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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怎么样？”
清欢举着小人摆在曜泽面前，那小木人穿着倒是和曜泽今日如出一辙，只是姿势实在有些可乐。一手插腰，一手向前指着，眉毛倒竖，嘴微张，像是喊着什么。
“怎么样，像不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清欢看看曜泽，又看看小人，只觉得越看越像，越看越乐。
曜泽瞥了她一眼，平静的眼里微微起了波澜，嘴角不可察觉的微微上翘，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雕着自己的木料。
一旁的老板看着曜泽毫无愠色，想着应是好友间的打趣，夸了一句：“这位公子雕的真是不错，算是有天赋！”
“听见没，老板说我有天赋。”清欢冲老板竖了竖大拇指，把小人像放在曜泽面前，一脸骄傲，“这个送你了，算是毁了你伽蓝果的赔礼。”
“那这个送你。”曜泽放下刻刀，吹走人像身上的木屑，把它推到清欢面前，淡淡的加了一句：“还没上色，上完色会好看些。”
清欢低头仔细瞧了瞧，看衣服样式，倒像是她在九重天常穿的浅粉色水罗裙。小人灵动的眸子几乎弯成一条线，嘴角上扬，脸上挂着笑，虽然神态可爱，但也透着点憨傻。
“这个看起来好傻，我才不是长这样呢！”清欢一脸嫌弃，拎起小人像扔到了曜泽怀里。又觉得自己这样委实有些过分，毕竟是人家亲手雕的，补了一句：“那个，你先收着。等上完色再给我吧。”
“两位公子，你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小的也该回家吃饭了。”老板指了指头顶，赔着笑脸。
太阳早已经落了下去，天色越来越暗，集市上不少摊位都掌起了灯。
曜泽将两个小木像拢入袖中，微微颌首：“确实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日多谢老板。”
清欢站在云上，晚风悠悠的吹着，带着一丝暖意，只觉得舒服极了，渐渐有了困意，嘱咐曜泽抓好自己，便睡了过去。
曜泽看着她歪着头，睡的别扭又安稳。想着今日她陪着自己逛了这么久，也是真的累了。抓着领子的手慢慢下移，环着清欢的腰，让她整个人都倚在自己身上，还刻意的飞的慢了些。
睡梦中的清欢全然没察觉到这些动作，待再睁眼时，早已到了北辰宫门口。
清欢跳下祥云，晃晃悠悠的往里走，背对着曜泽挥了挥手，“你也早些回去吧。”
曜泽伸手扶着她迈过宫门门槛，低声问了一句：“你...明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拔伽蓝树？”
清欢实在是太困了，只想赶快回到今夕阁，好延续她现在还有的睡意，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随口嗯了一句。
“那我明日来北辰宫找你！”
曜泽看着清欢那被宫灯拉的长长的影子消失在院内拐角处，俊脸微红，转身回了自己的乾阳殿。
翌日，清欢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一夜好眠，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掏出乾坤袋里的东西，打算好好收拾一番。
“话本子放在床下的匣子里，笔墨摆在书桌上，糕点拿给小红姐姐。。。。”
桌子上的各物什都有了去处，唯独剩下了一个绀青色的锦布钱袋子。
清欢抓过钱袋，把里面的银子尽数倒了出来。想数数这次还剩了多少银两，下次去凡间时还可以买几个话本子。
一颗珠子随着钱袋里的银子一起滚了出来，一路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什么？”清欢捡起珠子对着日头细细瞧着，只见珠子圆润通透，通体碧绿，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绿还深浅不一，显然不是什么凡品。“看来这澈渊兄果然出身富贵人家，连随身的珠子都这么不寻常。”
清欢想起澈渊一袭蓝袍，温柔如玉的样子，还有那冷冽又带苦涩的清香，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应该还会再见吧，等下次再见的时候再还给他吧。”
将珠子好生收回钱袋，放在了自己梳妆台的抽屉里。拿起桌上的糕点，推门唤到：“小红姐姐。”
“小殿下，有什么吩咐？”
“小红姐姐，这几包糕点我从凡间带回来的，帮我偷偷放到小厨房。千万别告诉帝君。”
清欢眨了眨眼睛，一脸讨好。这种伎俩她从小就使了多次，小红早就习惯了，接过糕点，莞尔回到。
“知道啦。小殿下，曜泽殿下一早就来了，现在在沁凉亭喝茶呢。”
“嗯，我知道了。”
清欢对镜理了理头发，换了件外袍，全然忘了自己昨夜答应过别人什么，心里想着，“他现在不应该忙着给他母后准备生辰礼吗？一大早来北辰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