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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顾少爷回来了!”贴身丫鬟灵儿匆忙跑进小姐的闺房,急切的说道。
此时正在窗边抚琴的女子,听到那声呼喊,双眼微红,手指颤抖着。那女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她身穿雪白的披肩,冬日的暖阳正照在她的身上,显得那娇小的脸蛋更加光彩照人!
她抬眼,望着窗外那满园腊梅凝神:她的顾哥哥回来了,一别三年,她日思夜想的顾哥哥凯旋了。
多少个梦里出现的画面就要重现,她怕又是一场梦,她坎坷不安的问道:“顾哥哥回来了?”
“是啊,小姐。你还愣着干嘛?”
时晚在手背上猛掐了一下“啊....“她这才相信不是梦。
灵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握着那只被小姐掐过的手激动的说:“小姐,你掐自己干嘛?疼不疼啊?”
时晚哪管疼不疼,提起裙摆一边往屋外跑,一边急切的问:“顾哥哥在哪?顾哥哥现在在哪里?”
“小姐,你慢点,顾少爷这会儿正在前厅和大少爷议事呢。”
时晚早已顾不上大家闺秀,大步穿过梅园。曾经惜花如命的她,在无数的腊梅被她挂落时,她也无动于衷!以至于她的头上粘了无数的梅花,身上也带着浓浓的梅香。
当她满心欢喜的站在门口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却胆怯了。她的顾哥哥没有了往日的少年气息,但还是那么英俊潇洒,那一身战袍显得他更加的威风凛凛。
正在和哥哥谈笑风生的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也是一愣,像是没有认出眼前的女子一般。
顾子野缓缓的站起来,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时吉安看到两人望眼欲穿的样子哈哈大笑:“你俩这是打算愣到天黑吗?”
随后对着门口的时晚说:“小晚,还不快进来,这是你顾哥哥,穿成这样你就不认识了?”说完又用胳膊碰了碰顾子野:“子野,这是时晚,你没有认出来吧?”
时晚羞红着脸望着顾子野,顾子野看到眼前这张圆圆的小鹅蛋脸,晕红的脸颊,黑黝黝的大眼睛。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是他离开前那个总是追着他,粘着他,唤着他的小时晚。
时晚终于忍不住了,她小声的叫道:“顾哥哥”
听到这清脆甜美的声音,顾子野才确定这就是他的小时晚。他的小时晚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他面带微笑走到她的身边,满身的梅香扑面而来。他俯身拿掉她身上的腊梅花,随后平视着她的眼眸轻声的说:“没想到晚晚都长成大姑娘了,有没有想顾哥哥啊?”
听到顾子野问她有没有想他,时晚早已忍不住。随即扑到顾子野的怀里,含着眼泪,一边抽泣一边说:“顾哥哥,时晚每日每夜都在想你。你有没有想时晚?”
还没等顾子野回话,时吉安已经率先把时晚拽了过去。并厉声道:“小晚,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往你顾哥哥怀里钻知道吗?还有,不能对男子这样问话,要是被人听了去.....”
顾子野听不下去了,时吉安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制止道:“吉安啊吉安,你就不要吓她了,我们家小晚想怎么样都可以。”
时晚知道自己有失分寸,但是她太想顾哥哥,她控制不住。听哥哥这样说,她也怕顾哥哥嫌弃她不知廉耻,她红着脸小声的说:“哥哥,顾哥哥,你们不要生气,晚晚以后会注意的!”
顾子野大笑一声,他的小时晚不仅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
正在这时,一个阿娜多姿,娇艳无比的女子走了进来。便听到她说:“我说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顾少爷回来了!”
时吉安看顾子野疑惑的神情,他乐呵呵的介绍道:“这是时柳,你肯定也没认出来吧?”(时柳乃是时吉安儿时捡回来的女子)
顾子野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是如此。只是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和当年那个女孩完全不一样了,他笑了笑说:“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柳姑娘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时晚本就不高兴刚才顾哥哥好生打量了时柳一番,现在又夸她漂亮。她很生气,她嘟着嘴OS:哼!看到我就只是说我长大了,我长没长大我自己不知道嘛?还要你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喜欢柳姐姐那样浓妆艳抹的漂亮女子。
大厅里仿佛没有人在意她的心情,她委屈的离开了,一个人朝着梅园走去。
灵儿看小姐闷闷不乐的在梅园荡秋千,她走过去推她,并问道:“小姐,顾少爷回来,你不高兴吗?”
时晚答非所问:“灵儿,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柳姐姐那样的女子?”
就像大哥,为了柳姐姐,即便早已到了娶亲的年龄却迟迟未娶。顾哥哥出军之时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为何也没有娶亲,难道也是因为柳姐姐?
