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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柳闻君尴尬地笑了笑。
“嗯……”周念同犯了难,他还是觉得那个账房有古怪。
他和柳闻君讨论到一半,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气势汹汹的一行人闯进来,都是身高八尺的壮汉。
“还钱!”一个领头的叫嚣着。
“什么回事?”周念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是谁?
那个壮汉在府内破口大骂:“你妈的!员外死的?!就不想还钱了?”说完,壮汉把手上的东西举起来,另一只手指着那张欠条。
张夫人姗姗来迟:“张风欠的钱为什么要我来还?”
“张风欠的钱!就是你欠的钱!你是张风的妻子!你不还谁还?!”
张夫人刚想说什么,谁知壮汉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向张夫人砸过来。
“我告诉你们!不还钱!全都给我滚蛋!呸——!借我这么多钱!还想赖账?!
“砸,把这院字里面的东西给砸了!”
话毕,身后的人开始乒乒乓乓的砸院子里的东西。
“这是夫人的东西!”有小丫鬟极力维护住身后的陶瓷。
“呸!”壮汉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把她身后的陶瓷摔了个粉碎。
即使有小厮来帮忙也挡不住面前一群凶神恶煞的人。
院子里面的吵闹了一会,“你们别砸了,我还钱!”张夫人气急,胸膛剧烈起伏,看着屋子一片狼藉。
那壮汉这才示意大家停下动作:“三日之内!你们要是不还钱,今天只是砸个院子,之后砸的可不是东西了!”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带着人走了,走到门口还叫人把张府的牌匾砸了下来,朝牌匾上吐了口痰。
“他们!他们!欺人太甚!”张夫人说完,叹了口气,眼前黑黑的,差点晕了过去,一个小丫鬟连忙扶住她。
“罢了罢了……扶我去账房……”她的声音微弱,像老了十岁。
周念同看到这番情景,也不好多待,便向张夫人告辞。
辞别了张夫人之后,周念同刚离开了大门,躲在一旁巷子里的刘砂悻悻地跑过来。
“怎么回事?巧儿发生了什么事?”
“张员外欠了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一笔钱,让张夫人还。”
“呸——这张风真是造孽,我原以为巧儿在他那儿过得很好,我也很安心呢,呸——”
“张员外不是员外吗?应该很有钱吧,为什么欠别人这么多钱?”
“我哪知道,虽然我跟张风以前情同手足,但是现在早就不是了啊,他那点破事儿我哪记得清楚。””
周念同也不知道说什么。
刘砂接着又开始讲起来,神情有些紧张:“巧儿,真的没事儿吧?有没有受那人欺负?”
周念同双手抱胸,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想知道张夫人怎么样呢,你完全可以现在掉头,去张府问张夫人她怎么样!”
“我这……我这……我这不是不敢吗?”刘砂有些着急。
“这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张夫人会把你杀来吃了?”
“我……”刘砂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巧儿她哪会啊,我一看到她我就不敢说话……”
“不敢说话?为何?”周念同对这番话提起了兴趣,难道那个外星生物是张夫人?张夫人她有可以控制人语言中枢的能力?可是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哎呀!”刘砂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笑着,用手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怎么跟周念同说。
“为什么你脸突然这么红?”周念同看着刘大爷,突然发问。
“念同啊,我这……我……我……我喜欢巧儿好多好多年了……在大牢里也是,我一直都忘不了她……”刘砂想到当初和张夫人相遇,然后相识,相知,相爱,之后相离……鼻子似乎是被醋酸过,眼里泛着泪光,晶莹透亮,但他还是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喜欢?什么是喜欢?之前我听到别人说张氏喜欢张员外,我就一直很不解。”
刘砂看着周念同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觉得有些无奈:“你从哪里来的?连这都不知道?”
周念同听到这话后,鸡皮疙瘩全部起来,眼神有些恐惧,心里有些慌乱,不过,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紧张感,他有些说不出话。
“谁……谁谁跟你说的?”
周念同脑中有个想法突然一闪而过,等等,我刚刚也是说不出话,这是喜欢?喜欢就是这样的?他惊恐的看向他面前的这个老头——刘砂。
我喜欢他?
刘砂被这突如其来地眼神吓到了,咳嗽了两声;“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周念同听到后,看了看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尴尬地理了理衣带,但刚刚的想法还是在心里挥之不去。
他努力不去想这些:“自然是我娘生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娘没教过我……”周念同在脑中检索了一下,义母的确没教过他。
刘砂无奈,内心有些犯难:“喜欢?这……这我……这我怎么说呐……”
他思考了一下:“每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为何?”
