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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命的身体素质倒真不是盖的。
几个时辰就已经可以起身了,虞云说,得幸亏廖命口中那狗日的处理的好。
原来在廖命被刺倒后,分部众人只顾着揍那三太子,一时间既然无人上前护着廖命,反倒是那,李兰戈压着刀柄,护住了廖命的心脉。
真是滑稽。
廖命也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廖命行动已无碍,但是虞云却是严令禁止廖命下床,瞪着狐狸眼睛气呼呼的看着廖命,也让廖命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当起了懒狗,
虞云确认这呆子老老实实的不敢轻举妄动后,便将门掩上,顺手拿了精钢锁锁上后便把钥匙给丢了九霄云外去。
“哼!”虞云拍了拍手,确认了假面的完好,就往郊外去了。
分部并不大,大的是分部外的迷魂林,常常有新人在此手忙脚乱的丢失了方向,最后隔几天清点人数时候发现少了几个后才会派有经验的老人去寻,通常寻到后都是一身破烂的乞丐一样,这倒是为这分部添了不少趣事。
但是虞云没有这种顾虑,自己的人手早已安排在了林中,甚至驻扎起了营地,营外又加了几层防护,这回就是连分部的老人来了也得是当头一棒。
虞云轻车路熟的来到了自家营地中,早有暗哨前来接引,附在虞云耳旁低语了几句。
虞云皱了皱眉,摆摆手道,“我去见她。”说着拿了暗哨的令牌径直去了营地深处。
来到一处简陋的帐篷后,虞云出示了令牌,掀开了帘门,只见帐篷内空荡荡的,却不见自己要找的人。
果然,虞云轻笑,是只还野着的狼崽。
气氛在虞云抬手的那一瞬间就变了。
刀光自虞云的天灵盖上闪过,呼啸着仿佛如利齿般破空而来,虞云缠了袖中的细线忽的一扯,身法如流水般旋舞,只见虞云手中的细线流光四溢,好像划破了暗影一般,那只听四声脆响,帐篷内便再无声息。
“天机玄宝三千丝。”暗影中的人也不作哑巴,“你是天机阁的人?”
“天机阁和人家关系不太大呢,你猜错啦。”虞云也不辩驳,只是笑,“我只是少爷家的管事,比起前朝公主可不如。”
暗影里的人似有意动,却不再言语。
“不说不打紧,坐坐?”虞云指了指刚刚下属搬来的桌椅,上面甚至盛了饕餮斋的气血宴中名菜。
“还有酒,不介意的话?”虞云作了个请的手势。
暗影不为所动,好似前方死路一条。
“哦?倒是忘记给你解开丝缚了。抱歉抱歉,最近忙于工作,我是文职人员嘛。”虞云歉意的笑了笑,袖子里的手一收,银线尽从四周撤回了手里。
“请~”虞云笑意更甚。
李兰戈终于走出了暗影,露出了那不算出众的灰扑扑的脸,嘴唇因为干裂失去了血色,脸色也是极不自然的红晕,甚至隐隐约约有些淤青,只有那双警惕的圆眼睛倒是增了不少亮点。
这正是前朝的沅国公主。
李兰戈。
她看着虞云笑的满面春风的样子,顿时明了,这家伙是故意的。
但她明显快站不住了。
虞云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上前扶了一把,宛如姐妹一般引着她上了桌。
期间虞云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摇了摇头。
还没多大呢。
上了桌以后,兰戈似乎也不再拘谨,温了壶酒,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不和虞云搭话,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进食量倒是大,能看出有过好的教养,却是磨灭在了军营中。
“找你来没别的意思,你的情况我已经通过太子府那群蠢货摸清楚了,做个交易吧。”虞云插手撑脸,笑盈盈的看着这胃口极大的狼崽。
这让兰戈楞了楞,连手中的刺豚山猪肉也放了下来,警惕的看着虞云。
“哈!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简单说一下,你姐姐我可以保,太子府给你打的奴印我也可以替你抹去,我只要你做一件事。”虞云捏了捏袖边的纹饰,点了点桌子,“愿不愿意,看你自己,你只要知道,我做得到就行了。”
兰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口出狂言的女人。
“你姐姐看着风光,实际一直受着太子府上下的鄙夷,她讨了那蠢货欢心又如何,还不是三天两头的饥一顿饱一顿。”虞云看着兰戈的脸色从质疑到了阴晴不定,心中不由叹息,不由放缓了语气,“不如相信我,你要是愿意,今夜就让你们姐妹相见。”
兰戈手中的吃食掉落了一地。
“当真?”语气已经是相信了虞云,“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说着又顿了顿,有些犹豫道,“只是,我不想再杀人了....”犹豫中带着的悲哀刺痛了虞云。
虞云对于廖命以外的人其实并没有太多温情,却在兰戈身上找到了些许感同身受。
但是这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怎么可能不杀人,只是要杀谁不是我来定罢了,你得听我家少爷的。”虞云强忍心中的怜惜,面上依旧是笑的灿烂,却在兰戈眼里看着像恶鬼一般。
兰戈没有陷入抉择。
“你家少爷,是那个廖命?”有些疑惑的语气让虞云有些好笑。
“不错。”
“我答应你。”
“哦?”
“他好像不坏。”
虞云倒开始诧异了,心想这呆子怕不是四处留情留到这来了,那自己做的还有什么意义,真是气煞了,回去不得整治他!
“那好。就这样,你身上的奴印待会会有人给你去了,忍着点。”麻药你用在了那呆子身上,那你可得试试没有麻药的感觉。虞云恶狠狠的想着。
“多谢。”说着便继续将这顿难得的佳肴塞入了自己不大的胃里。
虞云看着这瘦弱的背影进食,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幼年的自己,明明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虞云摇了摇头,走向门外。
走前似乎想到什么,又转了身。
“有件事忘了问你,你对这个国家的人,没有一点,恨意吗?”
这尖酸的问题似乎刺痛了兰戈,只见她的双肩肉眼可见的在抖动,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虞云下意识的握紧了袖中的银线。
“父...父皇一直说,自己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也...也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但是...但是...但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父皇,如果他...他不是皇帝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也....也许...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沅国....灭亡是必然的。”
虞云卸了力气,看着这无力低声哭泣少女,脸色也是极其难看。
“你的母后曾是浮斋的高层,但是在雱朝立国不久后,就自缢于自己的庭院里。你也不用再暗地里追查下去了。”说罢便径直离开了这帐篷,步履也有些跌跌撞撞。
只剩下独自在这帐篷放声大哭的少女,再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