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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还在呼呼大睡,梦里十三哥带他一起去玩,做梦都笑出了口水。
十三感觉自己被鬼迷了,昨天听到有别的男的和清水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他竟有些生气。自己是被鬼迷心窍吧,还一大早来在这等半天了,不过转念一想,能看到她刚睡醒的样子,又觉得可爱,莫名又有些想笑。
清水醒来就赶紧穿衣服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正等着她的十三哥,一想到十三哥等她半天,她就觉得羞愧。
虽然又是无聊的一天,但是不是孤独的一天。两个人一起孤独,就是互相陪伴。
清水留十三哥在这吃午饭,所以早早就开始准备午饭。十三是来找清水,于是就是清水一起准备,又是帮忙洗菜,又是切菜。当然,难得十三哥在,于是决定现做糕点,一会可以十三哥带回去吃,毕竟十三哥也吃不到什么好的。这样想着,便做了很多。十三哥看到觉得心里暖暖的,第一次有人护着他,想着他,相信他。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是说不上来的幸福啊!
一旁的小六子,看着这场景,心里不自觉多想,又不自觉有点酸酸的。一些想说出口的话,又忍住了。
中午饭桌上,王爷便宣布要和皇上要一起去四五天的春季围猎。
可是清水求了很久,王爷都不带她去,因为危险。王妃也无奈摇摇头,一脸吃瓜表情,似乎在说我也没办法啊。
清水真的很想去啊,可是王爷得带着王妃,因为是宫外围猎,自然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所以能带的人非常少,而且都是登记在册,一一核对的才能一起去。所以,能去的女眷都非常少。
清水很想问问额娘,为什么都可以带丫鬟,她打扮成丫鬟不就可以了。可显然,王妃不想带她去,就是因为危险。
早前几年的时候,就有刺客冲进围猎场,刺杀皇上和裕王爷。早年王爷征战沙场,战无不胜,自然有很多人要他的命,所以王妃也时刻面临危险,也遇到过刺杀。王爷今年又掌握军权,预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去边关一趟,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因为边关又有匈奴骚扰,所以今年围猎很是危险,何况众所周知,王爷收了个女儿,疼爱的很,所以清水更是危险。
无论清水说什么,王妃都不同意,甚至下命令,连门都不能出。
清水可怜巴巴望着十三,十三也很不想带她去,毕竟确实是很危险。他也经历过,只是他一直都是空白,透明人,所以很少人注意他,他相对安全些。但看着清水一直求着他,他又于心不忍,内心万分纠结。最终决定,帮这个忙。但是要求清水一再保证,万事听他的。
等到围猎前一天,十三又来了一趟王府,吃了晚饭才回去。
王妃看着女儿睡下了,才回去睡觉。因为早上要很早就起来,不想打扰,所以晚上确保她睡着了,才回去歇息。就连王爷都忍不住吃醋:“清水又不是小孩子了,过分保护对她不好。适当见见世面,没什么不好的。”
王妃嘟着嘴反驳:“本王妃的女儿,自然是得宠着保护着,好不容易有个聪明伶俐的女儿,我可要好好照顾。”
王爷讨好着说:“对对对,晚上能不能?…”
王妃有些为难:“最近总是犯困,睡觉。”
王爷以为是刚才自己顶嘴了,惹的王妃不开心了,所以很小心去搂着,得逞后赶紧闭眼。王妃无奈的笑笑,早看透你了,还装。
这边王妃一回去,清水确认王妃不会回来了,就翻墙出去跳上十三的马车,打扮成沁竹的样子,两个人坐马车就回皇宫了。
晚上十三就让清水睡床上,自己睡地下。也不能安排清水睡别的房间,这要是暴露了,两个人都得倒霉。
十三忽然有些期待,接下来几天,两个人都要在一起亲密接触五天,想想竟然觉得激动,大晚上激动,谁还睡的着。
清水也有激动,大晚上和一个男的独处一室,虽然那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但是毕竟毫无血缘关系,但是仔细想想,自己不也就拿他当哥哥吗,那就是哥哥啊,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借着月色,十三看着熟睡的清水,按耐住自己内心快要抑制不住的情感。
十三内心很纠结,甚至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感情,不禁安慰自己: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拿她当妹妹。其实一直又不是妹妹。
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在山洞里的时候,不禁想问自己,那个时候拿她当妹妹了吗?现在这样挺好的,就想一直看着她。
第二天,天还没亮,甚至就是半夜,就集结了,等了很长时间,点名,一一核实,好在只检查十三爷,也就是瞟了一下后面的人,人数没错,大家就出发了,作为先行部队,至于皇上何时出来,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皇上行踪,没人知道,御林军统领非常谨慎,哪怕是他夫人都不知道一点口风。这就是为什么统领夫人怎么胡闹,只要不是触犯国法,皇上都任由底下的人胡闹。有些把柄,却又不是把柄,有些纵容,却不是真纵容,帝君之道,难在把控,一旦有一方过头了,这种微妙平衡都会被打破。