“我怎么知道,你倒是听我说呐。”刘砂想了又想,仿佛把头顶也给想破了,也憋不出几个词来。
“那我就说我自己吧。我喜欢巧儿,我喜欢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她,我喜欢天天守在她会去的地方装作不经意遇到,我喜欢她但是每次看到她我都不敢说话,我喜欢她就算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虽然我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很难过,但是只要她开心幸福这样我也会开心幸福。”
刘砂和张夫人的往事在刘砂的脑海中一帧一帧地播放,停顿,再播放,最终变成虚幻,那些令他开心的事情,在现在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沦为泡影。
“可能……这就是喜欢吧。”刘砂依依不舍的沉浸在泡影里。
这……就是喜欢吗?
周念同认真地上了这一课,把刘砂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了“笔记本”上。
今天又是一个考古数据收获颇丰的一天。
“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夫人结清了账目后,想要出门逛一逛,出了门后往集市走了不久,发现了刘砂和周念同,想要上前去跟刘砂打招呼,越往前走,刘砂的话便听得愈发清晰。
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鼻子有些红,眼睛有些红,她不确定了,自己听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巧儿……”
“刘砂……”
她内心的情感一点一点地迸发出来,她不太敢承认了。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还一直喜欢她。
周念同看到这个场景,他感觉自己在发亮,刘砂把他拉到后面去,使了个眼色让他走。
他也很懂事的离开了。
他走在大街上,仔细整理着思路,但却感觉有什么要浮现却又不清晰,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和抓起。有些懊恼,便决定四处逛逛,心情说不定会好点。
他走在大街上,有些无所事事,边想着继续去查案,毕竟……时间也快到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怎么打自己的脸,怎么证明其实自己就是凶手,他偏要他们不如意,他不是凶手,一直都不是。
周念同四处逛,不经意间他来到了城西聚集茅草屋的那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索性,他就过去看看张忠。
他走到了张忠家的茅草屋旁,门是开着的,他往屋内望了两下,没人。
他转了个方向,他觉得张忠还是放不下他娘,往屋后走了走。
张忠果然在那。
张忠他娘的墓前,张忠跪在前面,木板前摆着两个馒头,他正在一笔一划地描着木板上面的“张氏之墓”这四个字,极其用心。
周念同并没有打扰他,否则,他又要朝他大吼“不要过来”了。
等到周念同回到家后,他想了再想,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不经别人允许进到别人家里,但是,似乎,好像,张府,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不能为白天所看见的。
子夜时间,一身夜行衣的周念同偷偷来到了张府的后院。
他有些紧张。
有个人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回头。
只见那个拍他的人咳嗽了一声:“在这里干嘛呢?是不是想去官府啊?”那个人压低着嗓子,用一种有些奇怪的声音。
周念同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便回了头,只见那个人带着恐怖的面具,周念同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那个人把面具拿了下来,“哈哈哈”的笑起来,声音有些大,周念同赶紧把她的嘴捂住。
“嘘——别出声。”
那个人是柳闻君,她看到周念同在张府的后门鬼鬼祟祟的,就突发奇想,想吓一吓他,果真,他中招了。
周念同警惕地看向四周,柳闻君看了看他,心里有些慌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周念同。
“想害死我啊……”她猛吸一口气。
周念同反应过来:“抱歉抱歉。”
“嘘——”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我现在……要去查案。”
“查案?我也去!”
“那你小点声,别添乱。”
“好嘞!”柳闻君开始专注起来,学周念同一样猫着腰。
周念同一跳,腾空,飞到了张府的后院。
柳闻君看到他一下子就进了张府后院,气的跺了一脚,然后轻轻地去开张府后院的门。
周念同悄悄来到了,早上去到的那个账房,只见账房里有微微亮着的烛光。
是张夫人在清点账目吗?
张府的下人们,在下午的时候已经被张夫人给遣散了,现在的张府已经没有很多人了。
周念同继续凑近,他轻手轻脚,来到了账房的窗边,在窗纸上用手戳了一个小洞,他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张夫人,这是……翠竹?!
她怎么会在这?!
只见在账房内的翠竹,端正地坐在只有张员外和张夫人才能做的椅子上,无比享受。
她的眼眶红红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但是以周念同的角度,他并看不到那纸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周念同想要到一个视野俱佳的地方一探究竟,正打算去到屋顶,却怎么也飞不到上面去,怎么回事?
原来柳闻君在一旁拉着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她旁边的。
“松手。”
柳闻君听到后竟然乖乖地松了手,结果周念同摆脱了束缚后,一下子就来到了屋顶。
“喂,我不会飞呀!”柳闻君看着身手矫健的周念同,压低声音朝他喊。
周念同瞬间觉得有些头疼,又从屋顶下去了。
“抓紧我。”周念同一把抱住柳闻君的腰,脚轻点地。
一瞬间,两人腾空,等到柳闻君反应过来已经在高空,下意识的抓紧了周念同的衣服,惹来一声轻笑,直到二人落到了账房的屋顶上。
“刚刚还不是吓我吗?”周念同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得怼了几句,得意的笑了笑。
“你!”柳闻君使了劲,往周念同的腰上掐去,直到听到他“嘶”的吸气声才放过他。
“嘘——”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翠竹的眼泪滴到了纸上,她不舍地婆娑着这桌子上的每一件物品:“我好想你……”
周念同有些不解,她在想谁?