“小姐.....“灵儿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的好。
“是啊,问你也是白问,你也不懂。”时晚没有再说话,心烦意乱的坐在秋千上,由着灵儿推她。
顾子野站在远处看她满脸愁容,摇头一笑,随即轻轻的靠近灵儿。
灵儿看到顾子野一脸惊喜,正欲出声。顾子野用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灵儿便识趣的悄悄离开了。顾子野就着灵儿的力道继续推她。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秋千上的人说:“灵儿,你说顾哥哥在战场上有没有受过伤啊?”见后面的人没有回应,她便自言自语道:“也是,这你肯定更不知道。......咦,顾哥哥怎么没有先回府?而是第一时间跑来找哥哥?”问出的话又没回应,时晚有些不高兴了,她一边转身一边说:“你倒是猜..猜.......”
看清身后之人是顾子野时,她瞬间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支支吾吾的问道:“顾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灵儿呢?”
顾子野俯身,伸出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轻声的说:“傻丫头,顾哥哥没有受伤。第一时间赶来,是因为要给你送梅花糕。路经江南,师傅现做的,放久了不好吃。”说完便举起另一只手上的东西递给她。
时晚接过糕点高兴不已,她笑着说:“谢谢顾哥哥,顾哥哥最好!”
“知道顾哥哥最好,那刚才还偷偷跑掉。”
时晚低下头,小声的说:“晚晚知错...“
顾子野心情大好,大笑一声后说:“顾哥哥原谅你,下次可不许再这样。”话落,他便大步往外走。
“顾哥哥不留下用膳吗?”时晚大声问道。
“不了,改日再来!”顾子野挥了挥手,头也没回的说。
时晚看到手中的几盒梅花糕,瞬间娇羞不已!她的顾哥哥第一时间赶来时府,不是找哥哥,也不是看柳姐姐,而是为了让她吃到最新鲜的梅花糕。
正在她满心欢喜的时候。时柳走了过来,看到她手里的糕点冷笑着说:“顾少爷还真是永远把你当小孩子带啊。以前来时府给你带吃的,现在一如既往。”说完摸了摸头上的发簪。
时晚看到了,她头上多了一只新发簪。本来正高兴的她在听到时柳的话时就有些不悦,再看到她此时多出来的新发簪,她试探的说:“柳姐姐这个发簪好漂亮,是才买的吗?”
听到时晚的问话,时柳又摸了摸那发簪,随后一脸娇羞的说:“有人说特意从江南带回来的,晚妹妹觉得好看,我也觉得很好看。”时柳说完,没有再看时晚,而是转身慢悠悠的离开了,把愣着的时晚独自留在那里。
时晚心里难受,时柳的话再明确不过,她把梅花糕狠狠的砸在地上。她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你给柳姐姐买漂亮的发簪,却给我买梅花糕,我不是小孩子了,谁要吃你的梅花糕。
时吉安路过梅园,便看到一脸不悦的妹妹在跺脚。他打趣的问道:“哟,是谁胆大包天惹我们家小晚不高兴啊?”
时晚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跑回了自己的厢房。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她讨厌顾哥哥,也讨厌大哥,因为他们都喜欢柳姐姐。
……
另一边,顾府上下早已忙得不可开交,都在迎接顾大少爷的凯旋。
只听门外几声‘吁吁…’顾子野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冲进府邸,见到顾老爷和顾夫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着他俩道:“孩儿给爹娘问安!”
顾夫人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点头!顾老爷却淡定得多:“平安回来就好!”
“大哥”
顾子野寻声望去,一个九尺男儿立在旁边看着他。不是那声大哥,他怕是认不出面前这个男子。
他激动不已,伸手搂着男子的肩说:“一别三年,子潇长大了!”
顾母擦干眼泪说:“是啊,潇儿都快赶上哥哥了!”
顾子潇以大哥为傲,他说道:“儿子永远也赶不上大哥!”
“哈哈哈…”顾子野大笑起来。
“老爷,夫人,可以用膳了!”
顾子野来不及洗漱,和家人满心欢喜的进了屋!席间,顾老爷突然说:“子野,你可记得出征之前皇上赐婚你的左丞相之女?”
“怎么了?”顾子野当然记得,当时以年龄小,出征在即拒绝了婚事。本以为会惹怒皇恩,却最终不了了之!
他以为此事已过,没想到又被父亲提起,定没好事!
“那女子一直待嫁闺中,并无婚配!据说是在等你凯旋。我估摸着你这次面圣,唯恐皇上再提起,你也早已到了娶亲的年龄,所以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切莫再任性妄为!”
