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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来洗手。”
陆渊招招手，小姑娘一下子就跑了过去，小炮弹一样的冲进了陆渊的怀抱里，两只手抓着陆渊的衣摆蹭着自己的脑袋撒娇。
被扎好的头发又散落下了许多的小碎发，整个脑袋都毛茸茸的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
陆渊被逗笑，脸上第一次洋溢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连带着眼底的冰冷都在逐渐笑容。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傅粥抬起头，顶着一脑门子凌乱的长发，目光专注的看着陆渊。
“小哥哥，你笑啦？”
傅粥歪歪头，声音奶声奶气的，满是喜悦，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一样。
陆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嘴角的笑容收敛，耳尖却是泛红。
伸手直接罩住了傅粥的小脸推到一边，声音冷冷，透着些许的不自在，“没有，你看错了。”
“可是粥粥真的看到啦。”傅粥扣着自己的小手，一脸的困惑。
明明就是笑啦，她看得可清楚了。
以前魔尊爹爹就说粥粥笑起来是最好看的，比太阳，比花还要好看。
小哥哥也很好看的。
傅粥捂着脸，偷偷从指缝间偷看。
小小少年的面庞还带着满满的青涩与稚嫩，但是已经初见了往后的风采。眉毛浓密，一双眼里又黑又亮。
就是不爱笑。
“手脏，别摸脸。”陆渊念叨了一句，抓着傅粥的手往水盆里放。
动作生疏却温柔。
傅粥乖巧的坐在小矮凳上，晃动着自己的小短腿，乖乖的等着陆渊替她洗手洗脸。
暖暖的湿毛巾盖在脸上，舒服得傅粥直哼哼，左右蹭着自己的小脸，直到脸蛋红通通的像是一个大苹果才从板凳上跳了下去，跑进了房间里。
王奶奶正在收拾床铺，从柜子里翻出了干净的天蓝色绒被，听到动静才看过来，“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今晚粥粥就和哥哥睡一起，可以么？”
傅粥扒着门框，大眼睛忽闪忽闪，声音软软的应道：“好。”
虽然独居了两年，但是王奶奶的房子里还保留着以前儿女的房间，虽然东西有些老旧了，但也都还保存完整。
王奶奶把傅粥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陆渊已经换上了睡衣安静的坐在床铺上，手里好抱着一本书看得入迷。
“小哥哥。”傅粥笑弯了双眼，朝着陆渊伸出了胳膊。
陆渊放下书，伸手把人接过放到了自己的身边。
“小哥哥，你在看什么啊？”傅粥蹭着自己的小脑袋从陆渊的手臂下钻了进去，一脸困惑的看着书上的小蚂蚁。
她一个字都不认识。
陆渊看得津津有味，还腾出了一只手把傅粥拦在了怀里，“这是一本诗集。”
“司机？”傅粥用手比划了一下，“是开车车的司机么？”
陆渊有些失笑，揉了揉傅粥毛茸茸的脑袋，“该睡觉了，不然会长不高的。”
卧室的灯光被关上，只有冷色的月光从窗户之外倾泻而入。黑暗之中，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小哥哥，我睡不着。”
陆渊：“.....睡不着就数星星。”
“好。一颗星星，两颗星星，三颗星星，三颗......三颗......”
傅粥坐起身，推了推身边的陆渊，“小哥哥，三之后是几啊？”
陆渊：“.....四。”
“那四后面呢？”傅粥掰着自己的小手指，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