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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几家孩子把大人背回来的草药,全都拿到了三叔婆屋后那条小河去洗。
洪梅果因为拉肚子,来晚了。她一到,大家都看向她。
“果子,你来了。”
“果子姐。”
洪梅果走过去,在虎妞身旁蹲下洗草药,虎妞说,“昨天,我可是听我娘说了。你们也真是的,怎的就不拦着雪子点。你看,这事闹开之后,大人也发现了我们骗她们的事,昨天我祖母和我娘可是教训了我一整天。”
洪梅果歉意的看着虎妞,刚想道歉,虎妞就有点不好意思说,“果子,昨天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祖母和我娘了。你不会怪我吧?”
洪梅果大方挥手道,“没事,这些事本就是瞒不住的,就是早说晚说而已。是我对不起你们,要你们帮忙瞒着大人,结果害得你们被骂了。你们不怪我就行了,我哪会怪你们。”
这事是她们要帮忙瞒着,现在出事了,她们怎能怪洪梅果。
小月摇头,抱歉说,“果子姐,我也告诉我娘了。”
洪梅果感叹大家太善良了,本是她的错,接结果大家都往自身上揽。
“好,我都知道了,不怪你。没事,不要自责。”洪梅果先是安慰小月,之后看一直坐立不安的小树,她说,“你也说了吧。没事,我也告诉乐三叔婆她们了,没事的。”
小树点头,“说了,还被打了。”
洪梅果惊呼,“啊!怎的被打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怎的就打你们俩了。伤得怎么样,痛不?”
虎妞也看向小树,她连忙道,“打哪里了?是屁股吗?那你快站起来,还坐着干什么,不痛啊!”
因为小河都干了大半,这石头都露出来了,她们是坐着洗的。
小树摇头,“没事,我娘打得不用力,就打几下手掌心。”
洪梅果走过去,把小树双手拿起来看,“我看看。”
小月同情道,“打手可是最痛的,小树姐,你就不要洗草药了,我来就好。”
看小树手掌有点红,洪梅果很是自责道,“这有点红了,你们不要干了,这些活不多,我来做就是了。”
“都是果子姐不好,害得你受累了。对不起。”看着小树,洪梅果很是难受。早知道,当初这些事就不帮洪梅雪瞒着算了。
那会就是觉得,反正这事就她们这些孩子知道,只要大人不知道,那就没事了,也不用被骂了。那想这次洪梅雪一闯祸,把所有的事都闯了出来。早知如此,当初挨骂就是了,也好过现在连累别人了。
小树真心觉得不痛的,见洪梅果难过,她安慰道,“果子姐,我没事的。我皮厚,挨几下,不痛的。”
虽然这伤不重,小树也是真的不痛,可洪梅果还是坚决道,“你就不要洗了,我来就好了。不用不好意思,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什么的。”
小月点头说,“小树姐,果子姐说得对。这些东西不多,我们很快就可以洗好的。”
虎妞也点头赞成,不过有点不明,她问,“不过,婶子为什么打你们。就算我们瞒着大人不说,是不对,可也不至于要被打啊?”
小树看着洪梅果,犹犹豫豫道,“那个,这个……”
见小树这样子,洪梅果也觉得这里面有事,她问,“你说就是了。我知道堂婶的性子,要不是很大的事,她是不会打你们的。你们这是做了什么事?还是说了什么?”
这下子,就轮到小树抱歉的看着洪梅果,“果子姐,我不知道你没有告诉我祖母她们,雪子去看洞房的事。我娘说她都知道了,叫我们自己全说了。所以,我就全说了。”
“哪像,我说到洞房那事,我祖母和我娘脸上大变,就打了我们。我这才知道,你没有告诉她们这件事。”
小树这一说,洪梅果这才想起来有啥事忘说了,“糟了,我忘了这件事。”
洪梅花看着洪梅果,问,“大姐,你没告诉三叔婆她们这件事吗?”
虎妞她们也看着洪梅果,这事洪梅果真没告诉三叔婆她们,而是由小树说了出来。那自然是生气小树这么大的事也瞒着她们,这挨打自然是少不了的。而她们之所以不被打,是因为她们喝和洪梅果没血缘关系,自然不如小树亲,三叔婆她们愤怒打人,可以理解的。
被大家责备的眼神看着,洪梅果很是尴尬,“本来我是要说的,可那会刚好遇到借雪子锄头的人,所以我也没来得及说。之后下山的时候,三叔婆在教训洪梅雪,我也插不上嘴,也就忘了这事。”
说完,洪梅果真诚道歉,“小树,是果子姐的错,害你受罪了。”
小树摇头,没放在心上,她说,“果子姐,我没什么事。只不过,雪子怕是会不好过。”
洪梅果很是坚决的摇头,“这是她自己闯出来的祸,她自己收拾,我可管不了。”免得惹火烧身,那我就是自寻苦吃。
天气越热,这人生病的也就多了,这药的需求量也就多了。所以前些日子,在县城里哪个收草药的商人找上了三叔婆。因此,这些天,几家大人都在山上挖草药。
把洗好的草药背回来,见洪梅果又往外看,小月忍不住问,“果子姐,你在看什么?”
洪梅果看的专注,脱口而出,“看男的,看那个比较好。”
一说完,洪梅果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她立马解释,“不是,我的……”
“果子,你真的是在看……”不等洪梅果说,小月就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不守妇道的,是不对的。”
洪梅花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大姐,小月说得很对。我们早就发现你很是喜欢盯着,盯着那些人看。我们虽然觉得奇怪,可也只认为,你是看女人,哪像你是看,看,你这是,这是……”放荡两个字她是绝说不出口的,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还有那个词可以说。
虎妞接着说,“是不知羞耻。果子,作为姑娘,我们怎么可以盯着那些少年看。这是不道德,是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事来的。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这清白名誉就全毁了,以后可是说不了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