顾子野认真听完,没有言语。他不可能娶她,不说他连那女子的面都没见过,就是见过,他也不可能娶她。
嗯?……这是为什么呢?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出征前那个小时晚追着他,喊着他:顾哥哥等等我,顾哥哥我好累,顾哥哥我要这个,顾哥哥背我,顾哥哥最好,晚晚喜欢顾哥哥!
“小野,你爹给你说话听到没有?我听说那个左丞相的女儿知书达礼,是个好姑娘,你……”顾母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子野打断。
“爹、娘,我要娶时晚。面圣的时候,我就请求皇上赐婚!”
顾老爷大怒,拍的一声丢下筷子:“你简直胡闹!婚姻大事岂能由你儿戏,丞相之女你非娶不可。”
“为什么啊?”顾子野不明白父亲为何大怒,心里也有些恼怒。
顾母看父子已怒,赶紧解释:“你这几年不在京城,有些事情不知道。”顾子野不明所以的看着母亲,等着她的后话。
顾母说:“京城早已传遍六皇子和时家千金情投意合。因六皇子尚未到娶亲的年龄,时家也今非昔比,皇贵妃不满意时晚的家世,皇上宠皇贵妃,所以才迟迟没有赐婚。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顾子野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爹,娘我吃饱了,先行告退!”
他走在回房的路上,想了很多。时晚不可能和六皇子情投意合,那是他的晚晚,她说过她喜欢他。他现在终于明白,他当年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因为他要等他的晚晚长大,娶晚晚为妻。
顾子野想:一定是他们弄错了,晚晚不可能变心,对,他们错了!我明天就进宫面圣,请皇上赐婚!
顾老爷看顾子野离去,愤哼一声,拂袖而去!
顾夫人随之哀叹一声。
顾子潇正欲安慰母亲,顾夫人会意,轻笑着说:“你爹爹和大哥就是这样,不管他俩,潇儿吃!”
等顾夫人离去,顾子潇便端上饭菜去了大哥卧房。
见顾子野已更衣闭着眼、枕着头在卧榻上,他放下食盘走了过去。
“大哥,你才回来,起来吃点东西吧!”
顾子野在想事,没有搭理他,顾子潇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笑了笑说:“大哥不必为母亲说的那些流言蜚语生气。你也知道,晚姐姐对谁都友好,难免会有闲言碎语。你也比谁都明白,晚姐姐从小就跟随着你,只要有你在,我们这些人在她面前就是空气。”
顾子野恍然大悟,心中窃喜快速站了起来。捏了捏顾子潇的脸,笑着说:“大哥总算没有白疼你!明日早朝我便请求皇上赐婚,让晚姐姐做你大嫂怎么样?”
“如此自然是好!只是皇上身体不适,最近几日都不早朝。”
“无妨,面圣之日就是我求娶之时!”
顾子野现在反倒不急,因为他想趁这闲暇之余带着丫头出去野几天。待娶进府后晚晚就不能再我行我素,着实也有点心疼。但是他也迫不及待想把她圈在自己身边。想着想着胃口大好,饭菜很快见底,顾子潇站在旁边偷乐。
翌日巳时,顾子野偷入时府。
刚踏入梅园,就传来阵阵琴音,时而铿锵有力,时而轻如流水,时而悦耳动听,时而倍感忧思!
因为他不知道,他离开的这几年,她早已把对他的满满相思侵注于琴弦之中!
顾子野轻轻靠近传音的地方,他站在窗外,目光落在那个抚琴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着草绿色素锦绸缎,散落的黑丝如瀑般搭在两旁,修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散发着暧昧又迷人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停止,一声清脆的呼唤才让他回过神来。
“顾哥哥……顾哥哥”
时晚见他没有反应,又叫了两声。
顾子野突觉自己方才有些失态,咳咳两声,说:“晚晚,快出来,顾哥哥带你出去玩儿!”
时晚欢喜,随意搭上一件披肩就跑了出来。顾子野便拉着她继续跑,两人欢声笑语的穿过梅园。
刚刚走到大门口,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站住”
两人同时回头,时吉安正端坐在庭院口注视着他俩,仿佛已等候他俩多时。
时吉安站起来,走向他俩,边走边说:“一个不打招呼的来,一个不打招呼的走,你俩真是绝配哈!”
“哥”
“吉安”
两人憨笑着叫他。
时吉安已走到跟前,分开两人的手,盯着时晚说:“你看看你这披肩散发的成何体统!都给你说过许多次,要矜持一点,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别再想着和顾哥哥玩儿了。快回去把头发束起来再过来,我正和你顾哥哥说点事。”
时晚委屈的嘟着嘴说:“好吧!”
