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反目成仇

夜行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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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怀慈听到大家的欢呼,心里一暖,有些感动,向大家微微点头,频频示意。

    奄冲、拓跋秀、林御衍等人欢喜了一下,神色一敛,神色方才恢复了淡定。

    李青峰、冉无衣、蔑山与也磨等人见到秋怀慈平安无事,满血复活,瞪着秋怀慈,念头闪烁,心情复杂,脸上难掩失望。

    南郊上前捉住师父秋怀慈的手掌摇晃着,嘿嘿一笑,娇嗔地道:“师父,原来您真的没死,您刚才可吓死我了!”

    秋怀慈摸摸南郊的头发,目光温柔,喃喃地道:“傻小子,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

    南郊笑着重重地点点头,瞥了云舒儿一眼,道:“裹儿,她刚才也是劝我来着,我相信师父,我相信裹儿妹妹,所以,我没有哭!”

    秋怀慈见南郊说的话虽然冒着傻气,却是一片挚诚,他深知这个徒弟单纯朴素,没有心机,近乎不通世事,说话直率,直通肺腑,乃是一个赤子,他心里喜欢,甚是感动,笑着点点头,道:“傻小子,你是男子汉了,快要成家立业了,性子不能太过柔弱,遇到事情,不要老是哭呀苦呀的,知道吗?”

    南郊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的出现,要说受到震撼最深的人,当属佛光,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瞪着秋怀慈,惊诧的眼睛都快要掉到了地上了,他犹如见到了厉鬼,嘴唇抽搐,声音结巴地叫道:“秋、秋怀慈,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

    秋怀慈神色淡漠,一脸讥讽,冷冷地反问道:“佛光,既然你可以用分身杀我,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用分身来诱敌呢?”

    佛光目光闪烁,犹疑地道:“难道我刚才绞杀的只是你的分身?所谓的胜利也只是我的幻象?”

    云舒儿笑道:“你这不是屁话吗?你若是绞杀了我师父的真身,那他现在怎么可能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呀?”

    佛光听得脸色惨白,心里直冒寒气,一阵胆颤,这都打了半天了,没想到对战的居然只是对方的一@分身,只是一个幻象,对方拥有如此神通,自己不输那才奇了怪了。

    佛光瞅瞅秋怀慈,又瞅瞅云舒儿,突地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凄苦,转瞬,笑声骤止,脸色一沉,忿忿地道:“秋怀慈,你的武艺高超,没想到演戏的水平更是一流,师徒联手将我耍得团团转,我不输给你,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云舒儿笑着纠正,道:“佛光,所谓兵不厌诈,与人打斗,本来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师父使得乃是克敌制胜的手段,怎么能叫欺骗呢?”

    佛光呵斥:“放屁!若不是存心欺骗,你们刚才为何要在这里咋咋呼呼、装神弄鬼?”

    云舒儿道:“佛光,我师父没有骗你,确切地说是本姑娘骗了你,骗了大家,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刚才与你进行生死搏杀的乃是我师父的分身,也不确定我师父是否平安?”

    李青峰对云舒儿一直抱有警惕,在没有搞清云舒儿的底细之前,他始终有些不放心,于是,便插口问道:“小丫头,你鬼话连篇,不真不实,刚才你师父藏匿起来,我们神识一扫,尽皆探查不到,而你却对你师父的行迹却是一清二楚,如果你们师徒没有事先通气,以你的本事,你怎么能够探知得到他的踪迹来?”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肩膀,瞥了秋怀慈一眼,笑道:“老道士,你这就不懂了,我跟了我师父十年,我们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他身上有几斤几两,何等手段,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我师父的武功天下第一,以他的能耐,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被这个和尚给打败了呢?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依据我的猜测,如果我的师父没有遭到毒手,那么,这中间就一定藏有什么玄机。我这般一想,灵机一动,便故意东拉西扯,装神弄鬼的,就是想要将我师父给引出来。没想到这回我师父脑瓜子突然就开窍了,很是上道,居然积极地配合我的表演,于是,我们师徒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就给你们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了。老道士,怎么样,这场大戏意不意外,精不精彩,刺不刺激啊!”

    云舒儿想到自己刚才咋咋呼呼,装神弄鬼的既然蒙住了大家,不由得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好不开心得意!

    那些遭到云舒儿蒙骗戏弄,相信云舒儿拥有起咒请神之能的人,见到云舒儿那个欢喜肆意的样子,满头黑线,无奈摇头,一脸尬笑。

    他们瞅了云舒儿一眼,又瞅着秋怀慈,见秋怀慈脸含微笑,目光柔情,一脸宠溺地正凝视着云舒儿,他们心里不由得生出异样的感觉,心里想着。

    唉!云舒儿一个小姑娘跳脱活泼,喜欢捣蛋也就罢了,没想到秋怀慈变化这么大,贵为玄门盟主,居然也跟着徒弟一起搞怪胡闹,没个正形,他们师徒两人,可真是孽师孽徒,一对活宝啊!

    有些人瞅着笑颜如花的云舒儿,不禁莞尔,突地理解了秋怀慈为什么不杀云舒儿,要将她留在身边了,试想一下,每天有一个这么聪明伶俐,活泼搞怪的人儿陪着自己,这小日子过的不知有多么开心滋润了,面对这样一个可爱有趣的弟子,那个师父会如此冷血,狠下杀手啊!