他努力想要看清纸上的东西,他仔细辨别,发现纸上画着一个人,这个人有些眼熟,结合这种情况来推断,这……好像是张员外?
“如果……这真是我的……该多好?”翠竹难过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势从她的脸颊上滑下,她睁开眼睛,此时,没有了之前的柔情似水,取之而来的是愤怒、嫉妒与恨。
“该多好!”她近乎吼了出来,但是声音并不大。
这是怎么回事?翠竹……怎么变成了这样?
“翠竹姐姐怎么变成了这样?”柳闻君看到这一幕,有些震撼,她可是张夫人的陪嫁丫鬟啊,平常明明不是这样的。
周念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硬是控制住自己,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翠竹发泄了一会儿,这才开收拾东西,余光不小心飘向了周念同所在位置。
“谁在那里!”
柳闻君一下子乱了阵脚,往后退,屋顶的瓦片出了声响!
糟糕,被发现了!
周念同带着柳闻君来到了门口,翠竹这才看到二人,但是一点也不惊慌,脸上云淡风轻:“刚才……你都看到了?”
周念同点了点头,把柳闻君护在身后。
“那你说说,你觉得我是不是才是这个家的夫人?”
“不是。”
“为什么?!我那么爱员外,凭什么员外就是喜欢那个刘巧儿?!”
“我怎么知道?”
“我如此倾慕员外,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他。我虽然是刘巧儿的丫鬟,但和她从小长大,懂得些琴棋书画,虽然不配,但我想请求老爷为我做主做员外的妾。”
翠竹声嘶力竭,喉咙有些沙哑:“但没等我向老爷请愿,员外就向那个刘巧儿提亲了!我没办法,只能把这些话憋在心里,日日夜夜折磨着我。”
“可是我知晓刘巧儿和刘砂情投意合,我一直等着她拒绝……”
“但没想到,这个贱女人没有拒绝!太恶心了,他明明已经有刘砂了!”
柳闻君看着面前的翠竹近乎疯魔了的表情,有些气愤,这是她之前见过的翠竹吗?如此诋毁张夫人,一切原来都是她演出来的。
翠竹哭了出来:“喜欢上一个人确实痛苦,我千方百计,终于成为了陪嫁丫鬟,日日夜夜都可以见到员外了!但他确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次!”
“你说,为什么员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他为什么要看一个他并不喜欢的人?”
“是吗?可是为什么,他却夜夜流连张氏……”
周念同也没话说了,翠竹离他越来越近,酒味也越来越浓,他捂住口鼻,想要离翠竹远点,酒精,他对于这个十分敏感,即使微量,也会让他的神志极度不清醒。
“甚至……张氏还有了他的孩子……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翠竹的身上充满酒气,人们都说,就会让人的意识不清醒,即使是他自己也会这样,要不?他来套一套话?
他瞬间就来了兴趣:“你是怎么发现张氏有孩子的?”
“我偷偷跟着员外的,后来我就发现了。”
周念同有些疑惑:“丫鬟的出入这么自由?”
“那是我们夫人人好,我们下人们都很喜欢夫人,但是……我不喜欢,我每天都要装着护着夫人的样子,真是让我恶心。”
“……”
“偷偷告诉你个秘密……”翠竹有些神志不清,“我一直都喜欢员外……”
“我知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是我跟下人们说夫人善妒,不允许丫鬟们看员外,其实是我天天跟踪员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爱他。”
“你的爱就这样的吗?这么不过如此……”柳闻君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站了出来,想要质问翠竹,谁知,翠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夫人那么善良?你却这么对她?”
“那又怎么样?!我看见她那张伪善的脸,就一阵恶心,好像全世界她都觉得可怜,想要帮一把,太恶心了,口区!”
翠竹满足地笑起来:“我告诉你,我还有个秘密……其实……”
“其实……?”
“其实张氏……她……”
“她怎么了?”周念同有些好奇。
“她……是我杀的!哈哈哈哈哈哈!”
翠竹笑起来,流露出狰狞的面容,随即她的胃里一阵翻涌:“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神志开始不清醒,昏睡过去。
周念同刚想问她是怎么杀了张氏,结果就发现她睡了过去,他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柳闻君:“你愣着干什么?等等……什么声音?”
“你别吓我?”
周念同和柳闻君屏住呼吸,周围一切都很安静,没有一点杂音,似乎是……听错了?
“找线索吧,上次因为不能逗留太久,就离开了,这次仔细找找。”
“好。”
“去哪找?”
