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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梅果扛着锄头和洪梅花回来,刚进院子就看到洪招弟几人在建篱笆。
把锄头放在房子门口,洪梅果朝洪招弟身后喊道,“招弟姐,来弟姐。”
洪招弟停下来,回头说,“回来了。”把手里的竹子插进泥里,她往洪梅果这走来。
见到洪梅果,洪来弟大笑起来,“哈哈,果子,你黑了很多,就像碳一样。”
洪梅果没好气说,“来弟姐,你也一样黑。”她能不黑吗?每天头顶着太阳干那么多活,都没有防晒的工具,不晒黑就是假的。
洪梅果侧头对洪梅花说,“花子,去拿水来给两位堂姐喝。”
“知道了,大姐。”说完,洪梅花就往厨房走去。
回头看着洪招弟她们,洪梅果说,“招弟姐,我们进屋里坐。你们这是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是有什么事吗?”
洪招弟边走边说,“没什么事,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没想到你们过得比我想的好,那就好了。”
洪梅果摇头,林英菊的性子她可是知道,无利不起早,要不是有什么事,是绝不会让洪招弟她们走这么长的路来大山这的。所以她也就直说,“招弟姐,我还不知道祖母的性子吗?你们这是要上山做什么?我可是看到门口的两个背篓,还有里面的镰刀。要不是上山,你们背着背篓做什么?”
洪招弟在炕上坐下,说道,“我们果子还是那么细心,我们上山是去摘野果做泡酒的。”
这下子洪梅果就不解,“野果?怎么来大山这里摘野果,村里的山没野果摘吗?这不可能啊!”以往洪家做泡酒,这野果要不是去村头前的山里摘,就是去村里的山上,这次怎么就跑这么远来村尾的大山?这肯定有问题。
洪招弟也没隐瞒,苦笑着,“村里的山没有大哥要的野果,所以我们就来大山看看有没有。”她没说的是,要是找不到就要进深山里去找。
村里谁不知道大山有猛兽,每个孩子都被家里人警告不可以去大山玩。可她们的祖母却要她们去大山找野果,还说要是找不到,就进深山离去找。深山里可是有猛兽,要是遇到,命可就没了。她知道祖母重男轻女,可是这也让她们太伤心了。
难道她们的命就不是命吗?其实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了,从她们几母女的待遇,还有四婶的死,再到洪梅果她们被分家出来。这哪一件不是说明了,她们女人的命就不是命!
见洪招弟突然暗沉下去,眼里是发不开的悲伤,洪梅果感到很诧异,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洪招弟也就只是感伤几秒钟,就恢复过来了。见洪招弟没事了,洪梅果也不敢开口问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就怕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洪梅果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你们是要什么野果?和我说说,看我有没有见过。这大山有猛兽,你们可千万不要走得太深了。”最后,她还是不忘提醒洪招弟她们一句,毕竟她比洪招弟她们更熟悉这大山。平时她们在山脚还能听到狼叫声,这要是进了深山,还能有命出来吗?
听得出洪梅果语气里的担心,洪招弟心里一暖,她笑道,“就是一小颗一小颗连成一串的野果,好像是叫,是叫……对了,叫葡萄。没错,这野果叫葡萄。这葡萄我吃过一颗,很是好吃。又大又黑的,好甜。中秋节的时候,小姑给了一串葡萄大哥拿回家孝敬祖母,我们家分了两颗葡萄,我和来弟一人一颗。大哥说这葡萄要是酿成酒的,就很好喝。这不今天有空了,祖母就叫我们上山来找葡萄。她说她好像在大山见过葡萄,可是过了太久了,记不清在哪里见的,可是在大山就没错。所以我们两今天就是要上山找葡萄。”
端着两碗水回来,洪梅花嘀咕着,“这葡萄,我好像在哪听说过?”把碗递给洪招弟两姐妹,洪梅花也就在炕边坐下来了。
洪梅果听了洪招弟说的也是大吃一惊,她真的是没想到在这乡下偏僻的地方居然会有人知道葡萄,古代这葡萄可都只有上层人才有资格吃得到葡萄。她真没想到洪小妹居然也会有葡萄吃,难不成这葡萄并不是稀罕物,就连洪小妹这种中低层次的人也能吃得到?还是说哪位素未闻面的表姐嫁的夫家,可是上层人?
不管是什么层次的人,这和她可是一点都没关系。洪梅果说,“招弟姐,我想我知道你说的那葡萄在哪了。前两天,花子她们和虎妞姐上山摘野果,就摘了好多一串串的野果回来。和你说的葡萄一样,就是一颗颗的,黑色的。”
“真的吗?那就好了,不用我们在山上找了。”洪招弟听了也是惊讶,她本以为这葡萄是没有的,又或者要找很久才能找得到。没想到洪梅果她们居然知道这葡萄在哪,这样看来这野果并不是长在深山里。只要不是在深山里,就好了!
洪梅果建议道,“我们现在就上山,花子知道那位置在哪,我们一起去摘。”
“好。”洪招弟没意见,本来她们就是打着找葡萄的旗,实际是来找洪梅果的。现在这可不是最好的了,既能摘葡萄,又能和洪梅果她们一起。
另一旁的洪梅雪听了要去摘野果,顿时不乐意,她拉着洪梅果的手臂,焦急说,“大姐,我们还要和小树姐她们去摸田螺。”
知道洪梅雪的想法,洪梅果笑道,“不碍事,我和你招弟姐她们去摘葡萄,你们就跟着小树她们摸田螺。”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洪来弟忍不住问,“果子,你们真的是要去摸田螺?”
洪梅雪本来是要下炕的,听了洪来弟的话,她就和洪梅果告状,“大姐,我都说了你做的田螺好好吃,可是来弟姐就是不相信我。等下你做了田螺,就不要给来弟姐吃。”
洪梅果只是笑笑,催促洪梅雪快去找小树她们,“去找你们小树姐,我们准备要上山了。”
“嗯。”洪梅雪跳下炕,活泼乱跳的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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