一大早起来那么早,清水在马车里又晃晃歪歪睡着了。十三昨晚没休息好,也不知不觉睡着了。两个人本来是挨一起坐着的,这下两个人挨一起互相靠着睡着了。
早在前半夜的时候,就有人去搭营帐了,所以等大部队到的时候,大家各自找自己的营帐就可以了。里里外外整整三层御林军保护,果然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大家都没休息好,所以一到营帐的时候,都各自好好休息休息,等下午看看路线,明天早上围猎就开始了。比赛三天,可以进去一会,就出来,也可以进去一个上午再出来,也可以一天再出来。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人点名,看看是否少人,这样也防止有人安插混入进来。
清水直接睡到了晚上。一睁眼天都黑了。十三坐在饭桌旁等她半天了。
两个人都饿很久了,所以吃个精光。两个人都睡了一天,所以两个人现在一点都不困,又只能待在营帐里,不能出去。大晚上,只要有人,一律当成刺客。晚上视线不好,除了巡逻的人,其他人都不能出来。
气氛有些尴尬,“十三哥,不如借今天,正好把我知道一些故事都说给你听,这样也不会耽误出书时间了。”
一晚上,前半夜,一个在讲故事,一个在听故事。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整装待发,昨天晚上说好了今天要寸步不离身。清水就跟在十三后面,十三打到猎物了,她就过去捡。“今天运气不太好,就遇到了两只兔子,但是十三哥真厉害,箭无虚发,百发百中。”清水没觉得自己在拍马屁,而且实话实说。
十三知道自己的水平,只是笑笑。端妃虽然照顾的不好,但是皇子该学的,该教的,一样没有落下。十三自己也认真刻苦,知道没人疼,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资格,说的话才有人听。
“早前竟然不知道十三弟这么厉害。”
两个人闻声回头,是八阿哥。
“是八哥很少关心,所以不知道。”十三不喜欢他的八哥,小时候就心机重,现在更是阴险许多,比起太子,他才是那个恐怖的人。虽然就大三岁,但是总感觉内心大十三岁。
“十三弟这是怪哥哥平时关心少了?”八爷挑挑眉,开玩笑似得说。
如今太子被废,新太子没定,花落谁家谁又知道呢?八阿哥呼声很高,母亲李氏,背后更有礼部侍郎尚书,都是他族中人。
“十三不敢。”十三不想和他顶嘴,并不是因为怕他,而且他娘亲良妃,不论是谁的错,肯定不是她儿子的错,跑到皇上那里又是一顿告状,就连八阿哥,今天中午没吃好,吃的什么不满意,良妃都会去找御膳房。久而久之,皇宫里的人都怕八阿哥。
离老远,十四就看这个背影像清水,离近一看,果然是她,虽然脸画黑了,穿着一身男装,但是十四也是天天朝夕相处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她。
“八哥,刚才好像听到十哥在找你呢,八哥要不然过去看看?”十四可没想为十三解围,只是想把八哥弄走,和清水一起围猎。
四阿哥,八阿哥成婚早,早已被封亲为王住在宫外。九阿哥一心只有圣贤书,多次赐婚都没结果,十阿哥如今刚十六,离封王也不远了。十三快十五了,估计是等十四也满十五了,一起封。如果我是皇上,我就一起,省事。不必一个一个办。其实皇上就是这样想的。一个一个办,太浪费钱了。
“清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来了也不和我说。本小爷还担心你在家无聊,派人给你送礼物过去呢。”十四一看到就抱怨,“刚得到的稀罕玩意,第一个就想到你,送给你,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清水只好尴尬笑笑,解释道:“不是的,说来话长,本来就打算今天去找你呢,你还不了解我吗?”“那倒是,别人我不了解,你我还是了解的。”十四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些骄傲,仿佛在炫耀。
“再往里面去些吧,要是没有什么,我们今天就回去吧。”十三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似得。
很奇怪,往年猎物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啊,今年也太少了,外围几乎没有。大家都是这样想的,第一天先在外围打一些,第二天第三天再去内围,深入打一些大家伙。大家一起去内围也安全些。
十三营帐
“也没看到阿玛额娘。”清水有些想他们了。
“应该是和皇上在一起。”十三今日也没看到人。
“不用担心,明日应该就见到了。”刚说完,十四就领着食盒进来了。十四想:清水装作沁竹,那沁竹和十三住一个营帐,那清水也要和十三住一起了?当下就端着饭菜,拿着被褥过来了。这种事,绝不能发生。
晚上一个睡床上,两个睡地下。
第二天一大早,睡床上的睡的挺好,睡地下的两个没睡好,生怕有一个人半夜起来,两个人就较着劲,后半夜两个人迷迷糊糊才睡。其实十三是坚持到最晚的,这样他觉得才安心。
第二天,三个人就一起出发去内围了。
………………
“去查查,这个小厮什么身份?因为他,十三和十四昨晚难得睡在一起?”
“是。”
“有意思。”
不一会,就查出来了。“是裕王爷的女儿清水郡主。”
“哎呀,我想到了一个一石三鸟之计,让我猜猜谁会上钩?”黑衣男子神秘一笑,“去办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