    李青峰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暗舒了一口气,嘿嘿一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这回他的心里有底了,想想,秋怀慈就算本事再高,那也是明面上的,自有对付的法子,而只要云舒儿这个神秘的小魔女没有力量恐怖的底牌就行了,只要云舒儿没有逆天的手段,就算修为再高,对于他们这些超级强者来说,终究是构不成威胁的,不足为惧!

    李青峰口里嘿嘿笑着,对佛光柔声叫道:“老佛,你退下吧!”

    佛光自忖一身本事,厉害了得,今番败于秋怀慈这个晚辈之手,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失去了双臂,武功尽毁,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听得李青峰的叫喊,他阴沉着脸,凶狠地瞪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一眼,只是他没有退回李青峰等人的身边,而是一个转身,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向爱居山山下走去。

    秋怀慈与云舒儿瞥了佛光的背影,没有阻止,任由佛光离去。

    李青峰瞥了一眼离开佛光,暗叹一声,即儿,神色一敛,便向冉无衣、六臂魔婴与龙天音三人各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盯着秋怀慈。

    冉无衣略一思忖,向秋怀慈叫道:“秋掌门,你果然好本事,冉某不才,想要讨教一二!”

    六臂魔婴上前几步,与冉无衣并排站在一起,也嘿嘿一笑,朗声道:“刘某闲来无事,也想见识见识一下秋掌门的高招!”

    龙天音嫣然一笑,向秋怀慈拱手行礼,却道:“秋盟主,龙某久闻爱居山风景雅致,人物俊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见之所见,闻有所闻,也算不虚此行了,今日多有滋扰,还请海涵!”即儿,又向李青峰、冉无衣各行一礼,笑道:“李老、丐王,龙某尚有要务在身,不便逗留,就此告辞,他日若是有闲,请来我天音宗一叙,龙某一定扫榻相迎,醇酒以待!”

    奄冲与拓跋秀等人,一愣,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气。

    李青峰、冉无衣与六臂魔婴三人见龙天音临阵退缩,罢战撤兵,脸色一变,大吃一惊,要知道龙天音虽然名气没有他们响亮,却也是一个绝世高手,此刻,要是龙天音退出,他们将会实力大损,如此一来,与秋怀慈等人一旦血战,真是充满变数,胜负难料啊!

    冉无衣见龙天音退出,急了,连忙叫道:“天音仙子,咱们来时可是发过誓的,大家说好的,今番勿论生死,皆要共同进退,你怎能临战怯战,擅自退兵呢?”

    六臂魔婴垂涎龙天音的美色,一路上一直在挑撩龙天音,可惜龙天音嫌他邪恶粗鄙,就让他吃了一个教训,他便怀恨在心,此刻,他便伺机发难,脸色一沉,忿忿地叫道:“龙天音,你可是收了我们的玄音神谱的,你怎么能拿了好处,却不出力,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李青峰精通世故,城府圆滑,听了冉无衣与六臂魔婴对龙天音的斥责,心知要糟,所谓打人不打脸,人前不揭短,冉无衣两人让龙天音在天下英雄面前下不了台,这是要把人给得罪透底的啊!

    龙天音听了六臂魔婴的斥责,果然眉头一皱,玉脸一寒,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她自衣袖里掏出了一本乐谱来,扔给李青峰,冷笑道:“李老、丐王,如果看的起我,你们就依旧是天音宗的客人,不过,自今往后,姓刘的将是龙某的敌人,下次再见,必去狗命!”

    六臂魔婴想要陷害龙天音,自己又对付不了,他需要李青峰与冉无衣的援手,所以故意借机挑拨龙天音与李青峰与冉无衣两人的关系,让他们生出嫌隙来,他被仇恨蒙蔽心智,不管不顾,于是,跳了起来,指着龙天音,怒目龇牙,面目狰狞,厉声呵斥:“姓龙的,你这个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不识好歹的贱人,就你这副德性,谁愿意跟你做朋友?谁要是跟你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龙天音见六臂魔婴言语恶毒,不留余地,彻底怒了,心里生了杀念,眉头一竖,阴沉着脸,盯着李青峰与冉无衣,淡淡地道:“李老,丐王,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姓刘的竟然胆敢藐视本尊,是可忍孰不可忍,龙某今日就此解决了他,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六臂魔婴是受到李青峰的邀请,才来到爱居山的,六臂魔婴与李青峰是旧识,关系匪浅,而六臂魔婴一向唯李青峰马首是瞻,很听李青峰的话,李青峰很是喜欢六臂魔婴,引为心腹,现在大战在即,龙天音居然要与六臂魔婴反目,李青峰很是不快,他认为龙天音居然要伤他的人,不识大体,这是对他赤裸裸的蔑视。

    李青峰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天音仙子,此时此刻,你在我的面前,却要向六臂魔婴出手,你觉得合适吗?”

    龙天音见李青峰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知道李青峰恨上了她,这仇恨是结下了,她是一个权变之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念头一闪,便冲着秋怀慈妩媚一笑,问道:“秋怀慈,你能帮我对付他们吗?”

    秋怀慈一向的慈悲心肠,怜香惜玉,他瞅着龙天音那逆天美颜,巧笑倩兮,顿生怜惜,想想,既然龙天音对他没有敌意,而李青峰又即将是他的敌人,面对美人的邀请,他又岂有拒绝之理。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斜睨着李青峰与冉无衣,冷冷地道:“天音仙子尽管出手,他们两个,自有秋某收拾!”说罢,祭出了昊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