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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两个赵含笑站在一起,除了衣服有些区别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区别。
王猛盘问了很久,不管是什么问题,两个人的答案都一样。董宇建议王猛玩一个囚徒困境,被后者给拒绝了。
“你们谁是真正的赵含笑同学?”
王猛忽然问了一句。
两个赵含笑毫不犹豫的回道:“我是!”
“你这身衣服都跟人家不一样,你怎么好意思装成真的呢?”
董宇指着假赵含笑一脸不屑的说着:“赵含笑同学一直没有换衣服,我们都看着呢,你是不是没看过西游记,真假美猴王那一集?人家全身行头都置办了的。”
假赵含笑闻言看了一眼真的赵含笑,然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是我疏忽了。”
这话一出,王猛就知道这位有问题了。当下他一脸严肃的对假赵含笑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是什么东西,这里是中国领土,现在我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逮捕你,放下无谓的反抗,跟我走一趟吧。”
???
董宇懵了。
“那个,王警官,你是认真的吗?”
王猛没有搭理董宇,仍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假赵含笑,同时从腰间拿出手铐,扔给了她:“自己拷上。”
假赵含笑接过手铐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囚禁起来吗?”假赵含笑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一张脸垮了下来,脸色逐渐变得冰冷。
尤其是那一双眸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看向王猛的时候,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冷汗从脊背冒出来,进而全身都不可抑制的抖动了一下。王猛觉得嘴巴有些干涩,一时间竟然不敢接话。
董宇这个时候连忙干笑着说道:“你别误会,不是要囚禁你。就是请你过去了解一下情况,你放心我们是法治社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就算冤枉了,国家也有赔偿的。你放心,别激动。”
“哦?”假赵含笑看向董宇。
董宇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虚汗,点点头:“真的,这位是警察...你应该知道什么叫警察吧?”
“知道,我接受了她的所有记忆。”
“那就行,你应该知道,警察不是坏人。你忽然出现在我们这地界,警察也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个人情况之类的。你放心,不要激动。”
董宇小心翼翼的说道。
假赵含笑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道:“那我以后还能上学吗?”
“啊?”董宇被问懵了。
“不能?”假赵含笑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能能能!我保证能!”董宇连忙说道。
王猛这时候也回过神,跟着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只是带你回去了解一下情况!至于上学这件事....只要确保你是合法的,那么就没有问题。”
假赵含笑又问了一句:“那你们以后不会再来骚扰我了对吗?”
“去我们那走个流程,只要没问题,你以后不犯法,我们不会主动找你的。”王猛顺着它的话往下继续说道。
“那好,我跟你回去。”
假赵含笑答应下来。
“哎?”董宇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太顺利了。
王猛也楞了一下,不过这一次他反应很快:“那行,我也不拷着你,这样你等我去打一个电话,我让所里开车来接你,行吗?”
“可以!”
“董老师,我去打个电话,你看着....那什么你陪着它聊会儿天。”
王猛说了一声,推门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董宇、立刻和两个赵含笑。
真赵含笑有些害怕的躲到了李珂背后,假赵含笑想了一下,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们好像很怕我?”假赵含笑坐下来之后,一脸困惑的看着董宇三人。
这尼玛能不害怕吗?
“那什么,你也知道我们只是普通的人类,害怕是很正常的。”
董宇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了一下。
假赵含笑皱了皱眉头:“我也想做一个普通的人类,我觉得挺好的。”
“嗯?”董宇忽然发现这怪物好像没有玉皇大帝说的那么恐怖啊。
“你不打算毁灭世界吗?”董宇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说过,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假赵含笑一脸认真的说道。
董宇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他只好换了一个话题。指了指赵含笑说道:“你现在变成了她的模样,还拥有了她所有的记忆。这一点对我们人来说,很难接受。”
“不这样的话,我很难融入你们。”
“你这样做更难融入我们吧。”
假赵含笑露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半晌之后才有些唏嘘的说道:“所以说,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人才一定要杀了我吗?”
那些人?
董宇知道,它说的是当年在天庭发生的事情。
“不说这个,你有没有办法,不模仿任何人,就直接把自己变成我们人类的模样呢?”
假赵含笑摇摇头:“凭空塑造一个生物,这是造物主的手段,我做不到。我只能模仿。如果没有参照物的话,我就是一个没有存在的生命罢了。”
“没有人能够看到我,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我,没有人能够听到我。”
说到最后,假赵含笑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了。
董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它说的这些话。最后,他只能报以沉默。李珂和真赵含笑两个人也不敢说话,坐在角落里,埋着脑袋看也不看两人。
沉默。
王猛的电话打得很久,大概四十多分钟之后,他才满脸大汗的推门走进来。
“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
假赵含笑点点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不会忘得,你放心啊,你放心啊。”王猛搓着手回道。
“嗯。”
再也没有人说什么,大家都在等,等人来把假赵含笑接走。
沉默了许久之后,董宇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含笑。”
董宇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自己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她的。”董宇指了指赵含笑:“你自己的名字呢?”
假赵含笑沉默了,表情也变幻不定起来:“我....没有名字。”
“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名字。一个人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名字是他存在过的第一个印记。我....帮你取一个名字吧。”
董宇一脸认真地看着假赵含笑。
“存在的....印记吗?”
“嗯,怎么样,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
“好,我想要一个....好听的名字。”
董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