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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四下一瞥,问道:“裹儿,你主意多,你说说,现在咱们应该往哪里逃命啊?”
云舒儿一愣,讶然反问:“什么?逃命!为什么要逃命?”
秋怀慈又四下一瞥,略一思忖,问道:“你想打反击,就在这里,就咱们三个人?”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瘪瘪嘴巴,不屑地道:“秋怀慈,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出息了,三个人怎么就不能打反击了?有本小姐罩着你,你怕什么?有本小姐在这里,你还用的着逃跑吗?本小姐来到这里除了救你,更是为了要修理一下独孤恒这个老贼的,遇到他这种憨货,我还需要逃跑吗?”
秋怀慈向云舒儿竖起大拇指,笑道:“得!你是祖宗,我听你的,行不!”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胳膊,笑道:“宝贝,放心吧,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独孤恒那个老贼杀过来,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啰!”
秋怀慈知道云舒儿诡计多端,有备而来,肯定是想出什么对付独孤恒的损招了,只是他仔细地瞅了一下四周,怎么也想不出,依据自己现有的力量与地理环境,面对独孤恒的画偶大军,不知应该如何进行反击,整垮对方啊?
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站在圆木上,一时没有说话,盯着独孤恒追来的方向,静静地等着独孤恒杀来。
片刻,离魂镜里面的人偶与兽偶们纷纷冲到了护城河边,他们正要跳进河里,游向秋怀慈所站的大船,突地又@立在在河岸上一动不动的,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接到了阵主独孤恒的命令:
“大家先不要忙着下河,等我一下,我要亲自指挥,抓捕云舒儿这个挨千刀的妖女!”
片刻,独孤恒在属下的拥镞之下,气势汹汹,威风神气地也赶到了护城河边。
独孤恒瞥了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一眼,四下一瞥,讶然问道:“怎么连一条船都没有?”
云舒儿笑着叫喊道:“独孤老贼,你就别找了,这条河道里的所有船只都被我给凿沉了,你这一时半刻的是征不到船来抓我们的!”
独孤恒一愣,讶然问道:“鬼丫头,你进来多久了?”
云舒儿双臂一挥,笑道:“好久,好久了!”
独孤恒沉声叫道:“鬼丫头,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问道:“独孤老贼,你有没有碰到我家老蜜啊!”
独孤恒刚才在蜜蜜的鹿角与鹿蹄之下,被整得死去活来的,吃了大亏,想起蜜蜜,心里就憋屈愤怒。
独孤恒冷哼一声,阴险一笑,得意洋洋地道:“嗷!你是说你家的那头贱鹿呀,刚才我是碰着它了,它本来想要偷袭老子,结果反被老子给逮个正着,它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活活地给打成一张肉饼了!”
独孤恒话音未落,打脸的来了。
“呸!独孤老贼,刚才明明是你被我整惨了,你几时把到我打成肉饼了,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撒起谎来居然一溜一溜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独孤恒听得声音,感觉有异,低头一瞅,却见蜜蜜身上披着一件破衣服,隐藏行迹,就站在他的身侧抬头瞅着他,龇牙咧嘴,一脸坏笑!
独孤恒大吃一惊,指着蜜蜜,叫道:“……你你你,你这么在这里呀?”
蜜蜜一笑,声音嗲嗲地叫道:“独孤老儿,我知道你骨头痒痒,欠收拾,我是专程来给你按摩的啊!”
蜜蜜说罢,没等独孤恒反应过来,低头鹿角插进独孤恒的胯下,一抬头,用力一甩,登时将独孤恒甩到了空中,即儿,调转身子,强行用鹿角顶开前面的人,冲出一条路来,瞬间,又跑的没影了。
独孤恒在啊啊啊的惊呼声中,身子飞到了空中,然后,又自空中垂直落体,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摔得他真是七荤八素的,晕头转向的,差点吐血。
独孤恒躺一下,缓过劲来,在属下的注视之下,慢慢地爬了起来,四下一瞥,见蜜蜜早就溜了,那里还有对方的身影,把他给气得。
独孤恒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嘶吼:“老蜜,贱鹿,你这头贱鹿,爷爷我要、我今日一定要活剥了你!”
“来呀、来呀,姥爷等着,等着你哟!”
远处传来蜜蜜的挑衅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身。
独孤恒真的很生气,本想分兵去捕杀蜜蜜,但是,转念一想,便即作罢。
因为鹿子行动灵活,奔跑速度惊人,加之,这头蜜蜜可是一头得道的仙鹿,智慧胜于常人,贼精贼精的,它要是存心躲藏起来,谁找的到它呀?
再说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诛杀秋怀慈,抓捕云舒儿,其他的人与事,皆是次要的。
云舒儿见蜜蜜平安,心里欢喜,便挥舞双臂,笑着叫道:“独孤老贼,你们快来抓捕我,再不来,我可就要划船走了哟!”
独孤恒火冒三丈,气急败坏,恼怒地叫道:“鬼丫头,你休要得意,这个河道前后左右都是我的人,我就不信截不住你!”即儿,亲自挑选了二百人,分配给二个看似稍微有些智慧的青年,吩咐道:“你们二个各自率领一百个人,以河道的二头的石桥,比如那个石桥,以及那个石桥,作为依托,砍来许多的大树,扔在桥下,横在河道里,拦截云舒儿的船只!”
