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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的眼神中泛着凝重之色,没有想到陆家人的心思竟然这么大!
梁毅看着宋溪,轻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溪溪,你要相信,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宋溪娇躯一颤,神色有些尴尬,“嗯。”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毕竟梁毅的背后还有着许多需要他去做的事情。
有些东西,真的强求不来。
“如果梁先生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宋溪果断而坚定的说着,让梁毅放下去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溪溪,你明白我的意思。”
梁毅焦急的说着,伸手就拉着了宋溪有些无力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手里不放开。
“放手!”
宋溪当即一声清脆的厉喝,隐隐还带着吃力的喘息。
“溪溪……”
宋溪的脸色寸寸的冷了下来,她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麻木的道:“我们已经过去了,请你不要再给我带来伤害了好吗?”
梁毅身子一僵,他的唇角扯出一丝残忍而绝望的笑意。
那是其他人都没有见到过的。
“宋溪,你真的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听着梁毅几乎飘散在空气中的话语,宋溪放在床上的双手缓缓紧握。
她在梁毅如火如荼的眸光中轻启苍白的唇瓣,语气坚定而费力,摧毁了他最后一道内心的防线。
“从来没有。”
梁毅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的厉害。
然后宋溪就瞧见他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梁毅!”
宋溪赫然叫住了他,他没有回头的站在那,“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戒指还在这。”
宋溪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那梁毅瞧不见的情况下,她的眸底蕴出层层细腻的哀伤。
“不必了,你就当那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吧。”
梁毅的尾音中带着细微的颤音,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是走了出去。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涌现出了点点不易察觉的阴冷,宋溪脱力的坐在床上,没有什么反应。
没过一分钟,黄桃就从外面奔了进来。
她没有第一时间瞧见宋溪的不对劲,而是慌乱的说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大事情似得。
“小溪,刚才我看见总裁的眼睛红红的诶!我问他是怎么了他还说是进沙子了,哈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古老的借口!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
说完这话,她就磨蹭到宋溪身边,瞧着她同样通红的眼眶心里感觉到不妙。
唇角的笑意缓缓消散,黄桃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眼睛怎么也……你跟总裁怎么了?”
“我跟他,结束了。”
宋溪一字一顿的说道,只是那副反应哪里是好好的样子。
“小溪……”
黄桃其实很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她不能说……
她还记得梁毅那冰冷的脸颊中隐隐透着无奈,那是属于梁毅自己的尊严。
一转眼,黄桃就瞧见了桌面上放置的锦盒。
她伸手打开了一看,眸子瞬间瞪大了。
“这……这不是Boucheron吗?是总裁给你的?”
黄桃被压在脑海中的记忆瞬间呼啸而来,她低声喃喃着:“不对啊,这不是给马千彤的吗?那报道上怎么这样报……”
宋溪没有听见她之后的喃喃自语,只是闻声前一个问题。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黄桃连连摆手,苦笑瑟瑟,“我可不敢要,何况这是总裁给你的。”
宋溪呆呆的视线落在戒指之上,半响后才幽然叹了一口气。
她靠坐在床头,微微扬起的下颚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尽显温柔的气质。
黄桃看着看着,竟然是看呆了眼,等到她回过神来之时才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巴掌。
而温然瞧着天花板,空灵的发起了呆。
……
下午的时候,季言来看了宋溪。
他神采奕奕的,像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一样。
在他帮着宋溪削水果的时候,后者便是幽幽的问道:“你是中了几千万的彩票吗?”
季言歪着脑袋嗤笑了一声,还颇为认真的想了想才给她答案。
“差不多吧。”
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把梨子切成了超级薄的片片,又把盘子递给了她。
宋溪默不作声的吃着,这种薄度可以对她两腮关节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也不得不说,季言真是有心了。
季言微微斜靠在那里,修长的双腿叠加着。
他漫不经心的扫过了桌子上的Boucheron,像是随意的问道:“你现在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季言挑起了狭长的眉峰,骨节分明的指节抵着自己的太阳穴。
“嘿我说,你该不会是打算退缩吧?”
宋溪把盘子放在一边,拿着纸巾随意的擦了擦唇角。
她淡淡的笑着,矜贵的如同神邸一般不容亵渎。
“你什么时候瞧见我进攻过了?”
“真是可惜,六年后竟然还是没有出现一个打败于妙芙的人。”季言惋惜的说着,眼梢却是在不住的打量宋溪。
但是宋溪的反应确实让他失望了,她不但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做,甚至还当做没听见似得。
季言有些颓败的不言语,没过一会就听见宋溪淡淡的问道:“季言,你信命吗?”
“不信,我信我自己。”季言咧唇一笑,笑容有些森然。
宋溪忽的垂下头去,苦涩的韵味在唇角久久不散。
“曾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察觉出宋溪的状态不对,季言也是多了一份心思。
“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溪对他倒是没有隐瞒,言简意赅的就把怀恩大师和那算命之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季言听着听着,眉峰都要顶到天上去了。
“我的老天,这你也信?”
宋溪轻轻耸肩,伸手指着自己的肚子。
“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怀疑真假。”
听见宋溪如此之说,季言一开始的玩闹笑意已经缓缓褪去。
宋溪懒懒的斜了他一眼,语气淡然却嗜着鄙夷,“怎么,你怕了?”
季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冷哼着道:“你觉得我季言会怕?等你好了你带我去算一卦,我还不信真就这么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