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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梅果问雷费氏,“娘,你这次去县城,需不需要花时间去找人?”
雷费氏点头,“肯定是需要的。”
她有些犯愁道,“我这会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就一无所知,肯定得花时间去找人的。”
虽然自己也很是担心找不到人,可她安慰洪梅果的时候,也安慰自己,“放心。你容姨娘认识的人多,会帮妈妈给找的。而且娘也是认识很多人的,也可以求人帮忙找的。”
“这么多人找,不怕找不到的!”
对于这次找齐大妹的事,雷费氏心里早就有好几个计划了。要是自己找不到人的话,那就只好拜托县城大人了。
而且,县城就一个妓院,这找人不难,可就是难在这人这会还在不在妓院。
之前只听雷费氏说人被卖进妓院,其他对就没有听说。洪梅果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问雷费氏,“娘,您能决定这会人还在那里吗?”
她接着说,“那种地方,你也知道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要是有人不顺从,除了打还是打。很多姑娘,都是被打没的。”
雷费氏摇头,这就是她一直担心的地方,“我不确定人还在不在。齐家人只说人被卖到妓院去,没说这么多年了,人还在不在。”
“这次要不是他们想把二妹也卖去妓院,估计她们两姐妹也不清楚,自家大姐不是去了南方,是被卖去妓院的。”
虽然不想说丧气话,可是洪梅果还是问了,“娘,您有没有想过,要是人不在哪里。这该怎么办?”
雷费氏一愣,眼睛红起来,她摇头道,“不敢想。那个孩子已经那么苦了,我哪还敢想别的。我怕自己想着想着,就恨不得去杀了齐家人。”
见雷费氏再擦眼泪,洪梅果说出自己的想法,“娘,我不介意多两个妹妹。”
雷费氏震惊的看着洪梅果,“果子,你……”
洪梅果点头,肯定道,“我们家里养得起。”
她接着往下说,“要是结果真的是最坏的,她们已经回不去那个家了,又没有别的容身之地。除了我们这里,就只能露宿街头。”
“可我们家不缺吃穿的,又不缺住的。这多两人,也是没问题的。而且,这人多了,也热闹多。”
“当然了,要是我们养不起那么多人,我肯定是不会那么爽快就答应这件事的。”
心里感动得很,雷费氏捂住洪内过双手,真诚道谢,“多谢你,果子。”
洪梅果摇头,说,“我只是做了我能力所及的事。要是没这个能力,我是不会勉强自己的。”
见雷费氏脸色没有那么忧愁了,洪梅果转移话题道,“娘,昨天有人来问我二妹的事。”
雷费氏立马紧张起来,问道,“谁?齐家的人吗?”
洪梅果摇头,说,“不是,是村里的大婶来问的。”
“她好像是看上了二妹,所以想要给人做媒,就过来问问我一些二妹的情况。我就挑了一些能说的说,其他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而且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并没有和大婶说很多。大婶似乎也是看出来我做不了主,和我说了,得空来找娘说说。”
“不过,我拒绝了。说是娘您要去县城好些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婶还是不死心,说等您葱县城回来,再来找您谈谈。”
雷费氏这会没心思理会这事,她摇头道,“这事不焦急,等我和你爹去了县城回来,再说。”
“娘,也就我们不焦急。”洪梅果也是这样认为,她笑道,“二妹今年都十四了,明年就能嫁人了。可这会都到年底了,连一个说亲的人家也没有。估计,也就我们这娘家不焦急。”
她接着往下说,“昨天见到二妹,二婶还问人有没有十二,我说十四了,二婶可是吓了一跳。还问我,人定亲了没有,可要抓紧时间才行。”
雷费氏说,“这孩子看着,不像有十四!”
洪梅果心里叹气,说,“被折磨这么多年,能长大,就不错了!”
想起什么,雷费氏说,“要说起来,二妹还有个二姐的。”
“二姐?”
雷费氏说,“当年你姨娘生了四个闺女,可是二闺女没养过一年就走了。这之后二妹出生,就叫二妹,不叫三妹。他们说是晦气。”
洪梅果听得心里来气,“就算孩子早走了,可是这名字也不该抹掉。她是存在的,怎的连名字也不给她。”
雷费氏解释,“没活成的孩子,很是晦气,不吉利的。所以,要是有相近的孩子,就会让下一个孩子取上个孩子的名字。”
洪梅果明白,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她是改变不了的,所以也就只能接受。
感觉屋里挺安静的,雷费氏问洪梅果,“那两个孩子,这会不在家里,去了那?”
洪梅果回道,“去了柿子林。”
她笑道,“自从昨天去过一次之后,知道柿子是随便吃摘的,她们一大早就说要去。是被我拉住了,这次等吃了早饭后再去的。”
雷费氏有些担忧道,“这柿子可是不能吃多的,这两孩子,该不会是把柿子当饭吃了吧!”
洪梅果说,“娘,您不用担心,我早就和她们说了。一天只能吃二三个柿子,多的不能吃。她们知道的,应该不会多嘴的。”
回想一下,雷费氏问洪梅果,“果子,你发现没有。这两个孩子的饭量,似乎吃得很少。”
“我见到了。”洪梅果点头,把自己的观察说出来,“要是吃馒头,她们吃一个馒头,几口菜,就饱了。要是吃的烙饼,吃两张就饱了。面条的话,半碗多些就够了。”
她对一脸担心的雷费氏说,“娘,我觉得,应该是她们在齐家那边没得吃。这么多年养下来,这胃小,吃不了很多。”
雷费氏很是担心两人对身体,她对洪梅果说,“吃这么少,可是不行的,得给她们养养胃口才行。”
洪梅果赞成道,“是要养胃才行了。等会,我去问问二婶,看有那些是养胃的,我对这些知道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