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痴人一个(师兄)

夜行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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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郊心思单纯,性格执拗,认准的道理,他是意志坚毅,百折不回,他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不畏生死,全心全意的;

    世间在南郊的眼里是简单的,他看待世间也是简单的,世间的人与事,只有喜欢,或者不喜欢;

    喜欢的,南郊会拼了命地去疼爱守护,不喜欢的,他一律不感兴趣,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南郊有一颗孩童一样的赤子之心,

    总之,

    南郊是一个痴人。

    南郊自从自上官怜儿的口中得知他的裹儿妹妹差点被韩千锦给带走了之后,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惊吓,回到住所,胡思乱想,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坐卧不宁。

    稍顿,

    南郊就来到了云舒儿的住所,见云舒儿不在,他就坐在门槛上,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手棒着脸颊,等着云舒儿。

    片刻,云舒儿回来。

    南郊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来,双手捉住云舒儿的双手,轻轻地摇晃着,焦急地问道:“裹儿,我听怜儿师姐姐说,说韩千锦那个蠢货今天居然想要拐走你,这是真的吗?”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韩千锦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

    南郊神色一敛,沉声追问:“你没有答应他吧?”

    云舒儿见南郊一脸担心,嫣然一笑,娇嗔着道:“傻瓜,我若是答应他了,此刻,我又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呢?”

    南郊一愣,回过神来,点点头,讪讪一笑,自嘲地说道:“嘿嘿!裹儿妹妹,我有时候尽问一些愚蠢的问题,我的确够笨的。”

    云舒儿摇头笑道:“南郊哥哥,其实,你这也不叫笨,你是在乎我,所谓关心则乱,所以,你才会这样问我的呀!”

    南郊嘿嘿一笑,松开了云舒儿的手掌,说道:“裹儿,你没事就好,你休息一会,我得去准备晚饭了!”

    云舒儿笑着叫道:“南郊哥哥,煮饭还早着,你再陪我说说话儿呗!”

    南郊自然乐意,笑着点点头,牵着云舒儿,二人坐在门槛上,说话儿。

    云舒儿想起先前的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一个解释,便问:“南郊哥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呀?”

    云舒儿正颜问道:“南郊哥哥,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南郊神色一敛,一本正经的说道:“真正的爱情,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互相爱慕,互相思念,互相疼爱,彼此想要永远在一起!”

    “可以啊!南郊哥哥,看不出来,连师父都回答不了的问题,你居然会知道,你挺厉害的嘛!”

    云舒儿一愣,拍了一下南郊的肩膀,笑着叫道:“嘿嘿!南郊哥哥,你既然知道什么是爱情,那你就一定是谈过恋爱了,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谁了?你跟谁谈过恋爱了?说!”

    南郊脸一下就红了,连连摆手,大叫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谈过恋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刚才的这套说辞,还是怜儿师姐跟我说的呢!”

    云舒儿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南郊,她指着南郊的脸,坏笑着叫道:“嘿嘿!你看你,脸都红了,还在撒谎,嗯!让我想想,你一直留在爱居山上,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见过什么别的女子,你若是有喜欢的女人,除了……”

    云舒儿脑中念头一闪,就像发现了新世界似的,眼睛一亮,恍然笑道:“南郊哥哥,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喜欢拓跋秀呀?”

    南郊吃了一惊,叫起屈来:“裹儿,你你、人家拓跋小姐比我大很多,我们又不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你就爱瞎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欢怜儿师姐呀?”

    云舒儿眼珠子一转,当她提到了上官怜儿之时,就更加兴奋了,哈哈一笑,连忙点头赞许,大叫了起来:“嘿嘿!南郊哥哥,没想到你的眼光还蛮高的,怜儿师姐她可是又漂亮又善良,又聪明又能干,你要是娶了她,你不知有多美满,多幸福了!”

    南郊见云舒儿居然还扯到了师姐上官怜儿的身上,真是够疯的,愈发吓得够呛,脸色大变,霍然站起身来,双手一挥,慌乱地叫道:“裹儿,你、你瞎说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怎么还捎上师姐了,怜儿师姐那是我敬爱的姐姐,我尊敬她,亲近她,我怎么会对她动起那种心思呢?你这样瞎说,要是让师姐听见了,多不好呀!”

