了眼床边打点滴用的架子,黄富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见小芳回到家也没有说话,径直坐在了床边,熟络地给母亲按摩,黄富贵转身出了屋子。
蹲在门口,看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还没有拨打的电话号码,黄富贵脸色很是复杂。
两年了,他都没有和任何亲朋好友联系过,但现在为了小芳,心里再不愿也没办法。
黄富贵最后还是拨通了哪个号码,听见了两年前很熟悉的声音。
“你好,哪位?”
对面的女人并不认识这个陌生号码,开口问道。
“美姐,是我,富贵。”
黄富贵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另一端传开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摔碎的声音。
“美姐?怎么了?”黄富贵关心问道。
“没事没事。”电话里的女声有些慌乱回应。
随后黄富贵手机话筒传出一阵咆哮。
“死富贵!这两年你跑哪儿去了?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还请了警察系统的朋友帮忙,都没有查到任何关于你的音讯!”
听着很是怀念的关切咆哮,黄富贵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这两年,他一直活的像个黑户似得,所有正经工作都不敢去做,只能干一些不需要身份证的临时工散工。
因为他知道,只要任何一家公司企业,留下关于他的聘用记录,就一定会被人查到他在哪里。
电话另一端的女声越说越激动,最后带上了哭腔。
“这两年来你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被他们…”
黄富贵明白美姐的意思,笑了笑回道:“你就放心吧,我像是那么容易就挂了的人吗?命硬着呢,对了,你没做啥冲动的事吧?”
黄富贵有些担忧,以他对暴躁美姐的了解,真要是怀疑啥,绝对是不查清楚不罢休的。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电话那头的女声怒道。
但随后声音低了下来,有些心虚,“我就是去那死老头的寿宴上问了几句话,而已…”
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