时吉安虽然和顾子野称兄道弟,顾子野对妹妹也一直很好。但如今时家落寞,有些事他不好明说,就只能旁敲侧听:“子野,你也知道,晚晚已过二八之年,切莫再惯着她!我怕她再野下去,就没人敢娶她。”
顾子野没有想到时吉安会一本正经的给他说这话,他大笑几声,拍了拍时吉安的肩说:“吉安啊吉安,你就把这担忧揣兜里吧!”
他没有说,他早已打算请求皇上赐婚。说这话,一是想留点悬念给他一个措手不及,二是让他不必再为时晚的事情忧心!
时吉安听出他话里有话,也不再多说。
正好时晚已过来,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喊道:“你俩酉时之前必须回府啊!”
“知道啦!”两人早已跑到大街上,但时晚听到了大哥的喊话,头也不回的回道。
长安街道上,一男一女,女子在前面跑,男子在后面追。只见那女子就停在了一个卖糖人的摊前,那摊主问:“姑娘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糖人啊?”
时晚回头望着顾子野:“顾哥哥,我要这个!”
顾子野在她面前,永远只有一个字。
“买”
时晚也知道肯定是这个答案,但是她就是要问,她喜欢听顾子野应她所有的事情。
时晚脸上早已溢出笑容,她对摊主说:“我要一个他那样的糖人,可以吗?”
摊主大笑着说:“当然没有问题,姑娘等着便是!”
顾子野听到时晚要他那样的糖人,心中窃喜,却假意不悦的说:“晚晚好残忍,居然想把我吃进肚子!”
时晚招手示意他下蹲,他俯下身,时晚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本来想要个兔子,可这是按个卖,肯定越大越划算啊!因为顾哥哥高大,所以…顾哥哥别生气,我等会儿分你吃一半就是!”
顾子野后悔自己多嘴一问,现在打她的心都有了。
一盏茶的功夫,糖人已做好。看到手上栩栩如生的糖人哥哥,时晚欢喜不已!
临走前,还多给了摊主一文钱。时晚边吃边走边望,完全没有顾及后面不悦的人。
待到下一个有趣的摊位停下时,才把糖人递给后面的人说:“顾哥哥,这个糖人好甜啊,送给你吃!”然后自顾自的挑选其他东西。
顾子野本来为刚才的话就不开心,现在这个人更是变本加厉,不吃了才想起他。随后把着糖人大咬一口:嗯,确实甜!
顾子野还在回味糖人的香甜,就听时晚又在叫他:顾哥哥,我要这个?
顾子野想都没有想,又回道:“买”。
随后看清是两个荷包,一个雕着鼠,一个雕着兔。顾子野又一阵窃喜,想:晚晚的生肖是兔,我的生肖是鼠,另一个肯定是给我买的。
时晚拿着荷包,正欲离开。老板娘笑着说:“姑娘,如果绣上彼此的名字戴在身上,生生世世都可以在一起哦!”
这话两人都听到了,两人相视片刻,都有些羞涩,时晚羞红着脸谢过老板娘。
两人就这样默默不语的走在长安街上,顾子野率先打破沉默说:“晚晚,我们去召凤楼吃烤鸭怎么样?”
时晚知道顾子野喜欢吃烤鸭,她毫不犹豫的说:“好啊!”
召凤楼二楼,小二问:“两位客官吃些什么?”
“半只烤鸭,松花鱼,红烧牛肉,香煎小排,蟹黄豆腐,再来两个小菜。”
待小二拉开,时晚小声的说:“顾哥哥,我俩吃不完这么多吧!”
“不多啊!烤鸭和牛肉是我喜欢的,鱼和小排是你喜欢吃的。反正还早,我俩慢慢吃。”
“好吧!”
“对了晚晚,你哥怎么还没娶亲?”
时晚想到这个就来气,还不是因为柳姐姐,闷葫芦倒现在也不敢说。又想到顾子野那天夸柳姐姐,她没好气的说:“你俩一样大,你还说他,你不也一样!”
顾子野看她生气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想这丫头生气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他不可能说我是为了等你长大吧!只好搪塞道:“我那不是刚好遇到出征嘛!”
“那现在呢?”
“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娶亲生子啊!”
“顾哥哥有喜欢的人?”
“是啊!喜欢很多年了!”
时晚突然心塞OS:喜欢很多年?是当年皇上赐婚的那个左小姐?还是柳姐姐?
时晚假装不在意,微笑着说:“那晚晚祝福顾哥哥!”
席间,顾子野看时晚闷闷不乐,猜想傻丫头肯定想歪了,以为他喜欢别人,心里不开心。但是他就喜欢看她这样,他不打算解释,他要给她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