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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洪梅果起来,往厨房走。厨房里,只要雷大海一个人在揉面团,她走进去,“爹。”
雷大海闻声抬头,看向洪梅果,“起来了。”
他接着说,“后天,你也不用起来太早,等你娘醒了,再一起过去就行了。”
洪梅果知道雷大海说的是雷画娘办酒的事,她说,“我知道了,爹。”
她问,“爹,你们是要在山里呆一晚上吗?”
雷大海也不确定道,“这个就看情况。要是打不到,就呆一晚上。要是打得多,明天晚上就回来。”
“行,那您小心点。”洪梅果叮嘱完之后,又说,“等会,我给您烙饼,烙饼快,你们可以带上山吃。”
“行。”雷大海也不拒绝,洪梅果做的烙饼,比他的好吃很多,他可不想虐待自己的胃。
在雷大海做手擀面的时候,洪梅果就在另一旁烙饼。把烙好的饼放在笸箩里凉,洪梅果拿来竹筒装腌菜。
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装了布袋里,洪梅果对雷大海说,“爹,这竹筒里我放了腌菜,到时候你们吃烙饼,凑着一起吃很好吃。”
雷大海点头,“好。”
太阳出来了,雷费氏也起来了。她来到院子,见洪果在喂猪,喊了人,“果子。”
洪梅果回头,“娘,您起来了。”
“嗯。”雷费氏看了一圈,没见到人,也没听到啥声音,她问,“你爹他们走了吗?”
洪梅果点头,说,“嗯。太阳一出,他们就上山了。我给爹他们烙饼了,还有一些腌菜。”
雷费氏突然道,“这烙饼要是凑着大葱吃,很是好吃。”
洪梅果说,“我给爹他们摘了几根大葱。”
突然,雷费氏想吃烙饼卷大葱,她问,“果子,今天早饭我们也吃烙饼吗?”
洪梅果摇头,说,“没有,我们吃手擀面。娘昨天不是说没有胃口,想吃手擀面,今早爹早就做了。就等着您起来,再煮来吃。”
“做了就算了。”闻言,雷费氏有些失望,她说,“那今晚我们就烙饼吃。前两天,你做的那一道凉拌野葱很好吃,我想和烙饼一起吃。”
这下子,就连到洪梅果有些为难了,她说,“娘,今天有一些忙,我没空上山挖野葱。家里的小葱可以吃了,我拿小葱做凉拌可以吗?”
雷费氏没啥要求的点头,“都可以。你做的,都是好吃。”
她又说,“对了,这和烙饼吃的,辣点最好。你就不要用盐腌一遍,再吃。”
因为生吃这小葱,味道有些浓,所以洪梅果都会先用盐腌一会去辛辣味。
洪梅果明白,“行,那我洗干净了,就直接拿酱油凉拌。”
雷费氏笑着点头,“行,这辛辣的味,和烙饼吃,才好吃。”
正午,洪梅果给屋后的菜地除完草,就回来喝点水,歇一会。
“画娘,你这又绣错了。”看出旁边雷画娘心不在焉,雷费氏问道,“你怎么了吗?今天,你已经绣错了好几处,而还时不时的发呆。你是不是紧张了?”
在炕上闭眼歇着的洪梅果,也坐了起来,看向两人。
雷画娘道歉,“对不起大伯娘,我现在就改。”
看着手忙脚乱的雷画娘,雷费氏叫住人,“你先不要弄了,就你这会的状态,根本就是绣不了的,还是不要折腾这锈图了。”
见雷画娘眼眶红了,雷费氏安慰道,“大伯娘不是在说你,只是刺绣讲究的是心静,你这心不静,就是接着刺绣,也是会出错的。”
她又说,“大伯娘知道你这会紧张,也不说你了。你自己这两天就不要做这些了,好好平复下来,等着做新娘子。”
见雷费氏真的没有怪自己,雷画娘也平复下来了。她和雷费氏透露自己的不安,“大伯娘,您说,高家人会喜欢我吗?”
雷费氏算是知道雷画娘今天的不安,她笑道,“你这么好,肯定惹人喜欢,不会有人不喜欢你的。”
听到好话,雷画娘并没有开心起来,“可是我们家配不上高家,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他们会不会看不起我。”
见雷画娘紧张到双手都被自己扣红了,她把雷画娘双手解开柔声安慰道,“不会的。你看,高家给你的聘礼,可是普通人家说好几倍,这足以看得出来,他们很是看重你。不会因为你门楣低,就看不起你。”
“而且,你又不是和高家人生活在一起,你是和你丈夫在外面生活的。只要你和高家其他人没有矛盾,那就行了。”
“嗯。”雷画娘听了,觉得有理。
雷费氏又说,“记住大伯娘和你说的,高家门槛高。要是高家少爷在外面养了外室,或者是抬了小妾进门,你也不要觉得委屈什么的,也不要伤心难过。”
“这小妾外室,在那些富人孩子家里,都是很正常的事来的。只要这些人不来惹你,那你就不要管她们。”
“她们都是妾,你才是正妻,不需要和她们置气什么的。就你这正妻的身份,她们就低人一等。你不要管她们,做好你正妻该做的,显示你的大度贤惠,那你丈夫的心就永远在你这里。”
“我记住了,大伯娘。”这些,早前雷费氏就有和自己说,所以雷画娘也是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你小妾的。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份量,两家人是不同的。要是自己闹开了,那就不会得人心,这后半辈子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
雷费氏说,“要是那些女人欺负到你头上,高家不帮你,你就给大伯娘来信。大伯娘带你大伯和你大堂哥上门去打人。不给你讨个公道,我们就懒在哪里不回来了。”
“好。”雷画娘笑了起来,即使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可她还有大伯娘一家人是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她不贪心,只要这些就足够了。
这会,洪梅果也给雷画娘定心丸吃,“嫁得再远,娘家都是背后,是你的靠山。有事,记得找娘家。不要因为害怕,就退缩。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你的靠山,万事有我们。”
“多谢大堂嫂。”闻言,雷画娘很是激动感激,眼泪也掉了下来。她看得出来,洪梅果是真心真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