    云舒儿见南郊不经逗,被她戏弄的面红耳赤的惶恐不安,真的急了,真是可爱极了,便咯咯咯地更是笑个不停。

    南郊向门口一瞅,挥着手臂,苦着脸着急地叫道:“裹儿,你别笑了,别笑了,我真的没有喜欢怜儿师姐,你以后可不能这样瞎说了,你说的这些疯话,要是被怜儿师姐听到了,她一定会生气的,这样对大家的关系会真的不好的。”

    云舒儿终于忍住了笑,问道:“南郊哥哥,你不喜欢怜儿师姐,那你喜欢谁呀?”

    “你!”

    南郊不需思考,瞅着云舒儿,脱口而出。

    云舒儿一愣,兴奋地笑道:“真的!?”

    南郊点点头,正颜说道:“裹儿,我要是喜欢女人,我也只会喜欢你!”

    云舒儿站起身来,笑着问道:“为什么?”

    南郊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你最好呀!”

    云舒儿定定地瞅着南郊,眼睛明亮,问道:“我哪里好了?”

    南郊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嘿嘿一笑,说道:“裹儿,你最好了,至于你究竟好在哪里,我舌拙嘴笨的,我也说不出来,不过,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好,这世间就你是最好了,我若是喜欢女人,我也只会喜欢你

    云舒儿嘿嘿一笑,心花怒放,又拍拍南郊的肩膀,玩笑着说道:“南郊哥哥,你在我眼里也是最好了,将来我要是嫁不出去了,那你就把我娶了吧!”

    “嗯!”

    南郊一愣,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一朵花在他的心里悄然地绽放了,他凝视着云舒儿,思忖一下,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那样子就像接受来一个神圣的使命似的。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你以后可不许悔约哟!”

    南郊点点头,笃定地说道:“嗯!绝不悔约!”

    南郊与云舒儿又说了几句闲话,就离开了。

    晚上,

    南郊做了一个梦,梦是这样的:

    他先是梦见他与云舒儿在桃树树林里一起玩耍,可开心了,可是,亦就在他们欢乐的时候,韩千锦却突然出现了,还抢走了云舒儿,他吓懵了,回过神来,连忙去追,可他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瞅着韩千锦抓着云舒儿越飞越远,直至不见。

    “裹儿,裹儿,还我裹儿,狗贼,狗贼,快还我裹儿妹妹,快点还我裹儿妹妹!”

    啊的一声尖叫,

    南郊终于自噩梦之中醒来,霍地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心脏剧跳,汗出如浆,身子颤抖。

    转瞬,

    南郊醒过神来,惊恐地大叫一声裹儿妹妹,衣服也不穿,赤着双脚,蹬蹬蹬地一阵风地跑到云舒儿的厢房,他手臂抬起,就要敲门,但是,随即手臂又缩了回来,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子,背靠着房门上,顺着房门一滑,瘫坐在了地上,歪着脑袋,眺望着院外的夜空,皱眉噘嘴,一阵发呆。

    夜空深邃,薄云如莎,眉月悬挂,繁星点点。

    时间犹如滴水,缓缓流逝。

    几个时辰过去,

    月儿西垂,繁星隐没,太阳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云舒儿起的床来,叠好被褥,打着哈欠,伸臂伸腿,舒展了一下身子,便去开启房门。

    “啊!————”

    一声惊呼。

    云舒儿将门叶待的打开,就见南郊的上身就像软软的沙袋一样顺着门叶倒进了她的屋内,吓了她一大跳,待的看得仔细,见了南郊,连忙上前搀扶南郊,惊诧地叫道:“南郊哥哥,你、你怎么会睡在我的门前呀?”

    南郊坐在云舒儿门前,心乱如麻,胡思乱想着,一会,待的听得云舒儿在说梦话,大骂秋怀慈,他方始放下心来,脸露笑意,一时倦意袭来,抵挡不住,就背靠着云舒儿的房门沉睡了过去。

    南郊被惊醒了,在云舒儿的搀扶之下,很是狼狈地站起身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瞅了一下四周,在云舒儿的询问下,登时回过神来。

    南郊发觉了自己的处境,颇有一些尴尬,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嗫嚅着说道:“嘿嘿!裹儿妹妹,我、我昨晚上梦见你、你被坏人抓走了,我就被吓醒了,我一时不放心,忍不住就来找你了,可我又怕打扰你休息,我就坐在你的门前等你,后来,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南郊微低着头,眼睛偷瞅着云舒儿的脸,一脸的小心,那样子就好像做了错事孩子似的。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解释,惊诧得眼珠子差一点掉在了地上,随即,她定定地瞅着南郊,又是一阵感到,一阵心疼,不知为何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她上前轻轻地搂住南郊。

    南郊哥哥,

    你是傻瓜!

    你就是一个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的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