那二个青年人就各自领了一百个人,跑到桥头忙活去了。
独孤恒刚刚吩咐完毕,身后骤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接着就是刀斧砍碎骨头的声音,同时,就伴随着一片惊天动地,声震于夜的惨嚎声。
独孤恒吃了一惊,连忙回头一望,却见身后不远处,有一队戴着黑色面具的,一身黑盔黑甲的,骑着黑马的骑兵,正在肆意砍杀他的属下。
陌刀闪烁,鲜血飞溅,断腰剁胸,脑袋滚滚。
黑焰骑兵挥舞陌刀,犹如入无人之境,在人群之中,来去驰骋,骑之所至,刀之所至,就像削萝卜似的,将独孤恒的下属们砍倒在地,或死或伤,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好不凶狠神勇。
独孤恒属下们的战斗力与黑焰骑兵相比,那就像羔羊遇到了猛虎,毫无反抗之力,只有被屠戮的份儿,转瞬便被黑焰骑兵杀的是尸横片野,血流成河。
独孤恒见到黑焰骑兵突地在背后现身,大惊失色,心惊胆战,不由愤愤地骂道:“娘的,难怪这个小魔女如此自信,没想到她居然将这些黑焰骑兵也带进来了,在这个阵法里面,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我的这些属下都是平头百姓,遇到这些专事杀戮的骑兵,怎么打的过啊!”
独孤恒见属下死伤无数,这回却有些心疼了,因为里面画有多少人,就是多少人,要是死了一个人,就少一个人,也就是说,要是死一个人,他独孤恒就少一个属下了,因此,在黑焰骑兵的陌刀之下,属下如果这般的死法,长此下去,他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了。
独孤恒身边要是没有了小弟,没有了打手,叫他如何诛杀秋怀慈,如何抓捕云舒儿啊!
独孤恒见属下抵挡不住黑焰骑兵的陌刀,也不能逃跑,他一时没得办法,只得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了。
独孤恒手指指着秋怀慈所站的大船,大声吩咐:“二边河岸上的所有不会凫水的人,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不要与黑焰骑兵正面交锋,保护好自己;所有会凫水的人,都给下河,爬到秋怀慈的船上去,捉拿云舒儿这个妖女!”
那些画偶听了阵主独孤恒的新命令,不会凫水的人,放弃了追捕秋怀慈等人,连忙找地方藏起来,躲避黑焰骑兵的陌刀,而会凫水的人纷纷地跳下来护城河,拼命地向秋怀慈的大船游去。
秋怀慈瞅着河面上自四面八方游过来的敌人,向云舒儿问道:“现在怎么办?”
云舒儿牵着南郊走到船头,笑道:“秋怀慈,你把绳子砍断,把船上的所有圆木推到河里去,阻止迟缓他们靠近,速度要快!”
秋怀慈点点头,捡起早就准备好的砍刀,斩断绳子,分左右二边将船上的圆木一一推下了船。
南郊想要上前给师父帮忙,却被云舒儿拉住了。
云舒儿瞅着累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的秋怀慈,嘿嘿一笑,道:“南郊哥哥,你放心吧,师父身体结实,精力旺盛,这点小活,累不死他的!”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这没心没肺之言,气得直翻白眼,真是无语了,这那里是把他当然人看待,分明是在将他当牲口一样地使唤啊!
秋怀慈将圆木都推进河道里了,瞅着河面上漂浮的圆木,以及水面上的漂浮在一层黄黄的树木油脂,抹着满脸的汗珠,问道:“裹儿,接下来怎么办?”
云舒儿笑道:“再等等,等这些人都爬上了木头再说!”
那些跳进了河道里向秋怀慈游去的人,因为水面漂浮着圆木,自然阻止了他们的前行,于是,他们便纷纷爬上了圆木,以圆木做跳板,继续围向了秋怀慈,但是,由于圆木是圆的,踩在上面,掌握不好平衡,圆木就会在水里滚动,很多人在光溜溜的圆木上,走不了几步,便自圆木上跌落水里,那样子非常地滑稽狼狈。
云舒儿与南郊瞅着那些落水的人,故意指指点点,肆意大笑,刺激独孤恒。
独孤恒回头见黑焰骑兵自后背马上就要杀到,而属下的还没有靠近秋怀慈的大船,登时把他给急的,略一思忖,不能再等了,决定亲自动手。
独孤恒走到河岸边,踩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纵身一跃,动作轻盈地一跳,就跳在了最近的一根圆木上。
独孤恒跳在了圆木上,身子连忙半蹲,扎了一个马步,稳住了微微晃滚的圆木,几息时间,待得身子不再乱晃了,瞅准机会,又动作轻盈地跳到前面的一根圆木之上。
独孤恒遵照此法,倒也有效,依次前进,慢慢向秋怀慈的大船靠拢。
云舒儿待得独孤恒靠近大船,距离大约五丈的时候,笑着叫道:“独孤老贼,我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船停在这里不走吗?”
独孤恒心中忐忑,稳住圆木,立起腰杆,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因为我给准备了一个表演节目,一份大礼!”
独孤恒想起云舒儿阴险狡诈,所谓节目,必无好事,心头一颤,脸色微变,声音颤抖地叫道:“小姑娘,你、你可不要乱来啊?”
云舒儿可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就喜欢对敌人“乱来”,她唇角一翘,坏坏地一笑,大叫道:“独孤老贼,我给你的表演节目,叫做火烧豺狗!”
云舒儿说罢,突地笑容一敛,眼睛里露出一丝凶光,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掌冲着独孤恒一甩,一个已经燃起的火绒便掉在了独孤恒的脚下。
随着嘭的一声。
独孤恒的那根圆木,登时就燃起了大火,这还没完,大火又引燃了河面上漂浮的油脂,油脂为引,又引燃了别的圆木,以此延伸,登时将整个河道上的圆木都引燃了,圆木带有厚重的油脂,燃而不熄,整个一段河道上登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