“后面吧,血迹……是到后面的墙然后突然不见的。”
柳闻君听后,便去了后面:“你上次问我,张府有没有密室,我觉得密室这种东西,肯定是在别人不经意的地方……”
柳闻君跑到后面开始到处敲敲敲,她敲了敲后面的墙壁,又敲了敲两边的墙壁,都没有什么发现,她有些疑惑,气愤地跺了一脚,踩到了账房的地毯上。
地毯?
柳闻君灵光一闪,墙上要是没有,那地上或许有什么东西?
她顺势把地毯给掀开,她的瞳孔瞬间缩小,嘴巴张大,有些吃惊,赶紧叫了下周念同:“你快过来看!”她向他挥了挥手。
“怎么了?”
周念同来到了后面,柳闻君指了指地下:“你看。”
只见地上有一个正方形的区域,与地面上其他的木板隔开,那块正方形的木板隐匿在众多的木板之中,它们颜色一样,花纹一样,高度一样,似乎是故意藏在这里的。
那块木板上,有一个能供人推开的把手,它藏在一边。
周念同蹲下来,然后拉着那个把手,用力往旁边一拨,出现了一条缝。
他再用力往另一个方向一拉,一个正方形的洞口便呈现在了周念同和柳闻君的面前。
柳闻君看到后,把放置在账房桌子上的烛台拿了过来,递给了周念同。
周念同站起来,拿着烛台,柳闻君紧随其后,紧接着,他们就进入到了账房的地下。
地下有些潮湿,有些不知名的声音,那里静悄悄的,烛光变得微弱起来,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烛火微动,有风。
烛光有些变得明亮,前方的道路变得有些宽敞。
他们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被掏空的很大,形状像一个球体,很大,这个地方,静静地安置着两口棺材。
“为什么这地方还会有棺材?”柳闻君的声音微弱,许是有些害怕。
周念同默不作声,他把烛台交给了柳闻君,让她帮忙拿一下。
然后他走上前去,想要推开其中一个棺材的棺盖。
“你在做什么?这样对已逝之人多不尊重……”柳闻君制止了他接下来一步地行动。
“那看完再封上……”周念同并未放在心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考古工具,这些考古工具本来打算打开密室用的,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
他把封棺材的钉子一个一个用工具拔下来,就这样,他把两口棺材的钉子全部弄了下来。
柳闻君说不出话来,她眼看着其中一口棺材就要被推开,她凑上前。
这口棺材有些老旧,似乎在地下是有些年头,周念同把这口棺材推开,有一股臭味袭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里面躺着的人,早已经看不清样貌,形成了一堆白骨。
“这……”柳闻君拉紧周念同的衣角,有些害怕,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
“别怕。”周念同轻声说道。
他把棺盖整个推开,开始对这具尸骨进行简单的鉴定工作。
他用手简单的测量了一下尸骨的骨盆,然后记录了一下骨盆的形状:“这是一名女性。”
“你的用词怎么这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它是女的?”柳闻君有些好奇。
“看骨盆,女性的骨盆从上往下变宽,形状呈椭圆形,还有一些特定的骨骼结构。”
“这么厉害?”
“死亡年龄我暂时没法知道。”
年龄的鉴定只能用科学知识来解答了,按照现在的科技发展,好像并不可行,周念同把这名女性尸体的棺盖盖上,然后用把棺材重新封上,之后便打开了另一口跟这个棺材并列的棺材。
另一口棺材很新,感觉这口棺材的主人刚下葬不久,他缓慢移动棺盖,烛光透了进去,棺盖大概开了四分之一。
这是?
张员外?
“张员外为什么在这?难道我们到了张员外的墓里?”柳闻君有些不敢相信。
周念同把张员外的墓重新封上,到底是谁杀了张员外?答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们出去吧,没准凶手……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了。”
周念同拿走柳闻君手中的烛台,打算继续往前走,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柳闻君缩在他的后面。
周念同向前走,来到了一处阶梯,他们默默地走了上去,直到前面的路被一块木板封住。
那个木板也是能推开的一种,似乎是经常推拉,非常灵活。
烛台的亮光变得更亮了。
他终于推开了那个答案的大门,他们到了一个屋子里,桌子上有两杯茶。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熟悉,这不是其他人的屋子,这是张忠的茅草屋。
屋内没有一个人,两盏茶杯就静静地躺在桌子上,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到来,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喝那两杯茶水。
他们来到门外,天已经亮了,阳光有些刺眼,他们来到了屋后,屋后有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跪在墓前,一笔一划地描画着那墓碑上的字——张氏之墓。
周念同有些不解,他已经描了很多遍那四个字了,等等……
张氏之墓?
张氏?
张?
是这样的吗?
原来。
那是张氏的墓。
也是张风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